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4

同人創作- 同人小說《Fantasy》全九幕

作者: 凡凡
分類: 言情、虐心 架空 劍薰
補充: 原刊登於明治劍客浪漫譚,經作者同意後刊登

第一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當我唱歌時,總是一個人站在舞台上。”

【什麼才叫做真愛?我好像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那一個人吧?
為什麼?像我這種人,是不適合得到永遠的愛情的…
呵…呵…我只能,永遠站在舞台上,等到黃鶯之聲凋零。】

『每當我望著你,你卻在那裡?』

舞動著纖細的手,穿著白色的連身晚晏服,
她,在舞台上,一個人唱著歌。
什麼樣的女人叫做風流?
也許,你眼前的這一個,就是十足的風流吧。

『當我想著你的時候,卻希望你能出現。』

「她是誰?」
男子伸出右手,只著台上的女子。
左手拿著杯暗紅色的水果酒,和亮麗的紅髮成為比對。
「你說她嗎?她是一個舞姬。」
身旁的另一個男子有著靜垂的中分長髮,
紫電色的雙眼、冷冷的表情。
「舞姬不好嗎?Tsang?」
搖動著左手中暗紅色的杯子,
他笑著,很詭異。
好像在為什麼打抱不平似,為了上面的舞姬?別傻了…
「…她叫姬舞子,姬舞子 薰,Kensh。」
Tsang叫了一杯金黃色的XO,
要求倒在一個不起眼的水晶杯子中。
「姬舞子嗎?」
亂特別的名字,
目光轉回只有一個人的舞台上,
那顯眼的白色禮服。
深厚的黑色髮絲反射著打下來的藍色光.憂鬱的顏色。

『我只能一個人唱著歌。』

【咚。】
丟了一枚金質的硬幣。
「先…先生…」
服務生接著了,為它的純金而吃了一驚。
「應該夠吧?」
他笑了笑,
深藍色的眼眸裡有著白色的身影。
白色襯衫配著黑色的長褲,
紅色的領帶及飄逸的旁分紅色短髮,
他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順手拿了一隻麥克風。
「抱歉,如果不夠,我會再付的。」
Tsang嘆了一口氣,
對一旁嚇呆了的服務生說道。
就是有著種朋友,才會有這種人。

『每當我望著你,你卻在那裡?』

女子給了他一個微笑,卻不忘唱著歌。
伸出了左手,有著鮮白色且透著紅潤皮膚。

『You only sing for a person, but it’s not me.』

接住了那一隻手,
Kensh輕吻上了它,
在她的耳邊細語著,或許是說著自己的心吧。

『當我想著你的時候,卻希望你能出現。』

眼神中傳達著自己的訊息,
她看著眼前的那一個男子。
第二個,走上台,和自己一其站在舞台上的男子…

『於是,妳在哭泣。』
『所以,我在哭泣。』

兩人一其合唱著,
有著曾未有過的默契,
那是一首悲傷的歌曲,因為,有著兩個悲傷的人…

『妳只能一個人唱著歌。』
『我只能一個人唱著歌。』

他,是誰?
除了他的名字,自己就不知道了。但唯一能確定的是,
很高興能和自己的『同類』一起唱歌。

『I always sing by myself .』
『But now I sing with you.』

她,是誰?
除了名字,她的歌聲,自己就不知道了。
但,她和自己是『同類 』,
從她的歌裡就可以知道,她,和自己一樣。


『But I’m still crying, because I’m still alone.』
『Because you’re still alone, I’ll be with you forever.』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每一個台下的人都啪起了手,
縱使被台上男子的一個舉動嚇跳,
但仍佩服他的歌聲及她的歌聲。
「唱得不錯。」
她靠近了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來不及反應之時,她早已撩起了白色的裙擺,
輕蹋著白色的高跟鞋,給了自己頑皮的微笑──是如此唯妙。
「可以下來了吧?要工作了。」
Tsang把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丟給了自己,
無奈的口氣。
「嗯。」
套上了外套,
簡短地對走出來的老闆道了歉。

「那老闆說了些什麼?」
給了服務生車子的號碼牌子,
Tsang看著遲來的Kensh。
「他說『要不要做業餘歌手? 』。」
拿出了口帶裡的鈔票,
給了開著過來的服務生,Kensh回答。
「哼,你又多了個副業哩,跳舞指導員。」
丟給了Kensh一小張卡,
那是一張偽身分證。
「多才多藝罷了。」
輕聲笑了笑,將它收進了隱藏袋之中。
坐進了BMW,兩人徜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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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當我說話時,總是希望你能聽見。”


