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抒情 明治 由美、宗、蒼
全一幕
2012-09-30
引言
能開啟你心的鑰匙，在什麼地方？
你把它藏在手裡？
交到了別人手中？
還是你根本沒半點頭緒？
你說，其實不知道也不要緊。
是的，你也許害怕──
當鑰匙轉動，開啟你心，
展示你心中不可磨滅的傷痕，
那裡有太多無奈，太多感嘆。
可是你也在靜靜期盼，
盼望它也牽來絲絲甜蜜回憶，
讓你沉醉，讓你想念，讓你忘懷。
(一)不會停的秒針
嗒─嗒─嗒────
啊…停了。讓我為你上鏈吧！
嗒─嗒─嗒─嗒─嗒─嗒─
女子閉上眼。房中只剩下秒針移動時所產生的〝嗒─嗒─〞之聲。
嗒─嗒─嗒─嗒─嗒─嗒─
好美妙的聲音。是他心跳的聲音嗎？
嗒─嗒─嗒─嗒─嗒─嗒─
我想起了。第一次枕於他的胸膛，聽他的心跳聲。那節奏，多麼相似。
然後，你從他的手上來到我的手中。你是他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不要停下。我知道。只要你還動，他便存在，他便在我身邊。
沒錯。我的確感到了。那是他的氣息。
願你永不會停止。願你永不會靜下。永遠陪伴我。讓我感受他的存在。讓我在孤獨的晚上得到安慰。
嗒─嗒─嗒────
啊…又停了。女子睜開眼，再次為那錶上鏈。
「由美。」
「志志雄大人，你練習完了嗎？」由美把錶放在衣袖裏，走向志志雄。
「是的，你還沒休息？」
「不…我還要照顧志志雄大人，怎可以先睡呢？」
志志雄把由美拉近自己，讓她倚在自己的胸前。
啊…是志志雄大人的心跳聲。多好……
由美靜靜把放在衣袖裏的錶拿出來，放在一旁。因為這一刻，那秒針移動時產生的〝嗒─嗒─〞之聲已經不再重要。
(二)雨之音色
嘩啦嘩啦嘩啦───
好大的雨啊！先找個地方避雨吧──就在那一間茶寮竭一竭吧！
「客人，一位嗎？到店內坐好嗎？」
「不，謝謝了。我坐這兒就行了。」
「但…現在天下雨，坐在外邊不是太好吧？」
「不要緊，我喜歡看雨。是了，可以給我一柸茶和燒餅嗎？」
「是的，請等一會兒。」
雨還是沒有停止。雨灑在樹葉上，行人的傘上，地上，嘩啦嘩啦嘩啦響。好像…好久沒聽到那麼美妙的雨聲了。是什麼時候開始，雨聲不再讓我感到恐懼了？
的確。聽不到了，嗅不到了──再聽不到哀叫聲，再嗅不到血腥味。雨，不再讓我恐懼，不再叫我不安。
但…我是永不會忘記的吧？我殺了他們。那一個雨夜，我的確殺了他們……
然後，雨便變得不平凡了。有時雨會變成紅色，帶著血腥味。有時雨會嘩啦嘩啦響，卻又帶著人的哀哭聲。跟著，那一夜…那一夜……就會重現眼前。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個在雨中哭不出的我。
好多年了，這一幕還是經常在雨天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縱然現在雨絲不再紅，雨聲不再哭，那個想哭卻滿臉笑容的自己，還是讓我很難過。
可以的話，真希望自己在雨中也能開懷地笑……
「客人，你要的茶和燒餅…客人！你走到外邊會被雨淋濕的！」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從心所引發的笑容。我終於，在雨中真心地笑出來了。
緋村先生也有過這樣的重生嗎？有一天，我也會像他那般找到屬於我的新的人生嗎？
(三)穿在身上的榮耀
鈴…鈴……
門被開啟，弄響掛在門邊的風鈴。
「操，你來了？」
「是的，蒼紫大人…我已經把新的密探裝束帶來了……」
「那你先回葵屋準備一下，傍晚我們在碼頭會合吧！。」
「嗯，那我先回去準備到東京的必須品，然後便把那本日記帶去東京給薰…我在碼頭等你，蒼紫大人。」
腳步聲漸漸遠離寺院。我站起來，走向那套被放在一旁的密探裝束。自跟拔刀齋和志志雄決鬥後，便再沒有穿上造套衣服。是因為這個原因，使我現在對這套密探裝束產生陌生的感覺嗎……
但…自小被訓練成密探，這一套衣服已經不知穿了多少次。我不是一向都以自己能為身為密探而自豪的嗎？
自從穿起這套密探裝束，我就背負著密探的光榮。身為歷代最年輕的首領，我不是沒有壓力。只是，為了繼續為密探爭取榮耀，我並不介意承受這些壓力。
然後是不停的殺戮。縱然密探已經於明冶後解散，我還是為了密探的光榮而繼續殺戮。
可恨的只是最終把密探的光榮沾污的竟然是我。出賣同伴，讓操為我流淚，還要死去的般若等人為我背下這個罪……
我其實沒有資格穿起這套密探裝束吧？只是……我應該尋回那因我而失去的榮耀。
而且，那人曾經喚醒了我的靈魂。
所以，現在是我再次穿起它戰鬥的適當時候了。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有辱密探的榮耀的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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