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言情 明治 左惠
全一幕
2019-09-16
我永遠不會忘記妳。
妳的笑、妳的淚、妳的愛、妳的恨。
妳在最艱苦的環境下磨鍊。因此妳有著同年女生所沒有的堅忍和硬朗。
即使命途中諸多銼折，妳還是不會埋怨；只是忍耐著，咬緊牙關就過去了。
即使心底裡有多疼痛，妳還是不哼半句；只是幫忙人家成對，暗裡祝福所愛的人。
曾經問過妳會否躲起來哭泣。但妳只是笑了笑，又跑回工作去了。其實妳還很難過吧。
曾經試著去讓妳去解開心結。但妳只是輕描淡寫的，又轉到別個話題去了。其實妳不想和我說吧？
我知道我永遠比不上妳喜歡的人，更不會愛上我。我年紀比妳輕、處事不成熟、孩子氣、粗魯、不努力、不能依靠……還有很多很多。可是我還是希望，能讓妳快樂，讓妳幸福。
那天的事令我心痛。妳的淚我終於清楚明白妳的感受，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妳再糟塌自己。
真的。要是我不能成為妳的另一半，就讓我在遠遠的守護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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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告訴大家，妳要走了。到遙遠的會津去。我知道，妳是為了劍心和薰才離開的。
當劍心只是簡單的回應時，我看到妳在一瞬間，臉上帶著茫然——但又很快的回復了。
我不知道妳為甚麼要這樣做。為了所愛的人而犧牲了自己的感情的愛情——那樣的愛我真的不認同。
雖然這樣，妳還是決定了。我覺得我不應該干涉，可是我真的，很想把劍心抓起來痛打一頓，再問他為甚麼能將妳的愛視而不見。
大家離開的時候，妳笑著送劍心他們離開。當妳看見劍心扣著薰的手，互相交了個笑時，妳皺著眉、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樣子，我心頭又帶著刺痛。
我決定要告訴妳我的心情。不管妳怎樣看待我，我只是不想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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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大家都回去了。」
妳跑過來拍我的背。我回過頭來看，妳還是那樣子。只是臉上帶著愁容。
「啊、沒甚麼啦，哈哈。我只是、只是想……」
該死。
「……只是想，那個，我來覆診嘛。」
「哦。」
妳看了看我，著我坐下。
妳纖細而靈巧的雙手在我的右手四周游走。我看呆了。心裡只想把它們抓住、握緊。
「喏，好得真快。現在該不怎麼疼了吧。」
「是啊、是的。真的不疼了。」
「抓東西會疼嗎？動作順暢嗎？」
當然。
那時，真的很想證明給妳看。真的。連像我這樣的右手也能治好，妳的醫術真的太好了。
「……還不錯。還真是托妳的福啦。以後該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吧！」
「拜託，別忘了你的右手可是在垃圾堆拾回來的。好好愛惜它……以後我可沒好氣再回來東京救你呢。」
抹上一陣苦笑，妳顯得更動人了。
不知何時愛上了妳……大概是因為妳真的很吸引吧。每次妳努力工作的時候，總是散發著獨特的氣質。
不知何解，總是覺得妳深綠的長髮配上了淡蓳色的長袍，很好看。
不知怎的，看到妳的瓜子臉，洋酒紅的瞳仁，還有……妳的唇，就很想……吻下去。
不知怎的，想到妳的長袍之下，那個穿和服的妳，又是……還有……
「你又在想甚麼了？該不是在胡思亂想吧？」
「沒、沒甚麼啦！哦，包紮好了嗎。」
「唔。」
妳沉默了好一陣子。
對了。是時候了。
「呃……那個……我……。」
妳看著我。我心中不禁慌亂起來。
「怎麼了啦？」
「今天妳下班以後，我……我想……」
「唉。那你在外面等一下，下班後我再煮晚飯吧。」
「不是的。不介意話，一起出去喝酒談天。」
妳手中的紗布掉下來了。
「啊，不好意思……真的對不起，我要在離開前整理一下以前病歷給玄齋先生，所以……」
妳蹲下去拾起紗布，再整理一下鬢髮。
「可是今次我會付錢耶。真的。當是答謝妳給我醫好右手吧。」
妳笑了。
「不是這個問題。晚一點我再考慮一下吧。」
妳站起來，把紗布泡到消毒水裡去。妳示意我離開，又是一臉落寞的表情。