【如果說,每一個女人都是須要愛情的,那你就叫我男人吧。
我不想要愛情,那對我來說太遠了、太不實際了。
我只要錢;錢,才是萬能的一切──我只相信這個。】


『我想要和你一起飛,那時的你在那?』

一個人的舞台,就好像是我的家一樣。
在這裡,盡情發洩著我的不如意。
為什麼要唱歌?你問我為什麼?
呵…呵…你難道不知道嗎?
姬舞子 薰──是一個不需要疑問的女人呵…

『在我需要你的撫慰之時──Where ARE you?』

背上的翅膀,就像是不能飛翔的人類所渴望的,
卻又是如此地自欺欺人。
純白、潔淨、沒有汙染,那是人類自己創造出來的──

天.使

是永遠不可能存在的生物,如果真的有,我還真的想要看一看…



──【叮咚!】──

「對不起,我們是警察。」

身穿著挺直警察裝扮的兩人走進了豪華的大房子內,
手正在衣服的最內層,彷彿藏著什麼東西。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年近七十的老管家雙手顫抖地戴起眼鏡,
用著他經過風霜的聲音問道,是如此地讓人…厭惡。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你們的主人,請問…Dr. Klon在嗎?」
眼神中藏著面對小老鼠時的眼神,
他脫下了黑色的帽子,露出了緋色的頭髮。
「他…他…」
結結巴巴的…真讓人厭煩呀…
身後的另一人現出了暗藏已久的手槍。
「別再裝了,Dr.Klon,我知道是你,異容術小人。」
Tsang有時很可靠,但遇到他討厭的人的時候,反而有點猴急。
真不知道,有他這種伙伴,該笑還是該哭?
「Tsang,不要嚇壞別人了。」
「Kensh,你不會還要幫這個人說話吧?」

──【碰!】──

「啊?真抱歉,槍走火。」
Kensh笑著賠小心。
一個深刻的槍口就在Klon的手掌中,
鮮紅的血液像酒一樣地自他的手中湧出,很美呢。
「啊──!!我說!我說!當年的那場謀殺案的全數經過!」
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喀。】

「說吧。」
按下了錄音機的按鈕,Kensh笑容滿面地看著緊抓著手不放的他。
(還說我,自己更可怕。)
一旁的Tsang嘆口氣,冷眼旁觀著。
Klon手中的鮮血不停地流著,
嘴卻也不停地動著。
「謝謝你的合作。」

────【碰!碰!】────

今晚──又是一個完成任務的夜晚。



『在我想和你一起飛的時候,你並不在。』

「歡迎光臨。」
服務生帶著身穿著西裝的兩人到了離舞台最近的桌子。
端上了兩盤新鮮的草莓,紅透了半天。
「我們…並沒有點這些東西。」
叫了一旁的女服務生,
Kensh有點飽受厚愛的吃驚。
才剛來就那麼受歡迎嗎?
「不,這是姬舞子小姐指定讓兩位受最高待遇。」
女服務生露出了親切的笑容,指著台上的舞姬。
「最高待遇?」
呵呵…真搞不懂女人的心事…
就像一兩個面具一樣,四目交了會,卻看不見對方。

『在我需要你的撫慰之時──Where are you?』

「這是您的水果酒,這是您的XO。」
今天的水果酒是藍色的?
我喜歡這家店,因為他們的水果酒會變顏色,呵呵…
「Kensh,真得感謝你,讓我受最高待遇。」
Tsang拿起水晶杯,一飲而盡。
金黃色的XO變得一滴不剩,剩下了透明的杯子。
反射了台上姬舞子的表情,
平靜的、略帶感情的、像平靜水面上橫過一艘輕舟。

『所以請讓我在你的臂膀中沉睡,直至末日。』

「…Tsang,今天,你先回去吧。」
將鑰匙丟給了Tsang,Kensh笑道。
「…OK,別搞太晚,別搞太亂。把你的身份變回來吧。」
將我的身份證丟給我,
我將懷中的那張警察證丟給了他。
「對了,別忘了這個。」
我順便把那卷帶子丟給了他。
相信明天就會有張張報紙的大標題:

【前法務部部長暗殺案真像大白?】

算了,何必管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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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我看到你對我微笑,那是真的嗎?還是我的幻想?”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true or just my fantasy? ~


【愛情?呵…呵…那是什麼東西呀?如果你一定要問我,
我也只會回答你,那只是使一個女人變成老太婆的東西罷了。
須要思考嗎?那種事對我來說還是太遠了,再說吧。】


『當我要說再見之時,你回來了。』

不需要愛情的女人?
──或許吧?
我也許就是這種不需要任何滋潤的,
陽光、空氣、水,對我來說都是多餘的。

『手上捧著白色百合,我應該笑嗎?』

「……」
Tsang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
我還是沉浸在她的歌聲中。
她的每一首歌都是一齣戲,悲慘的戲──

