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言情、虐心 明治 劍薰
補充: 原刊登於明治劍客浪漫譚,經作者同意後刊登
第一幕
2019-09-04
千挑萬緒.那是自己的心…
和妳一起.那是心的願望…
和妳一起.那是心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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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上插著劍,臉頰左邊有著十字的傷痕,血.順著臉頰流下…眼神早已無魂,心.早已停止,留下一具空殼,一具再也無法呼喚自己的名字的美麗的空殼──像似美麗但卻無神的雕像一般…他抱起了她,往正門的方向走去,而他的眼神,也和她的眼神一樣…
「劍心!你要把薰帶到那兒去?」
「薰她受傷了…我要帶她去大夫那看病、包紮呀…」不轉過頭,他的手撫摸著薰的臉頰,幫她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等…」當惠正想制止劍心時,左之助伸出了手阻止了她…
「讓他去吧!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現在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有在他後面,以防他做傻事了…」左之助對惠搖頭說道。
「薰…妳再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到玄齊大夫那了。妳馬上就可以好起來了喔!」緊緊地抱著懷中的薰,他將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上…
─────────────診所─────────────
(扣!扣扣扣!)門外傳出一陣陣敲門的響聲
「來了來了!是誰呀?…劍心?小薰怎麼了?!」應門的老人拉開了診所的大門,只見到劍心抱著薰出現在他的面前…
「玄齊大夫,薰她受傷了,請你幫她包紮好嗎?」劍心將薰慢慢地抱進了診所內,輕輕地將她放在一張床上。
「劍心,薰已經死了。」玄齊摸一摸薰的脈搏,搖了搖頭對眼前的劍心說道。
「玄齊大夫,不要再開我玩笑了!快幫小薰療傷吧!瞧,她的血還在一直流呢…」劍心的臉上毫無半點生氣,眼神的光輝早已消散,緋色的頭髮也暗淡無光。
「劍心,你清醒點。告訴我,薰是怎麼死的?其他的人呢?」搖著劍心的雙肩,玄齊大夫激動的問。
「玄齊大夫,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聽,她還在說『好痛』呢!」他緊緊地抱著小薰的軀體,極力地否任著…縱使身上早已因她的血而沾滿了全身,縱使她的眼神已不再靈活,他仍然不願相信她已經死了…
「劍…心…?」玄齊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人已經將自己的認知封閉,將自己已經知道的事實扭曲──他已經崩潰了!因為她的死去使他受不了挫折而崩潰了…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裡,有一位已經道別人世的女子,有一位失去支柱的男子…
就在玄齊呆看著劍心的時候,左之助和惠走了進來,左之助的臉上帶著一點鬱悶,惠的臉頰上則是多了因淚而留下的淚痕。
「左之助、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薰會被殺死?為什麼劍心會成這副模樣?」玄齊看著兩人,他問道
「…是這個樣子的…」左之助慢慢地將事情的原尾告訴了玄齊,包括十五年前被劍心親手斬殺的妻子.緋村 巴和緋村 巴之弟弟.雪代 緣;以及所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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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凡凡所有最喜歡的作品都已經轉移陣地囉....^^其實凡凡最喜歡的作品有兩個,一個是‘愛情’,另一個便是‘另一種幸福’,因為總覺得,再也寫不出比這兩個更好的作品了....^0^ 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歡呢?貼在這的另一種幸福是已經經過修改的囉!其實本來是不想改小說名的啦!不過,總覺得改了以後比較符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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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2019-09-04
「…這樣呀…」玄齊聽完這一段從幕末前就延伸下來的怨恨後,也只是搖搖頭,無法說些任何有關指責緣的話…因為,這世界的定律就是如此…『斬人者,人皆可殺之,皆可辱罵之!』
「玄齊老頭,劍心他這樣子,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是不會…但…」
「但是怎麼樣?」惠很擔心的說。
「很有可能再也不會想起薰死的事實。」
「你的意思是說…他把小薰死去的記憶…自己消毀了嗎?」左之助看著坐在薰身旁的劍心,他正在喃喃自語,像是在對薰說話,但又不是…
「嗯…但現在也不要讓他想起比較好。如果現在將他從自己的世界中拉回現實的話…他可能不只是崩潰而已,他可能會自我毀滅──」
「他對薰是認真的…真到連自己的記憶都能掌控自如呀!」左之助閉上了他的眼睛,他彷彿是想從這段記憶裡找到一個出口逃離這個現實…三人沉默了很久,這段時間內他們都想到了很多事,但唯一一樣的是:
『他今後會變得如何?』
「現在呢?左之助,我們要怎樣讓劍心離開薰?不將他移開的話,就無法將薰安葬了…」小惠看著左之助問到。
「還能怎麼樣?也只能騙他了…」說完,左之助走到床的旁邊一把將薰的屍體抱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將薰抱走?」驚覺到有人靠近,劍心抬起頭來,兩人雙眼對瞪,劍心看著左之助的眼神是.一雙有殺意的眼神…
「幫她療傷呀!難道你要小薰死在這裡?你也是,給小惠包紮包紮吧!要不然薰醒來可是會擔心的…」他編了一個不成謊言的謊言,欺瞞了劍心…但現在的他還能怎麼做呢?
