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言情 明治 蒼惠
引言
黑夜的誘惑
溫柔的月亮
溶掉二人冰的外表
一夥受傷的心，一夥孤獨的心
在月夜下緊靠在一起
但當太陽升起
剩下的
只有染上月色的思念
第一幕
2012-09-30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廳中的時鐘敲響了十二次。
另一天已經來臨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呢……蒼紫在心中暗想。
雖然經過前幾天的打鬥，體力的消耗十分厲害，只是…莫名其妙地，他始終沒法入睡。當然，他本來已經是一個淺睡的人，那是他身為密探所培養的習慣。只是這次…為什麼心中會牽掛著呢？
倚坐在廳中窗邊的他，閉上眼陷入沉思之中。圓月的光透過窗把廳中照亮，夜風溫柔吹送，讓他那頭短髮隨風舞動。他卻不在意，只是任由自己被大自然擁抱。
走廊傳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把他從沉思中喚醒。廳中的門緩緩被拉開，惠的身影影入眼簾。
本來低著頭的她，被月光所吸引而抬起頭來，只見蒼紫被月光包圍坐在窗邊，凝望自己。察覺自己打擾了他，惠連忙退出廳中。
「對不起…打擾了你。」
「不，你喜歡的話，我不介意你進來。」
惠停下了動作。腦中閃過回憶的碎片:他與她已經不止一次處於敵對的位置。雖然性格倔強的她無論面對誰也不輕易妥協， 但在她心中，蒼紫的存在卻莫明地成為一種壓力，叫她不能放鬆。
「怎麼？因為我在此，所以你不想進來嗎？」察覺惠的遲疑，蒼紫開聲問道。
「當然…不是。」冷淡的語氣，掩飾著心中的一絲緊張。
惠走進廳中，把廳中朝向庭園的門拉開，讓月光撒落廳中每一角。凝望夜空的滿月，惠不禁發出輕微的驚嘆。
「很美麗的月夜呢…」
蒼紫的視線落在沉醉在月夜誘惑中的惠。在月光的照耀下，她冷傲的臉披上一層溫柔，長髮被風吹亂如海中翻湧的波濤，散發著誘人的魅力。她的樣貌和他夢中的她一樣，只是那表情…他卻完全陌生。就像是他第一次看清這女子。
惠突然轉身，蒼紫立刻把視線移開。
「嗯…其實我有一事想對你說。」惠停頓了一下，遲疑著該怎麼說。「其實…我…薰的事真的很多謝你，不過我也不覺得我當時反對你的提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想…那是正常的反應吧！」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向我道謝的話，我不介意接受。至於你覺得自己做得對與否，和我無關。」
「哼，你果然冷傲呢！」
「你也是吧！」二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惠的心頭不禁一震。與諷剌的語氣不相符， 他的眼神不知什麼時候竟添上了那一抹柔情。惠頓時感到臉上變得火辣辣。她即時轉身再次面對著庭園，讓夜風替自己降溫。
「你…坐在廳中，是有什麼事讓你睡不著嗎？」掩飾著自己的震驚，惠隨口問道。
「嗯。你又是為了什麼而睡不著呢？」蒼紫用同樣的問題迴避了惠的問題。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因為夢醒後仍想著她而睡不著吧？
「我嗎？」沒有直接回答蒼紫，惠卻像在反問自己。「我在想…我要離開這裡，回到會津尋找家人嗎？可是…我是否真的放得下這裡的一切呢？留在這裡的時間雖短，可是…唉，我實在想不通……」
「是嗎？只是為了達到目的，放棄某些東西是必然的吧！」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當然明白！你不是以為只有你才經歷過風霜，只有你才會領略這些道理吧？」
「你果然是任何時候都不輸給任何人。」
「你過獎了吧！」
蒼紫沒有回答，在惠的耳邊響起的只有廳中時鐘上秒針走動的「滴-塔」聲。
但縱然保持沉默，惠的思潮卻沒法停下。為什麼我會突然跟他提起這事呢？即使是對著劍心和薰也不願提起的事，怎麼我會和他說明的呢？是滿月的關係嗎？他剛才那柔情的眼神在惠的腦海中閃過……
不！不可以再想下去。還是離開吧！
「我…還是回房休息了，打擾了。」說罷，惠便離開。
離開這裡回到會津嗎？那…我還有機會見她嗎？蒼紫注視窗外明月，在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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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2012-09-30
她靜靜地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景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且對身邊的男人毫不在意。
男人把她從椅子拉起，一把擁她入懷，良久才放手。他凝望她的臉，凝望她的雙眼。她仍保持那冷冷的表情，眼裡閃著堅定的眼神。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吧？你忘了你曾經怎樣對我嗎？」
怎麼忘得了呢？那個時候，縱然明知逃不掉，你還是不願向我屈服。而你那時看著我的眼神不就是這樣嗎？