『所以,我走,你留下。』

我對她笑了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
她對台下的觀眾們,包括我,行了一個禮。
我只能看見,她直立的身影,慢慢遠離的暗藍色,
以及留下的那一遍淡藍色的香味。
女服務生向我走了過來,
我還以為要趕人了呢。
「先生,姬舞子小姐請您到停車場等她。」

『無限擴充的無奈。』

「好漂亮的星星。」
抽了一口煙,Kensh望著天空。
看了看錶,十二點了。
「…你好。」
身後的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
轉了身,舞台上的她和舞台後的她,還真是判若兩人。
高束的長髮,抹去濃裝的白皙臉頰。
「我還差點認不出是妳呢,姬舞子 薰殿。」
「那裡,我也認不出是你呀…Kensh。」
兩人互相看了看,笑了。
淡淡的微笑,高興於遇到自己的『同類』。

『And you just smile and say nothing..』

「我們…有相同的氣味。」
打開了車窗,我讓風吹拂著沒有化妝的臉頰。
看著眼前沒有車子的寬敞道路,慢慢地說道。
──在沒有濃妝下,更顯得樸素的芬芳。──
「我知道。」
Kensh脫下的西裝外套放在後座,沒有領帶的束縛,
他將釦子解下三個。
車上的時間表示,現在是一點四十二分三十八秒。

一點五十三分四十一秒,她轉過頭看著自己。
「Kensh,不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嗎?」
她微微地笑著。眼神顯著無限柔和,比月光更讓自己舒適。
「妳也沒問,不是嗎?」
繼續在高速公路上高速地開著愛車,
沒有車陣,讓自己感到舒暢。

──沒有時鐘。──

「因為──我們都很寂寞吧?」
我靠著他的肩膀說道。

「就是因為寂寞,才希望能夠遇到自己的同類。」
我貼著她的額頭笑道。

「這樣,就不會寂寞了。」
兩個人坐在沙灘上,靜看著地平線上的星星。
不用任何暗語,默契十足…
紅色的髮,黑色的髮,藍色的對白。

安靜得讓人感到壓迫,
是什麼讓自己沉默?
或許是,眼神中的空洞…



──【喀。】──

打開了門,Kensh看見Tsang早已坐在沙發上。
「早啊。」
將手中的外套和領帶丟在沙發上,
Kensh說道。
「…嗯。」
脫下了臉上的眼鏡,
將手上的報紙丟在一旁。
「你瞧瞧吧。」
隨手按了身旁電視搖控器的開關,
吵雜的聲音進入了兩人的耳朵中。

『前法務部部長暗殺案的主嫌犯Dr.Klon在昨夜於自家宅第裡遭人暗殺,
身旁有著生前所錄下的口供錄音帶…警方宣布,此案之主嫌將不被完全追究。』

「呵呵…這麼說我們變成英雄了?」
真是諷刺啊…
「可以這麼說吧?」
Tsang一點也不關心地回答,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重要的。

「──殺人,也可以變成英雄?」
給了自己一個嘲弄,世界變了呀…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
自己又不是造物主,
何必為世界想這麼多?

──既然世界都已對自己如此的不公平。

「…去洗個澡吧,我要出門。」
關起了電視,
Tsang套上了他的大外套。

──「嘿,冬天快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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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你總是站在那小小的角落──那酒吧之中。”


【有沒有想要過什麼東西?呵呵…當然有。
但我想要的東西都很神奇,因為我都得不到…
是什麼?嘻…嘻…我想要的是──『他』的心臟。】


──【喀。】──
關上了門,
我隨手打開了留音機。
【──您有兩通留言。】
『薰,今天妳可能要加點班…』
第一通留言就是那個老古董?
走到酒櫃前,我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不喜歡其他的酒類,都太過於嗆了。
『…薰,是我。妳最近還好吧?』
第二通了。
這個聲音好像很熟悉呢。
我冷冷地笑了笑。
好?當然好…
自己回答,自己生氣。
『如果,妳想通了,就到我這裡吧。』
怎麼會想通呢?
自從那一天──被你背叛的那一刻起。
到現在,你仍然不清楚嗎?──親愛的爸爸。
「呵…呵…」
我看著地上的那一片殘局,
冷冷地笑了笑。
「爸爸…你不會覺得,你有點想太多了?」
我一點都不會想念他,
沒錯──一點都不會想念他。
因為,他背叛了我、背叛了媽媽、讓媽媽哭泣──他不值得。
「房子大了…人太少了…心太空虛了…」
每一次的回家,
我都沒有聽到什麼熟悉的聲音了…
沒有溫柔,沒有熱騰騰的飯菜,什麼都沒有了…


「薰,快點化妝,要上台了。」
一位不年輕的男子從門外催促著。
「嗯。」
慢慢地拿起口紅,塗上了自己的唇。
身穿著淡藍色的新娘禮服,
頭上頂著淡藍色的輕紗,
唉!又是一個繁忙的一天…

