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型: 動作 幕末 齋、劍
說明: [轉載文]原刊登於明治劍客浪漫譚,現網頁失效且無法聯繫上原作者,如有聯絡方式懇請告知。
第一幕 紅色的世界
2019-09-22
黃昏時分,我獨自站在河邊。夕陽漸漸下沉,光斜射進來,打在我的身上。天空、大地、河水……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紅色,美麗的紅色!
我沉浸在這美麗的紅色世界裡,忘卻了今晚我將執行的任務,也忽略了在我身邊那個看似瘦弱的美少年。
「齋藤兄!齋藤兄!!」少年的聲音打破了沉寂:「齋藤兄,今晚是你加入浪士組以來要執行的第一項任務吧!」
「嗯。」
「雖然我相信齋藤兄的刀法,也認為齋藤兄比任何敵人都強。但今晚是你的第一次任務,第一次揮」斬人,我擔心……」
「沖田老弟,毋須擔心!」未等少年說完,我便轉過身去朝向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安慰他:「我的心情很平靜呢!因為……」
「因為?」
「因為這並不是我第一次殺人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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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特別的亮,可以讓我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當然,這也會令對手看清楚一切。但這對我殺死他並不會造成任何困難。我了解對手的實力是多麼的弱正如我了解我自己的實力是多麼的強。
我的「牙突」貫穿了他的心臟。當我將刀抽出時,鮮血從他那漆黑的傷口中噴灑了出來,濺在了我的衣服上、手上、臉上……
他應聲倒下了。
我獨自站在他的屍體旁。
四處一片喊殺聲,影子像魔鬼般張牙舞爪的晃動著。其他的夥伴們應該正忙著執行任務吧!
然而我卻仍獨自站在這具屍體旁邊,沉浸在我與他共同製造的這個血的世界──紅色的世界裡。
是啊!心情很平靜呢!雖然第一次殺人是在四年前,但我至今仍清楚的記著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那個晚上,我也同今晚一樣沉浸在一片紅色的世界裡呢!
紅色的刀柄,紅色的手背,紅色的苔蘚,紅色的小溪,紅色的大地,紅色的月亮……
一切的一切都是紅色的呀!
紅色的世界!還有紅色的男孩?
紅色頭髮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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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快速旋轉的陀螺
2019-09-22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動著。最初加入浪士組是在初春時節,而今卻將步入寒冷的冬季了!
已經快一年了!而這一年中,就像夜晚的京都包容了一切恐怖的活動,浪士組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改變。伴隨著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掌握了組織的大權,浪士組也正式改名為了新選組。
"我乃新選組三番隊組長齋藤一!"
這是我最近面對對手時常的口號。我並不是個愛好出風頭的人,只是希望對手在臨死前,至少能夠知道殺死他的究竟是誰。這是對待即將死亡的人的一種尊敬吧!
尊敬?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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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方面傳來消息,希望新選組能暫回江戶去。而我卻跟隨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留在了京都。
11月的京都,已寒了不少。
沖田老弟要我陪了逛街市。而這也是我來到京都以後第一次發現,原來生活並不是只有斬殺。雖然至身于恐怖的亂世,但人們的生活卻仍是豐富多彩的。
在一家店鋪前,我被一隻做工精細的陀螺吸引住了視線。
陀螺飛速的旋轉著,靠著唯一的支點旋轉著,卻始終不會跌倒。
記得很清楚,紅色男孩手中也總是攥著一隻陳舊的陀螺,緊緊攥著,不肯鬆手。
陀螺……紅色的男孩……紅色……
紅色!
紅色在眼前閃過!!
紅色的髮絲在微風中搖擺!!!
身子不由得強烈顫抖著。是驚奇?是興奮?手笨拙的一甩,卻一不小心將那隻飛轉的陀螺打落在地上!
"我的陀螺……"
"齋藤兄?!"
顧不了耳邊的驚叫,我飛速的向紅色消失的拐口衝去。然而這是徒勞,紅色已完全消失在眼前的空氣中了。
這時,才意識到店鋪的門口一片吵鬧。
……
在回新選組的途中,沖田老弟一聲不響的走在我的身後。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也不必知道。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陀螺,那是剛買下的陀螺,嶄新的陀螺。
紅色又一次飄進了我的腦海。
那不是我要尋找的紅色男孩。他手中緊握的是日本刀而不是陀螺;他身著的是武士服而非普通的和服。更重要的是,紅色的男孩不會出現在京都,也不會出現在日本的任何地方。
因為……紅色的男孩已不在世間……
四年前,紅色男孩留下的,僅僅是滾在他手邊飛速旋轉的陀螺……
後記: 嗨! 大家好!這是yoco第一次寫《劍心》的同人小說,確實存在許多不足之處,望大家多多包涵。這篇小說是以齋藤一的角度,來敘述劍心的成長經歷的,當然也體 現了劍心與齋藤之間特殊的友誼。文中的紅色男孩自然是劍心小時候﹙??劣?哪昵敖P募當時是心太啦﹚與齋藤倒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實話,yoco還在構思啦!所以在近期不會揭露了!多多諒解啦!那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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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我的名字叫心太」
2019-09-22
那是個初夏的夜晚,月亮特別的亮。我借著月光,仔細端詳著坐在我身邊的小男孩。
小男孩有著一頭紅色的頭髮,在後腦勺處頭髮被束成了一條馬尾辮,軟軟的搭在他單薄的背上。貌似女孩的臉孔上,透露著一股特別的稚氣,應該是單純中多了點成熟吧。他的視線始終與他手中緊攥著的陀螺相連,眼神中流露著十歲小孩很少會有的哀傷。
"你叫什麼名字?"
"心太。"
"柔弱的名字。"與他看似柔弱的外表很相稱。然而,他真正給我的感覺卻是堅強。
心太,是紅色男孩的名字,柔弱的名字,一個並不適合他的名字。
那個晚上,是我人生的轉折……
"齋藤兄!"沖田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被帶回了現實。
"齋藤兄,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已接到了幕府的命令,為了維護京都的治安,新選組正式集結京都。我們明天一早要去接應回京的組員,快做準備!"
"好的。"我無精打采的收起還在一旁快速旋轉的陀螺。正要轉身收拾行裝,卻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了袖子。
"齋藤兄,無論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請你振作起來!"
看著沖田關心的神情,我不由的慚愧了起來。事情既已過去,我干嘛還念念不忘呢?再說,正是因為那次的事,我才會走到今天。是紅色男孩使我找到了我的信念,而我現在要做的,也正是繼續我的信念!
惡‧即‧斬!這是心太給我的真正的正義!!
"謝謝你,沖田老弟,我已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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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選組浩浩蕩蕩的穿梭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中,向著府邸進發。我走在隊伍裡,注視著街上行人眼中流露的恐懼。
突然,眼前紅色一閃。是那個紅髮的少年武士。他迅速的閃進了一條小巷中。
"齋藤兄,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好像聞到了血的味道。"
"真沒辦法啊,齋藤兄。是不是因為最近殺人殺多了點?"
"沖田老弟,話要經過反覆思量、細心考慮後才好說出來啊!"
"知道了,知道了。"沖田很高興的點著頭。他在為我能重新振作而高興吧?
但是,那血腥味的確是從那個紅髮的少年武士身上散發而來的!
心太,紅色男孩的名字。
那麼你呢?紅色的少年武士?
後記: 第三幕是在毫無靈感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感覺很牽強,真是失敗!不知不覺已經三幕了,可我可愛的劍心卻還未正式登場!傷心啊~估計這位影子主角將會在下下幕中登上"歷史舞台",請各位劍心FANS繼續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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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劊子手拔刀齋
2019-09-22
近來的京都,暗殺活動猖獗。幾乎每個晚上,都會有幾個幕府的重要人物被暗殺。執行者是維新派的劊子手。而其中流傳著一個叫"拔刀齋"的恐怖殺手。
"拔刀齋"是否真實存在,無人知曉。世人知道的,只是那些幕府官員在第二天被發現時,已是慘不忍睹的屍體了。他們究竟是看見了誰,是怎樣被斬殺的,伴隨著屍體的下葬,這永遠成了謎。唯一能找到的線索,便是維新派特意留下的寫有"天誅"字樣的白色字條。
先不管所謂的"拔刀齋"是否存在,然而在維新派的劊子手中,確有一個令我和沖田嚮往一決高下的高手存在。
第一次發現他的存在,是在接到維新派中的內奸提供有關"天誅"活動的情報之後。可惜那次的情報有誤,組裡只派了幾個劍術一般的弟兄前去埋伏。當我和沖田趕到現場時,已是一副無可挽回的景象。幾個弟兄的屍體橫臥在地上,手中仍握著斷刀,看來他們都是一擊斃命的,其中有幾個甚至連骨頭都被劈斷了。很明顯,他們與 對手的招示級數有著天淵之別。
"是何方神聖?"
"是高手!恐怕是了。"
他究竟是誰?使的是哪個流派的劍術?他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劊子手拔刀齋"呢?這一切始終毫無頭緒。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應該是維新派劊子手中武功最高的了。
之後,他的行蹤不定。最後一次得知他的活動,便是在"池田屋事變"中。就在新選組大舉進攻池田屋之時,他也在暗中救助參與此次池田屋議事的維新派成員。這是在之後的善後工作中才發現的。在一條通往池田屋的小巷中,我們找到了七個躺在地上的弟兄的屍體。從他們屍體呈現的狀況來看,殺死他們的應該就是那個劊子手了。
此後,在經歷了"禁門之變"後,隨著維新派"天誅"活動的剎然而止,他的蹤跡也完全消失了,就連"劊子手拔刀齋"也銷聲匿跡了。
然而我有預感,我和他,或是和"劊子手拔刀齋"之間的戰鬥並未完結!
後記: 第四幕總算是完結了,感覺比前一幕更辛苦??)吹秸舛??蠹矣Ω每??yoco是按OVA版《追憶編》的進程寫的吧,皆因漫畫上追憶的那一段中齋藤出來的不多,只好套用OVA版的了。而?田yoco也會將他因病離開新選組的一段推遲到後面,同人嘛,無需與歷史一樣吧!下一幕,劍心將隆重登場!!!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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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你叫什麼名字?」
2019-09-22
黃昏一如既往,又一次降臨了世間。然而此時的京都街巷中,已是空無一人了。因為在靜寂的黃昏過後,籠罩京都的便將是殘酷血腥的黑夜。
我走在毫無生氣的街道上,獨自欣賞著白天即將結束時的景象。
不知什麼時候起,"劊子手拔刀齋"的名字在沉寂了半年之後又一次在夜晚的京都流傳開來了。難道真有其人?他到底是誰?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伴隨著疑問,我竟在腦中聯想起他的模樣來了。如此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武功必然了得,自然應該是個彪形大漢吧?發達的肌肉,銳利的眼神,或許臉上長滿鬍子……那也不一定,沖田老弟不就長得十分清秀嘛!