從夢中醒來的蒼紫，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惠相遇的事。她那堅定的眼神把他懾住了。記憶中，沒有人會以這樣的眼神回望他。那一刻，他就知道眼前的女子會教他難以忘懷。只是他的身份，他的責任，告訴他不可以有任何動搖。但縱然他明白這個道理，惠的身影還是會偶爾在他的夢中出現。而且自再見之後，他夢見她的次數也更多了。不過有一件事仍然和以前一樣，就是每次夢醒，他也沒法再次入睡。
既然睡一不著，就到廳中坐一會吧！不知今晚的月色會否和昨晚的月色一樣美麗呢？不知…今晚會否再見到她呢？
蒼紫輕輕拉開廳中的門。惠就坐在他昨晚坐的地方。
「不介意我進來吧？」
惠轉頭一看，對蒼紫的出現感到一點驚訝。
「今晚又見到你呢！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不介意你進來的。」
蒼紫坐在惠昨晚坐的地方，觀賞夜空。一片烏雲把半個月亮掩蓋，星星卻閃得比昨晚耀眼。
「今晚的夜色和昨晚一樣令人陶醉吧？」蒼紫邊問邊看著惠，只見她也看著夜空，流露出和昨夜一樣的溫柔神情。
「是呢…不知道會津的夜是否和這裡的夜一樣迷人呢？」沒有留意蒼紫對自己的注視，惠在自己問自己。
「你仍在為了是否回到伯津而煩惱嗎？」
惠輕輕搖了搖頭。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回到會津。」
「你說真的嗎？」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而且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人呢！你應該覺得榮幸才對！」惠轉頭看著蒼紫。她又接觸到他柔情的眼神。這個人真的是蒼紫嗎？這種眼神…很熟悉呢……
是劍心。
她記起了。劍心總是以這種眼神靜靜的看著薰。她記得當初看到這情境，心中都不禁一酸。只是當想到這是劍心的選擇，她也習慣了。心，也漸漸不再酸了。只是，她仍然沒法忘記這種眼神。
惠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以前面對蒼紫那份壓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是種期待某些事情發生的緊張心情。
看著惠變得火紅的臉頰，期待的眼神，蒼紫也不禁感到一絲緊張。我應該放開懷抱面對她嗎……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我還沒決定…因為小國診療所方面也有不少事情要交代...也許六、七天之後吧！」
「我和操也打算兩天後離開。」
「是…嗎？」
「所以…明天晚上，你可以陪我去看夜境嗎？」二人定睛看著對方，空氣凝在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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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2012-09-30
夜幕低垂，從小鎮上的屋子透射出來的燈光逐漸熄滅，街上只剩下街燈那微弱的燈光。在這個人人都已進入夢鄉的時刻，蒼紫與惠正漫步上小山丘。
「累嗎？」
「不。」惠搖搖頭道。「我看應該快到山頂了。」
二人低頭默默地走著， 不一會就到達目的地。抬頭一看，只見小鎮盡現眼底。
「到了…」惠一邊輕聲地說，一邊用手輕撥被風吹亂的長髮。惠溫柔的一面，牽引著蒼紫的視線。
「今晚的天氣很好呢！」望著夜空的惠說道。蒼紫追隨惠的視線望向暸闊的夜空。
「你說得對…不過月亮已不再是前晚所見的圓月了。」
「不過一樣是很漂亮，你說不是嗎？」惠望著蒼紫說道。沒有說話，蒼紫只是以一個深邃的眼神回望她，讓她再次感到那份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也許…我們到那邊的樹下休息一會吧！我…有點累。」惠說罷便轉身走向身後的老樹。隨風舞動的長髮，掠過蒼紫的臉，散發出一陣一陣似有還無的菊香，在人被迷住之時，卻又立即消失無蹤。這就是你嗎？似有還無，難以捉摸……
他靜靜地跟著她走向老樹。二人默默坐在樹下，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卻無阻二人陶醉在月夜與星夜的景色之中。
「多謝你願意陪伴我來這裡看夜景。」
「不用客氣了。」惠望著蒼紫說道。「這不像你。」
「那麼說的話…其實你願意陪我，也不像你。」
「你說的對呢…願意陪著你的人，是操才對吧？」
「不過…」蒼紫凝視著惠的臉，左手捉緊惠的右手。「現在只要有你陪伴著我，已經足夠。」
惠感到心快要跳出來了。好像世界上所有聲音都已經消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風雖然不繼在身邊吹過，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她只感到自己整個身體熱得如被火燒般。這就是自己在心底期待著會發生的事情嗎？
看著無言的惠，蒼紫用右手輕撫著惠的臉，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掌心，感受她的體溫。他輕輕把她拉向自己，低頭在她的耳邊細語。
