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17

同人創作- 同人小說《情緣令 八之二 永世情緣》全二十幕

作者: 緋村悠夢
分類: 言情 架空 劍薰
說明: [轉載文]原刊登於明治劍客浪漫譚,現網頁失效且無法聯繫上原作者,如有聯絡方式懇請告知。

序幕
2020-12-17

「你好嗎?劍心?」神谷薰用手托著頭,對著窗外嘆了一口氣,對於教師所說的,一句也聽不進耳。
近日於每夜也是作一樣的夢,一個明治時代的劍客,紅髮,面上有十字疤痕,說有多俊多酷就多俊多酷。最奇怪的是,自己根本沒見過這類型的人,自己卻和夢中人談戀愛。
「劍———心———」薰無聲的唸著夢中人的名字。真糟糕,居然對他產生思念之情。
「神谷同學!妳到底有沒有專心上課?!」
「啊?是…是!」薰如夢初醒。唉!現在是上課耶!還是收拾心情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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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薰的好友卷町操拍一拍薰的肩膀:「妳最近老是心不在焉啊?是太大壓力吧?不過不要緊呢!今天來了個酷得要命的新生,聽說長得很俊的啊!我們去看看好嗎?」還可以消除壓力。
「妳去吧!我不去了!」新生有什麼好看?還不是人一個。
「妳就是跟我來嘛!」操拉著薰到走廊不肯放:「聽說他很特別,臉上有疤痕呢!上學還背著劍!是一把真﹑的﹑劍!」她從來沒聞說過一個這麼特別的人!雖然已有了蒼紫,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去看看那傢伙。
疤痕?臉上有疤痕?「操!他臉上的是什麼疤痕?!」薰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
「妳這麼快就愛上了他啦?」操外加一個曖昧笑容:「詳細資料呢……就沒那麼快有,但根據表面上的呢,我倒知不少。」誰教她卷町操消息靈通呀,呵呵:「他有一把漂亮的紅頭髮,左頰有一十字疤痕,有同學說他很像幕府末期人稱什麼…拔刀……不記得了!」能記這麼多,成績不錯的了。
薰完全呆住了,天下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特徵完全吻合,她緊張的追問:「他是不是好像那個人稱劊子手拔刀齋的緋村劍心?」她的頭快爆炸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薰好厲害啊……竟然知道這麼長的稱號……真不愧為高材生:「是呀!就是像那個人!」
薰踉蹌一下,不是操扶著她的話,準會跌倒。居然是他?那個叫緋村劍心的浪人?劍?是把不能殺人的逆刃刀嗎?真的是他嗎?她的心情不可控制的緊張,就像一條崩緊得快斷的絃。
「小子,識相的就快道歉!」面前一大堆同學圍成一個不太小的圈子,照樣子看,又是那個問題學生西田真一打架。
「讓開讓開!學生會長到!別阻路!」操替薰開路。
薰見到真的是西田,不禁反感:「西田同學,請你停手,這裡是學校,不是那些給你打架的場所。」這句幾乎成了她每天都說的話。
「呵!又是我們的模範學生會長!今天老子心情不好,有自知之明的就快離開!」西田的拳頭格格作響:「不然連妳也打!」
「別恐嚇我!」薰強持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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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2020-12-17

「別恐嚇妳?!我每次也依妳,說不打架便不打架,今次妳想當擋箭牌?」西田單手揪住薰的衣襟,拎起了她。
「你……你給我放手!」薰不住的打著揪著她的怪手:「放我下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動什麼粗!」她的頸被勒得好辛苦!
「放下她。」一把突如其來的劍比操更先一步撥開西田的手。那把薰熟悉的夢中人———緋村劍心的聲音。原來被西田「欺負」的人是他!怎麼剛才沒發現他的存在?
眼見西田不肯放手,那個不知是否劍心的人用劍快速的在西田身上「啪啪」兩下,西田便自動放手,看樣子是很痛的倒在地上。
至於由「高空」跌下的薰,也剛好跌進「劍心」懷裡。
這……這感覺好像夢中那次……是了,是第一次遇見劍心!雖然情況不同,但那體溫,那氣息,根本根本是屬於劍心的!那……他真的是劍心嗎?而夢中的事……是前世的記憶嗎?「劍心」還認得她嗎?
「謝謝你。」薰快捷的脫離「劍心」的懷抱,以逃開同學們既羡慕又奇異的目光,雖然她不太捨得:「你是新同學嗎?你好!我是這學校的學生會長神谷薰,你的名字是什麼?唸那一班?」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的:「神谷薰?妳問這麼多幹麼?」
問……問來幹麼?看來他不是劍心,也不會記得她了?「你觸犯校規了。你的劍。」除便找個籍口問一下名字應該行吧?他是那麼的﹑那麼的像夢中她所喜歡的劍心呀!
他冷漠的答:「高三甲班緋村劍心。」
緋村劍心?他的名字是……緋村劍心?真的?她今次不是作夢?「好,」薰暗咳一下來鎮定一下自己的情緒:「高三甲班緋村劍心是吧?」她擺出學生會長的姿態語氣:「學校不准學生帶劍回校,你不知道嗎?會傷到同學的啊!」這倒是實情。可是她最想知道的是劍心所帶的劍,究竟是什麼劍。
「那又如何?」劍心的聲音永遠不疾不徐,沒帶任何感情。
這句話令薰有點不能反應過來。那又如何?是啊!那又如何!
「沒什麼,只是請你不要再帶劍回校,免得傷倒同學,又要被摘名。」總不可以呆住不作聲吧?雖然薰心裡很贊同那句那又如何,可是身為身份矛盾的學生會長,決不能說出口。
這時,操在薰耳邊說:「薰,別惹他了,看樣子他是那種惹不得的壞學生!小心待會兒說錯話,他會一刀斬過來!」她現在只想快快走人。
「不會的。」薰恬恬靜靜的說。
「不會?」薰有病啊?說這樣的話!
「是的,不會,我相信他不會!」薰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肯定,只是她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他不會!他一定不會隨隨便便拔刀!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不會殺她,什至他會保護她———或許是前世而已,但不知怎的,她還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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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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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緋村……」真傷腦筋,應該稱呼他為師兄還是同學?「緋村師兄!」她中規中矩的叫住了轉身離開的劍心:「請你不要帶劍回校。」她只想他再對她說一句話,僅此而已。
「它只不過是把逆刃刀。」他應酬式的微揚咀角,問:「我可以走了嗎?學生會長小姐?」
薰又再次呆住了,她無暇理會他對自己的稱呼。逆刃刀?這是真的嗎?他有沒有騙她?是把逆刃刀耶!夢中的劍心的刀也是逆刃刀!她再無法按下自己的興奮的心情和好奇心:「緋村師兄!」她索性跑過去,輕聲問道:「緋村師兄,你的刀是新井赤空所鑄造的逆刃刀.真打嗎?」
「是又怎樣?」劍心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
可是,薰沒有放過那一刻的神緒,她也不打草驚蛇的答:「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刀很面善,隨便問一問。」她故意在話語中透露著一點點關於前世的暗示。
「哦?」他又再別過臉去,走開了。
望著劍心在走廊的轉角位消失他的身影,心裡忽然覺得好難受。就像被某件事牽制著,郤又不知是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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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再見了……在下是一個浪客,又要……再次上路了……」
「劍……心……劍———心———!!!」
「不!不要!劍心!不要走!」薰一反平常,從夢中驚醒。臉上的不是汗,而是淚水。劍心……他要走!她記得那一天是明治十一年五月十四日;她記得那一天楓葉不斷飄落;她記得那一天劍心捨下她去京都!原來今天所感到那股莫名的難過,是因為這件事!
薰已不能再好好的繼續睡覺,她郤開始幻想生於明治時代的薰和劍心之間的愛情故事。拔刀齋很殘酷的麼?他有怎樣的過去?其實她到現時為止,她只是夢到以前的片片段段,幾乎沒什麼連貫性。不過,她知道以前的她一定很喜歡以前的他。只不過,現今的他似乎已忘記她了,她也知道不該干涉他的今世,再贖前世緣。但是,他仍帶著他的逆刃刀,這令她又再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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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究竟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操在薰耳邊大喊。
「啊?哦……是了,妳在說妳的蒼紫長得高大俊逸、又精於小太刀法,無人能及嘛!」到了午飯時間仍不吃飯,用手支著下巴在樹下坐著的薰胡亂地答。
「那當然是啊!蒼紫這麼完美,當然無人能及……喂!妳耍我哦?我剛才根本不是在說這些!」操發現自己中計,就把薰搔得咯咯發笑。
薰笑得喘不過氣來,邊笑邊投降:「休戰休戰!算我不識好歹嘛,竟敢弄得我們的操大小姐生氣!把妳剛才的話說完吧!我今次留心聽,好嗎?不要生氣嘛!」
「哼!算妳識時務!我說哪,那個新生……什麼緋村劍心,」聽到是關於劍心的,就不能不聽。
「他昨天不是得罪了西田真一?今天西田當眾挑戰緋村,叫他拔刀。誰知緋村不拔刀,就那樣飛來飛去,閃來閃去,也打贏那大塊頭!」
好厲害……肯定是飛天御劍流的招數!那種傳說中的神速!
「聽聞緋村是傳說中的高手呢!他屬於的門派該是戰國時期已出現的古派劍術飛天御劍流!」操崇拜得不得了,所有劍心的傳說她全都蒐集回來:「沒去看西田出醜真浪費!」
薰簡直愈來愈相信劍心前世的記憶還未消失的了!因為這樣,他還有可能記起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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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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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代緣!你別過來!……你放開我!劍心!劍心!救我!劍心———!」
薰再次由夢中驚醒,臉上的淚水和汗水把她浸得醒過來。那個滿頭白髮叫雪代緣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走她?他看起來只有廿多歲呀,為什麼頭髮會白得如此不像樣!她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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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田?你找我有何貴幹?」薰冷著語氣問道。
西田眯一眯他那邪惡的雙眼:「妳說幹什麼?」
課室裡的同學全都不敢作聲,害怕的注視著凜冽對恃的二人。
薰飛快的掃了班裡一眼:「要談出去操場談,別阻著我的同學們休息。」她極力維持聲音的鎮靜。
「好!既然我們的神谷同學提出這個要求,我也只好聽從!」西田高舉著雙手,以示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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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似一點也不怕的仰頭逼視身高一百九十厘米的西田:「有話快說!」
「嘖嘖!」西田搖著食指:「真看不出妳這人怎會這麼笨,居然跟著壞學生出來!」他高大的身軀把薰逼到角落,用手擋著她的去路:「妳前天有那個紅髮小子當後台,當眾侮辱我!今天,我就要雙倍奉還!」西田咆哮了一聲,把薰的手反捉在後面。
薰再遲鈍也知道什麼事將會發生:「西田!你放手!卑鄙小人!」好像回到夢裡一樣,唯一不同是面前這人不是雪代緣,任她放聲尖叫,劍心也不會出現,劍心也不會為她打退敵人。
「劍心!劍心!」薰在心裡本能的呼喚著。她好想回到以前,回到明治十一年,和劍心生活在一起———那浪客身份的劍心!現在的她只能不斷掙扎,徒逃離魔掌。
突然一道強光彷然掠過,西田便鬆了手。
「是誰?」
錚然的金屬碰撞聲後是盼望而熟悉的人影。
「早叫你不要碰她。」儘管聲音和面孔都是冷酷的,然而劍心的出現為薰帶來心裡的暖流。……慢著!「早叫你不要碰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劍心早就警告過西田?劍心他……早就留意到自己了?
西田從地上爬起,衝向劍心:「小子!我宰了你———!」
「不自量力。」劍心悠然自得的輕抬劍鞘,西田一時間停不了,自己撞向劍鞘,按著腰跌在地上大叫。
薰這個好心小女生,見到西田真一這麼痛苦,居然想出手相救。劍心卻一把拉住她走。
「不要這樣嘛,西田他好像好痛,你打得很用力嗎?」她的手一直被他拉著,只得急步跟著他走。
劍心輕蔑的淺笑道:「是他自己要撞過來的,與人無尤,要怪便怪他自己太衝動。」正是笨蛋一個。
「這……這……緋村師兄!你走得慢一點好嗎?我跟不上!」還有的是放手,這裡仍是學校範圍!但,她捨不得,也說不出口。
劍心似是被提醒,立刻甩掉薰的手,問:「妳怎認得我的刀?」他從來沒對任何人提過它的來歷。
「怎會認得你的刀?」好像開始收到昨天那句話的成效了。
一陣上課的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回去上課了!明天見!」她絕對無法忍受蹺課,即使為了前世記憶也是。
劍心出奇地沒有阻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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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2020-12-17

