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創作- 同人小說《花語》第一幕 ~ 第八幕(待續)

作者: 楓
分類: 言情 架空 劍薰

第一幕: 離別

2012-12-16

淡淡花香滲於空氣中，那樣地令人心境平靜。
「感受到這種香味嗎，劍心？」
黑順柔軟的髮絲隨著微風輕輕舞動，溫婉聲音跟女子容貌相互結合，為這安穩氣氛再添上了一抹不能言語之和靜。
站在身旁的男子憐惜牽著女子：「巴喜歡這種花？」
「嗯。」轉身，女子向跟前滿臉笑容花店負責人問道。
「這花叫作什麼名字？」
「這種花的叫作【薰衣草】，開花時侯，紫色一串串，很美的！而這種花具有平衡作用，要是情緒易波動、脾氣暴躁，吸收一下薰衣草的香氣，可助平衡情緒呢。」
細心的男子已深知自己心愛女子所選：「我們就在自家花園種植這花吧！」
淡淡微笑回應，彼此間愛惜之情，洋溢於空氣中。


家中，女子像照顧孩子般，細心地為花兒澆水灌溉。
溫柔撫弄紫色的花，女子之笑容有如天使。

然而，上天似乎不欲天使沾上太多塵俗污氣，沒有一點預示，靜悄悄將她帶回天上…
絕情地留下痛傷之男子。
發覺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敵不過無情的搶奪。
只見艷抹之紅，染在所愛的人身上。
淡淡的白披上鮮豔的紅，就如她那雙已經失去了焦點的赤之瞳…


暗黑房間點著淡黃的燈火，那樣肅靜。
柔白軟布蓋著恰似睡著了的愛人。
簡樸的白菊花；搖晃的白洋燭…
還有，豎立著的木靈牌
－　緋村　巴　－

不要離去，我向妳呼喚。
失去了妳，我痛不欲生。
遺留給我的，只有回憶…回憶…回憶…
以及眼前這變得暗紫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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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別離

2012-12-16

…失去了妳，我還可以做什麼？

寂靜氣氛充斥於身處的空間中，穿梭往來的人並沒有引起男人的注意。

忘了自己何時曲膝坐於草蓆上…
忘了眼前曾出現的人…
忘了耳邊曾響起過的慰語…
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真的忘了嗎…？

牆上放著的寫真，那抹素顏…是誰？
沉睡房間的人兒，那張淡容…是誰？

呢喃般誦經聲空洞迴響，輕聲低泣滲於其中。
在安撫誰的靈魂？
哭泣聲又是為誰？
不知道，記不起。

「劍心，時間到了。來送別她吧…」
誰在說話？
頹坐於草蓆的男子，沒力往上看。
「…左之…助…？」
到底要送別誰？
曲坐的男子眼光充滿著迷茫，站立在跟前的人心裡感到淒愴。
「劍心…這是最後了，起來好好送別她吧！」
什麼最後？要送別的人又是誰？
她…？她是誰…？
用盡全身氣力抗拒什麼，疼痛感一直漫延到身體各處…

周遭的人忙亂於儀式中，隨著叮叮咚咚搖鐘聲，向沉睡的人兒作最後道別。
左之助挽扶著頹靡的好友，跌跌撞撞地步出。

穿著淨白和服的女子，安詳躺於眼前的棺木中。
剎那間的悲痛湧上心頭。
多麼希望自己能把所有忘掉…
是不是忘記了就不會有這種蝕心之痛？
好痛…胸口愀痛著。
那抹素顏怎麼會忘了？
那張淡容怎能夠忘了？
絕望地呼喊：「…巴……」

按耐不了的悲痛，男子跪倒於棺木旁，失聲痛哭。
沙啞的哭聲；淒然的呼喚。
眼前最深愛的人依舊冷然地睡著…睡著…

站立於身旁的眾人，都被悲哀的氣氛感染。
這一刻的時空是那麼冰冷、那麼慘寂。
棺木在僧侶誦經聲中被緩緩抬起，這是最後的時刻。
安睡於內的女子，遺下丈夫對她的愛，以及眾人對她的思念，靜靜離開…


淡然間，空氣中滲透著淡淡的氣味，慢慢的沖淡了正燃燒的檀香味。
人群中傳來彼此的悄悄話語。
「這是什麼氣味？」
「像是…花的香味…」

『大家不要悲傷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那暗紫的花海。
花之香氣飄散於空氣中，像是為曾經照料過自己的人送上最後的道別，也讓悲傷的人減輕了痛心感覺。
寧靜的植物　－　薰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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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流逝於彼方之時