「可以…吻你嗎？」
「不……」惠的唇顫抖著，輕聲吐出一個字。然而蒼紫卻像聽不到她的說話。他在她臉上印上一個吻。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眼神…是蒼紫嗎？深情、溫柔、動人……從前，在什麼地方，我也被同樣的眼神深深吸引著？
劍心……
究竟你是誰呢？你不是蒼紫嗎？怎麼我看到的卻又像是劍心？這眼神，究竟是誰人的眼神…
算了吧…不要告訴我……
她雙手纏繞著他的脖子，以同樣情深的眼神回望著他。
他用雙手抱著她的腰，低頭深深地在她的唇上留下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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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2012-09-30
「誰？」惠聽到敲門聲問道。
「是我。」蒼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惠立即起身拉開門。
「進來吧。」
「不會打擾你？」
「不…我不過是在看一些醫書。你睡不著嗎？」惠邊說邊關上門。
「嗯…我夢見你。」
「夢見…我？」
「記得那天晚上你來到廳中見到我的事嗎？那時候，我也是因為夢見你而醒了……」
「是嗎…」惠走到蒼紫身邊，伸手撫摸他俊秀的臉。蒼紫不捨地握著那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
「我明天走了。」
「我知道。」
二人沒有再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其實…」二人同時打破沉默。
「你先說吧。」惠搶先道。
「你…」蒼紫輕輕吐出一個字， 然後又靜下來。他低著頭沉思， 像有千言萬語， 卻不知從何說起。
自小， 他已經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成為密探， 令他變得更沉默寡言。只因他知道， 他隨便的一句話， 也可能被視為暗號或情報， 隨時引起不必要的傷亡。
只是…想不到面對喜愛的人， 他也竟然無言。
這真是因為他身為密探的習慣？還是…他根本不想承擔問口後的結果？
面對蒼紫再次的沉默， 惠並沒有任何表示。因為她知道無論他說什麼， 她也不會改變決定。
只是…她也希望他親自說出心底話。
因此， 她選擇靜待他再說話， 選擇用二人共處的有限時光， 記著他的容貌。
然後， 她看著他慢慢抬起頭來。
他與她的眼神在一剎那相交。
真想…能常常看到她溫柔的眼神。
「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惠報以蒼紫一個淡然的笑容， 搖了搖頭。
「操她需要你。」
「你……」
「不…我只是不想傷害操。」 惠沒有讓蒼紫說下去。 「難道…你又願意讓她難過嗎？」
蒼紫輕嘆了一口氣， 抬頭望向窗外。沒有月亮， 沒有星星， 夜空顯得多麼孤寂冷清。
「不…」
他太清楚了。
她自小跟他一起生活， 把他視為最敬愛的人。他由她小時候看著她成長到今天， 早已習慣把她視如親妹般照顧和愛護。
他無法對她產生愛情的感覺。
不過他也感受到操對自己的感情依賴並非單純地建於兄妹的關係上。只是他一直沒有向她說明自己的感受。
因為他認為照顧她也是身為首領的他的責任， 他不可以傷害她。
直至遇見惠， 第一次， 他希望向操坦白。
「你說的對…操她的確需要我。但我對你…」
「不要說了…」惠伸出雙手擁抱蒼紫。「既然她需要你， 你就繼續待在她身邊吧！ 我們的生命有不同的意義。我有不能放棄的理想， 你…也有不得不承擔的責任吧？」
淚， 快要模糊惠的雙目。
她的感性告訴她只要互相喜愛便應該答應他。她的理性卻提醒她不可為了自己傷了另一個女子。
雖然理性早已戰勝感性， 但當真正面對決擇時， 她還是難免感到傷感。
「你…哭了嗎？」
「不…你快走吧！ 你明早要起程離開了。」惠邊說邊放開擁抱著蒼紫的雙手， 然後拉開房門。
他卻從她背後把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低頭在她的耳邊細語。
「……」
「我…不會忘記你說的這句話。」
他…在擁吻她嗎？不可能的…為什麼會這樣……
「不！！！！！」
少女的叫聲驚動了蒼紫與惠。二人抬頭一看， 淚盈於睫的操就站在惠的房間對面的走廊。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明知道我是喜歡蒼紫大人的！！」操不顧一切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操！！」蒼紫和惠立即追趕操。三人的聲音把道場中的人吵醒。
「蒼紫，發生什麼事？」劍心追問道。
「不用理我們，我們很快回來。」
「真的不用理他們嗎？」薰擔心地問。
「我想我們都幫不了他們。」看著操哭著離開道場，蒼紫和惠緊隨著，劍心感到這事不容他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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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2012-09-30