突然,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是白梅香!如此清新的香氣,使我不覺得追隨起它的由來。
在被寒冷冰凍的小河邊,我找到了那棵散發香氣的白梅樹。滿樹的白梅花,在周圍枯樹的映襯下,顯得如此的純白,如此的耀眼!
我走近梅樹,與站在梅樹下的一名少年共同賞梅。
"你喜歡白梅,是嗎?"我看著少年,問他。
"是的。"
"你喜歡她什麼?"
"她的純白、她的清新、她的冷傲、她的耀眼。"
"你也很耀眼呢!"
少年轉過頭,驚訝的看著我。
"什麼意思?"
"因為你很特別。"
"是嗎?"少年將頭轉了回去,繼續欣賞著那白梅。一陣寒風襲來,他的頭髮被吹起,露出左臉上的特殊疤痕,那是刻得很深的十字疤痕!
確實很特別,和紅色男孩一樣特別。
他,有著一頭鮮紅的頭髮,在頭頂心處頭髮被束成了一條馬尾辮,長長的、軟軟的搭在他單薄的背上。貌似女孩的臉孔上,透露著一股特別的氣質,應該是成熟中多了點單純吧。他的視線始終與白梅相連,眼神中流露的是一般少年很少會有的哀傷。
──你叫什麼名字──
──心太──
──柔弱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劍心,緋村劍心。"
"是武士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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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劍心,不一樣的名字。
然而為什麼,眼前紅色的少年武士卻與紅色男孩有著如此多的共同點?
冥冥中,我感覺到那個晚上,紅色男孩並沒有死。他會不會就是眼前的少年呢?
但是,他們有著不一樣的名字,和不一樣的身份。
你是誰?
擁有十字疤痕、紅色的少年武士?
後記: ………… yoco已無話可說了。這一幕只能用一個符號來表示了,就是"?"。自己在寫時,也是帶著莫名其妙的心態來寫的。Yoco的思路一向狹小,實在編不出更有味道的"劍齋初會"了。原本想讓他們在戰場上相見的,但這樣一來,就無法讓齋藤有充裕的時間來觀察劍心的容貌,來回想往事了,所以特此安排。不過這幕中的齋藤先生好色呀,太誇張了吧!其實yoco的意思僅是齋藤對劍心有一種特殊的好感,與那個BL完全扯不上關係呀!!!^_^請大家不要誤會!下一幕中,齋藤就將與劍心在戰場上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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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小聚會
2019-09-22
紅色的男孩、紅色的少年武士、紅色的男孩、紅色的少年武士……
窗外一片雪白,入冬以來京都下的第二場雪。
我坐在窗邊,無目的的擺弄著一年前買下的那隻陀螺。記得買它是在11月份的一天,應該是寒冷的一天。然而我並不覺得有多冷,因為那天我看到了鮮艷的紅色,火焰的顏色。那是第一次遇見紅色的少年武士,雖然我看到的只是他的一個背影。
第二次看見他,則是在接應回京都的組員的時候。那次同樣是寒冷的一天,同樣看到的是他的背影。
冬天,對於我和他,似乎是挺有緣的。
昨天,第三次意外的遇見他,終於讓我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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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們,我昨天看見那個傳說中的劊子手拔刀齋了!"那是日下的聲音。
我順著他的聲音望去,是他與一群弟兄聚在樓下的門口說話。
"瞎說吧!"
"對,對。如果真要是讓你遇見了他,你就不會再在這兒站著了。"
嘲笑的話語。
"是真的!我昨天跟著伊藤先生他們幾個追趕兩個維新派小鬼。眼看馬上要追上了,突然一個武士擋住了我們。他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幾個弟兄就全都倒下了。伊藤先生在我們之中也並非是泛泛之輩,卻也來不及拔刀就倒在我面前了。"
"那他為何不殺你?"
"不知道。"
"恐怕是你太弱了,他不屑殺你吧!"
"你說什麼?"
"哈哈哈!"
頓時門口一片沸騰,日下更是羞得面紅耳赤。
"那日下,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劊子手拔刀齋呢?他告訴你的?"沖田的聲音從人群中冒了出來,令我大吃一驚。從來都不知道他也會喜歡這種無聊的聚會。
"是呀,是呀。"人群終於停止了七嘴八舌,急切的催促著日下。
"我的感覺告訴我的。"
"感覺?"
"我看見他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他的冷酷和嗜血。他整個就像是個恐怖的魔鬼!他有著無情的臉孔和冰冷的眼神,一頭比鮮血還紅的頭髮,左邊臉上還有一個很大的十字疤痕。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竟然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你剛才說什麼?他有什麼?"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無法控制自己的詫異和激動的情況下,衝著日下吼道。
"啊……他……他有無情的臉孔……冰冷的眼神……比鮮血還紅的頭髮……左邊臉上很大的十字疤痕……"
紅色的頭髮……十字疤痕……
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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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兩張面孔
2019-09-22
我的腦子剎那間陷入一片混亂。
怎會呢?劍心,那個紅髮的少年武士居然是劊子手拔刀齋?
不,不會的。劍心是個如紅色男孩那樣單純、哀傷的少年,絕不會是那個嗜血成性的惡魔!再說,這僅是日下的推測,他未必就是真的劊子手拔刀齋啊!
但是,日下口中描述的那個冷酷的殺手,的確是劍心。至少那紅色的頭髮是他的,那獨特的十字疤痕是他的。就算他不是拔刀齋,但他也必定是我的敵人、新撰組的敵人、幕府的敵人!
因為,他擁護的是叛亂者,維護的是維新派!
"齋藤兄。"沖田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啊……啊,是沖田老弟呀。怎麼上來了?不聽日下吹牛了?"不禁往樓下看,卻發現門口早已沒有人影了,覆蓋道路的雪地上只留下了一片亂七八糟的腳印。
"都散了啊。剛才齋藤兄突然的一吼,將日下和其他人嚇了一大跳,結果就都各自走開了。倒是齋藤兄,怎對日下說的那個殺手的外貌這麼震驚?難道齋藤兄已經見過他了?"
"是,是啊。"
"噯,真的?快告訴我他的功夫怎樣?他是怎樣的人?他真是劊子手拔刀齋嗎?"沖田的異常興奮是我能理解的。作為新撰組的第一高手,沖田一直在尋找著能令他滿意的對手。
"他……其實他給我的感覺與日下說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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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個奇怪的人。難道是他刻意隱藏真實的自己?"
"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要隱藏的又是哪一面呢?"
"緋村劍心,有意思的人,一定要會會他呢!"
後記: 這一幕短了些,就扯些廢話吧。原本打算讓齋藤在戰場上正式知道劍心的身份<不是拔刀齋的身份,而是敵手的身份>,不過這樣一來又要花大篇幅來些齋藤的心理活動,雖然這樣同樣也要表達齋藤的心理,但至少也讓他有了思想準備了。不過這樣一來,《Red Boy》的篇幅又要拉長了。其實yoco本來打算只用六幕就結束幕末篇的,結果一拖再拖,看來明治篇又得往後移了。且照目前的狀況看,明治篇也得比預計的要長。Yoco希望第一篇同人小說不要太長,精簡比較好,看來是不可能了。但yoco會盡全力完成這篇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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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黑夜,暴風雨前夕
2019-09-22
"已經有知了的叫聲了。"我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在火熱的太陽光的直射下,都顯得異常無力。熱氣蒸騰,渾沌的世界。
"是啊,已經入盛夏了呢……"坐在角落裡的少年說的話輕得幾乎無法聽見。
我轉過頭,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寫著疲勞,虛弱的身子蜷縮在牆角……
"咳,咳……"瞬間的沉默被少年幾聲輕微的咳嗽聲打破了。
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沖田老弟,最近你的身子欠妥,近藤先生、土方先生,還有我都很擔心,今晚的任務……"
"我要去!我是新選組一番隊組長,怎能因這種小毛小病而丟下任務!請不要將我想得太脆弱!我要戰鬥!"少年激動的說。他蒼白的臉孔終於因這激動泛起了一片紅,看著我的眼睛中透露的是無人能將之摧毀的堅定。
我無法開口回應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怎樣說。沉默又一次籠罩了這間小屋……
終於,無法再承受這種壓迫了。我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齋藤兄!"我的舉動驚動了蜷曲在角落裡的那個瘦弱的身體,"請你理解我!"
"我知道。"
門在身後關閉了。身子縱然脫離了那令人顫栗的沉默,然而心,卻更為沉甸了。
五月以來,維新派掀起了第二次長州征伐,使得其與幕府的鬥爭愈演愈烈。維新派也好,幕府派也好,慘烈的戰鬥每天都在進行;劊子手也好,壬生狼也好,死亡的兄弟無時無刻不在增加。而如今,沖田也染上了肺病。看著他日益不支的身體,心中的難受又怎能說的清。他不肯休息,不肯養病,並不僅僅因為他無法放下任務,還有一個與我共同擁有的願望還沒有達成,與劊子手拔刀齋的較量。
拔刀齋亦參與了第二次長州征伐,而其間的事跡,更使他漸漸浮出水面、名聲大振。
紅色的頭髮,左臉的十字疤痕,這是這個冷酷殺手的特徵,傳說中最強大的武士的特徵,無法改變的特徵。
自從白梅樹下的相遇到現在,我未再碰到過他。當初他哀傷的神情,在我的腦海中漸漸模糊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傳言中的冷酷無情……
夜幕再次降臨,然而今晚並不是一個太平的夜晚,異常涼爽的風和滿天翻滾的烏雲告訴我,今夜將有暴風雨。
沖田帶頭的一番隊與我的三番隊在一個拐角處停下了。我拍著他狹窄的肩膀,說:"你的身體不好,萬事都要小心,千萬不可勉強。"沖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我微笑了一下。是啊,畢竟是上戰場,能活著回來見面本身就是一件大幸的事。兩隊人馬在這漆黑的拐角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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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最後一個人倒在了我的腳邊。我蹲在這具屍體的旁邊,用他的衣服拭去滿刀的血跡。
又一場戰鬥結束了。
我站起身來,正要將刀身插入鞘中,突然一個閃電,將刀身照的雪亮。
閃電、雷聲、颶風……暴風雨就要來了!
"齋藤組長!拔……拔刀齋出現了!"日下從不遠處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
"在哪裡?"