我始終不能理解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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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劍心到來邀請妳去神谷道場吃晚飯作餞別。妳笑說不想在起程前，因腸胃炎而要延後出發而婉拒了。
我又問了，今次是去吃飯而已。結果還是一樣，妳不想去。
「真不好意思……我的工作還沒好。兩天後，好嗎？」
我抓了把頭。
妳回到診症室，繼續你的工作。
「下一位請。」
劍心和薰來了以後，妳又是那樣子。一臉的落寞。
我真的希望能讓笑容再現在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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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妳。妳坐在河旁看著對岸。
晚風吹起了妳的長髮。月光映照妳緋紅的臉龐。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妳手上提著喝剩一半的小瓶冷酒。
「惠？」
我走近妳，小心的，喊著妳的名字。
妳緩緩的轉過頭來。
「妳怎麼了？別再喝了，第二天會頭痛的。」
我坐在妳身旁，把酒拿去。妳也表現得沒所謂的，繼續坐著。
「喝醉了吹到風會感冒哦，回家去吧。」
「不要。」
輕輕的一句話就充滿了力量。
「要是覺得累的話我就背妳回去。別嘴硬了。又不是小孩子。」
妳帶著醉意，笑了笑，像是自嘲的笑。
「不要回去。留在這兒陪我。把那半瓶喝掉。不夠醉的話再買。」
「可是……」
「喝吧。是好朋友就給我喝掉。要不然我來把它喝完。」
我看了看手上的半瓶酒。上面有著妳的氣味。又看了看妳，我就把它一氣全喝掉。
「你……還不錯。」
「我？」
「夠酒量。唔。不錯……」
妳讓自己的頭枕在我的胸前。我大膽的把右手搭在妳的右耳附近，感受著妳的長髮，滑落至妳的右肩，緊抱著。我感到長袍包裹著的身軀原來是那樣的纖弱，就像會一掐就碎。感覺到我正在抱著妳時，妳又發笑了。
不知道是醉酒還是甚麼，比起在診療所時，妳變得相去甚遠。甚至是二個不同的人似的。
「你真的醉了——回家吧。」
「不。我很清醒。」
可是我怕不清醒的是我。酒精直沖腦門，我也開始有點醉了。就是這樣，我就更不想做出可能傷害妳的行為。
「來，我知道你有東西想和我說。說吧。你不是想大家出來談一下嗎？」
「我……」
從我不敢直視妳眼神之中，妳已知道了。
「我很喜歡妳……」
「……真直接。真是不愧是左之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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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抱妳坐在那裡一段很長，而至少是我覺得很長的時間。
「來，抱緊我，我有點冷。」
我呆了一陣子。
「來吧。抱我的腰。」
「不要……」
「甚麼嘛，表白了又不敢抱。」
思考良久後，我試著，把手環過妳的腰。只用右手就能把妳的腰圍住、抱起。
「真好。這個是送你的。」
妳舉頭，吻上了我的唇。雖然只是輕輕的。
「我……我可以再吻妳嗎？」我問。
回答是妳的唇再次覆上我的。在反覆來回的接吻後，我開始發覺有點不對勁……
「夠了。」
我說著，並把妳推離我的身體。雖然可能會被妳討厭，也許妳不想我說出來。可是我不願意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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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們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妳開始埋怨了。
「妳……根本不是喜歡我！」
我開始發怒。
「怎會！」妳說道，「來，別管，再來。」
「不要這樣！」
我穩穩的扶住妳的雙肩。我真的發怒了。同時，心裡也是非常地難過。
「妳要是不喜歡我，為甚麼要告訴我妳愛上我！和我擁抱接吻，為的只是補償自己的空虛寂寞！妳明明喜歡劍心，又要裝作很偉大的把劍心讓給人，然後在我這裡發洩、糟蹋自己！要是我不說，不是早就和妳好了嗎？妳可有想過自己會後悔，我也受傷！愛上人家，以為人家也愛自己，結果只是有給人愚弄的份兒——」
「對不起……」
妳哭了。
我的心，很痛很痛……