黃昏的斜陽為剛從圖書館步出的薰染上一層金黃色,耀亮的紅日映照著她的身影。
薰踏著小跳步準備回家,這時候郤被一個人攔截著,那人剛好背光,看不清他的樣貌。
「你是誰?」薰往後退了兩大步。
「是我,緋村劍心。」
怎麼?是他?無端走出來,想嚇壞她嗎?她可被這幾天的事嚇破膽:「緋村師兄,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他記起了?是的話便太好了。不過,也沒什麼機會的了,他適才的自稱是「我」,不是「在下」呢!她記得夢中的他是說「在下」的。
「要妳的答案。」他的語氣冷得足可殺死人。
關於那把刀的答案啊?說了也等如白說:「說了你亦不會明白。」不如不說,讓她可以保留這燦麗的回憶。
「妳不說出來就請恕我無禮,我不會放妳回去。」
為什麼要這樣?他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嘛,他根本什麼記憶也沒有,還逼她說出來幹麼?!這根本毫無意義!薰的心情不禁激動起來:「你要我說出來幹麼?!我有權利不說的!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你又不是以前的劍心,為什麼我要告訴你?!……你土匪啊?!幹嘛你這人這麼野蠻!」為什麼要捉著她的手?
薰以吼叫來掩飾自己的痛苦、悲傷、傷透的心、和那份不明所以的失落。他只是一個幾天前才來的新生而已,有啥了不起?!但,她最最想念的郤是他!
「以前的我?」劍心面上出現奇異的神色。
「妳說什麼以前的我?」劍心輕易的捉住了她的手。
薰硬著心腸道:「過去的就過去,記不起的也就別記,你現在叫我說出來也沒意義!不是自己發掘出來的記憶,怎樣也沒意義!知道了沒有?!」她不要這個沒有記憶的劍心!拖累了他的前世,今世再不可拖累他的了!
「妳不說?沒意義?還有……過去的事?」劍心勾起咀角,好像知道什麼事情:「妳說的是關於明治時代的劊子手拔刀齋?」
薰驚訝的抬頭望著劍心,心口不斷起伏著。
「妳說的是這事嗎?」看她的樣子也知道了。
「劍心……」薰忘記了這時代應有的稱呼:「你……你記得……?」
劍心?這算是怎麼樣的稱呼!沒有人會這樣叫他的!沒有!從沒有!所有人也叫他作緋村拔刀齋的,不是嗎?
劍心面上不動聲色的問:「妳幹嘛叫我作劍心?」
「我一向也是這樣叫你的呀!」薰衝口而出,想了想,再說:「不,我只是想試試這樣稱呼你,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叫回緋村師兄。」她故意冷著臉色,怪自己出口太快。
他好像不受她的冷淡影響,笑了起來:「妳還是神谷師妹呢!」
劍心他……說笑?不可能吧?他還是屬於拔刀齋的呀!還是跟她說笑!好久沒見劍心笑了,他笑起來好燦爛好漂亮!他這個笑容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呢。
「笑多點吧,」薰出於自然反應的說:「你笑得很好看。」
劍心的笑容立刻從臉上隱去:「妳還沒回答我。」
薰後悔極了,她不該太快說這些話:「對不起,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這是我的私事。」這些事實都收藏在她心底最隱密的角落裡,她不要說這事給任何一個與夢中人無關的人聽。
「假若,」劍心拉住了薰的手一拖,拖進自己的懷裡:「我認得妳呢?」
薰只覺得心跳快得快跳出了,但這裡……是大街呀:「劍心,你先放手好嗎?我手裡的書快跌了。」……不,這感覺始終不是劍心的!她用力推開他的手:「你別跟我開玩笑!我知道你是裝的!」
她憤怒的將手中的書砸向劍心,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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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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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無時無刻也討厭劊子手這工作,但為了開創一個更和平的新時代,在下便一定要握緊刀,衝鋒陷陣的殺掉那些阻止和平時代出現的人。其實……每個人所做的事都有自己的原因,無論是天命,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薰又再次由夢中醒來,心裡咀嚼著夢中劍心所說的話。夢到這段說話,又是不是冥冥中的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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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薰,早啊!」操見到薰回來,走過去給她拉開椅子。
「幹什麼今天大獻殷勤?……哦……和蒼紫吵番了,要我去給妳解釋!」薰笑得好疲倦似的。
「妳說什麼呀!神谷薰!」她真想把手上的書狠狠的給她K過去。……喔!是了!書!目的是發掘「書的秘密」!
「薰呀!」操在薰面前榥榥手上的書:「這作什麼解釋?」
薰幾乎撲過去:「我的書!」那些書是她昨天砸向劍心的書。
「先別想拿書。」操把差點被薰搶走的書收到背後:「告訴我為什麼妳的書會在緋村手上,還托我還給妳,而不肯親自還給妳。」這就是取回書的代價。呵呵!
「沒什麼特別原因。」劍心托操交回書給她?這行徑有點令人費解。
操目光懷疑的重複薰的說話:「沒什麼特別原因?」鬼才相信她。
「就是這樣嘛!我跌了書,自己不知道,他給我拾回來,就是這樣。」出了口才知這藉口糟透了:「不跟妳亂蓋了,我有重要事,要去找人。」她急步走出課室,背後還傳來操那俏皮而代表作弄人成功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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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一找緋村師兄,麻煩給我轉告一聲。」
學長們都以奇異目光望著她:「神谷,妳找那個酷得要命的緋村劍心?」
「他才不……」正想為他辯解之際,劍心郤從課室裡出來,牽起她的手便往外走:「要說就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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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2020-12-17