"正在與一番隊交手。"
什麼?!拔刀齋正在與一番隊交手!天氣的惡劣不在話下,可沖田目前的身體不適合過長時間的戰鬥,況且對手是拔刀齋。不行!得去阻止他!
"齋藤組長!"
"不要管我,你們先回府邸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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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認為很短的街道,在今晚顯得特別的漫長。伴隨著閃電、雷鳴和颶風,我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狂奔。
"沖田,千萬要無事、千萬要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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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劍擊聲!
啊──
喊叫聲!
就在前面的拐角後!!!
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快,而我知道這不是因為快跑的結果。
這是因為……
一個巨大的閃電驅逐了整個黑暗。
而在那一瞬間,我看見的是──
劍鋒相交的剎那!
亮麗的強光下,在劍鋒相交的兩測,飄逸的是烏黑的長髮和如血的紅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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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雨中,真實的你
2019-09-22
一瞬即逝的強光──
彷彿是吸收了這強光,在隨即而來的黑暗中,劍與劍相交、磨擦,迸射出點點火花!是眼前的紅髮少年用劍擋住了沖田的刺突。在一聲劍擊聲後,兩人側身交叉而過。
"咳……咳……"未等站穩,沖田便使勁捂住嘴,盡力克制劇烈的咳嗽。他背對著我,使我無法看見他的臉,然而他不斷發抖的身體告訴我,他有多麼的痛苦。突然,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沖田老弟,你退開。"再也無法按捺。阻止他!不管他有多麼的不願意。
"齋藤兄!"
"我對血的氣味很敏感!你如今有病在身,你殺不了他。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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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走近紅髮的少年,少年的臉也在我的面前變得越來越清晰。如傳言中所說,冷酷無情,完全不是當初白梅樹下那個哀傷的少年武士。
少年側目看著我。一瞬間,我從他空洞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絲驚訝。他認出我了嗎?記起我們在白梅樹下的邂逅?然而這又能說明什麼、改變什麼?少年瞬間低下又抬起的眼睛,恢復了先前的空洞。
戰場上不需要別的,只需要戰鬥、依從自己的意志去戰鬥!
我擺出"牙突"的姿勢,劍鋒指向少年的心臟。在無法猜出對手的舉動前,不能輕舉妄動,這是戰鬥的戒律。在微弱火光的照明下,我和他保持著絕對的靜止。
突然,大雨從天上傾盆而下。火光在一瞬間被澆滅了,整個世界剎時沉入一片黑暗中。碩大的雨滴打在了我的臉上、身上,不一會兒,整個人都濕透了。然而,我沒敢動彈分毫,因為儘管身處黑暗中,但任何的掉以輕心,都可能導致戰鬥的失敗。
就這樣,在這漆黑的雨夜裡,我靜靜等待著,等待著他的進攻,等待著生存與死亡!
一個巨大的閃電使我們彼此看到了對方。
"好機會!"
不約而同的前衝!不約而同的揮劍!不約而同的防守!
借助一次次的閃電,在光與暗中,我的眼睛只看得見少年的紅髮及他手中揮動的刀,集中精神搜尋著他的呼吸聲和落地聲,憑著經驗和本能戰鬥著。
然而……好強!!!我所有的招式都被他擋住了!他的速度、他的靈敏度以及跳躍力,所有的才能都已發揮至淋漓盡致!這就是真正的劊子手拔刀齋?!
身子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濕透的衣服無疑加重了身體的負荷,然而身心的疲憊是不爭的事實。第一次在戰鬥中感到如此的力不從心。
──要輸了──
──不!不能輸──
──可身體已經很累了──
──要挺住──
──可是,還是不行了──
──難道你要放棄──
──但是──
──那心太怎麼辦?你忘了當時的決心?忘了你的意志和正義──
──心太、決心、意志、正義──
對!不能放棄!
而且,我絕不會輸!
因為我是新選組三番隊組長齋藤一!
"我乃新選組三番隊組長齋藤一!"
"這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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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先生!齋藤先生!沖田組長他……"
當我趕到沖田身邊,竟發現他的前襟滿是鮮血。他不停的咳嗽著,整個身子不住的打顫。
"得趕快帶他回府邸!"我背起幾近昏迷的沖田。
突然,一個閃電。我回頭看向拔刀齋。
他的一個側面,令我驚呆。
哀傷的眼睛!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在白梅樹下……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表情?他在為什麼而哀傷?
紅髮的少年沒有注意到我在看他,只是轉過身去,漸漸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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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
"是嗎!原來是拔刀齋終止的戰鬥。"躺在病床上的沖田說,"或許他是因為孤獨而哀傷吧。"
"孤獨……嗎?"
那個雨夜,展現了拔刀齋為人不知的另一面。他並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無情。冷酷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內心的孤寂。
劊子手拔刀齋,緋村劍心,真實的你究竟是誰?
後記: 這一幕真是難死yoco了。yoco不擅長寫戰鬥場面,且所有有有關劍心與齋藤幕末戰鬥的情節,漫畫和動畫都只用"不分勝負"來一筆帶過,結果yoco費了好大勁才編出了這麼一個情節,不過真是有夠失敗的。此外,或許有些讀者認為yoco把齋藤寫得太沒用了。因為這篇小說是以齋藤的角度來寫的,所以只表達了齋藤的想法。畢竟面對這麼一個強手,再厲害,總會有極限。其實,劍心那個時候也是累得差不多了。下一幕可能會揭示齋藤與心太的關係哦!只是可能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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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請告訴我真相!」
2019-09-22
初夏的夜晚……明亮的彎月……泥濘的小道……
"咕?!中,?!?相?裁瓷擦簦浚浚出
陀螺!陀螺在旋轉!!
飛速旋轉中的陀螺,靠著唯一的支點,始終不會跌到……
"哥哥……哥哥……"什麼人???
男孩!紅色的男孩!!
飛速旋轉的陀螺前面,是紅色男孩清秀的臉孔……
"心太……"伸出手去,想要碰觸他的紅髮。
"哥哥……有紅色的水……"
"什麼?!"我的手上沾滿了血!!!
誰的血?誰的血??
四周……四周變成了紅色!血在腳下流動!!
誰的血?誰的血??
誰的血?????────
"啊──"我猛的坐了起來,"夢、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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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夜晚的小院裡,四處一片寂靜。剛才的惡夢依舊困擾著我。
"齋藤兄?"沖田的聲音從身後亮出,令我又一次嚇出了一身冷汗。
"沖田老弟為何還不入睡?明天就要趕路……啊!不,不……"話說了一半,才發現自己無意中竟觸及了沖田最不願提的事,慌忙將下半句死命的嚥了回去。
"是啊!明天就要離開了呢。"沖田低下頭,將眼睛深深的藏於烏黑的前髮中,"再也無法和大家並肩作戰了,所以睡不著。"
"不會的,沖田老弟……沖田老弟不必擔心。新選組,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自然會打理好的。沖田老弟只需在千馱谷靜心養病,自然會安然無事。"
沉默……
這是必然的。沖田的身體越來越差。上次與拔刀齋的戰鬥更加速了病情的惡化。在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的百般勸說下,沖田才答應去千馱谷養病。然而,縱使是答應了,我知道他的心裡卻並不願意。
"那,齋藤兄為何不睡?"和以往一樣,首先打破沉默的還是他。
"做了個惡夢。"
"惡夢?真想不到齋藤兄也會有做惡夢害怕的時候呀!" 沖田竟露出狡猾的笑,"那,夢到了什麼?"
"血,遍地的血。我站在血的中間,四周除了紅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無聲。又是無聲。沖田收起了笑容,沒有看我。
天上的月亮穿梭於雲間。偶爾的一陣風,吹起片片樹葉。院中,蛐蛐在草叢中、角落中輕聲叫著。我們在這沉寂中,一坐,又是好一會兒。
"那,齋藤兄,我一直有個疑問。兩年前,你第一次執行任務時,曾告訴我,那不是你第一次殺人。我一直在想,那究竟是什麼意思。齋藤兄有時會為某些事煩惱。我一直想令齋藤兄振作,因此一直想了解齋藤兄的過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我想,想分擔一些齋藤兄的煩惱。況且,或許在將來,我可能、可能再也見不到齋藤兄了,至少,至少能在最後……"
"沖田,你怎能說這種喪氣話呢!"我無法克制自己的怒火,面前的沖田,是那麼的軟弱無助,和往日完全是判若兩人。
"喪氣。或許我是喪氣,但我不想齋藤兄和我一樣!自從與拔刀齋一戰以來,齋藤兄何嘗不是心灰意冷、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喪氣已足夠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再喪氣了!!!"
是啊!我何嘗不是一樣,整天煩惱於拔刀齋的真實一面,煩惱於緋村劍心,煩惱於紅色男孩……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請告訴我真相,好嗎?"
"那是我十五歲時的事了……"
後記: Sorry,齋藤與心太的故事將安排在下一幕中。考慮到進度,yoco爭取用一幕就結束齋藤的回憶。因為yoco本人也想換一下心情,寫一些較開朗的東西,因此,大概再有二到三幕,《Red Boy》將正式進入較之活潑的明治篇了。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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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追憶,與紅色男孩相遇的那個夜晚
2019-09-22
無知,自負,莽撞,懦弱……
十五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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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明亮的彎月……泥濘的小道……
我拼命的奔跑著。耳後是嘈雜的腳步聲,及不時響起的幾生怒吼。
"混蛋!"
"別跑!"
"追……"
然而,我明白的知道,我無法停下腳步,一點點的懈怠就意味著我將命喪黃泉。
漸漸的,耳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四下裡恢復了夜晚應有的寂靜。聽得見的,也只有自己沉重的腳步聲,及無規律的喘息聲。差不多已到了極限,然而我不敢放慢速度,生怕身後的嘈雜聲再度響起。
"哥哥……大哥哥……"左臂腋下那個瘦弱小孩清純的聲音回響在寂靜的黑夜裡,"後面已經看不見人了,大哥哥可以停下來休息了。"
哈,有趣的小孩,似乎命未意識到他的處境,完全沒有懼怕的情緒,一點也沒有。
從開始習劍到現在,差不多已兩年多了。自認在劍術上已有所造詣,不久前,我離家出走。無法忍受父親的膽小和奉承,不想如父親那樣毫無作為、虛度光陰。自從外國人進入日本後,日本的秩序愈來愈差。在這樣的亂世中,必須擁有自己的正義,靠自己的信念與劍來創造和維護自己的人生。
自負的我,從不承認自己的膽小和懦弱。然而剛才的事,使我看清了自己醜陋的一面。
我殺了人!