2012-12-16

我想跟隨妳身影，不要遺下我一個人…

空置的居室，於『她』的離去後更見冷寂。
漆暗的花園，依舊散發著淡淡香氣。
紫藍色馥郁小花，靜靜守護那變得頹然的空間…

『不要再悲傷了…好嗎…？』

皎潔月亮華光照落，淡紫花穗隨風輕輕擺動。
柔細葉尖撫弄淡白軀體，有如天使降凡…
幼順如絲的長髮，星眸般的瞳孔。
少女於薰衣草間，重覆相同話語…

『不要再悲傷了…』


污濁煙霧混雜著刺鼻的烈酒氣味，喧囂聲充斥於狹小空間中。
「再給我一杯伏特加。」搖搖通透的杯子，坐在吧桌前的男子向酒保示意。
一口喝下苦澀烈酒，舉起杯子接續嚷道：「再來！」

刻意的摧殘似乎總是抵消不了內心的鬱痛，到底要怎樣，才能忘卻心中的悲傷？

「劍心！你夠了沒有？」瞬間奪去男子手上的酒杯，突如其來熟悉聲音，男子緩緩往身旁看。
「啊…」從疼痛的腦袋中找尋記憶：「是左之助和蒼紫…」
看著一副頹然的臉孔，左之助從心感到一股怒氣。
「你這樣折磨自己有用嗎？」揪著劍心的衣領吼道，緊握的拳頭已經蓄勢待發，還好站於旁的蒼紫阻擋了去勢，只差一點就揮到劍心臉上。
「左之助，別這樣。」
相比起左之助的衝動，蒼紫表現獨有的冷靜。
「夠了…緋村。你再傷心難過，她都已經不會再回來…」
琉璃破碎聲隨著酒杯墮地清脆響起，劍心憤然瞪看眼前二人。
「我要怎樣做是我的自由，犯不著你們來理會！」
在抗拒現實的殘酷，在拒絕好友的關心。
不想要記起，那刺心的傷痛。
「別管我！」
搖擺不定的身影逐漸遠去，左之助和蒼紫只感到萬般無奈。
「現在我們說什麼也沒有作用，得要靠緋村自己振作過來…」
左之助碎念：「我看還是直接痛打他一頓才對！」
雖是這樣說，然而急速追趕步伐明顯地表現著擔心，不忿道：「看他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回到家！」
蒼紫和左之助心裡都明白，這一刻自己能做，就只有好好看管劍心而已…


在繁華都市下，霓紅燈在閃閃發亮。
熱鬧的喧鬧聲，掩蓋不了孤寂痛苦的內心。
靈魂早已跟隨心愛的人飄逝，如今剩下只有軀殼。
變得矇糊的視線，於熙來攘往的人群中，找尋深愛之身影。
「巴…妳到底在那裡…？」
穿插往來的車燈刺激眼睛，影入眼簾，是遠方正隨風飄動那襲淡紫襯裙。
揉揉重甸甸的眼皮，確定那抹身影跟腦裡記憶正相互吻合…
是幻象？是真實？
好不容易從喉嚨發出聲音：「巴…真的是妳啊…？」

無影死神之手，肆意招喚失去靈魂的男子，踏出死亡之步伐。

「劍心！！危險啊！」
跟追在後的左之助和蒼紫，不能阻止的看著快要發生的一切…

警號聲隨著撞擊聲刺耳迴盪，混亂中夾雜驚慌的呼喊。

『不要再悲傷了…好嗎…？』
『我想治癒…你內心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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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生存下去的希望

2013-06-09

庭園的鳥兒吱吱在咏唱，微暖的光線穿過窗簾暖和了房間。

慢慢的從臉頰傳來暖暖的感覺，舒適的感覺讓人不願張開眼睛…

「吶，要起來了喔。」
輕柔的聲音從耳畔響起，那是讓人覺得安心的聲音。

「再一會就好了，讓我再睡一會吧…」
因為感覺太舒適，懶洋洋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

「再不起來的話，早食可會變涼了啊。」
雖然是抱怨的話語，但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輕柔，大概壓根兒根本沒有抱怨的意思。
「你不是說每天都想見到我嗎? 這樣一直合上眼你怎麼能看到我?」

淡淡的香氣逐漸變的強烈，縱然眼睛還是閤著也可以感受到香氣的主人正靠近著自己。
因為那是屬於最心愛之人的獨有氣味 – 白梅香…

「快點起來啊… 劍心…」

「快點起來吧… 劍心…」

「……巴…?」

努力地張開眼睛，突然從四肢襲來的痛感使腦袋清晰起來。
下一秒間看到的並不如想像的情景，映入眼中的只是純白的天花…

反射性想要伸手抓著什麼，手背上的皮膚卻傳來了刺痛的拉扯感覺。
稍微回個神，看見手上被插著點滴，冰冷的針管觸動了皮下神經，伴隨著身體各處傳到大腦的疼痛感受。

「這裡是… 醫院…?」
正在疑惑的同時，傳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緋村醫生，你醒來了啊?」
房間外的人因為這句話，急步的衝進了病房內，甚至把剛才說話的少女一整個撞開。