『將我映在你的眼裡,卻又不讓我知道。』

酒吧裡的座位似乎永遠都不怕沒有人坐。
只見一個老女人慢慢地收拾著一張桌子上的酒杯。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紅髮男子從她的手中拿過酒杯,
溫柔地笑著道。
眼神仍專注在台上的孤獨身影,為藍色所裝扮的藍色新娘──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你才會對我笑。』

「妳在幹什麼!怎麼讓客人自己拿杯子!」
在霓虹燈的照應下,
老闆正在教訓剛才的老太太。
「對…對不起…」
聲音的顫抖程序顯示,她有多麼地害怕。
「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幫她弄的。」
接下了老闆正要揮下的拳頭,
男子笑著,眼神卻有著過人的氣勢。
「好…好吧。」
「老太太,這些錢給妳,再去找別的工作吧。」
看著坐在地上的老太太,
他從懷中拿出了咖啡色皮夾,
從皮夾內拿出了一張支票。
「謝…謝謝你…」
經過風霜的眼睛裡流出了滾滾淚水,
滿是歲月的雙手顫抖地接下了那張支票。
白髮蒼蒼,她離開了。
「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不要在我呼喚你的時候,你卻走了。』

Kensh今天叫的是一杯雞尾酒,我看到了。
我不能走下台去,但我可以從台上看見。
剛剛的老婆婆,其實以前也是在這裡的歌姬。
但,人老了,就什麼都沒了。
聽說,老闆以前還是她的情人?
呵…呵…男人…
還真的都是一個樣子嗎?

『So don't lie to me.』

他剛剛的一舉一動我都看見了,
雖然說是一個讓人倍感溫馨的舉動。
但,我還是不相信男人。
除了謊言,還要知道什麼?

『告訴我實情,當我們初次見面。』

他在看我,我也在看著他。
我看著他的笑臉,
大家都是一樣的──

一樣用笑臉來妝飾面具下的自己。

因為沒有人會喜歡跟哭臉做朋友,
也沒有人會愛沉默。

『We're pretending, I always know th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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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夜;同樣的老歌,再唱一次。”


【我有沒有父母?呵…你真的太有趣了。
每個人都有父母呀…不然,不就沒有你眼前的姬舞子了?
只是…父母只是名詞,真正的父母卻是一個疑問。】


『所以,請告訴我真像。』

一個人的舞台,藍色的燈光,黑色的頭髮。
我若記得沒錯的話,
他應該總是喝著水果酒的吧?

『在我要離去之前。』

「對不起。」
Kensh舉起了手,
小聲地叫了服務生。
「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是這樣的,可不可以幫我拿這張字條給姬舞子殿?」
隨手從胸前的口帶中拿出了一隻筆,
在點單的背面寫了幾個字:

十二點在停車場。

「好的,請問還需要什麼嗎?」
「不了,謝謝你。」
慢慢地起身,他穿上了外套。
付過了錢,他走出了這家店。

『在一切就要毀滅之前。』
『告訴我你所渴望的,和你的真像。』


「快來了吧?」
看著手中的錶,十二點出了個頭。
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煙,
Kensh點上了火。
「你會抽煙呀?」
Kensh回頭看,是她。
穿著一件套頭的白色毛衣、一條黑色絨褲、
一雙黑色高跟鞋、和一個笑容。
「偶爾抽一根。可以跟我一起走嗎──十二點的闇夜灰姑娘?」
伸出了右手,Kensh頑皮地說道。
「有何不可──親愛的王子?」
她用左手回應。
今晚的她放下了頭髮,
柔柔的臉頰、深刻的五官。
因為方才綁了辮子,所以還留有著微微的波浪。

車上的電子鐘顯示──
現在是十二點三十三分五十九秒。
「你…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薰閉著雙眼,讓晚風冷冷地吹著自己。
「…我有疑問。」
看著眼前的路,手握著控制的方向盤。
「呵…那就說吧?難道想憋死不成?」
輕輕的笑了,不是輕蔑,是一般的口氣。
「──妳的憂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喀。】──

她按下了收錄音機。
『於前天死亡的Dr.Klon已確定是前法務部部長謀殺案的兇手…』
「嘻…嘻…」
手輕撥了撥髮絲。
「就像你一樣,在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之後。對吧?Kensh?」
『…警方已決定不再捉拿此案之嫌犯…』
「…或許吧?」
笑了笑,大家都是同類,
都知道彼此的心事。
「──因為,我擁有能夠看透人心的能力,
所以,大家都不要我…」
淡淡的一抹淺哀,
劃在她美麗的臉龐上。
停下了車,Kensh伸出了手,
為她臉上的淺哀劃下終止。
「──沒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所以我只能留下。」