平生殺的第一個人!
我驚慌失措,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辦。
那是一隊人販子中的領頭人之一。僅僅為了無聊至極的原因──誰先使用前面小溪邊的一條窄道,起了爭執。爭執中,一時的衝動,我竟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刀……
血從前面的人身體內噴灑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了血雨。血雨落在了一旁的苔蘚上、小溪裡。紅色在水中慢慢擴散,最後竟成了一大片……
眼前的人慘叫一聲,重重的跌在他自己製造的紅色裡。
四周一片尖叫聲。女人們捂著臉四處逃竄。男人們則一邊極力維持著混亂不堪的隊伍,一邊衝著我怒吼。
我無法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在剎那間我竟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在幹些什麼,腳下像被千金所縛,無法動彈。當發現自己的刀柄上、手上、衣服上,甚至臉上也沾染上了紅色,頓時一陣惡心,胃中仿佛有東西在蠕動,直衝胸腔。
人販子們慢慢朝我包圍過來,一副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竟無法反抗,縱使我手中握著劍,縱使之前我對自己的劍術是如何的自信。我慢慢的向後退卻,眼前滿是男人們可怖的臉孔,以及快要令我窒息的紅色。
突然,撞到了身後的一樣東西。驚嚇中,我轉過視線。竟是個瘦弱的小孩!諷刺的是,他的頭髮竟是紅色的?!又是紅色,恐怖的紅色!
然而我已顧不了什麼了。不自禁的拽起小孩,不自禁的將刀架在了他的頸項處,不自禁的大吼。男人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而我,乘此機會,奪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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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要喝水嗎?"紅色男孩指了指面前的小溪,問我。
的確,剛才的狂奔使我口乾舌燥。此時真的很想喝口水來緩解疲憊不堪的身體。然而想起先前那恐怖的場面,以及那被血染紅的溪水,胸口又是一陣發熱。眼前仍是一片紅色,空氣中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我坐在溪邊的一棵柳樹下,閉目養神。
"咕?!???!????澈蟠?匆?嫣氐??簟?
我轉過頭去,只見紅色男孩坐在溪邊的一塊岩石上,正擺弄著一隻陳舊的陀螺。陀螺在平坦的岩石面上飛速旋轉著,而紅色男孩目不轉睛的盯著陀螺。這幅光景,仿佛是與世隔絕一般,在夜空與夜景的襯托下,形成一幅極其寧靜悠遠的美畫。
我走到男孩的旁邊,輕輕在他身邊坐下。
一頭鮮紅的頭髮,在後腦勺處被束成了一條馬尾辮,軟軟的搭在他單薄的背上。貌似女孩的臉孔上,透露著一股特別的稚氣,應該是單純中多了點成熟吧。他的視線始終與陀螺相連,眼神中流露著小孩子很少會有的哀傷。
"你叫什麼名字?"情不自禁的開口問他。
"心太。"
"柔弱的名字。"
"是爹爹給我起的。心太很喜歡這個名字呢。"男孩臉上不覺露出一絲欣喜。
"那你的爹爹呢?"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我有多麼的愚蠢。這麼小的孩子,身在人販子裡,定是有不堪回首的理由,這必定會傷男孩的心。
"爹娘都患了霍亂,去年就已經死了。"出乎我的意料,心太表現得極為平靜。
不可思議的小孩,表面的柔弱,卻並不能掩蓋他內心的堅強。我竟不知不覺的暗自同情起他的遭遇來。
"大哥哥,給你玩。"心太突然將陀螺遞到我的眼前,"這是娘留給心太的,很好玩,心太一直將它當寶貝的。"
"既然是寶貝,那心太又為什麼要給哥哥呢?"
"因為哥哥是好人。"心太的回答明顯令我大吃一驚。
"怎會……心太……怎會這樣想呢?"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是壞人,被哥哥打敗的那個人是壞人。"心太肯定的說,"不光是他,所有的人販子都是壞人……"
聽著心太描述的人販子的種種惡行,我竟無地自容起來。說到底,我並非心太口中的好人。至少,當初與人販子爭執的原因,就說明瞭一切。或許心太沒有見到事情的 開端,或許他看到了但並沒有意識到我的行為只是自私的一種表現。面對心太的單純,我除了心虛,便不知該怎麼辦。我變得不敢正視男孩的臉了。
心太沒有注意到我的異行。他沒可能注意到的,他只是一個小孩,一個想法單純的令人驚訝的小孩。雖然有時他的表情顯得比一般小孩要成熟,然而他的心,就如其他所有小孩那樣純潔無暇。不,應該更純潔,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這樣想。
"但是,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死了也就只是一具屍體吧。如果連個墳都沒有,就太可憐了。"男孩如此說著。
接下來的時間,我倆只是玩弄著陀螺,什麼話都沒說。應該是我不敢說,面對心太,有種自卑籠罩著我,不想說出或做出令他失望的事,希望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永遠是這樣的偉大。
──決定了,我要成為心太心目中的那個人──
自己對自己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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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
隨著一聲吼叫,我被強行拉回了現實。
前面湧來了一大群人。從他們的衣著和手中拿的棍棒來看,他們應該是人販子們在附近的村落中雇的地痞無賴。人群向我們包圍過來,除了游泳,再沒有其它路可逃了。可是,心太還這麼小,他會否游泳呢?
"哥哥從水中逃吧。"心太的話,多少令我一震。
"不行,小孩子說什麼大話!哥哥是大人了,理所當然要保護心太!"
"可是這麼多人,哥哥打不贏的。"
的確,我在此與這些人硬拼,根本是毫無勝算。
"可是……"
"心太不會有事的。心太是人販子的商品,人販子不會將心太怎樣的。"
無法想像這句話出自一個小孩的口中。的確,當初將心太帶走的是我,對於人販子來說,心太並沒有錯,他們要報復的只是我一個。
"心太說的不錯,我……"
"這個送給哥哥。"心太將陀螺塞在了我的左手裡,便徑自走向人群。
"心太,哥哥會來救你的!"說完,我縱身跳入了溪中。那一剎那,我看見了回過頭的心太臉上的微笑。他動著嘴巴,然而我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因為隨後便是那幫人販子和流氓的衝天喊叫:"別讓他跑了!追!"
──是的,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因為我已決定要成為你所承認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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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了起來,漫長的黑夜終於結束了。
由於是順流而下,我擺脫了人販子的追趕。危機似乎已過去了。然而我卻並不因此而鬆了口氣。我必需趕快回去,找機會將心太從人販子手中救出來。
隨後的幾天,我疲於奔命,沿著人販子所經過的村莊道路,不斷打聽消息。直到有一天,在翻過一座山後,在山腳的某個村落裡,我失去了人販子的線索。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人販子的隊伍的確進入了山中,但卻沒有出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發覺我了?還是……
不,不會有事的,心太不會有事的!
雖這麼自我安慰,然而心裡總不踏實。
一天, 在山中的一片密林後,我竟發現了大片的墓地。這副光景令人不寒而慄。
我穿梭於零亂的十字墓碑中,推測著墓地的主人。
人影晃動,一個身穿披風的男子從密林經過。他無意中瞥見了我。
"掃墓?不會吧。他們也會有人來掃墓?"
"請告訴我,這些墓是……"
"強盜的,人販子的,以及被人販子拐賣的可憐人的。"
"那生還者呢?"
"生還者?沒有生還者了。"男子走向墓地,站在我的身邊,對著一座座十字墓碑嘆息。
沒有生還者了嗎?
那心太也不在了嗎?
難道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在那個晚上將他帶走的!但是,我沒有!!!
愧疚!愧疚感在我的心頭纂動。
已經是第二次了,欺騙了心太。他一定不會在原諒我、信任我了。
但不管怎樣,我仍會完成心太的心願!以自己的方式!
我要成為心太心目中所想的那樣,成為一個他所認為的好人。
拋開我的無知,我的自負,我的莽撞,我的懦弱……
拋開膽小和自私,一切的一切!
"惡‧即‧斬"
這是那一刻我所唯一想到的。
"請幫我將這只陀螺放在一個叫'心太'的紅髮小孩的墓前。"
-----------------------------------------------------------------
離開墓地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眼睛竟一片濕潤。
後記: 這一幕實在有點#$@#%**,不說也罷。不過yoco還得說句抱歉。這一幕拖了很久才寫出來,原因是前不久yoco正在玩"劍心"的RPG遊戲《十勇士陰謀篇》。說來慚愧,97年的遊戲到現在才玩到。yoco向來不玩遊戲的,第一次自然玩的不亦樂乎。耽誤了小說的進度,多多諒解。不過總算是將這段齋藤的往事一幕解決。恭喜恭喜<自我陶醉>!好了,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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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幕末的終結
2019-09-22
紅色,心太所擁有的、耀眼的顏色。
紅色,是血的顏色,噁心的顏色,拔刀齋擁有的顏色。
眼前,紅髮的少年,踩著滿地的屍體,向我走來。每踏出一步,都濺起漫天的血珠。冰冷的眼神,彷彿凍結了周圍的空氣;可怖的十字疤痕,代表的是他的罪惡;隨風鼓動的紅色髮絲,則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無情的人!和我一樣!
拔刀的瞬間,我與他一同被籠罩在劍鋒相交的寒光中。
這是第幾次與拔刀齋交手呢?
不記得了。
在這紛繁的亂世中,每天都有打不完的仗,為了生存,為了自己的正義。要做的事太多,要考慮的事也太多,在這樣的忙亂中,我已無暇去思考、去計算與他交戰的次數,沒有必要。
兩年前,在一個盛夏的早晨,在一片寂靜中,沖田走了,離開了京都,去到千馱谷養病。那天,沖田面帶著微笑,但我知道此刻他心中的痛苦。不,並不僅僅是我,近藤、土方、所有的人都意識到,這或許是與沖田的最後見面。
"為了新選組的正義,大家要加油呀!"這是沖田的最後說話。
馬車漸漸遠去……
"你為了什麼而戰?"紅髮的少年低聲問道,用的是毫無生氣的語氣。
"自己的正義!"
"自己的正義?"
"惡‧即‧斬!這便是我的真正義!"
"真正義嗎!"
"那麼你呢?劊子手拔刀齋?"
"為了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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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往江戶的道路上。這是自新選組成立以來的第二次了。上一次是為了接應回京都的弟兄,而這次竟是敗逃。
新選組成立以來的第一次敗北,竟是如此的慘淡。
鳥羽伏見一役中,幕府軍輸給了維新派,而壬生狼卻是輸給了近代兵器。或許真的是被歷史所遺棄了,然而我卻不能接受。
"為了自己的正義,必須重新站起來!"
