分類: 抒情 幕末 巴
全一幕
2012-09-30
痛。除了痛，已經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當你的刀無情的揮落，在我背上劃上深深的傷口，我的身體就像剎那間被麻醉了一樣，失去了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這世界，離開了親愛的你。然而麻醉的感覺隨即被一陣錐心的痛所代替，讓我知道自己仍沒離開。只是，我已經沒法認清眼前的狀況：你沒事了嗎？那人已經被打敗了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痛。我已無法再做出任何動作，連睜開眼看你一眼也讓我覺得不可能。我閉著雙眼，等待最後一刻的來臨。
「巴…」
誰呢？誰在呼喚我的名字？
「我不要這樣…」
啊…誰呢…是你嗎？你已經沒事了嗎？
「這怎能算是好呢？」
你怎麼了？你那沙啞的聲音…你哭了嗎？啊…不要這樣…不要…讓我再看你一眼吧！一眼也好…
一頭紅髮映入我的眼簾，然而你的眉目卻是那樣地模糊…我努力想看清你的臉，只是紛飛的雪花卻令眼前的影像變得更朦朧。
可是我縱然看不清，我卻肯定你哭了，我聽到了你帶著哭聲在呼喚我的名字；我感到你那熱淚隨著冰冷的雪花打到我的臉上。你真的哭了。你真是一個傻孩子。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勝利了，你仍活著…只有我犧牲了。但那不是很好嗎？只要你活著，那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不要哭，傻孩子…來，讓我為你抹掉臉上的淚…
我努力想伸手撫摸你的臉龐，只是蔓延全身的痛卻教我失去移動的氣力。多麼想…再一次撫摸你的臉…好想，好想…只是，我知道那已經不可能。啊！痛…
就這樣，我讓雙眼閉上，以往跟你一起的片段浮現腦海中…你的容貌是那樣地清晰，我甚至看到了你的天真，你的冷傲，你的狠心，你的無奈，你的痛苦…不想忘記啊…你的臉。只是一點點的，你的臉消失了。然後漸漸地，我看到另一張臉……
那是清里。那個我決心要為他的死討回公道的男人。然而現在我卻為了救殺死他的男人而死。他永遠不會原諒我吧？
他眼神閃過一絲無奈，然而他的表情又隨即變得那樣地寬容。
「你會原諒我嗎？」
「我永遠尊重妳的決定。」
是這樣的嗎？我已經被原諒了嗎？這就是他的愛嗎？
這樣的話，我還可以有什麼遺憾呢？
「巴…不要這樣…」
你的聲音讓我再次清醒過來。看不見你和他，眼前只有死寂。痛也感覺不到了…我已經沒什麼牽掛。你，不要再哭了…
雪地中，男子擁著為了救自己而犧牲的女子。他的淚沾濕了她的眼。就在最後一刻，她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男子不會知道，其實女子在離開前已經得到她所渴望的幸福。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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