“所以請讓我在你的臂膀中沉睡,直至末日。”


我躺在他的床上,
床單上還有著他的餘溫,蠻溫暖的。

──【嘩嘩…】──

隔壁傳來的淋浴聲。
是他,正在洗淨著疲憊的身體。
這是第幾次睡在男人的床上了?
老實說,算不清楚了。
反正,就是這樣。
『灰姑娘』也應該快演完了?
今晚之後,又變成陌生人。
大家都是這樣的,自己也不是例外中的一個;
因為,這是一場遊戲呀…

──【躂躂…】──

是他的腳步聲吧?
沉穩、冷靜的腳步聲。
「你洗完澡了?」
他笑了笑,彷彿能看穿我的想法?
呵呵…真有趣…自己能夠看穿別人的人,
竟然還擔心別人會看穿自己?
「休息吧?妳應該累了。」
摸了摸薰的臉頰,
Kensh溫柔地說道。
「嘻嘻…你不怕我嗎?」
「呵…對呀…我為什麼不怕妳呢?」
他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妳覺得?」
他的舉動逗她發笑,
那是一種不同平常的純真笑聲。
「──Kensh,不要愛上我唷。」
輕輕地在他的額上親吻,
留下了一個『戰利品』的證據。

「可能有點遲了,妳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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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這是我與你一同在這裡的最後一夜?或許是,或許不是…”


【拋棄?呵…你應該還不懂我的意思吧?
我給予他們所想要的東西,當然他們也必須給予我什麼。
──例如說,他們的眼淚和他們的心。】


『我覺得這只是一場遊戲。』

頭髮上插著一隻鮮艷的玫瑰,
她身穿著吉普賽女郎的服裝。
豔紅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
像極了一位傳奇的人物──卡門。

『如果說我嫌你礙眼,就請你看著我說再見。』

「歡迎光臨。」
擦了擦手中的玻璃杯,
站在吧台的服務生對著進來的兩個人說道。
「請這邊坐。」
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拿端起兩杯冰開水,
帶著兩人到他們的座位。
「請問…原本在這理的那一位老婆婆呢?」
其中一個男子問。
「你是說…山茶吧?她已經辭職了。聽說找到了另外一份工作。」
「是嗎?」
滿意的表情浮現在他的臉上,
另一個男子只是冷冷地聽著。
「請給我們一杯白蘭地、一杯水果酒。」
「馬上來。」
「今天喝不一樣的嗎?」

『不要問為什麼。』

「怎麼了,Tsang?默默不語的…」
看著台上,
Kesnh笑著問到。
「…Not your business.」
「呵…不會是又跟她吵架了吧?你這戀童僻…」
那個小女孩也應該有十八了吧?
想那時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
還不過是十六左右。
「我們不過差了十歲好嗎?」
拿起了桌上的冰水。
「是是是…」

『當你找上我時,就千萬別愛上我。』

「…」
「怎麼了,Kensh?」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同類都會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大家都只是想要那一夜的佔有?
當然,連我也不例外。
那張床躺過了多少的女人?
我這雙手懷抱了多少個女人?
這手指撫摸了幾個人的髮絲──
連自己都不清楚了吧?
卻唯獨她.姬舞子 薰,
是唯一讓自己清清楚楚記得的一個女子。
「因為…你們都一樣孤傲吧?孤獨卻又傲世──」
看著高腳杯中的那透明液體,
紫電色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
「呵呵…孤傲啊──」

『小心你的腳步,別沉淪在媚眼之中呵。』

我輕輕地踏著舞步。
真麻煩,要不是那老古董要求的。
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呢?
靠這行業所賺得錢也已經很多了,
我到底還在渴望些什麼?
不是決定到三千萬之後就要停手了嗎?
到底…我還在希望些什麼?
每次,看著那門打開,
總好像在期待些什麼?
呵呵…真是第一次搞不懂自己…

『看得見別人的思緒,不一定看得清自己。』

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我是知道的。
當然,我也知道他的過去。
亂悲慘的…搞不好我都沒他悲慘呢…
當然…自己深愛的人和自己相信的人所造成的傷害,

...前者是最多的。

在他深處的記憶裡,
我卻能清楚地看見那女孩的長像…
看來他真的蠻愛她的。

『不過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相信。』

其實那時,
他根本不用殺她的?
因為,她根本沒有要殺害他的意思呀。
那有女人忍心殺自己深愛的人呢?
呵…當然,除了我,是例外的。
但,Kensh也真可憐…
就快要可以在一起了。

『所以我拋棄你,讓你相信。』

「吶,Tsang。」
Kensh叫了一聲。
「幹什麼?」
不耐煩,很快地回了一聲。
「那時,我本來可以不用殺死她的吧?」
「…沒錯。」
輕鬆的問題,卻是很沉重的心情。
Kensh雖然笑著,卻是已淚流滿面。
「你想,她會恨我嗎?」
笑著,瞇著雙眼。
讓淚自動乾涸,早已不想再流淚了…
「…這我不知道,但,她很愛你。」