「嗯…好吧…拜託你了…」閉上了雙眼,劍心安心地讓一旁的小惠幫他包紮傷口。
(對不起了…劍心!)左之助抱著薰走出去。
「玄齊老頭!小薰的屍體就拜託你了!我也應該休息了…」將小薰的屍體交給玄齊後,左之助坐在窗戶的旁邊休閒著,在這場復仇之中,他也累了…心力交皆地累了…
「今天的夜怎麼這麼安靜…有點嚇人呢…」看著窗外的月亮,看看房裡的劍心和小惠,再看看玄齊大夫將薰的傷一一縫合,左之助覺得,好像好久沒有那麼安靜了…
────────────次日────────────
房裡從不晚起劍心出乎意料地還未醒來,如果小薰在的話,一定會很擔心吧!但現在,不會再有人像蟲一樣地在門前來回急走,也不會再有人擔心地都快哭了出來,畢竟她已經不在了,不存在在人世間、幻化成了看不見的氤氳.守護著最愛的人
左之助和惠坐在房間外的椅子上,似在談論什麼事情…
「左之助…我們要告訴劍心嗎?」
「妳說呢?如果告訴這小子的話,妳想他會相信嗎?就算他會相信好了,妳想他會安安分分的活下去嗎?」左之助咬著一棵小酢醬草說到。
「難道就要讓他封閉著記憶,如此地活下去嗎?」惠激動地詢問著左之助。
「…不這麼做的話,我也想不出方法了…妳看!劍心他現在正安穩地睡在這個房間裡面。他寧可封閉也不願知道的事實,如果我們硬要他想起的話,那他還會像現在一樣安安穩穩地嗎?」
「…………」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在他的旁邊守著他了…等他自己將那段回憶的枷鎖卸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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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2019-09-04
黃暈的燈光在天花板上晃動
日已沉.月已升
窗外的星光明亮著
螢火蟲的小燈光也在外面交織一幅美麗的圖畫
聽!那蟬鳴是如此地悅耳!
然而那夢裡的男子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還.是.不.想.醒.過.來
日已沉.月已升
窗外的星光明亮著
螢火蟲的小燈光也在外面交織一幅美麗的圖畫
聽!那蟬鳴是如此地悅耳!
然而那夢裡的男子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還.是.不.想.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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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他已經昏睡了三天了吧?」一個屁股坐在劍心的旁邊,左之助看著他的睡臉邊說道。
「嗯…」手中擰著溼毛巾,輕輕地放在劍心的額上;水滴,從他的臉頰上慢慢向下流過…她只是輕聲地回應著,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讓他醒來嗎?」左之助閉著眼說。
「你要我說幾遍?他的傷勢這麼地嚴重,再加上他所受的打擊,要那麼快復原簡直是比登上天空還要來得困難呀!」三天內所承受的壓力在這時刻完全地爆發出來,惠激動地說道
「…我知道…但薰的喪禮不是要在明天清晨舉行嗎?」張開了微閉的雙眼,左之助看著眼前的惠。
「你不會要他去參加吧!?他連記憶都封起來了,你想應該讓他去參加嗎?你難道還要他再次崩潰嗎?」
兩人沉默了,比黑夜還要沉默,比空氣還要沉默,安靜的連劍心他微弱的心跳聲都像時鐘的聲音那樣大聲(砰!砰!),那是──還活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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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那裡的所有事物都是虛幻的…包括那裡的花、草、樹木和──人,都是虛偽的。上帝給予人一個最自由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會出現任何你想要的,包括是非顛倒。只見在那青翠的森林裡,有著一對男女在那追逐、嬉戲。
「小薰,妳不要跑那麼快,我都快要追不上妳了呢!」劍心一煙喘息著一邊對著停在自己面前的薰說到。風.吹拂著她的黑髮,因為她的髮,自己看不見她的面容…
「……」她不說什麼,只是保持著微笑,安安靜靜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雙手往下垂落…
「我們走吧!…薰?」劍心走上前去拉起了她的雙手。
但一切在這時刻變得不一樣了…風.不再吹拂,薰的表情頓時能完全看得清楚,她的眼神變是哀傷,她的手開使變化成一瓣瓣的櫻花,從手開始,到腳,到身體,最後連她的臉都消失了,隨著風、時間消失了…
「小薰!小薰!」劍心喊叫著她的名字,他想用雙手抓住那一片片的花瓣,但.都從他的手裡飛走,他在那森林裡瘋狂的奔跑,跑過一遍又一遍的森林,跑過一條又一條的小河…
跑到了一座森林,那一切的一切是如此地熟悉,他看見了一個模糊的房子,那是…他和巴一起居住的房子!劍心看見另一個自己和巴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巴、巴,不要──!」在順間,劍心看見了自己將巴斬死的景象──
「不──!!!」緊抱著疼痛的頭腦,他跪到了下來,那是自己最不想看見的…然而無情的記憶.又轉移到了神谷道場…
「這裡是…道場…」劍心稍稍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這熟悉的環境,這裡是自己洗衣服的地方,慢慢地往走練劍場的方向,他聽不見熟悉的練劍聲…
「小薰──妳在這裡嗎?」他走進了練劍場內,卻看見了令自己震驚的景象──薰死了!被一把無情的劍穿過了…
「這…這不是真的!不!」衝出了這個房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回憶?薰沒有死!她還活得好好的!站起來告訴自己冷靜,想要理清自己的頭緒…
‘不…這是真的…這是現實中的現實!’未知的聲音
「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薰在那?你將她帶到那裡了?」
‘你難道不知道嗎?她是你害死的!’
「不!不是我!」
‘是你,是你害死小薰的!’
「不!不是我!不是───!!」往無止盡的前方跑去,那聲音仍然在自己的耳邊徘徊…
‘你難道忘記了嗎?快想起來吧!’