「你幹嘛了!! 相樂醫生!!」
少女向衝進房間的人吼道，然而左之助卻並沒有理會，一股兒衝到床邊。

「啊…劍心你終於都醒過來了!! 太好了!! 身體有那裡覺得有問題嗎? 那裡覺得痛啊? 有沒有暈眩的感覺……」

面對著排山倒海般的問句，躺在床上的劍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左之助…?」

「對啊!! 是我啊!! 我是左之沒錯!!」
悲喜交集的反應從左之助的嚎叫聲中表現無遺，剛才被撞開的少女看著這一幕輕輕嘆了一口氣…

「唉… 明明身為醫生就應該擁有相當的冷靜，看著相樂醫生您的反應，我真懷疑您那個醫生執照是怎麼考回來的…」

「卷町操小姐… 妳剛才說了什麼…」

接下來的數分鐘，劍心只看到身穿著醫生袍子的左之助和護士制服的操在各不相讓地爭吵著…

「請問你們有身為醫生和護士的自覺嗎? 這麼在吵鬧著成何體統? 還要在病患前這麼做，你們的專業到那裡去了?」
打斷了二人吵鬧，房間響起了另一把女性的聲音。

「嘖… 女狐狸來了…」
左之助低聲地說著，然而立即被他形容為「女狐狸」的女性瞪了一眼…

「呃… 抱歉… 小惠…」

「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那麼叫我了嗎? 相樂醫生! 然後也請你不要阻礙我向病人問診。」

被瞪著的左之助退到一旁，被喚作「小惠」的女性慢慢走向床邊。

「劍心，你覺得怎樣了?」
一邊診察著劍心身體各處，一邊問道。

眼前三人短短的吵鬧，把劍心從迷糊的意識拉回現實。

「是高荷啊…」

「請你跟著我的指示作出以下的反應…」
接下來劍心都跟從著惠的指示，因為作為醫生也很明白，惠正在評估著自己的情況。
然而，雖然清醒了，但記憶似乎還沒被整理過來。
簡短的問診結束。

「劍心，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到劍心眼中的疑慮，惠關切的問道。
「現在沒記起來也關係的。」

努力地把散亂的片段組織起來… 記憶中有嘈吵的環境… 濃烈的酒味… 街上的霓虹燈…
耳邊響過刺耳的警號聲…
懷中緊抱著柔軟的觸感… 漆黑的長髮… 以及…
那股獨特的香味…

『請一定要生存下去…』

「薰衣草……」劍心喃喃道。
好像缺失了什麼，又像是記起了什麼…
「對了!! 女孩!! 那個女孩現在怎樣了!!?」
劍心緊張的向惠問道。

左之助搶先向劍心回答，當時在場看到一切發生的他，雖然知道現在應該讓受了傷的劍心休息，然後他真的不想再看到眼前好友再作出相同的行徑。

「劍心，這次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下次請不要再那麼做了…」
握著拳頭按耐著想要爆發的情緒，左之助說道。

「這次還好有那位女生… 原本我以為您們二人都會… 哎…」
不善辭令的左之助努力說著。

「總之，劍心下次不要再做自殺這種蠢死的行為啊!!」

劍心驚訝的看著左之助…
「自殺…? 我…?」

「不是嗎?! 這樣衝出了馬路不是自殺是什麼?! 我跟蒼紫怎麼叫喚你都沒有聽到! 整個人就像沒了靈魂一樣! 你認為你死了就可以見到巴了吧?!」

「等等! 左之助! 你在說什麼? 我…自殺…?!」
混亂的思緒衝擊著腦袋…在劍心的記憶中，不曾記起有這麼的念頭。

「還有… 可以見到巴? 巴…是誰啊?」


空中飄逸著的香氣…
是白色…還是紫色?

『請一定要生存下去…』
『只要生存下去…才會擁有希望…』

你的希望，是擁有白梅…還是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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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撫慰人心的花香

2013-07-28

越想記著，總是會遺忘
越想忘掉，總是被憶起

要怎麼做才能忘掉那段錐心的記憶…
要怎麼做才能烙印那段歡愉的回憶… 直到永遠…


「巴…? 巴是誰啊…?」
房內的三人聽到劍心的問句，都顯得非常驚訝。

「哎… 劍心…」
正常左之助想再說話的時候，有一位護士急步跑進了來…

「高荷醫生、相樂醫生! 急診室那邊有嚴重的事故，大量的傷者現在正被派送到我們這邊，院長希望您們過去幫忙，請問可以嗎?」

急促的態度讓人不容否決，而且這也是身為醫生的責任。

「劍心，現在先別想了，再休息一下，我待會再過來幫您檢查。」
惠簡單的說著，雖然也很擔心劍心現在的狀況，不過相比之下，急診室那邊的情況應該更為重要。

「對! 先好好休息!」
左之助說罷，便帶領著惠她們離開了病房。

房間回歸寂靜…
「到底巴是誰啊?」
努力地尋找，但散落的記憶好像不餘下半點痕跡。


急診室內，因為要準備應付大量的傷患，整個氣氛都變得非常緊張。

醫護們並排站立，等待著院長編排崗位。

「聽好了! 從現場報告回來的消息，一輛重型的貨車撞向了一架大型的旅遊車，車上載滿了小孩…」

「小孩啊…」
護士們聽到受傷的是小孩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對! 我們這邊被分配接收大量的小孩，不管是重症的還是輕傷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分流的工作，先要為受了重傷的傷者進行診治。輕傷沒有性命危險的，就先讓他們在候診室等候一下。」