『愛上我,絕對是你的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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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  最近都是這樣,瘋瘋癲癲的,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大家都這麼說) 連自己最喜歡的人都醬說....(搞不好真的就是醬子!?) 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想到什麼就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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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我總是喜歡,你那看著我的眼神。”

【Kensh?你是說那個男人?
呵呵…別說笑了。我從來沒說我會喜歡他呀…當然,更不可能愛他?
為什麼要和他…?因為…我們是同類,就是這樣而已。】


『我希望能夠笑著說再見。』

今天是最後一天站在這個台上了。
實在話,沒有什麼好依戀的。
就算,我在這也已經有兩年了。
老闆也是,
我也只是他的賺錢工具?
呵呵…反正,我在這也賺夠了。
足夠一個人到國外去了吧?
但是…這樣…真的是我所希望的嗎…

──爸爸…──
『在這天藍藍的時候。』

她今天好像特別快樂?
「Kensh,別人在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
Tsang靜靜地說道。
「是是是…對象?」
Kensh轉過頭,
看著手中正拿著這次對象資料的Tsang。
「……姬舞子 次鶴。」
抽著手中的煙,
Tsang有了些猶豫。
老實說,我也有些驚訝。

『請別再做一些讓我失望的事。』

「呵…她的父親?」
我指著台上的她。
那個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女孩。
“──因為,我擁有能夠看透人心的能力,所以,大家都不要我…”
但,她似乎有個悲慘的童年?
那一個臉,
劃上了哀傷的痕跡。

──我忘不了那一天的那一道淚痕。

「要接手嗎?還是要他們讓別人去做?」
Tsang看著我,
蠻貼心的嗎?
但...這也許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吧?
「不,讓我做。」

『因為我會傷心。但我不會恨你。』

他和另外一個Tsang正在討論著什麼?
這種時候,我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只能在接觸別人的一剎那,
了解他的思考方向。
有時,這也變成我的興趣了?
呵呵…那些和我上床的男人。
不是和老婆吵架,就是為了一時的快樂。
但…Kensh好像不一樣?
愛人被自己的好友親手殺掉。
他卻能看成只是任務?
然後在回家後,還哭個淅瀝嘩啦?
呵呵…人真是難懂的動物,不是嗎?

『縱使不懂得你在想什麼。』

「你真的要做?」
Tsang喝了一口XO。
「當然,我說話從不反悔。」
Kensh笑了笑。
「原因呢?」
「…販賣有特殊能力的人。」
Tsang看了看台上的薰。
「十年前,把自己的老婆賣了;她的家人是委託人。」
Tsang照著資料念下去。
「是嗎…?」

『You’re still my only special man.』

一個人,一個月亮,數個星星,一個停車場。
「…你找我嗎?」
紅色的套頭毛衣,
白色的長統反折褲,
以及一雙紅色的炫目布鞋。
「妳知道吧?」
抽著快沒的香煙,Kensh穿著黑色的套頭上衣,
圍著一個咖啡色的橫條圍巾。
白色的西裝褲,黑色的亮皮皮鞋。
左手上的金色戒指,很吸引人。
「呵…知道什麼?」
她輕笑著,直直垂下的長髮隨著風飄揚。
「我是個殺手。」
熄滅了香煙,他說。
「當然知道。因為,我碰觸到你了。」

..一點了

「怎麼了?」
聽著廣播,她問。
「我是殺手,所以殺了很多人。」
開著車,直盯著正前方。
「至少,在那個時候,你沒有連『她』一起殺掉。」
看著他俊秀的側臉,她微笑了笑。
「…妳如果擁有看穿別人的能力,為什麼…」
「為什麼不去看穿自己的父親,對嗎?」
「…沒錯。」
「呵…呵…那是因為,我…太愛他了…愛到好想殺死他!」
閉上了眼睛,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到是你,為什麼…當時不救她?」


她勾起了我的回憶。
那是一個…最讓人痛心的夜晚…
──『你知道的,我是阻礙。』──
那是一雙…讓人深深愛戀的黑色眼眸…
──『阻礙,就是要殺掉呀。』──
總是如此地鎮定,
為什麼,我會必須和她衝突!?
那時,一直是這樣想的。
──『殺手不能有弱點的,你知道吧。』──