可惜,這句說來容易,做來卻難啊!
一次一次的戰鬥,而後便是一次一次的慘敗!這是不爭的事實!
慶應四年4月25日,近藤先生死於維新派的斷頭台上。雖然早有所聞,然而消息真正傳到時,每個人都不免為之震驚。怒火在每個人的心中熊熊燃燒著。
然而,這並不是悲痛的終結。數日後,沖田病逝的消息,傳入了我的耳中。那一刻,我幾近崩潰。
走在逃往會津的路上,我的身邊只剩下了負傷的土方。
"能否幫我繼續指揮這次的戰鬥?"精疲力竭的土方,坐在滿是屍骨的骯髒的地上。他一手支著疲憊的身體,一手拽住了我的左袖。原本俊秀的面容,此刻早已是蒼白無力。
我嗎?
我能幹什麼?
近藤不在了,沖田不在了,而如今,土方亦將戰場交給了我!
我只是個無能者!無知、自負、莽撞、懦弱……
膽小的自己。
──惡‧即‧斬?真正義?──
紅髮的少年毫無生氣的說話。
──為了新選組的正義,大家要加油呀!──
沖田臨行時的說話。
──但是,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死了也就只是一具屍體吧。如果連個墳都沒有,就太可憐了。──
心太單純的說話。
單純,的卻有夠單純的。善良的心太,對於壞人都有同情心。但是,心太便是被他們害死的!那些惡人沒有得到他同情心的資格!沒有資格!
心太死後的每個夜晚,我都沉浸在痛苦和後悔中。一直對自己說,如果當時有絕對的力量,我定會將心太在那小溪邊帶走,絕不會讓他跟著這幫惡人繼續前進!而那些惡人所擁有的結局,只有一個,便是死!!!
惡人只有死!只有死!!
惡‧即‧斬!!!
對!無知、自負、莽撞、懦弱,這些都是以前的我,十五歲之前的我,在遇到心太之前的我!而現在的我,是為了自己的信念和真正義而戰的武士!
我乃新選組三番隊組長齋藤一!
"所有新選組的戰友們,為了新選組的正義,上!"
此時此刻的我,心中充滿一股無法克制的力量,對著戰場,再沒有任何東西值得猶豫了。
"拜託你了,齋藤。"土方的話語在身後響起,那是帶著信任的話語,我感到。
-----------------------------------------------------------------
煙霧彌漫的世界!
槍聲,劍擊聲,轟鳴聲,不時的響徹天際。
哭聲,叫喊聲,怒吼聲,振動著耳旁的空氣。
放眼望去,暗淡無光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中,每天重復著殺戮。
什麼時候戰爭會結束呢?明天?明年?十年後?還是永遠無法停止?每天反問著同樣的問題,每天都在等待問題的答案,然而每天戰爭都在延續。
9月的一天,隨著漫天的歡呼聲,維新派迎來了會津戰役的勝利。從這一刻開始,日本的歷史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新時代。幕府的節節敗退,維新派的步步緊逼,隨著明治天皇的即位,一切結果都已成定局。
土方在無望中,隻身騎馬衝入戰場。
"我乃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是也!"
聽說這是土方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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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是齋藤先生嗎?"眼前,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慈祥的臉上掛著笑容。她客氣的問道,並遞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是的。"我坐在一間小屋裡。在接過茶水後,我開始環顧四周。
這是間佈置簡單的小屋。靠窗的小桌上,放著一排整齊的書本。小屋的主人定是坐在窗前,沐浴著陽光看書。離小桌不遠處的角落裡,擱著一張古樸的小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乾淨而清爽,仿佛它的主人依然還在。
沖田便是在這間小屋裡,度過了他的餘生。
老婦人走到小桌前,在一隻抽屜裡,取出一封信來。她將信送到了我的面前。
"齋藤先生,這是沖田先生離世的前一晚所寫的。他吩咐我將來有機會,交到您的手中。"
"謝謝。"
打開信紙,看到那熟悉的字樣和稱呼,不禁又一次傷感了起來。
齋藤兄:
近來可好?前不久聽說了近藤先生離世的厄耗,傷心不已。土方先生、還有其他弟兄們不知可好。一想到昔日的戰友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而自己只能靜坐窗前,心中多少感到些許遺憾。
…………
字裡行間,無不透露書寫者心中的遺憾與悔恨。
最後,沖田想告訴齋藤兄一件事。自從來到了這兒養病,我一直在考慮齋藤兄所告訴我的有關心太的事。沖田一直在想,心太或許並沒有死去,他定是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或許……
總司於5月29日
"謝謝您了。天色也不晚了,我得繼續趕路了。"
"齋藤先生多保重呀!"
離開千馱谷的路,似乎比來時更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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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我漫步在零亂的十字墓碑中。
十年來,再沒有踏足的土地,如今比起十年前,顯得有了些許的生機。
手中捏著皺折的信紙,坐在墓地中,心中竟是異常的平靜。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猛的回頭,映入眼簾的,是個身穿披風的男子!
"是你?"男子無法掩藏吃驚的表情。
"十年了,好長的一段日子呀!能再遇上你,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的確是不可思議呀!"男子微笑著,走到我的身邊。十年前覺得極高大的身材,如今發覺其實也就這樣。
"這次來,是想為心太掃墓。"
"十年後才想到要掃墓?"
"其實,很久以前就想來了。"
心太的墓前沒有任何雜物,乾淨的很。
"我送給心太的陀螺呢?"
男子沒有回答。
"是否在他身邊呢?"
男子依然沒有回答。
"定是由他很好的保管著吧!"
"那你去找找看吧,說不定有一天真的會找到呢!"
"是呀。"
後記: 以下又是yoco的廢話了。發覺這篇小說真的是愈來愈難寫了,有時真恨不得撒手不管,不過這樣一來,就實在對不起各位讀者和自己了。因此,yoco還是會繼續努力來完成它的。這一幕中,有一點可能會令各位有些奇怪,就是齋藤怎這麼巧,又遇上了比古,且比古死也不透露心太其實已改名劍心的秘密,這個……自然是劇情需要啦,多多包涵。這一幕是幕末篇的最後一幕了,下一幕將正式進入明治篇了,而薰、左之助、彌彥、蒼紫、操等人也終於將登上歷史舞台了(拍手祝賀)。那麼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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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 明治的紅色世界
2019-09-22
紅黃昏時分,我獨自站在河邊。夕陽漸漸下沉,光斜射而來,打在我的身上。天空、大地、河水……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紅色,美麗的紅色!……
什麼時候也曾這樣欣賞過夕陽下紅色的世界呢?那應該是很久遠以前的事了吧!然而記憶又告訴我,這紅色的世界已有了改變,變得更為寂靜了。是因為這明治,所謂的新時代多了些許的和平?還是因為在我的身邊少了昔日那許多熟悉的身影呢?
近藤、土方……
還有沖田……
時刻都在懷念著他們,然而每天聽到的,卻是他們被敗壞的名節!無法為他們爭取些什麼,有的只是無限的憤恨與哀傷。原來自己竟也這般軟弱無力。有時,會想到,與其獨自繼續在這世界裡苟延殘喘,不如追隨他們去。
然而,那是懦弱的行為,愚蠢的行為!我還有事要做!至少有必須去維護的正義,有必須去尋找的人!
"藤田君!"清亮的聲音從身後飄然而至,迴盪在靜寂的空氣裡,在我的心中,激起了無數的回音。猛的回過頭來,一個婀娜多姿的藍色身影霎時印入了我的眼帘。
她,面若桃李,膚如凝脂,勻稱的身段佇立於陣陣微風中,烏黑的秀髮飄散在清香的空氣裡。
藍衣女子緩緩的向我走來。每走一步,我心中那股莫名的緊張感也隨之上升一級。
這種感覺是什麼?
在不斷的自問中,我逐漸明白,即使我沒有必須去維護的正義,沒有必須去尋找的人,為了眼前這美麗的女子,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好美的夕陽呢!"藍衣女子感嘆道。
"是呀。不過,夕陽下的紅色世界更美。"
"藤田君是喜歡紅色的吧。"
"或許吧。時尾呢?"
"我和藤田君一樣呢!"時尾依著河邊的一棵柳樹坐下。她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前方清澈見底的小河。河水中,紅色的鯉魚在無憂無慮的嬉戲著。
"紅色好美,它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無盡的溫暖。"
"但是,血卻是紅色的呢。"我不禁脫口而出。血流成河的幕末,至今給人的印象,仍是那麼的毛骨聳然。
"可儘管如此,我還是喜歡紅色。"
"我也是呢。"喜歡紅色,因為有紅色男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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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藤田兄,不如先乾一杯吧!不,在這種地方……還是稱呼你齋藤兄比較好。"
眼前這個肥胖短小的醜陋男子舉著手中的酒壺,又在喋喋不休了!
噁心!!
"請您自便吧!我是不飲酒的。"
"呵呵,想不到你不會喝酒。"
"不,不是不會喝酒,只是……我一喝酒就……忍不住想揮刀斬人……所以自明治以來,我便克制自己不再喝酒。"
看,眼前的男子開始害怕了!膽小的傢伙,這居然也是自幕末存活下來的維新志士?
"那麼,言歸正傳吧,此次的任務……"
"是斬殺……拔刀齋吧!我曾去會過他,可惜他外出了……我還留了份禮物給他。"
"哈哈……不愧為前新選組三番隊組長齋藤一呢……"男子惡臭的口臭撲鼻而來,令我心中的厭惡感,頓時上升了數倍。
噁心至極的男人!
"那麼,卑職先行告退了。"
離開了這個充滿惡臭的地方,在呼吸到室外異常清新的空氣,不知不覺中,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拔刀齋嗎?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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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間道場。
神谷活心流。
這是拔刀齋暫時寄居的地方。
然而此時,他不會在,因為他定是正與赤末有人那個愚蠢的井底蛙戰鬥。
拉開道場的門,印入眼帘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梳馬尾辮的少女正與一個十歲左右的小鬼嬉戲著。
"請問,緋村拔刀齋先生是住在這間武館的嗎?"
吃驚的表情同時出現在少女和小鬼的臉上。
這是必然的。
"哦,我是藤田,是剛被派到這裡的。是警察署長告訴我緋村先生的事的。"
少女緊張的臉似乎放鬆了許多。
"劍心……劍心他剛巧有事出去了。您有事找他?"
不出所料。
"啊,的確有點事。雖然還未確認,但我們警方收到情報,知道緋村先生可能會被襲擊……"
少女剛鬆弛下來的神經,似乎又被繃緊了。
"所以,對不起,可否容許我在這兒等等他?"