於是二人又到操場。
「妳有什麼跟我說?」
「有……什麼事?」她低頭不斷絞著雙手,對於心中早已擬好的所有說詞,一句也說不出口。忽然覺得面對著他,很難把關於「流浪人劍心」的故事告訴他。跟一個前世認識的人說前世的事,會否很奇怪呢?
劍心一個轉身:「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告辭。」
「劍……緋村師兄!不要走!」薰又不忍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究竟有什麼事。」他的語氣平淡得令薰不敢再說下去。
「沒……沒有事了。」既然他已對此事失去興趣,那也無謂理人閒事說出來。
薰的眼神突然拒絕與劍心接觸,把自己的感情收到更隱閉更難發掘的地方。是的,是時候來個決定,再這樣拖拖拉拉,只會為一個毫不在乎自己的人繼續傷心痛苦。
劍心輕輕的皺皺眉頭。看到薰這股模樣,心裡就是不舒服,毫無原因的感到不舒服,幾可令他窒息。尤其她那欲言又止、欲語還休的受傷表情,更令他無故的怪責自己。
「真的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劍心再問一次,他希望答案不會令他失望。
薰依然低頭不說話,劍心也停下等她。
「緋村師兄,你可否先回答我兩個問題?」她抬起頭來,眼中閃著勇氣。
兩個問題?會是什麼問題?
「好,妳問。」反正他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在她面前。
「你介意我稱你為劍心嗎?」
「不。」
「你記不記得明治時發生的事?」但願他記得。
明治?不是幕末嗎?「不記得,在明治也沒發生過什麼事。」他誠實的答。
也是那句:不記得便算了:「是的,沒什麼事。」她不喜歡這樣!明明面前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但又什麼也說不得!明明心裡傷心得緊,郤老是要裝成很平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她不喜歡!她不喜歡!
「……沒什麼事?」劍心似乎還是不太相信,也不願相信。
「是的!沒什麼事!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崩潰的大喊起來:「聽到了沒有?!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她大喊完後,衝出了校園。
劍心還是呆呆的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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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2020-12-17

「薰!妳吃點東西嘛!當給我一點薄面也好!」究竟那天發生什麼事嘛?!一個模範學生居然奔出學校?
「不用理我。」薰道。
「不用理妳?!妳真的當我作透明的呀?!我向學校請假陪妳,妳叫我不要理妳?!好!我走!免得惹妳討厭!」操說走便走,也不回頭。就讓她冷靜一下,出去一會買完東西再回來!
「操!別走!不要怪我!我只是……」想不到薰會撲出來,更想不到她說不了兩句便暈過去。
操險險的接住了薰,焦慮的叫:「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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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憤怒的瞪著劍心,厲聲責罵道:「緋村劍心!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究竟跟薰說了些什麼?!你害死她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混蛋!」差點沒揪著他來打。
「薰她……死了?」劍心的臉色霍然變得刷白。
操冷笑一聲:「你倒很想薰死掉。」
「別說廢話!」劍心掐住她的手腕:「薰到底怎麼了?!」
「她……她被你氣得暈了!」操奮力抽出手腕:「她被你氣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昨天她還暈倒了!」她是乘薰睡了才出來。
「她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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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輕撫著薰那柔順的頭髮,注視著她那憔悴的臉容。她好瘦!兩天內怎可以瘦成這樣子!是因為那件事?……劍心突然縮開手,自己在幹什麼?!自己從來也沒有感情,不是嗎?
「劍心!不要走!不要撇下我一個去京都!我不要自己一個留在東京……不要……不要……」薰發出微弱的囈語。
京都?撇下她一個?東京?還有……劍心?她喊著他?她的聲音那麼傷心、那麼絕望,是為了他嗎?
他忍不住捉著那隻可憐兮兮到處找尋「某人」的手。這隻手……好像以前曾牽過……劍心摔摔頭,是了,他跑來幹什麼?這女孩真的令他如此心動?不,不是心動,而是一種很玄妙的感情,令人很不知不覺的去接觸她。天啊!他簡直要瘋掉了!
「……!」薰一張開眼便見到劍心在她身旁,差點嚇得尖叫:「緋……緋村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妳。」
「來看我死了沒有嗎?」無緣無故幹嘛來!
她……她簡直跟操一樣嘛!沒問清楚便亂罵人!「妳錯了。」
「那你專意來看我嗎?」她才不信!
「不是來看妳死了沒有,不是專意來看妳。」
「你說!那你說出原因!」她氣得坐起。昨晚想了一整夜,終於想通了,她居然再不介意劍心以前的記憶。今世再做好朋友吧!可能他接受她後,可以再續前世緣!
薰想到這裡,忍不住甜甜一笑。
薰她……傻了嗎?是不是她暈倒時操接不住她,令她受腦震盪?
「其實我是來看看妳是病死還是受腦震盪而死。」來!笑一個,不收錢!劍心故意冷著口面說。
「你……」他這壞人!得寸進尺!居然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他倆對望一會,相對而笑。
「你坐一坐吧!」解開心結的薰開朗不少:「我去倒杯茶給你!」
劍心笑一笑:「不如我去,妳還沒完全康復!」
「哎呀!別把人家的屋子當成自家一樣!」她也笑了起來。
薰出去不足十秒,就尖叫起來。劍心聞聲而奔出:「什麼事?!」
「我……我的門!」薰顫抖的指著門鎖已被人弄開的破門一道:「我家被人爆竊了!」
「爆竊?」劍心向門望去:「……這……這門……」劍心不斷抱歉的向著薰九十度鞠躬:「這門是被我弄破的!」
「被你?」薰睜大眼睛:「你究竟用什麼弄開我的鎖?」她走過去,檢視著鋼鎖,沉思一會:「你用你的逆刃刀斬的?」
劍心摸摸她的頭,笑笑說:「妳真聰明!」
她眼眶一紅:「你為了見我所以斬開門鎖進來?」
「是的。」
薰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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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開始,在同學眼中一向冷漠的緋村劍心變得平易近人、開朗親切,更惹得一大堆「狂蜂浪蝶」常借故親近,又令某某薰會長或稱神谷學妹的人吃醋吃得差點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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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2020-12-17