「你明明可以救她,因為,她根本不是你們要阻擊的對象,不是嗎?」
他笑了笑。
「或許吧…」
有點無奈,我好像太多話了?
嘻嘻…就是有這種,純情的王子。
呆、傻,容易哭泣。
「但,你現在已經沒有弱點了,不是嗎?」
車停在我家的門前,我下車。
「…再見了。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他笑著對我說。
「吝於給我一個告別的吻嗎?Kensh?」
我說。
「──當然不。」
從窗戶這邊,他給我了一個熱情的吻。
很溫暖,讓人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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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你知道嗎?我也一樣在看著你。”

【結束?呵呵…很早就結束了…
自從那一天的那一個夜晚,被自己至親的父親背叛。
自從那一個深夜,灰姑娘的遊戲結束時,早就沒了。】


窗外正下著細雨。
呵呵…就像小說、電影裡的情節一樣。
每每到了下著雨的夜晚,
就會…發生什麼事情?
【喀。】
Tsang把剛剛買的熱咖啡放在車上。
「差不多了,Kensh。」

『我只能一個人唱著歌。』

腦容浮現著剛遇見她時,
她所唱的歌。
沒錯…她總是一個人站在台上。
「怎麼了?」
發覺Kensh的沉默,
Tsang問道。
「不…沒什麼。」
Kensh回答。
「You only sing for a person, but it’s not me.」
喃喃自語,
Kensh的眼神早已不在這裡。
「……」
Tsang在一旁看著,
他輕嘆了一口氣。

『所以請讓我在你的臂膀中沉睡,直至末日。』

這是與她第二次見面時,
她所唱的歌啊…
她一定不喜歡一個人唱歌吧?
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走吧!」
看著電子鐘,十二點了。
Tsang丟給了Kensh一把槍,
自己也留了一把。
「等等…」
Kensh出了聲,
表情有著明顯的疑問。
「怎麼了。」
手指著面前的那棟大別墅,
在昏暗的燈光下,
有著兩個人影在走動著。
「姬舞子 次鶴不是一個人住嗎?」

『當我要說再見之時,你回來了。』

好諷刺呵。
要殺的人竟然是她的父親,
雖然她說她想要殺掉他…
「資料上是這麼寫的,也許是還沒走的傭人吧。」
Tsang看著手中的資料。
「再等一等,等傭人走了。」
Kensh拿起了一旁的熱咖啡。
「可是…」
Tsang有點為難。
「反正,他也走不掉的。」
Kensh無所謂地說道。
「好吧…」

──【嘩嘩…】──

雨,越下越大了。

『無限擴充的無奈。』

燈──暗了。
但卻沒有人從房裡走出來。
「走吧。」
不想再等待。
反正,看到了自己的人就是要殺掉。
Kensh叫了一旁的Tsang。
【砰。】
關起了車門,
兩人淋著小雨走到了別墅的門前。
完全不在乎雨淋在身上。
【呤。】
Kensh伸出手按下了門鈴。
「…你們是誰呀?」
一位女傭打開了門,
靜靜地看著門外的兩人。
「我們是警察,請問姬舞子 次鶴先生在嗎?」
拿出了假的警證,
Tsang說道。
「對不起,次鶴先生已經睡著了…」
【咻。】
拿了早已裝上消音器的手槍,
Kensh扶住了要跌下去的──那女傭的屍體。
「在上面。」
Tsang看了看別墅的藍圖,
向Kensh點了頭。
【嗒…嗒…】
走上了旋轉式的樓梯,
兩人走到了最裡面的門口。
【噫──】
打開了門,
黑暗的讓兩人看不清裡面。
Kensh隨手打開了燈。
「你們是誰!?」
在床上的男子坐了起來。
「不用問我們是誰。
我們只是要將你所做的一切讓大家知道。」
Tsang平靜地說。
「我…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心虛的樣子,還真叫人做噁。
難怪,她會如此恨自己的父親。
「請配合我們,次鶴先生。」
Kensh拿出了手槍,指著次鶴的頭說到。
「我們只想趕快做完事情回家罷了。」
笑著,在笑容裡藏著一線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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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2019-09-04

Keep your eyes on me,will you?

“親愛的,你就在那裡──”

【人,是一種分不清自己感情的動物。
就算你能夠知道別人的內心,你還是不知道自己。
呵呵…也許這就是上天對人的不公平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錶,
也已經快一點了。
從這裡到父親那兒,也不用十分鐘。
Kensh應該已經在那兒了吧?
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要想什麼。
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呢?
自己是不是還恨著他呢?
好複雜,心裡的想法都是一團亂…
外面還是下著雨呢…
要出門的話,要記得帶雨衣呀…