"啊……當然……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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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天漸漸暗了下來。透過道場的窗子,發現外面是一片紅色。
呵,紅色的世界嗎?已臨近黃昏了呢。
可拔刀齋還未回來。
無能的傢伙!
他已墮落到連對付赤末這種笨蛋,都要這麼辛苦?
無能的傢伙!!
……
突然,屋外有了響動!
有交談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劍心!真讓人擔心啊!怎會受傷的呢?……"
喋喋不休,全是那個少女的聲音。哼,挺活潑的少女呢。不過,她與拔刀齋的關係不一般呢,因為可以聽出,她的每一句話中,都透露出對他的關心。就像時尾一樣。
嘩!
門被移開了。
"……是警署的輔助警察,名叫藤田五郎的劍客警官……"
少女的聲音更為清晰的傳入了我的耳朵。
拔刀齋在她的身邊吧!
十年了!
我轉過頭,只看見……
在拉開的移門中間,在被夕陽映紅的空間裡,站著熟悉的身影……
瘦弱而短小……
紅色的頭髮,十字疤痕……
然而,他的臉上卻滿是驚訝……
後記: 這一幕相較前面幾幕,就好寫多了(廢話,後面的你差不多都是抄襲漫畫上的對白的吧),不過前面對時尾的一段描寫卻是費了yoco九牛二虎之力呢!齋藤與劍心在明治的第一次見面,是必須寫的,所以yoco準備再花一幕的篇幅將這一段情節寫完,不過會帶入很多齋藤的心理描寫,又要難寫了,再去細啃 漫畫吧。之後,yoco便打算大幅度的跳躍了,並希望加一些額外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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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 喜歡的理由
2019-09-22
眼前的男人是誰?!有著與拔刀齋相同的容貌、髮色和十字疤的男人……
──當然是拔刀齋?
不對!
他沒有拔刀齋凌厲的眼神,欠缺拔刀齋的那股血性,變得猶豫不決、婆婆媽媽。
什麼不再殺人?什麼只需要有保護周圍人的功力?沐浴在自滿以及虛假的正義裡,滿口偽論的偽君子!忘卻了"惡即斬"的真正義,眼前的男人已不配稱為最強的人,已不再是劊子手拔刀齋了?
那麼他是誰?
是當年白梅樹下的"緋村劍心"?擁有哀傷神情的紅髮少年?
也不對!
至少當時的緋村劍心是個令人感覺振奮、具有特別氣質的美少年。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則是個足以使人厭惡到胸口發悶的無能的懦夫!
十年,真的能使一個人有如此巨大的改變?
"正如你所說的,十年已足夠令人腐敗!現在的你,實在令我不能忍受!"
"無論你怎麼說,在下也不會再殺人了。"
執迷不悟!眼前的男人固執的回答,倒令我依稀感到了些許拔刀齋的氣息。
當時的他,就是執著於建立新時代,為了他的正義,而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對了,壬生狼始終是壬生狼!新選組始終是新選組!因此,劊子手也始終是劊子手吧!
"讓我來否定你的想法!"我亮出了牙突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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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
太不爽了!!
一面倒的戰鬥有何樂趣可言?
一直期盼著與拔刀齋的再次交戰,但等到的,難道僅僅是這樣的無聊?
他又一次摔倒在地。
他低著頭,由於頭髮的緣故,我無法看到他的臉孔。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他的整個身子都在不斷的上下起伏。
好難看!
我向他靠著的牆壁走去。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我看他的視線。
"哼。"我不由的想笑。
這就是傳說中最強的劊子手拔刀齋?"強"到需要一個少女來為他擋住敵人?
愈是這樣想,心中的鬱悶就愈是強烈!我將我對他的怒氣,發泄在了眼前這位少女身上了。
"讓開!"
然而少女並未被我的威脅嚇倒。她仍舊是站在我與拔刀齋的中間。
比起現在的拔刀齋,我似乎更欽佩這位勇敢的少女。這使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此僵持了好一會兒。而打破僵局的便是他。
這是應該的。如果他此時不出手,那他便是墮落到連懦夫都不如!
他的第二擊速度更快,竟超出了我的預計範圍,雖然及時阻擋了,卻也令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次他沒有跌倒,只是站著不斷的喘著粗氣。然而,無規律的呼吸聲越來越輕。當他再度抬起頭時,在那零亂的紅色頭髮下,透射出的,竟是如此令人熟悉的眼神。
拔刀齋?!
"證明的方法只有一個,如假包換的牙突……"
我全力的一擊!
突然,後頸部的一陣劇痛,通過我的每一條神經,貫穿我的全身!在撞向牆壁的一剎那,我明白到,那個沉睡在自稱浪客的男人心中的劊子手靈魂,被我喚醒了!
"起來,齋藤!這場相隔十年的戰鬥,你也不想就此結束吧!"拔刀齋充滿挑釁性的低沉話語,使我全身的熱血不禁都沸騰起來了。
對!這樣才是劊子手拔刀齋!才是最強的男人!!才是我一直要較量的對手!!!
接下來的戰鬥,連我自己都無法記清了。在那段時間裡,我的眼睛唯一能捕捉到的,就只有拔刀齋那耀眼的紅髮,以及他手中發寒的劍光。我無法正常的呼吸,腦中竟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會連制服的皮帶和外套都會用上。或許是出於本能,我只知道我要用盡一切方法來打敗眼前這個強悍的敵人!
如果沒有大久保和川路的阻止,或許我和拔刀齋已是兩敗俱傷了吧。但是如此令人興奮的戰鬥就此了結,卻也實在令我不能滿意。拾起斷刀和制服,我準備離開。
"算你撿回一命。"這是拔刀齋丟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我喜歡這句話!這才是拔刀齋該有的狂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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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月下涉海與赤末那污穢的血,我突然明白了我為何會喜歡紅色了。
雖然污穢,但我喜歡它們流出來的樣子,因為有這樣的血流出,就必定意味著有一個惡人就此從世間消失了吧!
也喜歡拔刀齋的紅色,因為他所從事的工作、他所擁有的信念,應該與我相同吧!所以會刻意的注意他。
那緋村劍心的紅色呢?欣賞的是在白梅樹下的他,而並非是被神谷道場的小姑娘和小鬼、還有那個雞冠頭白痴稱呼為"劍心"的、無用的那個。
這些先不考慮。更重要的,是心太的紅色,那是善良的紅色,是我為之奮鬥的真正理由吧!
紅色真的很美,如時尾說的一樣。
後記: 前階段yoco真的是很忙很忙,所以才會拖的這麼久,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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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幕 矛盾
2019-09-22
狼始終是狼;新選組始終是新選組;因此,劊子手始終是劊子手!
我一直以來,都堅信著這個"真理"。然而現在……
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起這句話的正確性的呢?是從對雪代緣的一戰開始的?還是從對志志雄真實的一役就開始的呢?
每每看著紅髮的男子揮動著手中那把無法致人於死的逆刃刀,每每聽著他滿口滔滔不絕的所謂正義,才會意識到,在神谷道場與他的那一戰,是我最後一次接觸傳說中的劊子手拔刀齋。
時間飛速的流逝,就如眼前飛速旋轉的陀螺。然而,現實始終都沒有驗證我所堅持的這個真理。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
無論怎樣自問,拔刀齋終究是永遠埋藏於歷史的洪流中了。如今的他,只是緋村劍心。
突然,陀螺被一隻纖素的手撥倒了。驚訝之餘,我抬起頭,看到的是她美麗白淨的臉。
"老大的一個人了,還玩這個?"時尾彎下腰看著我,笑著說道。嘴角出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不是玩,只是突然有股衝動,想要看它旋轉起來的樣子。"我略帶抱怨的語氣,並未驚動這張美麗的臉孔。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藤田君的寶物嘛。"她轉過身,沏了杯茶,遞到了我的手中,"你也是時候下定決心去尋找他了吧,那個心太。"
"日本如此之大,並不是想找就找得到的。"我拾起陀螺,看著它,不禁嘆了口氣。
"不要自欺欺人了,他應該就在東京吧!"
我無力反駁,只有沉默不語。
"沖田先生也希望藤田君能找到他的啊!"說完這話,時尾起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呆在原地的我。
尋找紅色的男孩嗎?
打開小桌的抽屜,映入眼簾的,是張發黃的舊信紙。熟悉的筆跡,熟悉的稱呼……
齋藤兄:
近來可好?前不久聽說了近藤先生離世的厄耗,傷心不已。土方先生、還有其他弟兄們不知可好。一想到昔日的戰友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而自己只能靜坐窗前,心中多少感到些許遺憾。
…………
最後,沖田想告訴齋藤兄一件事。自從來到了這兒養病,我一直在考慮齋藤兄所告訴我的有關心太的事。沖田一直在想,心太或許並沒有死去,他定是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或許……
總司于5月29日
或許什麼?
或許就是拔刀齋嗎?
是啊!畢竟紅色的頭髮,是如此的特別,如此的少有。
沖田這麼認為,時尾這麼認為,所有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就連自己,也曾為此而一度迷惑。
但是,總是這樣對自己說:"這不可能!"
心太是那麼的善良和單純!他不會讓血將自己的雙手弄髒……
──但他曾說過,這是為了建立新時代啊──
心太不會因為這種理由而成為那樣冷血的劊子手拔刀齋的!
──他的本性不是這樣的,你看緋村劍心──
緋村劍心算什麼?滿口偽論的偽君子!讓人看了就胸口發悶的無用之人!
──這就是他的善良所導致的吧──
善良嗎?對惡人的寬容是善良嗎?不殺的結果,只會令一些悲劇重複發生。這不是善良,這是幼稚!
──所以說這便是他像心太的地方,單純的性格所導致的過分的善良──
不是!不是!!不是的!!!心太不會是拔刀齋,不會是緋村劍心,他只是心太!只是紅色男孩!
但是……
但是就在那個時候……
就在白梅樹下……
真的很像!
緋村劍心與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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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十八年,回到了久違的東京了。
走在東京的街巷中,置身于鬧市裡,心情竟也隨著這熱烈的氣氛而歡愉了起來。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曾逛過鬧市。那時還是幕末,與沖田老弟一起逛的。就是那次,我買下了現在手中的這只陀螺。也是那次,第一次看見了那個紅髮的少年武士。現在想來,這紅髮的少年武士應該就是拔刀齋吧。與他的緣份,竟能追溯至這樣遙遠。
人群中,一個小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飛奔著想要追上他!
因為,他竟有著一頭特別的髮色,與心太一樣的髮色!