「相樂醫生、高荷醫生! 分流這個工作就拜託妳了!」

「是。」
「知道了! 這個工作就交給我吧! 蒼紫!」

緊接著惠和左之助的回答，一直表現著一股非常鎮靜態度的院長 – 四乃森蒼紫，繼續向其他醫護下達簡潔又清晰的指示。

「……最後，由於送進這邊的是小孩們，不管有受傷還是沒有受傷的，情緒都會比大人更為不安定，所以請通知醫院裡各個部門，盡量派調一些非緊急的人員下來幫忙!」

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急診室外也傳來了救護車的警號聲…

「第一位傷者送到來了!」邊推著輪床的急救員大聲的說著。

「好了! 大家各自緊守自己的崗位吧!」

左之助飛快跑到傷者旁邊，各醫護也快速的進入了狀況。


升降機內，一名護士剛好推著一位坐在輪椅的少女，來到了地下急診室的樓層。
剛剛離開升降機的一刻，突然間，護士被強行硬塞了一份文件，只見文件的主人已經走到遠處，邊走邊嚷道。
「麻煩一下妳幫忙拿去二號診療室!」
「耶?!」護士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似乎已經沒辦法向他那位醫生說明，自己還有別的職務要完成…
「沒辦法了，唯有先幫忙送到那邊吧!」看著急診室的狀況，大概也只好幫上這一個忙。
「請妳在這裡稍等一下，待會我再送妳回病房吧!」

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嫣然一笑的回應: 「嗯!」
就在護士剛離開沒多久，少女感覺到身旁有人輕拍自己的肩膀，一看，一名身上盡是灰塵的小男孩，強忍著淚水正正的看著自己。
「哎…?」
小男孩緊抿著嘴唇，努力的按耐著快要哭出來的情緒… 明明臉上一副想要向少女表達什麼的神情卻一直沉默著…似乎假若小嘴兒說出話的那一刻，一直以來的忍耐就會崩潰。

『幫我…』

雖然小男孩沒有說出聲，但少女卻清楚聽到了小孩內心的呼喚…
那是她與生俱來的天之禮物… 可以聽到人內心最真實的話語…

「你的妹妹不見了，想我幫你找她嗎?」
小男孩訝異看著眼前的姐姐，明明自己都沒法好好說出口，就是這樣緃然之前碰上了很多大人們，由於沒法說出心裡所想，大人們都只會叫他回到候診室…

作為哥哥，最重要的妹妹卻不見了，雖然自己也是很害怕，但還是希望能找回妹妹。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姐姐勉強地撐起身子，緊握著自己小手的那刻，小男孩的淚水終於從眼眶大斗大斗的落下…

「放心吧… 我會陪在你身邊，幫你找到妹妹的。」
看著一直在哭的小男孩，少女蹲下輕輕擁抱著他。

除了感受到輕柔的抱擁外，小男孩從少女身上，還聞到淡淡的香味…
安靜地撫慰著那弱小受驚的心靈…

原本充斥著血腥和消毒藥水的急診室，其中，慢慢滲透著淡淡薰衣草的味道。

不知道何時從病房來到急診室的劍心，跟隨著那像是熟悉很久的香氣，來到少女與小男孩的前方…

少女抬頭，一雙清澈烏亮的眼眸緊緊看著站在面前的劍心…


攝魂的是那雙眼睛，還是…那撫慰心靈的香味…
被扣上了命運齒輪的鎖鏈，這刻，齒輪正在慢慢轉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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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遺忘、缺失 回憶之碎片