日子飛快的過去,很快便到三年後……
「是!是!一時半……好的好的!再見!」薰一邊放下電話,一邊記下時間。
「怎樣?薰?約了一時半試婚紗嗎?」操問。
「是呀!」薰微笑把的兩手搭在操肩上:「有妳當伴娘真好!」
「No!No!No!」操榥著手指:「不對不對!妳應該說:有緋村當新郎真好!」
「操!」薰羞紅了臉:「妳再說我殺了妳!」
操笑著躲開飛擲攻擊:「妳不承認嗎?我倒不介意妳把他讓給我!」
薰捉住了把柄:「啊!讓給妳嗎?我告訴蒼紫去!」
「喂喂!妳給我回來!妳敢告訴蒼紫我宰了妳!」
兩人開心的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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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妳真美!」操羨慕的望著穿上婚紗的薰:「妳好漂亮好漂亮!一定能把緋村迷得暈倒!」
「別把我說得像迷魂黨似的!」口中說著,眼睛已開始打量自己,再過兩星期便正正式式成為劍心的新娘的了!
「喂!薰!妳沒叫緋村來嗎?」操左望右望也找不到劍心。
「不用望了,我沒叫他來,我今次只是想自己試一試,所以只是找了妳來!」
「哦~!好一個心思細密、蕙質蘭心的神谷薰!」操嘲笑著薰愛美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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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走進前院,正想掏出鑰匙之時,門打開了。
「妳回來啦?到了哪兒去?」劍心為她開門。
「我去了試婚紗嘛!」薰笑了笑。
「有件事……在下不知應不應說。薰,妳想聽嗎?」如薰所願,劍心在兩年多前已被薰某句話勾起了前世的回憶,又再習慣性的自稱「在下」。
薰也預感到這不會是什麼好消息的了:「劍心,你說。」
「我們的婚禮要延遲。」劍心歉意的笑著說。
「嗄?!」薰驚震了一下:「劍心……你說……?為什麼?」
「對不起,是因為……」劍心停一停:「雪代緣。」
「雪代緣?!」薰的手不禁微微顫抖:「你說他又捲土重來?!」
劍心那溫暖的手握緊薰那冰冷顫慄的手:「今次,在下不會讓緣再次把妳捉走,誓死保護妳!所以,妳放心!」
劍心堅定的話語諾言和握著她的手,都溫暖安定著她慌亂的心。
可是有誰能預知未來,去避開以後的一切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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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三日。
「劍心!」薰攬著劍心的手臂。
「幹麼了?」她幹什麼今天整天黏著他不放。
「今天是五月十三日。」
「沒錯呀!」
「今天是五月十三日,那明日是五月十四日!」
「哦……原來妳是怕這樣,別杞人憂天了。」劍心握了握薰抓住他的手:「在下自京都回東京,就不再是流浪的劍客,所以放心吧!在下答應妳,明朝一早來看妳,好嗎?」
「嗯。」稍為放心了一點,可是她的預感告訴她好像有什麼事即將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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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2020-12-17

五月十四日,早上八時。
「叮咚」一聲門鈴響,薰急忙去開門。
她邊開門邊高興的說:「劍心,你真的一早便來啊……!!」門前的人令她吃驚不已:「你……你……」她呆住了幾秒,立刻恢復意識,迅速的反手關門。
「這麼快便想關門?嘿!看來我不太受歡迎呢!」
「你縮開你的手!!」他用手擋著門,他不痛啊?不過,她也從沒聽過真正的危險份子會怕痛:「我不認識你!你走!你走!劍心快到的了!你不快走,小心給他斬個稀巴爛!」先拿劍心嚇嚇他也行吧?
門前的人冷笑說:「妳認為我會怕我的手下敗將嗎?」他稍一用力,便推開了門,連帶令薰跌在地上:「我在上次的復仇沒成功,今次……我一定能為姐姐復仇!!!」他那充滿仇恨的眼睛看得薰心也發毛,一股寒氣從背脊爬上來,令她不寒而慄。
「雪代緣!你想做什麼?!你還害劍心不夠嗎?他上次已被你弄得喪失生存意志,你己經令他嘗到地獄的滋味,你還想怎樣?!」她悄悄的拿起電話,撥了劍心家的電話:「你做的已夠多的了,罷手吧!再繼續下去亦只會兩敗俱傷!對你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喂?在下……我是緋村劍心,請問是誰?」劍心只是自己一人住,所以一定是找他的:「喂?……『對你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是薰的聲音!……『雪代緣!你別過來!劍心快來的了!你是男人的話便堂堂正正跟他拼!』雪代緣?」劍心正想拋下電話趕去薰那兒,但從電話傳來的尖叫又令他停下。
「打電話給他有用嗎?」緣奪去電話,把薰推倒在地上。
「你……」連電話也被他搶去,還能怎樣?!但願劍心已聽到!
緣習慣性的冷笑著,拿起電話:「喂?『姐夫』,我想你是聽著的吧?」
劍心沉吟了一會:「是的,在下在這兒,緣,罷手吧,巴那件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即使你為她復仇,她知道了也不會高興的!她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想你好好生活下去,如果她還在世的話,她絕對不會容你胡亂殺人……」
「別侮蔑姐姐的名字!!」緣大喊完一句後,沉默一陣,又再聽到他那輕蔑的笑聲:「哼,很好,『在下』,『胡亂殺人』……你犯了個天大的錯誤!」他收下那奸笑聲:「我不會『胡亂殺人』,我只會讓你嘗遍十八層地獄的痛苦滋味!!還有,『在下』!嘿!看來你恢復記憶了,讓你幸福了三年,也算是對你仁至義盡!」
「緣……」
「如今,我要奪去你的所有,剝奪你的一切!!」
薰聽到緣這樣說,立刻叫起來:「劍心!不用理我!不要讓雪代緣得逞!」
「不要理妳?拔刀齋捨得妳嗎?」緣另外一隻手故意撫一撫薰的臉。
薰一手撥掉那隻手:「縮開你的手!不要碰我!你沒資格碰我!」她討厭被這樣的人碰。
「我沒資格,拔刀齋有資格嗎?」緣戲謔的說。
劍心在電話裡叫著:「雪代緣!你對薰做什麼?!在下警告你不要亂碰薰!!」
緣漠視電話中的吼叫聲,繼續說道:「拔刀齋的雙手沾滿血腥……甚至殺死姐姐!!他該死!他更沒資格去碰妳,更沒資格去碰任何人!!」
「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雪代緣!」薰聽不下去,打斷緣的說話:「劍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已不再殺人,亦不再是拔刀齋!早在明治他已不再殺人!!對於巴的死,劍心所受的痛苦絕不亞於你!劍心也內疚也痛苦的啊!你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你為你姐姐的死哀傷痛苦嗎?!你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你知道你姐姐的好嗎?!你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你懷念你姐姐嗎?!你這蠢才!!!」
雪代緣居然不發怒,勾起一個寓意深長的笑容,對劍心說:「拔刀齋,不,姐夫,你知道嗎?姐姐就是因為正如你所說的———她太善良了,所以她現今在天堂。」他轉過頭對薰笑笑,指一指天空:「我一直沒什麼送給姐姐,今天是五月十四日,就讓你們的分離以祭姐姐在天之靈吧!她將含笑的看著你們永遠分離!要恨就恨你們要再遇上對方和拔刀齋你殺死姐姐吧!願神祝福你們!」
「雪代緣!你想幹什麼?!雪代緣———!!!」劍心徒勞無功的對著電話大吼,而答覆他的就只有單調的電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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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2020-12-17

「卷町小姐!」
「卷町小姐早!」
操不理侍從的打招呼,逕自走進一間西式大屋。
房中的雪代緣正在悠然自得地端著茶杯喝紅茶。
「雪代緣!」操指間挾著苦無衝進緣的房間。
「怎麼了?操?」緣放下茶杯:「對主人是用這樣的態度嗎?」
「什麼主人?!你只是叫我將薰身邊所發生的事告訴你,但你從沒說過你會捉薰!你這小人!」操半含眼淚叫道。
緣扶扶墨鏡,目光具威脅的道:「卷町操,妳,不怕我把『那件事』公開?」
「你答應過我不會公開的!」操的眼淚淌下來。
緣走到落地玻璃前:「我是小人,妳說的。」
「既然你會說出來,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要救薰!」操清清楚楚的說,她抹去面上的淚水,這時候不容許她軟弱:「雪代緣,交出薰!!」
緣輕笑一聲,似乎在嘲弄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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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想清楚了。所以她在緣背著她的時候,她跑了出來。以她的個人力量是絕不能救薰的。她現在就要去搬救兵———劍心和蒼紫!!!可是……雪代緣沒可能這麼好,讓她順利的從大屋裡走出來!難道是……操急忙回過頭到處望。
呼~幸好沒有人跟縱!
「蒼紫大人!薰她……緋村?!」操七手八腳地開門後,發覺屋內不只蒼紫在那裡,連劍心也在裡面。
「操姑娘!妳說薰怎麼樣了?!」劍心緊張的說。
操低著頭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薰。是我不對……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沒想過會這樣!我沒想過雪代緣有這陰謀!對不起……緋村,對不起……」她禁不住傷心內疚地哭起來。
劍心知道這事的重要,郤不知她在說什麼:「操姑娘,妳在說什麼?」
操停止了哭泣:「現在這事並不重要!我要告訴你,雪代緣就住在東京市郊的西式大屋裡!」真沒用,經常在這些骨節眼哭:「緋村,快點去救她!還有蒼紫大人,你也一起去救薰好嗎?我還未查清楚那傢伙的實力!」
東京市郊西式大屋?劍心聽到後立刻奔了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操,消息從哪兒來的?」蒼紫在劍心走後,不跟著出去,反而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不!不能說出來!「我……不,現在先要救薰!回來才慢慢告訴你!」
蒼紫抓著她的手:「操,妳不說出來,妳不用去救薰。」
「蒼紫大人!我……我現在真的不能說!求你不要逼我說出來!」她慌極了,現在說出來,不也就等如自掘墳墓?她索性把心一橫:「蒼紫大人,如果你非要操把話說出來的話,操死掉算了!」
望著操誓死不說的樣子,真的既無奈又覺得她是一個最值得信賴的女孩。
他用手拍拍她的頭: 「好,操不想說便不要說了。現在一起走吧。」
操驚歎著說:「蒼紫大人,你是說是……我跟你一起走?」這幾年他從來沒這樣說過,她也頂多跟在後面呀!
「嗯。」蒼紫只哼了聲,便準備走了。
蒼紫大人只哼一聲的樣子……好帥!操深信自己沒愛錯人!想著想著,她又再次傻傻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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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2020-12-17