「不!!!我不要想!我不要想!」像似掉進了永無止盡的黑洞之中,自己的頭像被千萬之針用力地穿透.好痛!不,不想要想起那些回憶,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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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有改一些,這一幕算是大改變了!有好多地方都改了一點點....半年前的作品果然還是好不到那裡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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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2019-09-04
如果記憶真的那麼痛苦
那我寧願不要記憶
我沒有勇氣承擔那樣的痛楚
我真的沒有───
冷風蕭蕭,櫻花落葉飄飄,心痛朝朝──
那我寧願不要記憶
我沒有勇氣承擔那樣的痛楚
我真的沒有───
冷風蕭蕭,櫻花落葉飄飄,心痛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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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深的黑暗之中,只有紅色的髮絲飄蕩著…一把曾未嚐過血腥的殺人之器,一位心已殘破不全的男子…千言萬語,字字劍刃,它們無情地將他分割────
‘不想面對那個事實嗎?’聲音,是自己最熟悉的語氣,它從自己的面前傳出…為什麼?那明明是──是自己的聲音。
「……我…?」慢慢地抬起那汗流滿面的容顏,劍心的眼睛已經沒有別處的黑暗,十字傷、紅色頭髮,不一樣的只有他的眼神,他沒有光采…
‘我就是你,代替你承受一切的你。’平靜的語氣,卻沒有一絲感情,他的話深深刺入了自己的心。
「承受一切?」
‘哼!你忘記了嗎?那種痛心疾首的痛苦,你也會忘記?真是自私的人呀!’看著自己揮出腰際那沾染血色的血之刀往時空之際劃過,他看見了一遍矇矓之霧…一幅幅慘不忍睹的景象從自己的面前顯現出來,矇矓中,他依稀看見兩個人影在眼前竄動…就在其中一人拿著一把不知名的東西往另一人的身軀刺去時,他聽見了微弱的聲音──
『劍心…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那是多麼不可忘卻的聲音!那是多令自己震徹心扉的聲音!胸口一陣抽痛,淚,它自己情不自禁地流下…彷彿,快要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卻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形之牆阻擋了記憶繼續無肆地奔馳──
「不…我不要再想了!我不要──!!」心裡的痛苦已經達到極限…他揮舞著手中的逆刃刀,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揮去──然而自己卻是冷冷的笑了笑,他不避開,但也沒有被刀傷害,只是重覆著───
‘痛苦嗎?你痛苦嗎?’
刀插在那遍充滿乾涸之裂痕的土地上,淚滴在那遍充滿乾涸之裂痕的土地上,膝跪在那遍充滿乾涸之裂痕的土地上────「不…請不要再讓我想起來了…我不想再…想了…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你要忘記嗎?你要忘記這一段薰死去的記憶嗎?’執問中,也帶有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薰已死』
「我…」
───────────心鏡───────────
我能夠忘記嗎?我想要忘記嗎?
我真的能夠忘記薰給我的喜和憂嗎?
我真的想忘記薰給我的喜和憂嗎?
在我醒來時,妳還能用往常的口氣叫著我的名字…
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市集
一起去散步、聊天
在我因為回憶而痛苦之時,
妳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用溫柔的語言安慰著我…
為什麼…如此的妳卻要為我承擔一切──
我真的能夠忘記薰給我的喜和憂嗎?
我真的想忘記薰給我的喜和憂嗎?
在我醒來時,妳還能用往常的口氣叫著我的名字…
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市集
一起去散步、聊天
在我因為回憶而痛苦之時,
妳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用溫柔的語言安慰著我…
為什麼…如此的妳卻要為我承擔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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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了嗎?逃避,或是接受一切?’
「……」沒有話語的眉間,已經透露了一切的決心;冷冷的笑出了笑容,他已看出了自己的決定。
‘呵…哈哈哈哈…’風聲像海嘯聲一樣強烈,留下的只是另一個自己的笑聲──
『你會忘記這一切…包括我在內…』回蕩在虛無之間的聲音,越來越遠,在腳下的土地也一片片在破碎,痛苦的回憶也一幕幕在消失──如劍心所願,他留給他歡樂的記憶,把痛苦的記憶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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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最近在考慮要不要把‘隨落櫻消逝’的結局改一改!^0^|看看吧!
幫忙者: 妳再改我就受不了啦~~死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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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2019-09-04
她的生命在眾人的注目之下慢慢地離開了世界,不帶走一絲笑容,不帶走…她的微笑,在眾人心中的燦爛;她的堅強,在眾人心中的支持;她的生命,包含了一切的一切──友人一一落淚,在墓的旁邊灑下了淚水…
(小薰,妳都還沒有傳授給我全部的劍術呀!妳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總是讓薰傷腦筋的彌彥哭了…他強忍著淚水的翻騰,卻無法強制它流出…握緊了手,就在自己醒來的時候,所看見的就只有安安靜靜躺在棺木中的薰了…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知道的就只有──她死了。
「小薰姐…我們不是說好了誰都不會死的嗎?為什麼…」阿妙在旁陪著的小燕抓著衣襬哭著…
「……」眾人都沒有出聲…對於一個小女孩的疑問,他們都沒有答案──風聲,使得一切變得更冷清…惠、左之助、阿妙、小燕,彌彥、前川道場的弟子們,署長和他的女兒都在場…但,唯獨劍心沒有在人群之中──風.又再次吹過,吹撫著櫻樹下的墓碑,也吹撫著沒有花朵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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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誅的完結過了9天,神谷 薰的喪禮已經過了6天了…但在那一天,緋村劍心沒有到場──因為他仍然昏睡在床上──
「薰…」躺在床上的劍心,他總是日以繼夜地一直喊著一個名字。額頭上,那紗布又再一次地掉下,一雙手輕輕地將掉下的布拾起,放在水盆裡洗了又洗。
「左之助,已經九天了…我怕劍心會…」惠擦著劍心一直流著汗的臉頰,一邊和身旁的左之助說話。在她疲憊的眼眶中,淚又在裡面打轉…