其實我，真的真的，很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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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一天，我抱著妳，妳在我的胸膛大哭一場。
其實我有點後悔把妳弄哭。真的，我只想妳明白我的看法。
可是當妳哭得太累，睡著了的時候，妳最可愛的一面我終於都看到了。
嗯，小心的擦去淚水以後，妳的臉蛋還真漂亮的。
那天太晚了，我沒有送妳回家。那個晚上我們相擁而睡。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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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當天，妳表現得和平時無異。可是明顯地精神多了。
不知怎的，我心裡多少有點高興。
那天我早上去找妳了。
「早啊，惠。」
「早啊，左之。」
妳又笑了。沒有見過妳笑得那麼自然。
「耶，行李只有這個包包嗎？」
「嗯。反正我來這裡時本來就甚麼也沒有……」
「甚麼都沒有……嗎……」
記憶瞬間回到和妳相識的半年。苦樂參半的半年。
「記得在觀柳府內的事嗎？」妳問。
「當然記得。」
「那個……我其實很感激你把刀抓住喔！」
「甚麼話。要是妳真的死掉了，我的右手怎麼辨。」
我們對望了好一會。結果，大笑起來。
「惠，」
「怎樣了？」
「……妳……還喜歡劍心嗎？」
「對。」妳想了一下，「可是已經沒以前的介懷了。能不能和他一起並不重要，我想只要我盡了力，總算無悔。」
「總算想通了耶。」
「其實我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我很羨慕薰，甚至妒忌。但又要裝沒事，令薰成長得足以好好照顧劍，心裡不舒服也不知怎麼釋懷……直至那天……」
「那天……。」
「對不起。我真的太過份了……而且自私得要死……」
「這不重要。」我提起了妳的左手。手腕上有數個漸褪色的疤。「知道嗎，我喜歡妳就如妳喜歡劍心。」
妳的臉上立時漂上淡淡的紅暈。
「謝謝你。」
很小很小的，只有我能聽見。只有我能聽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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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告訴我為甚麼，你會知道我那天是……」
「哦……那個嘛，是直覺。」
「咦！別敷衍我，告訴我嘛。」
「因為妳和我接吻時沒有閉上眼。」
「原來是這樣……真是大意……唔——」
「怎麼了？」
「蹲低一點，我有事想悄悄告訴你。」
「哦。」
啾。
「妳妳妳這是……」
「也是送你的，不過這是認真的。你的直覺該感覺到吧？」
「——真過份！又來了！又給耍了……嗚嗚……」
「怎麼，我是女生也沒有介意耶。」
「妳要負責啊！我的清白給毀了！」
「真想不到男生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真是的。」
「喂喂，我可是認真的。我可是天下難得的好男人耶。」
「僅次於劍的好男人嘛。」
「你怎麼又說起他！我很在意！」
「怎麼吃醋了？」
「是的。因為我著緊妳嘛。唔，我想我會是個不錯的丈夫、不錯的父親，或者是不錯的爺爺 ……」
「真不知羞。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我現在是向妳求婚耶！嫁給我吧。」
「……讓我考慮一下吧！」
「那要考慮多久？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那……不知道哦。可能是一個月、一年、十年，或者二十年……」
後記: 唔，在下接近二年沒有寫一個完整的小說了（記著，是完整的）。這個是在下用一天的時間寫好的，因為要是隔天再寫，在下的靈感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依然是不變的左之和惠，真是百寫不厭呀（笑）。
在下的小說好像總少不了求婚的場面，可是今次總算是沒回覆的而是有點突破呵（笑）。很老土的劇情，文筆生硬，在下還是沒進步過。可是能為他們付出一點時間、寫個小說，還是在下最高興的……在下在強力尋找惠的迷呵！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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