「緣!在下來了,交出薰來!」劍心在西式大屋前叫道。
「緋村拔刀齋來到了,雪代大人。」緣的手下在緣耳邊說。
緣的眼神兇悍起來:「那個男人……這麼快就找到來?!操那死丫頭,居然真的說出去?!她居然不顧蒼紫的生死而說出去?!」他的預算出錯了,他不該拿那件事來作長久戰!
他的手下見緣這樣的模樣,就問:「雪代大人,要派闇乃武出動?」
「不。」緣扶扶墨鏡,方才大怒的神色消失,餘下的是比憤怒更令人顫慄的自信邪毒笑容:「跟他說,我很快便出去見他,我說過要他嘗試從十八層煉獄的痛苦走出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轍入骨的滋味!!」
遠方的天空正燃燒著,一大片,一大片,似是地獄的餘火,繼續漫延。
「拔刀齋,讓你久等了。」緣一手拿著一杯洋酒,慢條斯理地走出來。他走到旁邊的洋酒櫃:「你要點酒嗎?」
「不。」他只是好想救薰。
「哦,不要。」緣為自己調了一杯酒:「真過意不去,我竟忘記了拔刀齋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喜歡喝正宗的日本酒。你和姐姐也是在賣日本酒的地方相遇吧?」
「不要扯開話題!薰在哪兒?」提起巴,還是有一絲絲傷痛。可是,他現在要守住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是的,他要守住的是眼前的一切!
緣額上的青筋顯示著他的心中的憤怒:「怎麼了?!一提起姐姐便要扯開話題、推卸責任嗎?!我告訴你,你愈想見那丫頭,你愈見不了她!」他不會讓他幸福的!他曾奪他和姐姐的幸福,他現在要十倍……不!是一百倍奉還!!
真的要這樣?難道就不能以其他方法解決?他不想再接觸打鬥,他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可是,當年播的種,今日收的果!如果緣真的不肯交出薰,他惟有跟緣拼命,誓死保護薰!所愛的人不在身邊,生存也沒意義!!
劍心眼中燃滿「非救不可」的色彩:「緣,你再不把薰還給在下……」
「拔刀齋,我想你還沒完全恢復記憶吧?」緣的冷靜口氣令劍心愣了愣。
劍心照實回答:「是又怎樣?」薰還在他手上,務必老實回答。
「哈哈!」緣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難怪!原來她沒告訴你!她也對你太不忠實了!」
什麼沒完全恢復記憶?什麼薰沒告訴他?
緣見到劍心一臉茫然的樣子,就覺得有趣極了:「看來你還是蒙在鼓裡嘛。不過她選你也是人之常情,只怪我這頭白髮太突兀了,有空真的要教教那個丫頭要接納丈夫的缺點。」
薰選自己……還有,丈夫的……?
「怎麼了?很想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哦?我就告訴你———其實早在前世,我和神谷薰已是夫妻,而神谷薰早已變成雪代薰,所以……」其餘的,請自己想像吧,奪我幸福的拔刀齋!不過,不說下去也知道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薰已是他的人。
薰她……故意不說?!他只是緣的代替品?!他只是她的另外一個選擇?!原來薰一直也不是愛他,他只是她的玩具!
劍心充斥著滿腦混亂的思想,大吼著:「不會的!薰她不會這樣做!!她是最純潔、最純真、最可愛、永遠屬於……」再也說不下去。她再也不屬於自己,她早就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一個視自己作仇人的男人。
「薰她……」
「她?她還是承認我作丈夫。不過沒辦法嘛,我有錢有名譽有地位,世界上哪有女人不喜歡這些?你說是嗎?」
這世界沒有真正的愛情?或許是的。可是他郤甘心為一個喜歡的女人付出無止境的愛,但現在什麼也變了!薰再不是他心目中無可取替的薰,她已失去她在他心中的純真。與其這樣,不如讓他留下他心中永遠的她吧……
「那……祝你們幸福,在下再也不會介入。」
就在那天———五月十四日,成了劍心和薰之間真正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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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2020-12-17

「緋村……薰她……薰她不會這樣的!薰不是這樣的人!」
「算吧,操姑娘,這是前世注定的事,沒有人能將它變更。」劍心坐在地上,有點憔悴,有點滄桑的說。
「沒可能!我不記得前世的事,可是,今世的薰也絕對沒可能!」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在下已不再在乎她了。」這是假的。他沒可能不在乎她。
操拿起那襲白色婚紗,遞到劍心面前:「可是,你看!她連婚紗也急不及待的去試!她要和你結婚!!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劍心眼神疲累而無動於衷的瞄了婚紗一眼,以習慣性的姿勢坐著:「不要說了,在下很累,好想……休息……」真的很累,尤其心靈,真的很累很累。是時候,好好的、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劍心!劍心呢?為什麼劍心還沒來?是不是已被緣……不會的!劍心說過他要守護她,永遠永遠的守護她!可是,劍心呢?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看來妳的精神還不錯。」
「雪代緣?……怎麼了?劍心來了嗎?」一句「你肯定會輸」還沒出口,就被緣的說話擋回去。
「拔刀齋來過了。」
劍心他來過了?而他沒救她走?是不是劍心他真的……
緣故意一點點的透露:「我並沒有跟他打。」
薰立即舒了一口氣,幸好劍心沒事!……但,劍心人到哪裡去了?
看到薰的模樣,就知道是應該把戲玉說出來了:「他走了。」
「雪代緣!你又要逼劍心幹些什麼?!」薰好生氣。
「我發誓我沒逼他幹什麼,」緣還遞起手以示天地良心,那是真的嘛,是他讓拔刀齋心甘情願地放棄她的:「只是他不要妳了。」他輕描淡寫地說。
「劍心他放棄我?不會的!他不會的!」薰瘋狂地叫了起來。
「知不知道誰是西田真子?」
西田真子?西田真一的妹妹?與她何干?
「哎呀,小薰真可憐!居然不知道拔刀齋和她已交往多時!他早已變心了,妳居然不知道!他剛才來的最大目的是告訴我,叫我安置妳。他還說……」緣用兩隻手指托起薰的下巴:「如果我不嫌棄的話,可以把妳轉換為雪代薰。」
「不!」薰不予置信地流著淚,輕輕地搖著頭,一直退後至牆角:「你騙我……你騙我!那些都是假的!劍心不會這樣的!是啊!劍心怎會這樣!」她自欺欺人地笑了:「劍心連禮服也訂好了……」
「拔刀齋有來接走妳麼?」緣的笑語令薰咀邊的笑容僵住了。
劍心他……沒接她走!是的,他沒接她走,如果劍心真的喜歡她的話,決不會丟下她在這危險的地方!可是……他不是一向連討厭的人、什至是敵人也會義不容辭的去救的嗎?現在自己在他心目中,只是連一個大惡霸也不如的拖油瓶?一個妨礙他跟西田真子結婚的麻煩?
薰絕望了,劍心已放棄她了!那……那生存還有什麼價值?!原來她一直受劍心擺佈,被他玩弄於掌上,而她是一直那麼的那麼的信任他!
「我可愛的小薰,成為我的新娘好嗎?」緣蹲下注視著她那驚艷郤了無感情的臉容。
薰什麼也不說,隨他愛怎樣做便怎樣做吧。反正她一開始就是受人擺佈的傀儡,現在什麼也不要緊的了,她根本不想活下去,說不定未行婚禮,她已死掉。想到這裡,薰不禁笑了,終於有一次不用受人擺佈;終於可自己決擇自己的生死!
緣見到薰那淒楚的微笑,心,竟不期然地抽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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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
2020-12-17