「妳放心吧!劍心是死不了的啦!」左之助對眼前的惠說到,他擦了擦惠臉上的淚水,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沉睡的劍心。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在床上的劍心睜開了他那深藍色的雙眼,他慢慢的坐起身,看著眼前驚訝的惠和左之助,說出了這9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你們在做什麼?」
「劍心!」露出了九天來第一個笑容,左之助和惠驚喜地叫道,那聲音驚動了在外面來回跺步的玄齊,和靜靜地看著劍心的逆刃刀的彌彥。
「劍心!你果然是強到不像話!」彌彥拉開門,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劍心;他高興地用力拍打了劍心的背
「歡迎你回來,劍心!」左之助笑笑地對劍心比了一個手勢
「嗯…」看著眼前的每一個朋友,劍心也投以微笑來回報他們,然而他的眼神仍然在徘徊之中──映在眼簾中的沒有薰…
「劍心,你在看什麼??」小惠發覺到劍心的眼神似乎在他們之間來回地移動。
「小薰呢?」
眾人聽到這句話便沉靜的下來,正當彌彥要開口說出實話之時──「大小姐說她要離開這裡──但,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左之助在情急之下,竟然編了一個謊言來欺騙已經失去記憶的劍心──頓時,其他人都看著他,連劍心也不例外。
「是嗎…也對!我一直讓她痛苦,她恨我也是應該的!」劍心的眼神開始變得灰暗,他強忍著淚水,強裝出笑顏…
「你真的認為薰是那麼會計較的人嗎?難道你對她的信任只有那麼一點點嗎?」在一旁的小燕緩緩的開口說道。她不想讓死去的小薰背上這種莫名的罪,她知道薰的個性是最溫柔的,當她說『我們絕對不要再以那種形式分開』的時候,她的眼神是如此堅定!她是最捨不得劍心的人,所以她更不可能會因為劍心曾是劊子手而放棄現在溫柔的劍心
「她曾說過『我們絕對不要再以那種形式分開』!所以…薰,她一定會…回來的…」斗大的淚滴掉了下來,訴說的不是相信,而是婉惜…
「嗯,小薰她一定會回來的!劍心!」彌彥在一旁附和著
「嗯…」淚水充滿著眼眶,劍心露出那難得的一笑回應著眼前的這些好朋友…但他卻不知道他的笑容讓那些人痛心多少?他卻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已經再也見不到他的笑容…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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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2019-09-04
就算無法再次見到妳
只要能和妳活在同一個時空
我願意活著
只要能和妳活在同一個時空
我願意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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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20年的春天
櫻花──綻放在最美的一季…每個人看著路旁的粉紅,都露出了喜愛的臉龐;看著那異常的紅色,總像是有某種事情及將要發生──
一位短短紅髮的男子接住了一片飛下的櫻花,他看著它,眼神中充滿了柔情,像看著自己的情人一樣地看著它…「今年的櫻花…好美呀…」隨手讓它隨風而去,看似與情人分別的情景──
「劍心,你果然在這裡!」回過頭去,原來是惠、左之助和彌彥,他們是陪伴自己渡過這8、9年的伙伴謙摯友,這幾年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伴著自己走過…
「嗯,這兒的櫻花是最美的…」笑看著三個人,但惱中卻無時無刻浮現著第四個人的身影──就在櫻花樹下,那身穿著純白櫻花樣式的和服,對著自己溫柔笑著的女孩…
「你…又再想薰了嗎,劍心?」惠看見劍心的眼中帶有一點疲憊和憂鬱,走了過去用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撫摸那已近消失的十字傷,自從那一天,十字傷就已慢慢消退──自從薰死的那一天…
「…我沒有辦法停止想她…當自己走入了她的世界之後,總覺得便出不來了。記得,那天我們曾一起走過這一條道路,還說好一起要來看櫻花呢…」劍心將惠的手放下,別過頭去看著這充滿和她在一起的回憶之地。
「你還是忘不了薰吧?劍心?」彌彥走上前去,過了近9年,他也長高、長壯了!他已經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青年,遵照神谷活心流,他成了這裡的師範,在他的門下已經有幾十個弟子──不負薰的期望,成了最有名的道場和師範…
「…我…」劍心將自己的雙眼閉了起來,過去這幾年,自己幾乎都在打聽她的消息,9年多來,也已三十幾近四十,雖然外表沒什麼改變,但內心卻改變了許多…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等待著她回來;雖然在去年將髮剪短,下定決心要忘記她,但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每次看見有關她的一切,我就會想起她…她的笑容、聲音和一舉一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怎麼忘得了?」剪去了髮絲,為了忘掉她;不再帶刀,為了忘掉她,只要有關她的一切,他都不再觸碰──只怕淚會流下,怕心會破碎…
「劍心…」左之助走上了前想要安慰他,雖然知道安慰也沒有什麼用處,雖然知道只有那死去的人才能撫慰他的疲憊心靈…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十年了,已經十年了,她都仍未回來…那怕她在別地已經有了幸福的生活,我只希望她能夠給我一點訊息…」右手摀住了自己的雙眼,卻摀不住淚掉下的容顏…
「劍心…」三人看著這樣的劍心,雖然想讓他振作,但也完全束手無策,這幾年來,就是這樣過,每一年的春天、夏季,他都會到這個地方來回憶著,也都在這流下了淚;不知何時?櫻花彷彿也開始了解他的痛楚,每年都會包圍在他的身邊…
「我真的…好想見她…」一朵櫻花落在他的手中,彷彿是薰在安慰著他;緊握著手中的櫻花,他說出了這幾年來的心聲,也是他每年每夜對著月亮的話語…
(他這樣…好像當年的小薰似的…他們連所說的話都相同呢!薰…)彌彥看著、聽著也想著,當年劍心離開小薰時,小薰也和劍心一樣頹廢;一樣的話,一樣的季節,但人卻不再依舊,時間不再依舊──
「劍心,回去吧!」過了許久,彌彥將劍心拉起,用自己強而有力的臂膀…
「但…」仍有些猶豫
「劍心!走吧!距離上次你回來道場,應該也有6個月了吧!今天來喝一杯如何?薰也吵著要見你呢!」左之助摟著惠笑著說道。不知在什麼時候,劍心漸漸遠離了道場,現在他搬去左之助以前的房舍去住,而左之助已經和惠結了婚,生了一個小女孩──相樂 薰。
「…嗯!當然好!」劍心想起了薰,那小女孩也5歲了吧!?當左之助和自己說生了個孩子時,他差一點噴了飯…記得的話…是夏天吧?薰風和煦的夏天…所以才取名叫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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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這個…這個給你!」左之助拿了一包有的沒的丟給了正在洗衣服的劍心。
「這這這~左之助!?」劍心從袋子裡拿出了一盒小油飯,裡面還裝了兩顆紅蛋…(哈哈…凡凡把中國習俗帶近這裡面的說…沒關係啦…可以象徵就好…)
「你你你幹什麼呀?是惠要我拿給你的…」左之助看見他一臉奸詐的樣子,臉慢慢地變紅。抓著頭髮,他將臉別過去。
「喔…女孩的還是男孩?」
「女孩…黑髮黑眼…對了…要叫她什麼名字?」
「黑髮黑眼──薰…」看著左之助,想的卻是另一個人,她…她…一個熟悉的名字由口中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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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還是我取的…真是抱歉…」劍心在當時也不知為什麼情不自禁就說出了『薰』呢?但左之助和惠也都依他的意思取小女娃的名字為相樂 薰。是懷念;還是讓薰代替薰來陪伴他呢?