紅色的頭髮!
後記: ……yoco也沒想到怎會一跳就跳至這麼後,原本還打算描寫一下京都編和人誅編的,但重新翻看了一下漫畫,又經過了一番思考,想與其花大篇幅來寫這兩段大家都比較熟悉的情節,還不如在後文中集中的交代一下,於是就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Red Boy》也將步入尾聲了,比yoco預料的短了些,希望能寫出一個滿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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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幕 賴皮小鬼
2019-09-22
一樣的紅髮!
一樣的馬尾辮!
還有一樣的臉孔!!!
心太?
不,不是!他沒有心太所特有的那種稚氣,沒有他特有的那種哀傷。況且,人是會成長的,心太現在必定已成長為一個優良的男子漢了吧!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生得異常可愛的小男孩,會與他長得這般的相似?
小男孩似乎被我這個陌生人突如其來的招呼而嚇到,或是被我的臉所嚇到,亦或是被其它的什麼所嚇到,他從一開始的不安分,突然轉為一陣"響徹天際"的嚎啕大哭。
瞬間,周圍的行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目光中,竟充滿了懷疑、厭惡、憤怒……
從沒有遇到如今天這般的窘境,我竟突然沒了主意,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快的制止這個小鬼的哭鬧。
"別哭了!!!"凶惡的。
"別哭了。"和善的。
"別哭了……"懇求的。
"別……哭……了……"無奈的。
然而,眼前的男孩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害怕的哭聲,進而變成了鬧情緒的哭聲了。
這是怎樣的父母教育出的小孩呀?!
該怎麼辦呢?
"你想對劍路做什麼?"
就在我思考以上問題的時候,隨著一聲怒吼,自己的額頭竟被一把日本刀給定住了。再次定睛一看,這把刀竟是……
逆刃刀?!
"怎麼,齋藤,是你?"
終於看清了這把刀以及這聲音的主人了。
當年那個神谷道場的小鬼,竟已長成了一個神采奕奕的少年劍客了。
"哦,神谷道場的小鬼。"
"什麼?誰是小鬼?"少年抓狂似的表情,令我彷彿回到了明治十一年了。
還是一樣的逞強好勝,還是一樣的自以為是,但七年後的今天,他應該已有了這份逞強好勝、自以為是的資本了吧!其實,早在七年前,作為一個只有十歲的小鬼,他真的已是很了不起了,對抗蝙也時,對抗乙和時,對抗鯨波時,對抗玄武時……他所表現出來的過人的勇氣和膽識,是我不禁讚嘆的,絕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得盡的。被拔刀齋看中的小鬼,真的很強!而現在,他應該更強了吧!
"這個小鬼是……"我無奈的指了指賴坐在地上的賴皮小鬼。
"哦,劍路,是劍心與薰的小孩。"
"拔刀齋的嗎?"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回答。
賴皮小鬼扑進了少年的懷中,轉過頭,竟給了我一個鬼臉。這竟使我氣得差點失了儀表。
"要見劍心嗎?他現在應該在道場的。"少年說。
"要見爸爸嗎?他現在應該在道場的。"賴皮小鬼學著說。
見拔刀齋嗎?
後記: 這一幕,氣氛很愉快呢,yoco也寫得很興奮。全拜劍路和彌彥所賜。特別是劍路耍賴哭的那一段,yoco自己都想象了一下,假如是畫出來,或拍出來,看到齋藤那一臉頭痛的樣子,一定很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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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幕 回憶之畫卷
2019-09-22
神谷活心流道場的門口,如七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但它裡面的內容,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多了一位男主人,還多了一個討人厭的賴皮小鬼。
小鬼從少年劍客的懷中縱了下來,非似的衝進了道場的玄關。
"爸爸,有個很兇的伯伯找你!"道場裡響起了一個震動天地的童聲。
很……兇?!或許。
伯……伯??!!我有那麼老嗎?
心中,頓時又生了幾分的無力感。不禁自問,好歹自己也曾是新選組三番隊的組長,怎樣也未料到對付一個賴皮小鬼,竟也會如此吃力。
"用不著介意小孩子說的話嘛。"少年劍客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我很不中聽的話來。
"我有介意嗎?"我急忙反駁道。這不似我的作風。
"你明明就是在介意嘛。"少年略帶一陣偷笑,將握在手中的刀身架在了肩上。
"這逆刃刀是……"
"劍心的,他將逆刃刀傳給我了。"
"是嗎……"看著少年愉悅的表情,心中也平添了一分的快感。拔刀齋終於肯讓出逆刃刀了嗎?讓出他死死緊握在手的逆刃刀!
"快點!"賴皮小鬼那令人頭痛的震天的聲音,再次在空氣中傳播開來了。伴隨一陣急促的小跑步聲,他調皮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了。而在小鬼身後出現的是……
"是你?"他露出驚異的神情來。
不錯,依舊是短小瘦削的身型,紅色的頭髮,十字疤痕……
然而,沒有了馬尾辮,那十字疤痕竟也變得異常的淺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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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她遞上了一杯熱茶來。七年了,當年那個神谷道場的小姑娘,如今也變得溫柔成熟多了。是拜賴皮小鬼所賜?還是拜坐在身邊的這位傳說中最強的男人所賜?
"你在偷笑什麼?"紅頭髮鐵著臉無力的問道。
"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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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就這樣,坐在道場的小院中,喝著茶,交談開了。
自己都很驚訝,有一天,竟會和他在這樣平靜的環境下,以這樣的方式進行談話。
我們談到雪代緣。他表現得異常的沉穩,沒有像當年那樣的沮喪了。七年前,最使我無法看慣的,便是他畏縮在落人群村時,一副頹然的模樣,軟弱、無用……難看死了!所以,我沒有去見他。現在,他已有足夠的勇氣去回憶雪代緣以及"人誅"這件事了吧。
雪代緣,以及他的姐姐……
雪代巴嗎?散發著白梅香氣的女子……
白梅香……
對了!那年,在白梅樹下,第一次看清拔刀齋相貌的那次,他流露出的哀傷神情,或許便是在回憶這位美麗的女子?
白梅樹下的紅髮少年,沒有用拔刀齋的名字,他告訴我,他的名字是"緋村劍心"。那時,他是想做回自己的吧?然而,那樣的亂世,是絕不容許他這樣做的。所以,在之後的許多次見面中,他再沒有使用過"緋村劍心"這個名字。
那年的那一幕,我到現在都仍記憶猶新呢。
純白的梅花花瓣隨風飄散,在清香的空氣中,紅色的髮絲也在鼓動。
好像心太……
我們談到志志雄真實。紅髮的男子則表現得略顯惋惜,或許他自知當年並沒有真正的戰勝他。還有駒形由美、佐渡島方治,追隨著志志雄而去的兩位,或許正如當年他們自己所說,他們很幸福。至於那個愚懦的宇水,當然不在話下了。
而至今仍存活著的十本刀,如瀨田宗次郎、悠久山安慈……還有那個自大的掃帚頭,雖然各奔東西,想必生活得也不賴吧。
提到掃帚頭,不禁聯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雞冠頭呢?聽說七年前被通緝了。現在如何?"
"那之後,似乎去了美國、歐洲、阿拉伯,還有蒙古。一年前,曾回過日本。不過現在又不知跑哪兒去了。畢竟這麼狹小的日本,是不夠他闖的。"
"那個白痴。"
我們還談到了四乃森以及他的御庭番眾,還有那個狐女……
最後談到的,便是幕末了。其實,關於幕末,我和他似乎從沒有真正的談論過。但我們都明白,那是大家的信念和正義相左的年代。分不清究竟是誰對誰錯,憑借著自己的理念而戰鬥,其實大家都是正確的,幕府派是正確的,維新派是正確的,新選組是正確的,劊子手也同樣是正確的。
昔日的宿敵,如今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也算是一種緣分。沖田老弟、進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在泉下知曉了,或許會羡慕嫉妒,畢竟拔刀齋是個難得的對手和朋友。雖然他現在已變得不再像幕末那般的強悍和冷酷了。
"說到幕末,在下與你的戰鬥還沒有分出勝負呢。七年前的那張挑戰書還有效嘛?"
"不要騙人了,你已不能再使飛天御劍流了吧,憑你現在的功力,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不想和不再殺人的拔刀齋動手。"
"是嗎?"
"不過,那張挑戰書我會一直保管好的。與你的較量,是看誰活得更久。"
聽完這話,紅髮的男子露出了一絲微笑:"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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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西沉,又將迎來黃昏下的紅色世界了。在此,我必須離開了。然而,心中卻仍留有一件事沒有問出口。
關於心太,紅色男孩的事。
然而,時間已不夠了。其實,是我不敢問出口吧,害怕得到的回答會令我震驚。"哼。"自嘲自己怎也變得跟拔刀齋一樣的猶豫不決、婆婆媽媽。
"打攪了。"
"後會有期。"
與之告別後,我獨自走在了回旅店的路上。道路旁邊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從懷中取出那隻自己一向很珍惜的陀螺,仔細端詳著,心中仍掛念的是那件沒有問出口的事。
"噯,伯伯也喜歡玩陀螺?"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不詳的預感!
果然,又是這個賴皮小鬼。
"哦,劍路呀,怎麼跑出來了?天要暗了,爸爸、媽媽會擔心的。"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隨手將手中的陀螺藏回了懷中。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賴皮小鬼絲毫不肯轉移話題。我終於看出了,他的這種說話態度,很像彌彥那個小鬼。而對事物的執著,則像拔刀齋。
"這個不是玩的,這是伯……伯伯重要的東西,是用來紀念某些事的。"真搞不清楚,為什麼我會這麼耐心的為這個臭小鬼作解釋。
"噯,伯伯說的話和爸爸說的很像呢。爸爸也有一隻陀螺,劍路一直想玩,可他總告訴劍路,說這不是玩的,是重要的東西。"小鬼的說話,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這不是真的!
"那,那你爸爸的陀螺是怎樣的?"我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激動,還是震驚,或是其他的感情,我已來不及去深究了。
"嗯,很舊的樣子,是紅色的。要劍路偷偷拿出來嗎?"
"不,不用了。"不用看了,因為我相信世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沉默了好一會兒,劍路那稚氣的童聲再次迴盪在了我的耳邊。
"伯伯的陀螺可以給劍路玩嗎?"