2014-11-17

像是熟悉卻又陌生的家具擺設，素雅餐桌布、珍珠白陶瓷餐具、廚櫃井然有序擺放著不同的廚具…

閉上眼，彷彿從開放式的廚房，依稀還傳出食物下到油鍋裡發出“滋滋”的聲音、器皿碰撞的聲音、盥洗盤的水流聲…

張開眼，餘下只有昏暗角落，缺失了主人的廚房… 顯得更為沉寂。

觸碰著冰冷的琉璃茶杯，那雕琢精巧白梅花圖案；木系褐色為主的家居，還有因微風而輕輕擺動米色輕紗窗簾，這一切都訴說了「她」的喜好… 「她」是個恬靜優雅的女性…

有如白梅花語 – 『純潔、堅強、還有無私奉獻』。

然而本該不會忘記… 明明對自己這麼重要的女性，此刻，縱使在記憶深處不斷尋找，也回想不到「她」是誰。

存在過的現實，如今卻有如泡沫般消失，沒留下一點影踪…
失去了記憶， 原本深刻的感情亦歸於零。

置於庭園旁窗戶的那座小神龕，豎立的木靈牌以秀麗字體刻上『緋村 巴』，於稍下位置白木邊的相架，擺放著是一位女性寫真。
淡然、素雅的容顏，亮黑長髮梳理得整整齊齊，嘴角微微向上的孤度滲透著拍照時那刻幸福感覺…

從友人們聽說了他們所知道關於「她」的事，大概還有很多原本應該只有自己才知曉的「她」，可是自己怎麼回想，也沒法想起任何一點「她」存活過在自己生命裡的記憶。

『大概是創傷後遺症，劍心你也不必強逼自己回想起來…』
還記得同樣是醫生的友人 – 惠，在檢查後得出的結論和建議。
『也許對劍心來說，現在這個狀況是比較好的…』

額上傷口偶爾還會傳來點點痛楚，受傷的原因也從朋友口中聽說了…

– 為了追隨她而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

失去了她，錐心之痛遠大於自己所能承受。
選擇死亡，選擇與她待在同一世界，那怕是彼岸…
只要能再見就好了…

『大概』是這樣吧。

推開分隔大廳與花園的玻璃門，庭園裡種植著不同的綠葉彩花，然而看來有一段小時間缺乏了照顧，有些盆栽顯得有點枯竭…

唯獨種於小花圃上，那一小遍紫色小花，一串串隨著微風輕輕舞動，伴隨著淡淡香氣，飄散於空氣中…

「這叫作什麼花呢…」
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這個庭園的主人，對於庭園的一花一草，有著熟悉的感覺，卻沒有確實記憶。

有關於『她』，連隨附帶著和『她』有關的事與物，有如春後之雨，被沖洗去掉，沒餘下一點痕跡。

突然，原本淡淡的香氣，感覺稍稍加強，像是刺激了腦海裡某個記憶區域…

回頭看見一直靜靜站於身後的少女，黑色長髮隨著柔風擺動，紫色靈眸正緊緊看著自己。

清澈的目光沒有一絲迷茫，迷糊的卻是自身… 怱地閃過同樣沒有迷茫，清澈的眼瞳。

同一人? 不… 稍縱即逝的記憶，那雙瞳孔是梅紅色… 那麼一瞬間，喚醒的畫面又被香氣蓋過去掉…

「薰…?」
從劍心口中不由自主呼喚出的名字，名字的主人… 仿佛也被給予了幸福般，展現出燦爛笑容。

回憶，真如琉璃般禁不起磨損，或是此刻，只是讓受傷的靈魂，稍微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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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緣起

2015-09-22

停留在窗邊的鳥兒吱吱在歌唱。　
陽光穿過琉璃，溫暖著屋內每個角落。

原本恬靜的一刻，卻被少女的驚叫聲打破…

坐在餐桌前的少女，長長秀髮雖然已經束起，仍顯得有點凌亂。
衣服被她用力捏著而出現了皺巴巴的紋，淡唇緊捂著、一副欲哭的表情，看著放在桌面上那團已經被熏成黑色的奇妙物…
看著這個景象的劍心，按耐不了笑了出來。

追溯到從睡夢中聽到少女慘叫聲而醒來，伴隨著從廚房傳來燒焦的氣味，跑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已經呈現了一副不能收拾的局面。
「我我我… 只是想…」
少女拿著煮食用鏟子，不知所措慌亂的反應表達了當時混亂的狀況，發現時候也已經為時已晚。

「抱歉，我竟然睡到這個時間…」
看看掛在牆壁上顯示著快要到正午時間的時鐘，依稀記得在醫院療養的時候也沒辦法睡好，意外地回到家裡竟然昏睡到這個時刻。

「妳應該已經餓了吧… 來，這個給妳。」
溫熱的味噌湯以及半熟的太陽蛋擺放在少女面前，劍心溫柔說道。

少女依舊低著頭，從髮絲間隱約可以窺看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少女輕輕說著，劍心並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呀啦… 怎麼了…?」溫柔地再次向少女詢問。

「並不是這樣的…」豆大的淚珠伴隨語音滾滾落下。
「我只是想在你醒來前為你預備早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把雞蛋把進鍋裡去，然後就想到要準備其他的，不一會就發現雞蛋破殼，我想要找個鏟子的時候，然後又到旁邊鍋子的水騰滾起來了…」
少女邊哭邊描述著當時狀況… 概括而言就是一遍混亂，直到劍心趕到來。