這世界永遠嫉妒有情人,硬是要給他們風浪。在「大家都已不喜歡自己」的衝擊下,劍心和薰都沒懷疑緣所說過的,只是一直保持沉默,誰也不理會身邊的事,不願意理會身邊的事,也沒能力理會身邊的事。
「薰,我已發出請帖了。」緣對著永遠不回答他的薰說。
果然,薰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薰,我們在下星期結婚了,高興嗎?」緣自說自話的在她對面坐下:「妳想穿婚紗還是日本傳統的嫁衣?……我想妳還是喜歡婚紗多些吧?妳穿起婚紗時一定很漂亮!」
結婚?隨他去吧,反正她快死了,他娶到的也只是一個了無生命的軀殼。但……為什麼她要介意他娶到的是有生命的她還是沒生命的她?好像在好久好久以前,她也準備要嫁的了———嫁給劍心,是有前世緣的劍心!
「劍心……」薰這句劍心是忍了幾天的了,現在,她郤不自覺地叫起來。她不要緣!她今生今世,來生來世要嫁的都是劍心!她不要劍心娶西田真子!
「劍心?!妳說劍心?!妳第一句給我說的居然是劍心?!拔刀齋?!」緣無故地發怒。
薰的眸子默默地瞅著緣:「我不會嫁給你,我要劍心。」她的話語中透露著她毫不畏懼緣,一反平常對他的害怕憤怒。
「神谷薰,我不會讓妳見拔刀齋的,況且,」緣又想起了他那殘忍的謊言:「拔刀齋要娶西田真子了,也不會理妳。」
薰沒聽他,眼睛只是一直無焦點的向前望著,站起來,向門口走去:「不,我要找劍心……我不要你,我要劍心。」
她的意識早已飄散,但她心裡還是掛念拔刀齋,口裡還是呼喚著拔刀齋?!
緣擋著薰,把她丟回房中,從外面鎖好門,懷著滿腦子凌亂思想走到洋台。
他的到底是什麼心情?!他覺得自己好像在關心著薰的心情思緒,這根本與他無關呀!他要的只是報仇!他只是要替姐姐報仇!!但……薰居然讓他緊張起來……
他……到底怎麼了?!緣甩甩頭,想要甩開薰淒楚純美的微笑,想要甩開她剛才的神情說話。可是……他做不到!薰的每一個神情,居然都烙在他心中,再也甩不開。
「劍心……劍心……你在哪兒?不要……不要和西田真子結婚……」薰再次坐在椅上,輕輕的唸著。劍心,一切也是劍心,口中唸的,心中想的,腦中念的,也是劍心。靈魂早已零散,剩下的只有劍心的餘影。或許緣說得對吧,報仇要報得徹底,不只劍心,所有劍心身邊的人也要痛苦!地獄的熊熊烈焰,一定會……把得罪他的人完全燒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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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
2020-12-17

「緋村……」操很擔心似的把請帖遞給劍心。
「操姑娘,怎麼了?」劍心抬起頭……天呀!操不禁掩著咀,他怎麼會在幾天內瘦成這樣的樣子!眼裡紅絲滿佈,他這幾天也沒睡過!原本漂亮的紅髮,也在幾天沒進食的情況下,失去了光澤。
操急忙把劍心未接的請帖收回:「沒事了!緋村……你……你吃點東西吧!還有,請你好好的睡一覺,就當是為了薰!」見到劍心受傷的表情,她趕緊說:「緋村,或者這樣說是會勾起你的傷痛,對你提起薰就像割你一刀那麼痛,但……怎樣說我也不覺得薰是會這樣的人!她一直真心待你,這一點我身為她的知己的,我最清楚,亦不能掩飾,所以……」
「如果想起薰,只有割在下一刀的痛……在下寧願被割千刀,那應該更舒服。」真的,薰是他永遠的傷痛,只因沒有她在身邊。以前所有的憧憬,祈望……都化為煙化為霧,隨著最純真的她,飄上去……飄上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裡是……神谷道場!……劍心怎可以這樣子坐在地上?!
「劍心!」薰走到被折騰得憔悴極了的劍心身旁:「你怎麼了?現在這麼冷,坐在這裡會著涼的呀!」她再轉至牆邊拿被子拋給劍心。
劍心望著薰,呆住了,被子也沒接。
「劍心!」薰立刻驚覺的摸摸面:「我面上有些什麼?」髒了?真丟臉!
劍心以很快的速度抱住薰;「薰!薰,妳真的回來了?!在下不是作夢?」他抱得那樣緊,好像她會消失一樣。
「劍心……」她的臉一定紅極了,但也感到詫異「你……你怎麼啦?我拋你一張被子也不用感動得這樣吧?」
「緣有沒有對妳怎樣?!」劍心沒答她,只是關切的問。
緣?不,她現在關心的不是這事。
「劍心,你先答我你幹嘛瘦成這樣子?」如果不是劍心現在攬著她,她真想撫撫他那瘦削的臉。
「在下不要緊的,最重要是薰怎樣了?」
「我什麼事也沒有,」薰不自覺的把頭依進劍心懷裡:「誰說劍心不重要!劍心對薰來說,是最重要最重要的!」她說了臉立即通紅,女孩子說這種話太不知羞了。
劍心輕笑一下:「是的,在下又忘記了,在下……」劍心把心底裡的話說出:「是為了心愛的人而活,為了……薰而活……」
這是劍心會說的話嗎?薰睜大了眼睛,劍心……終於說了?!這証明了自己從來也不是一廂情願!
「劍心……是真的嗎?你為了我而活……?」
「給我起來!日上三竿還在睡!」
誰?好痛!
「給我起來!!」
薰被緣弄得醒了,原來……剛才的,只是夢。薰睜開眼,眼神依然是冷漠,郤不再無神。
「幹嘛一醒來就用這副口臉對著我?!」緣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眼眶微凹,昨晚好像沒睡好。本來就是的,緣整晚為了薰而沒睡好,他亦為了這事而氣怒自已,不斷剖釋自己:究竟自己是不是……
已經看不到姐姐的笑容,是不是已真的……
「雪代緣,我覺得你沒權利限制我些什麼,我喜歡怎樣對你,你也得接受。」
緣單手輕易地拎起了她,用眼睛兇神惡剎盯住她,她有點怕了,那眼睛,就像一隻即將野性爆發的野獸:「神谷薰,妳給我記住,妳現在是雪代薰,我是妳的丈夫;我是妳的主宰!!」
薰徒勞無功地掙扎一下:「你……你少說呆話!我從來也不屬於你,我是屬於劍心的!」
「屬於他?」緣挑了挑眉毛,把薰摔到床舖上,抓開自己的衣服:「我倒要看看妳屬於誰?!」
薰立刻爬開衝到門口,正當她想開門之際,緣握住門柄,反鎖,露出邪惡的笑容:「我就要妳一生思念拔刀齋,郤又沒臉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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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
2020-12-17

她真怕她再不拉他出來,他會變成名震全日本的望妻石!看他現在那有一點像人!但也罷了,豈碼他很接受威脅讓她灌他湯水!
操搖搖頭,自己煮的湯水很難喝嗎?怎麼緋村一點反應也沒有,什至是皺著眉頭飲下。……又有人望過來了!真可惜不是因為自己的美貌而吸引別人望過來———是因為緋村的俊秀憔悴樣似足一個落泊書生,惹人憐惜……操不禁再歎一口氣,真可憐別人不懂欣賞她的俏麗容顏!
「緋村呀!你說一點話好不好?!我快給你悶死了,你現在不是不作聲就行了呀,我始終也覺得薰不是那種人……」操又再發表她的偉論。
劍心沒興趣聽,亦沒心情聽,這篇話連日來她已不知說了多少篇,他現在只是掛念薰,情不自禁地想念薰。
夜街上的霓虹燈光不斷迴旋著,酒紅燈綠。
不過這不影響劍心,反正他的思想還是停留在一個渺無人跡的空間,不,應該是一個只得薰的空間……
「你節哀順變啦,你只是死了女朋友……你不是早就想甩掉她?現在甩掉了她,她要尋死,是她的事啊!」
「是我不該甩掉她,她是我最愛的人,現在她死了,我無法挽救!她走了,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歡她……」
「有些事過去了是回不了頭的,你應該更把握現在呀……」
有些事過去了是回不了頭的,你應該更把握現在……是誰說的話?劍心回頭望望剛在身邊經過的三人,他們在談。
劍心在街中停住,深深的思索著這句話,這話似乎有什麼要讓他聽出來……
「操姑娘!自己回去!」劍心想到了!他現在知道要怎樣做!!
緋村怎麼了?!突然這麼緊張……但又充滿生氣:「緋村!!你要到哪裡?!」
「在下……」劍心回過頭,眼中閃著決心:「在下要去救薰!薰始終只得一個,就是神谷薰———在下真心愛著的薰!!」
緋村復活了!他終於在沉睡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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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幕
2020-12-17