「嗯…不會呀!她和薰一樣開朗呢!你的名字取的真好!劍心!」惠想起自己的小女兒,眼神變得柔和,那是她和自己所愛的人的結晶呀!
「是嗎?太好了!」劍心會心地笑一笑…是呀!開朗、溫柔、美麗和活潑,都是她所擁有的!但和自己一起生活後,她的眼神也多了憂鬱;是她本來就有的嗎?還是自己帶給她的?也許自己根本不應該踏入她的生活吧?
走在那一條熟悉的路上,那是返往道場的路…四人走在一起,在夕陽下卻在無形之中卻變成了五個人的隊伍…另一個人是誰?是在幾年前逝去的人嗎…
「對了…彌彥…」劍心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生氣的模樣
「怎…怎麼?劍心?」彌彥見劍心的樣子,緊張起來。
「是…誰教你喝酒的?我不記得有教過你…」
旁邊的左之助突然吹起口哨來,想也知道一定是這個人的傑作…劍心是不喜歡彌彥喝酒的!因為在3年前,比古就因為喝酒喝太多而鬧胃痛,結果連續好幾個月都不能起床…
「左之助…我不是說不準讓彌彥喝酒的嗎?」
「他…他都一把年紀了!不喝酒多沒男子氣概呀!?」
「彌彥!你又不是不知道燕最討厭酒!也不想一想比古師父的警惕!你…飛天御劍流.土龍閃!」說著說著,劍心用手往地面上一彈,一大堆小石子便飛了起來打到彌彥和左之助…
「劍心!你不是說好不再用飛天御劍流了嗎!?」
「為了教訓你們呀!」
「呵…」一旁的小惠也只是笑著,完全不出聲。
(這樣就好了…只希望他不要再和幾年前一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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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2019-09-04
天上的星星
我的一生只有一個請求
我想再見她一面
真的 真的好想再見她一面
我的一生只有一個請求
我想再見她一面
真的 真的好想再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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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活心流』
大門打開了,響徹整個空虛道場的聲音,開始消失,取代而之的是一陣陣腳步聲和女孩兒開心的笑聲。
「爸爸──媽媽──」小女孩跑到左之助和惠的前面,矮矮的小身軀在兩個大人面前顯得更是渺小──這位小女孩,便是左之助和惠的掌上明珠.薰!
「嘿!薰在家有沒有聽燕姐姐的話呢?」惠用她那雙溫柔的手抱起了矮小的薰,慈祥且憐愛的眼神與那雙明亮的小眼對看,這是母愛所發出的無限情景呢…
「怎麼可能呢!?我們家的小搗蛋可是世界最皮的傢伙呢!要她乖乖聽話?唉──」左之助用手擰了擰薰的小臉頰,眼看著薰大大的淚珠兒掉落,惠用左手在左之助的大腿『輕輕』地捏了下去…「哇~」只見一旁的劍心和彌彥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薰也噗嗤地笑了。
「劍心哥哥,你也來啦。抱抱~」薰掙脫了惠的雙手,兩隻小腳丫在木造的地板上重踏,跑到了劍心的面前,張開雙手,示意要劍心抱起她…
「喔~薰妳偏心~看到爸爸不理不採的,看到這一位老先生就要人家抱~爸爸我要吃醋啦!」一旁的左之助彎起雙手堵氣地說道 。「左之助~你都幾歲了還跟別人吃醋~」惠用著斜眼看著左之助。
「我?我才五歲呢~」
「左之助~你五歲的話,我看劍心可能還沒有生出來呢!」彌彥趁機在旁邊洩左之助的氣。
「什麼啊~彌彥~」
「哈哈哈哈…」
───────────晚───────────
(漆黑夜空,沒有月亮的夜,點點流螢,散發出點點微光,風吹襲著樹枝,蕭蕭聲起…家家戶戶燈光閃爍,在這看似絕望卻又有無限溫暖的夜…一個人坐在大樹下,雖然看似冷清,卻又有無比的寧靜──這是我應該得到的嗎?和平、幸福…也許我是天誅之時未到吧!?但──如果來到時,我會認命嗎?)思緒再次湧上心頭,一個人的夜,一個人的家,不…應該說是大家的家!在這沒有月亮的夜晚,過去種種如海浪一樣波濤洶湧──
「劍心哥哥?你在發呆嗎?」薰晃動著小手,瞪著大眼看著劍心。
「是啊!薰怎麼出來了呢?會著涼喔!」握起眼前的小手,斬斷所有的思考能力,他將薰抱了起來。
「嗯!人家想聽你說故事嘛~」
「喔?薰要聽什麼故事呢?」
「人家要聽你和薰姐姐的故事~」
「小薰嗎!?當然好囉!我和薰姐姐見面時,就是晚上喔!不過那時的月亮好圓呢!」
「不要~人家要聽劍哥哥為什麼喜歡她呢~」
「……薰姐姐是個很溫柔的人喔…堅強又活潑,那!妳要聽她的糗事嗎?」
「要~」
「有一天那………
如果這孩子是妳請她來陪伴我的話,我一定會珍惜的…但,真實的妳到底在那裡?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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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妳的手藝還是這麼棒呢!」放下筷子,劍心對著小惠比一個『棒』的手勢,這也許是他幾年來第一次嚐到的佳餚吧!