劍心聽到了少女的真正心意，並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想要在他醒來前把早食準備好，雖然結果並不如當初般期望。
輕拍少女的肩膊 : 「謝謝妳。」

突如其來的溫柔動作讓少女停止了哭泣。
「咦…?」少女意外沒有被眼前人責備的表情豁然在她的臉上表現出來。

雖然廚房的狀況著實讓人有點「慘不忍睹」，然而不能無視少女的心意，再說從一開始沒有想過要責怪她，所以也沒有想到眼前少女為何一直維持著緊繃的反應。
「放心吧，我沒有想要責怪妳，反而還得要謝謝妳的心意和對妳說抱歉，我竟然睡到這個時刻而忽略了妳… 明明昨天離開醫院時還說我照顧妳，結果卻出現了這個情況。」

經過一段時間治療的少女，身體各處的傷口已經妥善癒合並不再需要留在醫院裡，可是少女卻沒法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法說出自己的住處、家人甚至自己的名字。
看到身為院長的蒼紫煩惱少女的去向，同樣已經康復的劍心衝口說出了提案。
「請讓我照顧她吧!」

雖然一開始，身為劍心主診醫生的惠並不贊同，讓有創傷失憶的劍心去照顧另一個同樣被診斷為「失憶」的少女，不過因為劍心的失憶只限「局部性」，一般生活上的知識經過檢查後沒有太大的問題，相比起劍心本身，少女的「狀況」確實更需要照顧。

雖然醫院裡有很好的設備，但各自忙碌的醫護人員對於少女記憶的治療卻不能起到太大作用，至少恢復記憶的治療是十分漫長，在還沒能確實到少女的身份前，不能長時間把她留在醫院裡，這是惠的專業判斷。
可是讓兩個「失憶」的人互相照顧，惠顯得相當憂心。

「劍心，如果您有記起什麼，您要立時告訴我。」

本來「失而復得」是件好事，但那個「失去」的「回憶」，對於現在的劍心來說也許太過沉重。
今次幸運地被救了，那下次呢…?

惠非常感謝眼前謎一樣的少女，以正常的狀況來說，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女，竟然那麼勇敢地不顧一切把劍心推開，他才沒有受到被車撞到致命的傷害…
惠明白劍心想要「照顧她」的用心，最後也答允劍心的請求。

「還有一件事啊…」惠看看少女 : 「劍心，她『失憶』的狀況比想像中嚴重，基本對這個社會的認知有點問題，雖然自理的問題不大，不過嘛…」

惠在最後謹慎的叮囑劍心「盡量不要放任她獨自一人」為大前提下，應允劍心照顧她的請求。


再次看看廚房的狀況，的確不能放任她獨自一人…
至少說，煮食這回事也得要再好好地讓她學習。

「對了… 『薰』這個名字真是好嗎?」

「嗯嗯! 我很喜歡啊!! 本來我就沒名字，『薰』這個名字我很喜歡啊!!」
衝口而出的名字，少女欣然接受並展現出十分喜歡的反應。

「不是本來沒有名字，本來的妳是有名字…只是現在忘記了…」

「劍心不用怪責自己的啊!!」

「咦…?」
還沒來得及說『都是我的責任』這句話，薰已經搶白了後續的回答。

「我知道劍心一定這麼想…說什麼都是自己的責任。可是啊，『救你』這件事是我真心想要那麼做，就算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把你從那邊推開。『活著』雖然會遇上很多不愉快的事，但也正因為『活著』，才能感受到許多不同的感覺。我並不希望劍心把『活著』變成一種包袱、一種罪過! 我很高興劍心『活著』，要是沒有『活著』，我們就不會相遇不會見面了…就算是劍心那位已離世的妻子也一定不希望劍心活在痛苦中…」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情感，董坦率說出心裡所想，直至到最後一句才驚覺自己的失言。
明明知道那是個禁斷的話題，但沒能控制的情緒蓋過理智。
因為…


— 她『曾經』『見』過他充滿幸福的神情，也『曾經』『見』過他只有絕望的表情 —


「謝謝妳。」
再一次聽到充滿溫柔語調的話語，烏黑亮麗的明眸直直看著眼前人。
緋紅色的髮線被窗邊透射陽光照耀下顯出了一種讓人溫暖的感覺，薰沒能移開自己的視線，直至再次聽到劍心呼喚自己的名字。