"當,當然可以啦。"我從懷中再次取出那隻同樣是紅色的陀螺來,"不過不准弄壞了。"
"太棒了!"小鬼忘乎所以的跳了起來。他接過陀螺,竟一屁股坐在了小溪邊的岩石上,開始興奮的玩起來了。
我順勢坐在了溪邊的一棵柳樹下,欣賞起這個紅色世界來了。看著陀螺在小鬼的手中,開始旋轉起來。
小溪邊,岩石上,紅色的男孩,飛速旋轉的陀螺……熟悉的景象,仿佛是陳封已久的畫卷,又一次展現在了我的眼前。細細算來,當時我是十五歲,那就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吧!二十六年了,從未料想到,這一幕會再次顯現。而二十六年前,我也是坐在一棵柳樹下,來觀賞這一情景的。
奇妙的世界!
"劍路,原來你在這兒玩,還不回去……"拔刀齋的聲音。
我站起身來,看著他。
"這,這是……"
他是否也驚訝於眼前的景象呢?
"你叫什麼名字?"
"劍……不,心太。"
後記: 下一次是最終回了,yoco繼續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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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 尾聲──回歸
2019-09-22
光陰似箭!
大正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我和時尾沿著會津郊外的一條小溪散步。
光陰似箭!
她已頭髮花白,深深的皺紋藏於她的眉尖,而我隱約可見她目中含有的淚光。
我在她的攙扶下,緩緩的行走於落葉飛揚的溪邊小道上……
是我要求時尾扶我出來的。之前,她總是反對。她說,我必須保重身體。但是,我不以為然。我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因此,在今天,我必須出來,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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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並排坐在微波蕩漾的小溪旁。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而我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了她。我倆就這樣,默默的坐著,欣賞著這美麗的湖光山色,靜靜等待黃昏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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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的一天傍晚,一個青年,造訪了我。
他,留有一頭耀眼的紅髮,梳著馬尾辮,身穿一件同樣耀眼的紅色和服,腰間,佩著一把日本刀,那是逆刃刀!
他沒有多說什麼其它的話,只是告訴我,他的父親不久前,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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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力的想從懷中取東西,時尾發現了我這個舉動,她幫我取出了。
那是一封信,還有一隻陀螺。
信已經很破舊了。在那折皺不堪的紙面上,仍依稀可見一行小字。那是挑戰書!很久以前……是明治十一年吧,拔刀齋給我的。然而,那一夜,我並沒有赴約。
狼始終是狼;新選組始終是新選組;因此,劊子手也始終是劊子手。
那一夜,我的這個信念,徹底的崩潰了!沒有赴約的真正理由,是認為自己已經失敗了;而告訴自己不赴約的借口,只是不想見不再殺人的拔刀齋。因此,在那之後的七年後,在再次見到拔刀齋後,我們定下了一個誓約──我們之間的勝負,僅看誰活得更久!
如今,這場與拔刀齋的較量,是我贏了。然而,事實卻只有我自己知道!
他的離去,給了我很大的打擊,這不僅是因為他是拔刀齋、他是緋村劍心,更重要的,他是心太!
心太、紅色男孩伴我走過了許多路。他支撐著我的信念,使我在動盪的幕末存活了下來;使我在明治的年代裡,能夠不理會周圍人的嘲諷,堅強的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著……
心太、拔刀齋、緋村劍心。
他可以說,伴隨了大半輩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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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君,快看,世界變成紅色的了!"時尾在我的耳旁小聲的說著。我聽出她的聲音,似乎在顫抖。
"真的,紅色的世界!"
我看見了!紅色的天空,紅色的大地,紅色的山川……
我沐浴在紅色裡,全身都變得好溫暖!
"能讓我看一下陀螺旋轉起來的樣子嗎?"我將頭靠在了時尾的肩上,輕聲的說。
"好的。"
旋轉起來了!紅色的陀螺!……然而,又很快的停下了。
"對不起,我始終不是太會弄。"時尾緊張的說。
"這樣就行了。就算再會弄的人,就算旋轉得再快再久,它始終還是會停下的。"就好像是人的生命。
這樣就行了。我也為了自己的正義,奮鬥了一生了。說實話,也已很累了。你也一樣吧,拔刀齋,不,是心太。你從很小時,就開始奮鬥了吧,在我們第一次邂逅之前?所以,你先一步去了。
我並不知道,你閉上眼睛之前,是怎樣的。劍路沒有告訴我,我也不想多問,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你一定很滿意吧,來到這個世間。就如現在的我。
我很滿意……
我坐在小溪邊,任憑紅色灑在我的身上。
在美麗的紅色裡,在我所深愛的人身邊……
全身的細胞都鬆弛了下來,漸漸的,像是融化了一般……
我很滿意。
能來到世界,真是幸福!你呢?紅色男孩?
"紅色好美!"
我,閉上了眼睛……
後記: 終於是完成了。Yoco在腦中構想的其實很完美、很感動,可將之賦予紙上,就……總之,感謝一直以來大家對我的照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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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2019-09-22
好黑!
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是晚上了嗎?
那,為什麼週圍仍是一片的嘈雜?
金屬的碰擊聲、急促的跑動聲、物體的劈裂聲……
以及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到底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
恐懼占據了我整個身體!
我想哭!
我想逃!
然而,我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撿起了一把被遺棄在地上的……日本刀。
是想守護什麼吧!
刀,好重好重,拿著它的手一直在顫抖。
血腥味,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向我襲來。
我舉刀衝向前方,卻被一雙手拉了回去。
"鏗──"
刀掉落在地上,而我被霞姐姐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別殺他!他只是個孩子!"那是櫻姐姐的聲音。
我盡力想要看清楚她。
然而,透過霞姐姐的髮絲看到的,竟是漫天的血珠!
"啊──"茜姐姐也倒下了。
而我,只能看著、只能忍著、只能等著……
掉落在地上的刀,離我好遠好遠!
我,什麼都不能做!
直至霞姐姐也被拉離了我……
我,
討厭血!
討厭紅色!!
討厭自己──軟弱的自己!!!
因為,我什麼都無法保護……
披著白色長披風的男人,是我的師匠。
他救下了我,教我劍術,替我改名字……
以後,我的名字叫劍心。
緋村劍心。
一天,師匠回來的好晚。
他,為我帶回了一隻陀螺。
那是一隻暗紅色的陀螺,一隻我十分熟悉的陀螺。
因為,那,根本便是我的陀螺。
好高興!
我衝進了密林。
一片墓地。
自從那天以來,我便再沒有來過這兒。
因為,這會使我想起傷心的事。想起櫻姐姐、茜姐姐,還有霞姐姐……
雖然,我從沒有真正忘記過她們。
我靠在一座十字墓架下。
好笑的是,這是我的十字墓架。確切來說,是心太的十字墓架。
因為,我是劍心。
玩弄著手中的陀螺,我忘記了回去的時間。
其實,我是在等待,等待他的出現。
陀螺明明是送給他的,為什麼卻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大哥哥一定還會來看我的。是吧!師匠。"
"或許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漸漸的,忘記了他的聲音,以及他的長相。
只,隱約的記得,他很高,很瘦,且有著一對小小的眼睛。
但是,我還是會天天都來墓地等他。
我已可以碰到十字墓架的頂了。
然而,他始終沒有出現。
忘記我了嗎?
可是,我不會忘記他的……
十四歲的冬季,我在這個墓地裡作出了一個決定。
我想要下山。
師匠並不贊成。
然而最終,我還是如願以償了。
看著這許多的十字墓架,心中異常的、沒有半點傷感。
櫻姐姐,茜姐姐,以及霞姐姐,會很高興的認同我的選擇吧!
為了拯救亂世裡受苦受難的百姓。
這一次,我會有力量來保護重要的人了吧!
這是最後一次了!
坐在墓架下,玩弄著暗紅色的陀螺,等待著他的出現。
與往常一樣,墓地裡,沒有來任何的訪客。
我並不感到心灰意冷。
我已不再奢望他當年所說的話。
"救我?"
那是笑話!
因為,現在的我,會比任何人都強!
然而,巴的死去,是對我最大的諷刺。
無法保護她的我,真的很強嗎?
一直以來所堅信的東西,在與巴短暫而幸福的生活裡,慢慢瓦解。
如今,失去了她,很痛苦。
但,我還得繼續走下去。
美麗的白梅樹,令我想起了巴。
靜靜的欣賞這滿樹的純白,卻沒有注意到身邊多出的一個人。
那是個很高卻又很瘦的人,眼睛是小小的,多少帶著一點滄桑感。
他問我喜歡白梅的什麼。
我回答他,她的純白……清新……冷傲……耀眼……
就像巴一樣。
新選組一番隊的組長沖田總司,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惜,他患了肺病。
代替他的,是個很高卻又很瘦的人,眼睛是小小的,多少帶著一點滄桑感。
他,不就是那個與我一同賞梅的人嗎?
感覺與他有著一種莫名的緣份,對他有一絲莫名的好感。
但,我們必須戰鬥。因為……
他是壬生狼,而我是……
劊子手。
維新派勝了幕府派,日本迎來了新時代"明治"。
該是我消失的時候了吧。
流浪的日子,很辛苦,卻又十分的充實。
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揮劍……
或許,這便是師匠所想要傳達給我的生存方式。
然而,我覺悟的太晚、太晚……
因為,我必須面對前方無盡的坎坷。
我必須贖回我以往的罪惡。
漫長的流浪!
什麼時候會找到我的容身之所呢?
"站住!劊子手拔刀齋!"那是少女的聲音。
或許,我已找到了……
"劍心!劍路那小鬼不知跑那兒去了。拜託出去找一下,好嗎?"
薰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得不可開交。
"好!"我答應一聲,走出了玄關。
傍晚的天空,一片紅色。
很美麗的紅色。
而,這也是我第一次發現,我,竟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個鮮艷的顏色。
"咕嚕……咕嚕……"
有種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畔。
不遠處,劍路正坐在溪邊的岩石上,興高采烈的玩著一隻陀螺。
那是只暗紅色的陀螺。
很像我自己一直珍藏的那隻。
他從那裡得到的?
這已不再重要。
因為,有另一種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個場面……
好熟悉!
似乎自己曾經經歷過一般!
劍路是我。
那,另一個人呢?
旁邊,一個人影站起了身。
那是個很高卻又很瘦的人,眼睛是小小的,多少帶著一點滄桑感。
齋藤一。
"這,這是……"我詫異不已。
"你叫什麼名字?"他卻開口問了。這是個無聊的問題。
而我,卻似乎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劍……不,心太。"不自覺的,我改了口。
原來,劍路所玩的那隻陀螺,是他的。
而我也很高興,這隻陀螺,是他的。
後記: 前不久,在yoco的電腦的某個文件裡,發現了這篇寫了一半的文字。好懷念呀!於是便急急的將它完成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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