在只有星星照耀的夜晚，一個心碎的少女獨坐在道場的庭園中哭泣。
「操實在太可憐了…想不到蒼紫喜歡的竟然是惠。你想我給她一點安慰的話會讓她好過點嗎？」薰向身旁的劍心問道。
「不…這是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又怎能了解呢？」
「但…難道我們真的放手不管嗎？」
「薰，我們走吧！」
「劍心？」
「惠小姐來了，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留在這裡了。」
薰轉頭一看，只見惠正朝操的方向走去。她向劍心點了點頭，便和劍心一起退回室內。
「操…」惠輕聲叫著少女的名字。
「你來幹什麼呢？」沒有回頭，操以沙啞的聲音問道。
「我只是…想向你道歉。」
「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嗎？」
「可以…讓我先坐下來再說嗎？」
得不到操的回答，惠只好隨意坐在身旁的一塊大石上。
「我不想辯護什麼……我只是想你相信我，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我不會放棄行醫的理想， 不會放棄回到會津尋找家人。我知道自己很自私， 我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只是…真的很對不起。」
操並沒有任何回應。惠輕嘆了一聲。明白自己的出現只會令操更難受， 惠只好轉身離去。
「惠小姐……」操的聲音在惠的背後響起。她停下腳步，等待操把話說完。
「其實…我不想怪你…我真的不想怪你…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明‧白‧嗎？」操的聲音雖然哭得沙啞，然而她的說話卻是多麼有力，衝擊著惠的心，叫她從心裡感到難過。
「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也知道蒼紫大人對我只有兄妹之情。不過我也希冀他在心底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我深信他總有一天會了解我，明白我…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奪眶而出的淚叫操沒法把話說完。聽著操的獨白，惠也不自覺流下淚來。
是我破壞了這個女孩的夢想與幸福……
「可是…昨夜看見他跟你一起， 我就明白， 我不會成為他心中牽掛的人……」
二人交織著的哭聲，替亮麗的星夜添上無限哀愁。
「惠小姐，你真的喜歡蒼紫大人嗎？」操一邊擦掉瞼上的淚痕，一邊問道。
惠並沒有立即回答。我愛他嗎？惠閉上眼反問自己。
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又浮現腦海。
那眼神…是劍心？還是蒼紫呢？怎麼我每次也弄不清這是誰人的眼神呢？其實我愛的人又究竟是誰呢？
或許，我根本誰都不愛。
我愛的只是這種眼神吧…它讓我感到多麼溫暖，多麼幸福，接觸到這眼神，我就覺得自己不再孤單……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太自私了吧？竟然霸佔著自己不愛的東西，傷害一個女孩的心……我怎可以再錯下去呢？
「操，其實我是否喜歡蒼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能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還有就是…我再一次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自私。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
惠轉身離去，操再沒有留下她。望著廣闊的星空，操暗暗在心中想：我和蒼紫大人真的還有機會嗎？
還是我也應該學習如何放開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惠回到自己的房間，只見蒼紫站在房門前。
「多謝你昨晚替我尋回操。」
「不用謝…」
「她還是不願跟我說話。」
「我剛剛跟她談完。我相信她不會繼續生你的氣。」
「惠…謝謝你。」蒼紫緊握著惠的手。「最後…你可以再一次陪我到山上看夜色嗎？」
「這…」惠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她仰望窗外的天空。這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夜呢…
「這是最後一次吧！」
星星如明燈照耀通往小山丘的路，牽引著二人再次踏足山丘。夜風吹過，吹亂二人的頭髮，也吹散天上黑雲。月光再次照耀沈默的黑夜，讓星星都變得暗淡無光。
「這…好美。」惠輕聲說。
「是呢…」蒼紫一邊答道一邊看著惠。「以後見到這樣的月夜，我都會想起你。」
「我也是。」惠向蒼紫報以一個淡淡的微笑答道。
二人靜靜地享受月夜的寧靜，直至第一線晨光把記載二人思念的月亮掩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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