「呵呵…喜歡就好…」成熟的風韻,誘人的香水味,生了小孩後仍保持著傲人的身材,左之助當出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手的呀!
「惠!為什麼劍心的飯比我的飯還要高呀!」左之助手指著劍心那像山一樣高的飯和自己像水窪一樣低下去的飯叫到。
「吆!人家劍心可是難得回來一趟,你在那邊氣個啥噤呀?又不是10歲的小孩了還跟人家爭這爭那的!像個小鬼!」
「像個小鬼!」一旁滿嘴都是飯粒的薰跟這說。
「嗚~薰怎麼妳也欺負爸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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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睡著啦?」
「嗯!好不容易才讓她乖乖午睡呢…」
「小薰的墓今年要去整理一番了,雨下得太久,草都長起來了!」梳完了柔順的長髮,惠走到左之助面前坐了下來。
「也對…去年完全抽不出空來…」
「嗯嗯!今年要帶薰去嗎?」
「不!她也拿不動鐮刀呀!還是男孩比較方便!」
「喔!原來左之助比較喜歡男孩!」
「怎麼!我們再來做一個男孩兒吧!?」
「呵呵…不要!你好色!」
「妳沒聽過『男人本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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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彥,左之助!」四處觀望,仍找不到那一群老朋友,今天難得自己回來的劍心心裡有一點懷疑(奇怪…他們應該不會出去了吧?但怎麼會連小燕都不在呢?)獨自走在安靜的走廊,木製的老舊地板還無時無刻發出另人驚懼的聲音;走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劍心停止了他的腳步,猶豫間,手自己打開了門,景物依舊,從來沒有動過的房間,裡面正擺著一襲美麗的櫻花衣裳,也擺著一緞緞絲綢緞帶──薰的房間…『砰!』跌坐下來,面對著那一襲衣裳,劍心的眼裡有說不出的感慨──
「仍然沒有變呀!」閉上眼,安詳的笑容,溫柔的浮現,輕輕地觸碰,那柔軟的綿質;拿起和服的一角,靠著臉頰的邊緣徘徊流連,看著那粉紅色的櫻花瓣,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劍心彷彿看見了薰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笑容依舊開朗,聲音依舊輕脆,變得是自己,而心中的她卻永遠不變。
「劍哥哥?是你嗎?」薰的聲音傳出了,那聲音將劍心拉回了現實──
「薰?妳怎麼沒和爸媽一起出去呢?」
「爸爸和媽媽說要去掃墓,人家不想去嘛~所以就去找玄齊爺爺啦!」一個屁股坐在劍心的腿上,薰發點小牢騷地說道。
「墓?薰…妳知道在那嗎?」腦中約略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薰的墓?
「知道呀──劍哥哥要去嗎?」
「薰可以帶我去嗎?」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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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2019-09-04
沒有了妳
這世界仍然可以運轉
只有我的心
無法再次運轉
這世界仍然可以運轉
只有我的心
無法再次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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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片片飛落,風聲蕭蕭吹過
「薰,劍心今年仍無法來看妳…但相信我,有一天,我一定會帶著劍心一起來為妳上一柱香…」惠站了起來,手裡拿著念珠,看著那墓碑說道──
「大小姐也死了十年了吧?真不知道,如果她還沒死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左之助慣用語『大小姐』過了十年,仍然改不了口…是呀…如果薰還在的話,會變得怎麼樣呢?
「大概維持著現狀,和劍心兩人一直安安份份沒有進展的吧?」彌彥半開玩笑的口氣說道。風又輕輕吹過,彷彿在應和著三人似的…突然中,風停了,硬生生地停了──沒有風的大地傳來了幾分怪異的氣息…「怎麼…會突然停了下來呢?」彌彥環顧著四周說
(呼…呼…)遠處傳來了喘息的聲音,三人往前處看去──是劍心!他汗流浹背,喘氣聲聲,應該是以著最快的速度跑來的吧?但這已經不是問題了!問題是──他怎麼知道這裡呢?
「劍心,你怎麼會在這裡?」三人嚇了一跳,呆了幾秒,然而最快回復的是左之助,他走上前去想要轉移劍心得視線──但劍心並不理會他,往那墓的方向走上前去,推開了站在前面的兩人,他跪了下來…櫻花片片飛落,冷風蕭蕭吹過──汗水滴滴慢慢流下…睜著眼看著那碑上的字──
神谷 薰
「為…什麼?」細微的聲音出現完全冰凍的空氣中
「什…麼?」左之助聽不清楚,只因聲音被風聲吹阻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令人痛至心扉的問題…沒有解答的問題…沒有理由的問題…
「劍心…我們先回去好嗎?」惠走上前去按著劍心顫抖的背說到。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甩開了惠的手,劍心的理智已不再是理智,他死命地叫著、搥打著,搥打著地面、搥打著墓碑,搥打著能搥打的一切──傷心慾絕使他瘋狂,慢長的等待使他絕望…痛苦的叫喊,錐心泣血的疑問,沒有淚沒有答案,沒有!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忿恨和絕望…
「劍心!你瘋了嗎?你想讓薰在死去時還為你擔心嗎?」左之助硬將劍心拉住,生氣地對他罵道,在他的眼神中也充滿著哀傷,更充滿著盛怒──或許吧!自己過得太過於幸福,所以不知道這種痛楚,但卻仍自私地想要劍心活下去…當時的謊言,現在已經守不住了,但眼前這個人的生命卻一定要守住…
「………」說不出話來,劍心無法回應他…不,也許是無法回應他口中『薰』的名字…
「媽…媽媽…」童稚的聲音打斷了凝重的氣份…
「薰!?妳怎麼會在這?妳不是在玄齊爺爺家嗎?」惠看見了藏在樹下看著他們而被嚇壞了的薰,她走到那溫柔地將她抱了起來。
「是…薰帶劍哥哥來的…對不起…」薰小聲的說。
正當惠要開口時,劍心大大的手卻已經搶先一步摸著薰的頭說道「不…謝謝妳…薰…」對於劍心突如其來的話語,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剛剛他的樣子還是如此的落魄..
