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溫馨 明治 劍薰
全一幕
2012-09-30
「早報…早報…老先生，老太太，早晨。買份早報吧？」
「好啊。」
「謝謝你，老先生。早報…早報……」
「你怎麼買了報紙，卻又放在一旁不看？」妻子問道。
沒有回答。
「唉…你呀，今天怎麼突然和我來看日出？你的氣管不好，秋天早上又特別涼，你就留在家多點休息，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薰…多謝你。」
「多謝…多謝我什麼？」
「我…從沒想過自己可以活到這把年紀，而且可以有自己的家……薰，你為了我放棄了劍術，又和我來到這種農村生活，我真是…我真是……」
「已經四十年了，你還跟我說這些？而且當初提出要遷居到這裡的是我，你願意陪我來這裡，應該是我多謝你才真。」
「薰…多謝你。」丈夫緊握妻子的手。
「唉……」妻子不禁再次嘆氣。「你今天怎麼了？」
「這數年我的健康日差…不知還能伴著你看日出到何時，還可以跟你說幾聲多謝……」
「劍心，你不要亂說話，又讓我擔心好嗎？」
「對不起……是了，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怎會不記得？當年今天你向我求婚呢……」
「你那年不過十八歲……真是轉眼間…就四十年了。」
「你還記得？」
「只有這些，怎也忘不了。」
「不過…那時候我是很擔心，擔心你是為了感謝我才向我求婚…雖然結果我都答應了。但…你看，我們結婚四十年了，連我們的孫也已經十五歲了，你卻還像跟我初相識時一樣，說話總是那麼客氣…有時候我真懷疑……」
「薰，我愛你。」
「我知道了。」妻子拍拍丈夫的手，給他一個會心微笑。「我們回家吧！不要讓兒子擔心。來，讓我扶你吧！」
丈夫右手扶著手杖，左手握著妻子的右手。二人並肩而行。
「薰…你真的沒有後悔？」
「我永遠不會後悔。這四十年雖然吃了不少苦頭──耕作不容易，帶孩子不容易，維持一個家也不容易──但對我來說，有你已經足夠。」
「多謝你。」
「你又來了…不要這麼客氣，好嗎？」
「爹…爺爺奶奶在這兒呀！」一把熟悉的聲音在二人的耳邊響起。
「你看，早叫你先告訴兒子才出來，現在害得兒子跟孫兒都出來找我們。」
「那下次我聽你說，先告訴他們一聲才出來吧！」
「爹，娘…怎麼出來也不跟我說聲？來，爹，讓我來扶你吧！兒呀，你去扶奶奶吧！」
就是這樣，一行四人走過田野的阡陌回家。
「薰……」
「怎麼了？」
「你覺不覺得…今天的天氣特別好？」
二人一起望向天空。萬里無雲的天空，有一片片被風吹起的落葉在飄蕩。本應叫人感到愁懷的景象，卻因為能夠和所愛的人一起看，而變得無限溫馨幸福。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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