「薰殿，早飯再不吃的話可要變涼了。」
面對著薰那雙像看穿一切的瞳，劍心難為情的輕輕把話題帶開。

「嗯。」

「那麼吃過午飯之後，我們出去走走吧，好嗎?」

「咦?! 可以嗎?」毫不掩飾的率真反應，少女臉上展現著很期待的表情。

陽光溫熱輕輕飄散於空氣間，淡淡的花香安撫受傷的靈魂。

***** ***** ***** ***** *****

於橘黃色的夕陽影照下，地上被畫出形形色色長長的黑影。
大樹的樹梢在微風中緩緩擺動，雖然太陽的餘溫還在，然而在這個空曠的地段上，感受到稍稍涼意…

— 東京墓園 —

大大小小墓碑井然有序並排著，原本彼此互不相識，此刻正寂寂的以鄰相伴。
碑上刻著的名字，像是唯一餘下曾存在過的印記。
其中，刻著「緋村家」的墓碑前，一名男子正肅靜的站著。
魁梧高大的身型，比墓碑還要高出很多，架著深色墨鏡，旁人大概沒法看到他的目光…
冰冷、陰沉，斜眼看著墓碑旁的名字 - 「緋村 巴」

「抱歉…」
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語… 沒有等到任何答覆，男子雙手架在褲子兩旁的口袋上，微微向前躹躬後慢慢離去。
墓碑前再次回復孤寂，餘下擺放在墓前的一束白梅花，以及於空氣中飄散的淡淡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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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縺綺

2015-12-25

雖然備忘用的小紙張已經貼滿了水松製的板子上，然而劍心還是重覆不斷叮嚀著各種各樣的事。

「晚飯和明早早飯我已經準備好的了，放進微波爐加熱就可以了，還記得要怎麼操作嗎?」
「當值的時候未必能立即接到電話，有什麼時就撥這個號碼留言給醫院的人就可以了。」
「記得乖乖留在家裡，不要隨便外出…」

聽起來對白好像在跟小孩對話，但其實被囑咐的眼前人是一名少女。
由於自己的關係讓她有創傷性的失憶症狀，很多方面的認知都變得像白紙一般，現在暫居於自己家中，雖然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但薰不知道該形容為天真還是粗線條的性格，讓劍心感到十分擔心。

可是，總得要回醫院工作，畢竟自己所受外傷已經完全康復，失去的記憶經診斷後也不會阻礙到工作，所以不能再加添同伴們的負擔。

「知道了! 劍心不用那麼擔心嘛！」

「那麼，我出門了，薰殿。」
「嗯! 路上小心啊! 劍心!」

薰站在玄關，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充滿活力的嗓音回應著。

『路上小心…』

同一瞬間，耳畔響起了一把溫婉的聲音，一道模糊的身影跟薰的身影相互重疊…
定神再看，那抹身影已經飄然消失。

「劍心?」

「嗯…好的…」

目送劍心離開後，薰把大門關上。
於劍心離開後客廳變得寧靜，然後漸漸的從庭園那邊傳來了聲音，那是只有『她』才聽到耳語。

『還不是時候喔。』
『現在要回憶起來太早了。』
『香氣，再加強一點吧。』

「嗯。我知道了。」
明明了解『治癒』是『她』在這裡的唯一目的，然而為什麼會突然感到心裡傳來隱隱的痛?
「忘掉了真是好嗎… 明明是重要的『回憶』啊…」
不過自己的願望並沒有動搖，那就是希望他不要再悲傷。
抖擻一下精神，薰環顧一下客廳 : 「嗯! 來打掃吧!!」


一種陌生的感覺悄悄萌芽，帶來的將會是什麼?

***** ***** ***** ***** *****

房門被重力撞開後發出了一聲巨響。
救護員以急促的步伏推動輪床，躺在床上的病者陷入了昏迷狀態。　
等候的醫生和護士，有系統地緊守著自己的崗位。
這兒是分秒必爭的地方　－　創傷房。

「情況怎樣？」劍心不慌不忙的問著急救員，傷者的情況。

「血壓86/48mmHg，心跳55。傷者突然在家裡暈倒，頭部撞到地上有創傷性傷口，家屬說傷者沒有藥物敏感…」
救護員俐落地報告著一切，這對急救的醫生來說很重要的資訊。　

「傷者血壓偏低，請配置兩包負性O型血，另外請加快點滴！」
劍心一邊為傷者檢查各種各樣的狀況，另一邊則向護士下達指令。

「是！」
「是。」
兩名護士快速有條理地進行自己的工作。

劍心仔細的為傷者檢查頭上的傷口，突然間，儀器發出了警報聲。

「心跳脈搏下跌中！」

「緋村醫生，心跳水平下降至危險水平!」另一護士緊急的報告著。

「急救車!!　心臟起博器準備！」劍心下了即時的命令。

「是。」

「充電２００伏!」劍心拿著起博器，在傷者的心臟位置按下，電流通過傷者的身體，短短的瞬間心臟監測器傳回了心臟平穩跳動的訊息。

***** ***** ***** ***** *****

「緋村醫生您回來了啊?」
「很久沒見了，緋村醫生。」
「緋村醫生身體沒什麼事了吧?」
「啊? 緋村醫生今天是值夜班啊?」

於休息室內，對於『緋村醫生』的問候此起彼落。

「喔嘩! 還真想不到劍心這樣受歡迎的啊!」
說了此話的醫生正豪邁地坐著，然後大口享受著剛買回來的三文治。

「當然啊! 緋村醫生待人友善又溫柔，處事認真，護士組的各人都好喜歡他的! 不像某位醫生喔。」
「怎麼我總是覺得卷町的話是針對著我來說的?」
「相樂醫生你想太多了~」
被喚作卷町的護士帶著微笑敷衍著左之助。
「哦哦…是麼?!」
當然左之助也沒太大在意，畢竟他也滿認同自己的好友是個溫柔友善的人，和自己的性格剛好相反。