「薰沒有做錯事嗎?」薰憂心的臉龐轉變為放心地問小惠。
「嗯…沒有!薰做得很好喔!」劍心的瀏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慢慢地,他走了…從這最令他傷心之地離去,最大的傷害最大的失去…傷害了他的心,那最後一道防線也在此絕滅;失去了他最愛的女孩,世上沒有他能存活的理由和空間──
「劍心!」聲音迴響在他的身邊,然而他卻不回首;一步步往前去,不知道自己的規屬在那裡,不知道自己的心該擺那裡…下雨了…又下雨了…但,流在自己臉上的,是自己的淚還是雨呢?不明了,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又回到了道場門口,又打開了那熟悉的大門──
(她死了嗎?我為什麼…會不記得呢?)沒有感情的感情,沒有知覺的知覺,頭好痛…心也好痛…睡一下吧,也許這一切都是夢…也許在自己醒來時,又有一張擔心的臉蛋在自己的面前晃動著…也許…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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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劍心!』
「是誰?誰在叫我?」盪漾在一遍黑暗的空間,這是那裡?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個聲音又是誰的聲音?為什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張開眼,亮眼的陽光已經刺痛了自己…
「是我啦!你怎麼啦?」薰,她是薰?不…怎麼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呢?為什麼,難道這是個夢境?
「薰?妳不是已經死了嗎?」
「什麼呀?你那麼希望我死啊?」生氣的臉,還活著的氣息,抽痛的感覺──這不是夢!自己的髮絲仍然垂至腰部,十字傷仍舊停留在左頰上…
「不…不可能…」
「劍心!我是薰呀!」薰突然抱住了劍心。
「你知道嗎?我喜歡你…我想要你…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吧!劍心!」薰看著他,以溫柔又吸引人的眼神看著他。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嘴唇在自己的耳邊細語著──
「不!妳不是薰!薰不會像妳一樣的!」雙手甩開了她…
「劍心?我是薰呀!你看著我!摸著我的臉!」
「不──妳不是!薰已經死了!妳不是薰!」劍心失常的大聲叫著,不!薰不會像她一樣地對自己說話了!她已經死了!完完全全離開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說?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和我在這裡沉睡著!?這裡是最幸福的地方呀!」慢慢地,薰和眼前的一景一物都消失了…留下了一滴淚水…自己的淚水…
「你又想起來了嗎?」另一個自己,他臉上得憂鬱比自己還來得沉重許多,也比自己憔悴許多──
「是啊…我又想起來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就是你,你死我也會死,取走你的命對我也沒好處!」
「那你所說的代價…?」
「你的代價是──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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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2019-09-04
對我來說
什麼是幸福?
我不知道了…
只知道和妳在一起時
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什麼是幸福?
我不知道了…
只知道和妳在一起時
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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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你醒一醒呀!劍心!」惠打著劍心的臉頰,眼淚滿眶地叫到…然而左之助卻只是在旁邊看著沉睡之中的劍心,他彷彿不想讓劍心醒來──
「惠…妳不覺得讓他睡了反而比較好嗎?他已經承受太多的打擊了…也許當初讓他回想起更好…」
「你在說什麼!?」
「水…我要…水…」
「左之助!快去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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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了?」看著眼前擔心的小惠,劍心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毫無精神地說道。
「大概6刻鐘左右吧!總之現在你不准出去,在這裡好好地修息,關於薰的事…待會兒再談吧!」小惠幫劍心換了一條濕毛巾,並擦了擦他身上的汗…
「告訴我…薰她…真的死了嗎?」劍心的眼神沒有看著小惠,小惠也不敢看著他,兩人的對話就在此停止了…時間在空氣裡滴滴答答地過去了,兩人的心情卻無法撫平…
「我出去了,要什麼就和我說一聲!」惠慢慢地走出了房間,遲遲未掉下的淚水終於迸出,她不甘心!原以為過了10年,劍心就會淡忘了她,不再為她傷心難過,但沒想到,薰和巴卻已經到了同等位置的地步了…
「小惠!?妳怎麼哭了?」順便來這探望的左之助看見了惠的淚水,不捨地把她摟在自己的懷中…
「左之助…如果劍心要離開我們…你會原諒他吧!?」惠將自己的臉埋在心愛的人的胸懷,哽咽地說道。
「……大概…會吧…」對於惠突如其來的發問,左之助也感覺到了…劍心大概會離他們而去了!就算他再不捨,也無法挽回什麼了…
「爸爸~媽媽~我也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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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你…為什麼…」第二天的清晨,惠到劍心的房間想要替他換件較乾淨的衣裳,但沒有想到,劍心已經起來了,且換回了原本的衣服,原本收在最深處的逆刃刀也被他拿在手上──
「小惠嗎?早呀!我已經將飯煮好了,應該可以吃啦!」劍心看見小惠,不慌不忙地將劍繫回了自己的腰際,站了起來;在他的臉上綻放著微笑──有如如釋重負地快樂…
「劍──心…」小惠嚇了一跳,難道他想通了嗎?