『無限擴充的無奈。』

真的是…很無奈呀。
殺人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次鶴先生,你願意配合我們嗎?」
Tsang淡淡地問。
我知道,他已經非常地不耐煩了吧?
「你們…就是最近殺死智慧型犯罪者的人吧?」
他臉上恢復了平靜,
好像本來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
我和Tsang都愣了一下。
「…沒錯,我們收受害者的錢,然後殺掉你們。」
Tsang收起了手槍。
我也收起了手槍,
因為我們知道,這個人是不會逃的。
「受害者…那,你們這次的雇主是誰?」
Kensh停了一下,轉頭看看Tsang。
Tsang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反正,是他從前最親近的人。
「是你的妻子──櫻鸞的家屬。」
等著他的反應,
還以為他會露出驚訝的表情。
「哈哈哈……」
沒想到,他卻仰頭大笑…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呀…?
「我還以為…是她呢…」
眼神中帶著落寞,好像很失望。
「你是說…薰吧?」
我小聲地問道。
沒想到,他卻聽到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她?」
他看著Kensh,
問問題的口氣就像是找到了寶一樣。
「…這不是重點。你願意說了嗎?」
Tsang開口,他拿出了錄音機。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櫻鸞,是我的妻子。
她的能力,是能感應到別人的內心;
而她和我生下的小孩──薰,
也擁有了這樣的能力。
我做的買賣是人口販賣,
他們知道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擁有的特殊能力,
就想用高價買下她…
那時,我的確是被錢沖昏了頭。」
摀住了自己的臉。
可能是覺得自己很髒吧?
「所以,你就賣了她,你的妻子。」
Tsang接下去,
眼神中露出了厭惡。
他就是這個樣子。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同時,我也失去了我的孩子…
所以…如果是她們,我願意一死。」
「…次鶴先生,謝謝你的配合。」
Kensh拿起了懷中的槍,
對著次鶴的的額頭。
「你還有沒有什麼沒說的?」
至少,這是對他最後的仁慈吧?
「我想告訴我的女兒…我很後誨…但我還是愛她的。」
Kensh愣了愣。
他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我會轉告她的。」
扣上了板機,還是必須這麼做啊。
任務.就是要完成。
無論是…自己所愛的人…
只要是阻礙…就要剔除吧?
「──再見。」

──「不!」──

當我正要按下板機,
那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發現,次鶴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訝異。
「不要開槍,Tsang!」
轉過了頭,
我看見Tsang從懷中拿出了他的槍。
那槍口,對準的,是妳.姬舞子 薰。
我對著扣下板機的Tsang叫道。

──【碰!】──
『And you just smile and say nothing..』

妳就這樣倒下去。
空氣中還有一點點淡淡的香水味。
加著點點的血腥。
「孩子,我這就去陪伴妳。」

──【碰!】──

次鶴拿出了藏在枕頭下的手槍,
往他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紅色的鮮血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
流過他略帶微笑的臉龐。
「你為什麼要殺她?」
有點平靜的口氣。
我看著這一段慘劇和Tsang離去的背影。
「因為她是阻礙,阻礙就要剔除。」
又是這個原因。
「……Kensh…」
妳伸出了手,沾滿著妳的血。
「…我在…」
我走了過去,握住了那雙手。
那雙曾經摸過我的手,
染紅了我原本就是紅色的髮絲。
「你知道嗎?我愛你。」
妳用妳一慣的平靜對待這場離別,
說出了我最想聽的那三個字。
於是,我流淚…因為我也愛妳…
「哭什麼?」
妳很吃力,從妳的不停從嘴中流出的血液,我知道。
但,妳卻如此地平靜。
「…我怕這只是幻想,但卻又希望只是我的夢。」
得到妳那狂野的愛,我很快樂;
得不到妳的未來,我怕傷心。
所以,我只能邊說邊笑邊流淚。
「會痛吧?」
妳輕輕地捏了我的臉頰,我皺了皺眉。
妳似乎想要告訴我這並不是幻想…
「Hey…If I only song for my father, I'll sing only for you.」
在這一刻,我得到了救贖。
「…Good night…And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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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唱歌時 總是一個人站在舞台上
當我說話時 總是希望你能夠聽見
我看見你對我微笑 那是真的嗎?還是只是我的幻想?
你總是站在角落 那小小的酒吧

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夜
同樣的老歌 再唱一次
這是我和你在這的最後一夜嗎?
也許是吧 也許不是
我總是喜歡 你那看著我的眼神
你知道嗎?我也一樣在看著你

親愛的 你就在那裡--
你臉上的表情 彷彿從來沒有受傷 從還沒有沮喪
我可以這樣做嗎?輕輕地捏你一下
如果你皺著眉頭 我可以知道你不是在作夢

可以讓我靠近你嗎?
近到如我所願 近到可以讓我感受
你加速的心跳 待在那裡如我輕喚
我多麼愛著 你那溫和凝視我的眼神
你知道嗎? 我也一樣在看著你。

親愛的 請和我分享--
如果你有足夠的愛情 如果你有壓抑的淚水 或是痛苦
我要如何讓你知道 我不是只有形體和聲音
請把手伸向我 你會知道你不是在做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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