「小操，這個時間妳不應該還在這裡閒聊吧? 蒼紫院長剛剛找妳啊。」
剛好進門的女醫生說道。
「耶?! 蒼紫院長找我嗎?! 我現在就過去!!」
小操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快步離去。
「謝謝妳啊!! 惠醫生」
「嘖，卷町一聽到是蒼紫找她就那麼積極，平常我叫她做事的時候總是一副愛理不應的態度。」
「哎呀? 相樂醫生你吃醋了嗎? 羨慕院長那麼受歡迎嗎?」
「嘖嘖! 我幹嘛要去羨慕那個認真又頑固的蒼紫了!?」
「咦，不是嗎? 聽你的口吻酸溜溜啊，不甘心小操被院長搶去了?」
在旁聽到這句話的一眾護士們不禁驚訝起來。
「耶?! 原來相樂醫生你對小操…??」
「啥??? 我才不會那種小女孩有興趣吧!!」
「不是嗎? 解釋即是掩飾啊! 相樂醫生~」
「蒼紫院長是小操崇拜的偶像，看來相樂醫生你要努力加把勁了。」
在緊張嚴肅的工作環境中，大家都在休息時間稍事輕鬆一下，特別是這種『戀情』話題似乎讓護士們相當有興趣，左之助就這樣被護士們耍得團團轉，畢竟他並不擅長解釋。

而挑起了這個話題的惠則一副置身事外的向劍心問道:
「劍心，第一天回來就遇上了急症，習慣嗎?」
「這是問診嗎? 惠小姐。」劍心微笑問道。
「如果是問診的話我要收診金了。」
「謝謝，休息了一個月感覺還不錯啊。」
「嗯…那樣啊。那麼有記起些什麼嗎?」對於劍心能否回復記憶一事，令惠很在意也很擔憂，畢竟忘記了的記憶對劍心來說是相當重要，要是突然回復的話…
劍心能否承受呢?
「這個…並沒有記起什麼。」
溫熱的感覺從玻璃杯傳到掌心，劍心望著手中拿著的咖啡說道。
「這麼說來，真是對巴小姐相當抱歉呢…」
或許並不是沒回想到什麼，偶爾出現於眼前的那個矇矓身影…
明明是那麼重要的人，可是偏偏卻沒辦法記起。
真是因為受了創傷所以忘掉，還是潛意識中想要忘掉…
明明是那麼重要… 明明那麼重要…
從心裡傳來了一股恐懼的寒意，不安的感覺突然湧上來，拿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

『別害怕，我會在你的身邊…』

「…?」原本飄散於空氣中的咖啡香味，漸漸的被另一種香氣沖淡去掉。
「劍心，怎麼了?」
「不…沒什麼。」
淡淡的花香飄散著，是那位女孩獨有的氣味。
坐於自己旁邊的惠看來沒有聞到這股特別的香氣，大概是相處久了而從記憶深處所產生出錯覺吧?

旁邊再次響起了熱鬧的說笑聲。
「總之我對卷町那種小女孩沒興趣! 妳們就放過我吧!」
「那麼相樂醫生喜歡那類型的女生? 告訴我們嘛~~」
就在這個時候，左之助跟剛站起來整理衣服的惠對上了一眼。
「怎麼了?」沒有注意到話題的惠對於左之助的目光疑惑問道。
「不…沒什麼…」
『他明明就是刻意移開目光了嘛…』雖然惠心裡確認到這點，不過本人並沒有打算深究下去。
「才不會是那隻女狐囉…」
小聲的話語到底是加強還是否定自己的想法呢…左之助現在只是想逃離被愚弄的漩渦，剛好響起醫護內線電話的廣播為他及時解圍。
「請問創傷科的緋村醫生在嗎? 有位訪客想要約見醫生，現在人在訪客室等候中。」
「咦?」
「這個時間還有人找你啊? 劍心?」左之助看看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一時。
這種值夜班的時間會有訪客可是一件稀奇的事，再加上今天才是自己第一天復工…
「難道是…?」在劍心猜想的人選當中只有一人。
「不是已經吩咐過別四處走了嗎? 難道有什麼事嗎?」
按耐不了擔憂，劍心放下了咖啡匆匆離開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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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水動波紋般泛起像縺綺般的情感，會是幸福的序曲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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