好痛……薰摸摸頸側……??
薰的臉色一白,想起了緣在擊昏她前他想幹的事……她往梳妝台望過去……緣!是緣!
「薰,醒了嗎?」緣搖搖手上的酒:「要不要喝點酒?那會令妳舒服點。」
緣身上只穿著寢卷服,他之前進來時……好像不是穿這衣服……而自己身上也……薰再也不敢想下去……
「怎樣了,薰,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污穢?是不是覺得再也不能見拔刀齋?」他再亮起他那例牌的邪氣笑容。
薰什麼話也說不出,她的頭腦已進入完全混亂狀態。是的,她再沒臉見劍心了!她已不再純潔;她再也不可以用最純潔的靈魂去讓劍心娶她!她居然讓緣污衊了她!她對不起劍心……劍心……你要和西田真子好好地生活下去!劍心……永別!!!
薰以緣想像不到的速度衝到露台,緣想攔也攔不住。
「雪代緣!就算我的身體已被你奪去,我的心郤永遠在劍心那裡!你要折磨劍心,你絕對做不到!!你要報仇令你姐姐可以閉目,你也永遠做不到!因為巴是天下間最最純潔的人,而你是天下間最最醜惡的人!」她淒冷地笑著:「雪代緣,劍心始終會替天行道———天誅!!!」
緣被薰的說話弄得呆住,令他不記得她站在露台,他只是不斷想著姐姐……是的,他實在沒理由要去報復!姐姐為拔刀齋而死,而死前的微笑多麼幸福,多麼滿足!報復只是他的籍口去剝奪拔刀齋的一切———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薰!他在前世已想要的薰!是!他是妒忌!拔刀齋不配擁有薰!他不配擁有她!她是屬於他———雪代緣的!!但……薰剛才說……她的心永遠在拔刀齋那兒?他……得不到她的心?!他這樣對她,她居然不對拔刀齋死心?!這一切都不像預算中那樣,她不是醒來時因為對不起拔刀齋而對他死心塌地的嗎?!
站在露台的白色身影把緣的思想再拉回來。
「雪代緣,我不怪你,因為……你是天下間最可憐最可憐的人,你不懂什麼是愛。一生只懂得爭名奪利、報仇,唉!」薰衣袂飄然,眼裡再沒有剛才的激動,反而用憐惜的眼神取替。劍心是她唯一的牽掛,現在連這牽掛也離她而去,她可以兩袖清風的離去。她強調著:「你是天下間最可憐的人。」她要打擊他的信心,她不要他再去破壞劍心的幸福。
緣眼也不眨一下地望著這個他一直想得到的女子,此刻再為她愛的人所做的一切。由始至終他也沒得過她的心,現在也只是得到她的憐憫。可是……他愛她!他不能失去她!曾幾何時,她是他所憎恨的,然而……在不知不覺間,他居然愛上她!他不允許拔刀齋碰她!她是他的!!
「妳給我站住!!!」緣發了瘋似的衝到薰面前,把她嚇住了。他抓著薰的雙肩,不斷搖撼著她,使她原來已凌亂的衣衫更寬鬆,薰出於反射性的抓緊衣服,這動作令緣更惱怒起來:「妳以為妳自己是什麼?!妳是我的人!知不知道?!不許想拔刀齋!不許想拔刀齋!!知不知道?!答我!!」
薰的眼淚不禁流了出來:「你……你放手!你弄痛了我!」
「答我!!答我!!!」薰不敢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一隻飽嘗饑餓的豹子,隨時隨地會殺掉她,這眼神足可令一個想尋死而仍然生存的人害怕起來。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是你的!我是劍心的!你是魔鬼!小人!!…啊———!你幹嘛!你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麼?!」
雪代緣撈起她,再把她擲在床上:「幹妳認為我會幹的事!!」
薰恐懼的嘶喊著:「不!不能!你不能這樣做!你讓我死……你讓我死!!!」見到緣咀角殘酷獸性的笑容,她好後悔方才為什麼不跳下去。
「放心,」緣的手撫著薰細嫩的面頰:「我會讓妳甘甘心心的跟著我!」
薰的手企圖推開他,怎料更提醒了他,把她的手反扣在她身後。
緣望著咬著唇、閉上眼、淚痕狼藉的薰,心裡不住絞痛……
「碰」一聲,門被斬開了。
「薰……」劍心的聲音沙啞的,只能叫出薰的名字。他不相信他眼前的……沒可能!薰不會這樣的!薰不會背叛他的!
是她聽錯了嗎?薰睜開眼……
「劍…心……」劍心的眼光定定的停在她和緣身上……不!劍心誤會了!不是這樣的!劍心!不是你想那樣的!!薰心裡喊著,郤一句也喊不出口。
緣見到劍心,復仇的意識又在他心中擴散。
他放開薰,從床上走下來:「拔刀齋,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吧?在我的地方自出自入,還斬破我的門。我可不打緊,但是女兒家要面子的呀!你叫薰以後怎樣見人?」
劍心還是什麼也不說,只是盯著薰,失望而嚴厲地盯著她。
「劍心!」薰聲音帶淚的喚著:「救我……」
一句包含千言萬語,所有的幽怨、憤恨、歉意,全都隱藏在這話中。
薰她……受了委屈!她為了他受委屈!
「劍心……救我……」欲語還休的表情更令劍心心痛,也令緣生氣……他也是心痛的,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
「薰!」劍心想衝過去,卻被緣攔著。
薰見到劍心想救她,她也滿足了,閉上眼,隨著意志的流逝昏了過去。
「薰!……雪代緣!你又想怎樣?!薰她暈了,讓在下過去!」見到劍心緊張的樣子,緣嘔極了!他不許任何人對薰有感情,她是他的,任何人也不准碰她!!
劍心又焦急又憤怒,差點要跟緣拔劍相向:「緣!在下在前世和你有什麼恩怨是前世的事,亦是在下跟你的事,那都與薰無關!」
「拔刀齋!要過去先打敗我殺掉我!不過我猜你也沒這本事的了!」
「雪代緣,真的要在下拔刀嗎?」劍心傷痛的問。他不想傷害巴的弟弟,他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他不能傷害他!但為了薰……緣!有所得罪了!
「拔刀齋,不要以為你自己天下無敵,一拔刀就可打敗我。要拔刀了嗎?」以拔刀齋現時的心情體力是沒可能打贏他的,拔刀齋再也不是幕末時期的拔刀齋,他現在只是一個為了「情」字而拔刀的男人,一個普通的男人。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最強稱號已成過去,現今只有一個為情甘棄生命的男人。
就在這關鍵時刻———
「你們不要打……」在床上傳來的細小聲音打斷這差點要爆發的男人之戰。
緣幾乎和劍心一起叫道:「薰!」
薰爬起,走到他倆面前:「你們……不要打……緣,」她悲楚的眼神轉向緣:「求求你,讓我和劍心走吧……不要再為你姐姐報仇了,那根本不是劍心的錯!」
緣沒有反應,只是注視她。
薰最怕遇到這種情況:她猜不到緣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如果你真的要報仇……我來代替劍心給你殺!」
「薰!」劍心立刻截著:「雪代緣,一人做事一人當!是在下以前大意,殺死了巴,現在要懲罰……就懲罰在下吧!」
「不,緣!要殺的就殺我!不要傷害劍心!他……」
「你們兩個全都給我閉咀!!!」緣的聲音絕望而憤怒:「給我走!!!給我走得遠遠的,今生今世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
薰錯愕的望著緣:「緣……你為什麼……」
緣大吼一聲:「你們再不走就休想步出這屋一步!!快走!!!快給我消失!!!」
「緣,謝謝你。」劍心驀視了緣一眼,說完這句便牽著薰的手走出門口。
「緣!我和劍心……都會感激你的!」薰是很感動。可是她很想知道緣為什麼會肯放他們走,還有……他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好像……好像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他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不,不會是,緣現在看上去一點也不陰險,反然有點可憐。
緣聽到薰那一句話,抬一抬頭微笑了一下,她終於對他說了一句好話了!他喊了一聲:「別走!」
薰腦中似有一個炸彈的轟了一下:別走?什麼事?!改變主意嗎?!
緣把頭支在手腕間,無奈又故作毫不在乎的道:「告訴那個操丫頭,我不會再記著那件事。」
「那件事?」
「妳跟她說她會明白的了,用不著我解釋。」緣依然沒抬起頭:「還有……我剛才根本沒碰妳,我只是解開了妳衣服的兩顆鈕子。」
薰心裡怦然一下:「?!」是真的嗎?她沒給緣……
「我無法對昏倒的妳下手……我看到姐姐。」他看到姐姐沒微笑,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責備的盯著他,好像對他說:要給她和劍心幸福下去。
薰望著緣那因悲憤過度而一夜變白的頭髮,一股愧歉感從心中湧出來。她和劍心對望一眼,劍心便會意的鬆開手:「嗯,小心。」
薰示意放心的點一點頭,走到緣身邊。
緣望也不望眼:「妳又怎麼了?不想走了嗎?」
「緣,你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創造未來,你的姐姐還是會在你旁守護著你的。」她說完之後,便和劍心離去。
夜已經很深,卻很靜。所謂的地獄之火已不存在,取而代替的,是一貫的平靜。緣在他那還有著薰氣息的房間中,默默地想著:「姐姐,我終於放棄報仇了……我好像……又見到妳的微笑……」而這一段荒唐的敵我戀情亦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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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幕
2020-12-17

