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版: By Kamma(Updated: 2021/02/03)
| 寫給你 薰風 |
| 兩年前第一次為浪劍而寫的文。 獻給薰殿。 神谷薰，是我喜愛的女孩。在我心中，她有如風的清爽灑脫，令我想起每一年初夏從街頭吹至街尾淺綠的薰風，總是要禁不住微笑起來。 很奇怪，在我腦海裡的她，常常是以藍色為主色調的十七歲少女，天空的色彩，純淨無暇。烏黑的馬尾甩呀甩的，素藍緞帶上繡著碎櫻，活潑地跳動。她回過頭來，笑容甜美溫暖。可惜，不是為我而綻放的。 只是為了他呀，緋村劍心，左頰烙著十字傷的紅髮劍客。 斬人的罪，沒有你，如何獲得救贖？ 薰是《浪客劍心》中劍心的妻子。年十七，居於東京神谷道場，現為神谷活心流代師傅。堅持“活人之劍”的劍道宗旨。與劍心育有一子緋村劍路。 明治十一年，薰與劍心相逢于月光一下的寂靜長街。 “人斬拔刀齋！” 手持木刀的少女一聲厲喝，紅髮的青年疑惑地轉過頭來，腰間佩著逆刃刀，紫眸無辜地望向那少女。 月光徘徊在她的黑髮上，光華如水流動。她的眼，燃燒著火熾一般的堅定熱情。 他微不可見的一怔。 …… 薰，你知道嗎？眼前的這一位，是以後會與你結下深深羈絆的人啊。 劍心是個笨孩子。他的笨拙不在於人生智慧和劍術造詣。（事實上是天才才對）他的笨，是那對理想不曾磨滅的真誠之心。就算為此毀掉了自己清白的一生，化身暗夜裡奪命的人斬。更因此於心上和面頰刻下難愈的十字傷。他猶未悔。但我對他總是無比心疼。 的確，他身懷無雙劍術，是不世出的最強劍客。可也因此滿身傷痕，眼裡隱著揮不去的憂傷，在十一年贖罪漫漫長路裡，懷抱孤獨之心，立下不殺之誓。歷練出溫和微笑的假面，仍是折不去一身苦寒。 薰是個傻女孩。在明治時代，她是特立獨行的少女。試想，哪個女人會在那時修習劍術呢？不會做飯，做家務也是一塌糊塗，應該不是日本男人心中的賢妻良母吧。她對劍術的執著是那麼真誠，繼承父親“活人之劍”的遺志，撐持這神谷道場。心中會有多少酸澀呢？不得而知。 可是我看見的，只是笑顏明亮眼神堅定的薰。 充滿活力，瞳眸澄澈勝過我見過的任何湖水。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無論將這事說得多麼漂亮，這亦是事實。” 他緩緩踏入道場，溫潤淡然的聲線。紫眸裡卻似有淩厲冷光浮起。 “阿薰所說的事，只有雙手從未沾汙的人，才有資格說——” 輕語著，他又側過頭來，安撫地朝睜大了眼的薰一笑。 “在下比較喜歡阿薰那種天真的想法。” 這浪客就這麼以一種微笑的從容姿態踏進薰的生命。然而他也沒有想到吧，這個世上，雖有一次次相遇和離別，可是也存在不會分離的邂逅。 於是，緋村劍心成為入住神谷道場的第一位食客。爭強好勝的大弟子明神彌彥，叼著魚骨頭懶洋洋的相樂左之助，豔麗又狡黠的女醫生高荷惠，一個接一個地，成了薰和劍心生命中的重要夥伴。 誠然，薰也有女孩的小小任性，會有點暴力。動不動一個拳頭揮過去，揍飛可憐的劍心。後者也只好“ORO！！！”一聲頂著紅腫的臉頰無奈的承受。可是，薰仍是我眼中的理想女孩，有擔當，無畏天真，有著閃亮炫目的笑容，天生是個發光體呢。 更重要的是她如同男子的胸懷。 一句“我不在乎你的過去！”讓從未因誰而停留的劍心為薰駐足。 薰不是說空話，我在漫畫裡看到的是，她一直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她的言出必踐。 巴是收斂了劍心狂氣的刀鞘，薰是包容劍心脆弱的清湖。 薰的愛是沒有一絲保留的，洶湧澎湃得不容劍心退縮。 過去的十一年裡，劍心雖是以救人為信念，要贖自己殺人無數的罪。但是，他的心卻始終存在著【迷惘】。 巴還是沒能讓他徹底明瞭自己如何貫徹劍與心的戰鬥信念。可以推想的是，如果劍心一直孤獨的流浪，他最後的結局，不是客死荒野，便是一生背負著內疚和悔痛。他頰上的十字傷，恐怕永遠也沒有癒合的一天。 十字傷，一道是斬人者的罪，一道是斬人者的悔。 說到巴，劍心的第一任妻子。我對她是感激或是同情，說不清。 她有如雪冷澈的美麗。淡漠的身姿似一枝白梅，最初綻放在劍心的生命裡。腥風血雨中誕生的戀情，是猝然又激狂的。她是個感性的女子，為了愛，可以豁出一切為未婚夫報仇，卻又在與劍心——她的仇敵相遇後愛上了他，最終還是為了劍心而死。 巴和她的未婚夫，給劍心留下了來自幕末的印記，十字傷。 巴讓劍心懂得愛與守護的含義，但還沒等劍心真正領悟就匆匆去世。 而薰終於能帶給劍心一份平淡且無比可貴的幸福。如果巴的魂魄能夠知曉，她該是會欣慰地微笑吧？ 雖說我討厭星霜篇的悲情結局，但我唯一認同的就是薰的守望意義。 是的，守望。 薰會永遠為劍心撐起一個溫暖的家。不需要她與劍心一起戰鬥。她明白的，有思念之人所在之處，就是劍心的安心之所。 我想，在薰與劍心共度的餘生裡，他們都不會忘記巴。薰在知曉劍心與巴的故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嫉妒之心。她是最明白巴的心情的人，逝者已矣，生者更應該連著死去之人的份，好好生活下去。 你說：“如果我死掉了，那劍心豈不是會因為自責而痛苦嗎……？” “所以我不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死！” 好女孩！ 劍心，這個戰鬥了一生的劍客，他所受的苦痛已經夠多了。所以薰，盡力讓他幸福下去吧。當然，你完全做到了。你是永遠清新的初夏之風，不論你最後如何衰老，在我心裡，你總是系著緞帶的美麗少女。溫暖的清澈的，我永遠永遠喜愛的女孩。 最後祝福你，和劍心劍路一家人平淡踏實地，走過這一生。 執手共淺笑，願此生流水長度。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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