「左之助和薰呢?他們父女倆起來了嗎?」
(走在往大廳的路上,自己和劍心分別拿著飯、味矰湯和配菜,就好像是以前和薰一起的情景…)惠遙遙頭,她不想這麼想,因為她相信,劍心不會再丟下他們了。
「…小惠?妳怎麼了?在發呆嗎?」
「嗯?不!沒…沒什麼!左之助他們早起床啦!我現在馬上去叫他們吃飯!」惠趕忙地跑出了大廳,留下劍心一人在那,聽見惠的腳步漸遠,劍心的眼神變得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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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是薰的!」
「謝謝劍哥哥~~」接過劍心手中的碗,薰狼吞虎咽地低頭猛吃,而惠和左之助看著看著都笑了起來,喔?彌彥?他去教劍去啦,不能吃飯呀~
「劍心,今天真難得你會下廚呀!」左之助說道…
「……」劍心不語,只見他手中的飯完全沒有動過…
「劍心,你怎麼了…?薰!惠!」左之助奇怪地看了一下劍心,但旁邊的薰和惠突然倒了下去,一手連忙地扶住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左之助…你我已經是十幾年的老友了,我想的事情你應該會知道的…」劍心和左之助將惠和薰兩人抱到房間裡讓她們安安穩穩躺好…
「當然…劍心!你不論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你真的不會後悔嗎?你捨得嗎?」左之助看著眼前昏睡的家人最後一眼,嘆了一口氣,便跟著劍心往外面走了出去。
劍心看著左之助微了微笑,他說到「我都想起來了…左之助…薰是怎麼死的。這10年來,真是謝謝你們了…」
「什麼話,朋友嘛!」左之助在劍心的頭上重重敲了一下笑著說。兩人不自覺地,原來已經走到了薰的墓前面了…劍心隨手摘了旁邊的野花,放在那上面…隨著輕風,野花搖擺,彷彿看見了薰的微笑…
「薰…我終於來看妳了…」在那墓上輕輕地吻了上去…
「左之助…幫我向小惠說抱歉…」劍心的回眸一笑,是那麼地淒涼…他的舉動、他的笑容,都那麼地安詳…短短的紅髮隨風飄散,慢慢將腰際的逆刃刀舉起──
「劍心…告訴我,現在的你真的很幸福嗎?」左之助看著這一幕,他不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靜靜地問著他…是的,他還是決定離開他們了…最後的疑問,不想帶來最大的後悔…
「相信我,左之助!我從未如此幸福過…」用力地,劍朝自己的腹部切了下去…紅色的鮮血染上了墓碑,風.隨之四起,最候的氣息,還飄在空氣之中…
「劍心!」躺在墓的旁邊,他的笑容依舊,看著最後見到的天空,劍心的眼神閃了一下…櫻花包著他,左之助沒有辦法看見櫻花之牆內的一切…
「薰…是妳嗎?妳來接我了嗎?」風吹開了墓上的一切,裡面的人還是沒有變動──一樣地安詳…彷彿睡去了一般,沒有腐敗──站了起來,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自己笑到,伸出了雙手,她仍願意接納自己…所有的疑問都解除了…她在等自己呢!
「薰…真的是妳…」櫻花包圍著劍心,劍心看著薰的影子…他又笑了──一個真正從內心發出來的微笑,一個真正幸福的微笑…薰也笑了…她緊緊地擁抱著他,在他的耳邊輕輕地細語──
『劍心…我一直在等著你…』
『妳不恨我嗎?』
『我狠不下心恨你呀!劍心…』
『薰…如果我說我是天,那妳一定是那小鳥…我給予妳希望的天空,妳給予我新的希望…如果我是地,那妳一定是那棵樹…我給予妳養份滋長,妳給予我新綠的容貌……』劍心的眼睛慢慢地閉合,瀰漫著櫻花的香味裡,似乎看見了劍心和薰合而為一…櫻花的牆慢慢地消失了,左之助揮了揮眼前的花瓣往裡面看去,劍心卻已不在那裡,薰的墓也已經消失無蹤…留在那的只有一把刀和一緞髮帶…髮帶纏繞在劍的頂端…風兒,它吹動著那絲帶,隨著風的輕撫,絲帶在飛──
「劍心…沒想到你真的又和小薰重逢了…」左之助露出笑容,他撿起地上的劍和髮帶,慢慢地往回家的路走去──現在的他心裡所想的,只有『幸福』的含意…劍心的幸福,是追隨著愛人而去,然而自己的幸福是什麼?就在眼前…那就是自己的幸福…家人和朋友,那就是自己最幸福的幸福…回到了道場,惠和薰也醒了,左之助緊擁著她們,在惠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個字…只見小惠露出了傷心的表情,眼淚奪眶而出──
──────────數年後───────────
「小薰,快點呀!我們不等妳囉!?」
「喔──等一下嘛,爸媽!」薰緊張地跑出了門,突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她,往視線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紅髮男子懷裡摟著一位女子,兩人的眼中都擁有幸福的神情,帶著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們是…?」薰問道
「小薰!妳在幹什麼呀?媽媽等得不耐煩囉!」男子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說
「爸爸!那邊那兩位是誰呀?」薰的手指向兩人所在的方向
「沒有人呀!妳多慮了,走吧!」
「喔…」只見那兩人對著自己招手,並互相吻了對方,一個深長的吻…慢慢地,他們開始消失了…是錯覺嗎?總覺得他們和自己有某種不尋常的關係…紅髮…紅髮!那是劍心哥哥呀!那另一邊的一位,一定就是劍心哥哥所說的薰囉!
「嘻嘻…劍心哥哥果然實現了他所說的,終於帶薰姐姐來給我看了!」
「在笑些什麼呀?」薰眼前成熟的女子笑問著
「不!沒有!」洋溢著歡笑,充滿著幸福,這一代的子女們都是如此地快樂──充滿著另一個與眾不同的故事,充滿著另一種快樂的結局,但,有誰能忘得掉,那一個最幸福的故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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