六月十九日,薰的寓所。
「薰呀,今次決沒有人來阻住妳和緋村結婚的了!」操替薰梳著頭:「哇哇哇~大美人!薰,妳今天真的好漂亮耶~」
如果操不是在替她梳頭,薰肯定會用手上的花球k向操的,既可教訓她,又是好意頭:「妳在暗示我平時不漂亮嗎?」
「沒有沒有!小的怎夠膽批評姑娘!」操拍一拍薰的頭:「行了,梳好了!嗯~卷町操真不愧為卷町操,梳頭也比別人梳的美!」
薰糗她一下:「妳少來了!人美梳一個怎麼醜的頭也是美!……是了,」薰終於記起那件被遺忘的事:「雪代緣有話跟妳說。」
操怔了一兩秒,不禁緊張問:「什麼事?薰?」
薰思索了一會:「唔……我也不清楚他說什麼,他只是說他忘了那件事,他說妳會知道的。……操!究竟有什麼秘密?!」
操頓時雙眼發亮:「薰,真的嗎?!」
「是真的!看妳緊張的模樣,妳該不會是甩掉蒼紫、愛上緣吧?」
「喂!神谷薰!別以為妳今天結婚我就會免妳的罪,不呵妳癢啊!」
「我是非常認真的問,不是開玩笑。操,」薰的表情真的一下子的認真起來:「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操心想,反正事情也過去了,說出來也沒關係吧?「薰,記不記得三年前的西田離奇失蹤案?」
西田的爸爸離奇失蹤事件?她當然記得:「是,怎麼了?」
「其實……那件案是我和蒼紫大人做的……」
薰依然維持鎮定,她知道操這樣做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為什麼?」
「那次……」
事情要推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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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
2020-12-17

「嗯,小心去辦,那人欺負過我的兒子,必除!」西田先生在小巷裡拿著手提電話輕聲地說,恐怕有人聽到。不過本來就是嘛,買兇殺人這種勾當,根本就不容別人知道。
有腳步聲漸近,西田在心中馬上擬好說詞。
「西田先生,就算緋村如何得罪你,你也不用派人去殺他吧?你這樣包庇自己的兒子,也未免太過份吧?畢竟還是你的兒子先不對!」操像一個女俠似的出現在西田面前。
「妳……妳這小妮子是誰?」居然知道他幹的,必要殺掉!西田立刻取出暗藏的匕首,刺向操。
操靈活的閃開:什麼?!居然不把她放在眼內?!
蒼紫在操後面走出來,輕易的用兩隻手指夾著匕首,聲音深深沉沉的:「西田先生,下次在襲擊人之前,請先量量自己有幾斤重。」稍一運力,就摔開了他的匕首。
操在旁開心的笑著:蒼紫大人實在太俊了!
西田的匕首雖被蒼紫甩開了,但他仍冷靜的取出手槍,對準操:「好,看誰要量誰重!你再動這丫頭就沒命!」
操的驚訝表情還僵在臉上,蒼紫已一刀揮過去……
半晌———
「蒼紫大人……怎麼辦?他死掉了!」操害怕的躲在蒼紫背後。
「有什麼好怕的,沒人會知道,就算是知道,又奈我什麼何?」蒼紫揮去劍上的血便從從容容地走了。
操卻還站在原地。可是……可是……這裡的設備不比薰夢中的明治,這裡殺人很容易就被查出的!她一定要把西田的屍體處理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深夜,東京郊區。
操筋疲力竭的蓋好最後一層泥土,抹抹汗,坐在地上。咀上卻掛著個大大的、滿意的笑容:「這麼一來,世上就少了一個壞人了!而蒼紫大人殺了西田的事也不用被人發現!……!」她的神情一崩緊,不會吧?這裡沒可能有人的!
「卷町操,這個世界的壞人是永遠不絕的,就像我。」
「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操戒備的夾起苦無。
那人志在必得的笑了聲:「雪代緣。」
雪代緣?薰夢中那個雪代緣嗎?!「雪代緣,你想怎樣?!告發我嗎?!」
「我不會告發妳,我只會告發那個……四乃森蒼紫,怎樣?應該與妳無關吧?」他又再笑著。
操面色刷白的說:「雪代緣!算我求求你!當作什麼也沒見過好嗎?」
「也可以的,當我的間諜。」他不會兜圈子威脅別人……頂多好像現在這樣,直接要脅她。
操猛地搖頭:「不行!間諜我不會做!」
「不知殺人用不用終身坐牢?」
「那你想我當什麼間諜?」她一定要幫蒼紫大人!
「很簡單,把神谷薰身邊平常發生的事告訴我便行。」
操立即放鬆了一口氣,改而一個笑容:「你是想追求薰罷了!早說嘛!」害她出了一身冷汗,穿紅線的工作她最愛的了:「沒問題!……但薰喜歡緋村的呀!不行不行!」
這丫頭真單純!把他的絕世陰謀當作要她當紅娘?!不過這樣也好,消息會比較準確:「愛情的世界就算結了婚也可以延續的,更何況她還沒結婚,緋村又還沒有表白!」
「那好吧……你真的不會說出去嗎?」操小心翼翼的問。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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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
2020-12-17

「那件事……就是這樣,薰,妳會生氣嗎?」
「妳說呢?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了,還會生氣嗎?」而且又不是操的錯,但又真的想不到緣這麼工於心計。
「薰!」操撲進薰懷裡。
薰含淚的笑著:「傻瓜!妳把化妝都哭花啦!」
「有妳給我再化不是行了嗎?」
「妳哭得這麼醜我不和妳化了!」
「喂喂!神谷薰,妳不要以為妳今天結婚我就會讓妳啊!」
「嗯,我也知道,不過快要出去了,不知道外面的人見到妳的模樣會怎樣呢?」
「不要這樣嘛!快給我弄好!我不要給別人笑話!蒼紫大人也會來的呀!」
兩人的友誼始終也不會變的……永遠、永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次日早上———
薰早上起來,發覺劍心在她身旁,總覺得不自然,不自禁的臉紅起來;亦微笑起來。這種感覺很好,一醒來便見到劍心,她好滿足。
「薰。」劍心的聲音令她更滿足。
「劍心。今天你生日啊,生日快樂!」
「也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天,」劍心摟緊身邊的人兒:「在下好喜歡一醒來便見到妳。」
薰甜甜的笑了一下:「我也是!」
「你今早好喜歡笑嘛!」
「難道你想我哭嗎?」她打趣著說。
「在下不會讓妳哭的,在下會讓妳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子。」
是的,劍心會守護著她……每一生、每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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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幕
2020-12-17

我們的情緣維持永世
因為我們之間有一紅線永遠連繫著
沒有人能阻止
也沒有人能取替
我們會以夢來互相提醒
把每一世所發生的事都存在腦海中
於這世上所發生的一切事
也將成為我對妳的承諾
那永世的承諾———
我會愛妳至萬世

二零五N年,日本東京。
「薰,我發誓,我一定會真心待妳,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妳的!」
「鬼才相信你!很抱歉,我不會接受你的追求!」
至於旁邊的男子當然是緣。
「那妳變成我的鬼吧……喂,妳在望什麼?」緣順著薰的眼神望過去,發現她是看著一個紅髮男子。
「他好面善……是劍心!」
緣不相信的說:「又是他?!緋村拔刀齋!又來跟我拼?!」
「什麼?你認得他?!」薰顧不得緣,因為劍心已走遠:「劍心———!你給我站住!!」
劍心望過來,揉揉眼睛,不可能的!「薰?」
雪代緣首當其衝的走到劍心面前:「拔刀齋,久仰了,想不到我們又再見面!」
「緣?!」
「你休想碰她,她今世是我的人!」
「緣,薰她……早在前世已和在下有約……」
這時薰才跑到來:「你們在談什麼?……咦……氣氛有點不對……」
愛情爭奪戰又再展開,永世的情緣承諾也永不會休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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