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 Kamma
分類: 言情 明治 劍薰
原文出處: https://www.fanfiction.net/s/1568333/1/Point_Blank
全一幕
2011-06-10
睜開眼的同時,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不解為何自己總是如此早醒,這已經越來越不正常了。
(因為─ 某個笨蛋─ 和惠約好在“早上”討論那些騷擾她病人的事。)
拔刀齋真是個有起床氣的人。
(至少我知道為何自己必須在這種荒唐的時間被迫起床。)
劍心被動地聽著從心中發出的另一個低沉的聲音,一邊快速的弄好每日例行事項─ 換好衣服、確認道場沒有出現可疑的殺氣、解鎖道場大門、以及準備早餐。
他制止自己想打呵欠的心情,否定了心中另一個聲音─ 偷瞄薰房間的主意,改留了張字條替代。
(幹麻不看?)
他走在東京一條空曠的街道上,手握著掛在腰間的刀柄,心中思考著齋藤是否知道此事。
(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啦,要知道… 誰才是明治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他還是我?)
一如往常,拔刀齋的話總是字字切中要點。劍心嘆了口氣,心中祈禱惠能提供更可靠的消息,要不今早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
(還有我們今早錯過了薰的微笑。)拔刀齋發出噓聲,不滿的情緒非常明顯。
劍心對自己內心的另一個聲音皺了眉:「你把薰殿說得太過親近了。」
(為什麼不?她的曲線、她的微笑、她的眼睛… 還是你是同性戀?)
劍心的喉嚨深處發出微小的低吼聲,小小嚇到了身旁經過的路人。
「在下不是同性戀。」
(請解釋一下你那粉紅色的上衣。你穿成那樣,我要怎麼去說服薰和我同睡一張床?)
劍心搖了搖頭。
(在下不想和你談這些!)
(為什麼不?)拔刀齋突然安靜下來,(除非這粉紅色上衣是故意引誘薰叫你脫掉的好計謀!)
「這不是粉紅色!」劍心大喊。
一旁樹上的小鳥被驚動飛走。
「希望是這樣,阿劍,不過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啊?」惠好奇的聲音打斷正在對拔刀齋怒吼的浪人。
立刻他的臉上多了一抹可愛的紅色,「沒什麼,惠殿。在下只是希望妳能告訴在下有關最近這裡被騷擾的事情。」
惠露出讓浪人每次都覺得自己像是落入她手中、被當成玩物的微笑:「何不進來讓我們好好談談呢,阿劍?」
現在劍心慶幸剛剛因說錯話而臉紅,因為對於惠剛剛的話,他不免再一次羞紅了臉。
(就算看一眼也好…)
(不行!)劍心篤定的回道:「謝謝妳的好意,惠殿,但是在下還有事必須趕忙回去。」
惠嘟著嘴,她性感的唇彎成了不高興的樣子,但仍點點頭:「阿劍,就我所知道的,那群無賴約莫四個壯漢,最近常出沒在市街上騷擾年輕女子,雖然他們目前還沒惹出什麼嚴重的問題,但已經引起附近居民的不安了。」
(年輕有姿色的女子…)
(他們最好沒膽去騷擾薰殿。)劍心在心中堅定地想著。
一股殺氣從拔刀齋那邊傳來,夾雜著想打斷幾根骨頭或更狠的欲望。
劍心非常禮貌的鞠了個躬:「謝謝妳的幫忙,惠殿。在下感激不盡。」
(還有把妳那低俗的手改伸向希望被妳勾住的人,例如左之助。)
(客氣一點,惠殿可是幫了我們不少忙了。)劍心指責,拔刀齋嗤之以鼻的回應。
他很快的走回道場的方向。
當他到家後,彌彥口中咕噥著走上前,看來他今天又被某師範代教訓了。
「薰殿去哪裡了?」劍心溫和的問道。他開始懷念對她說早安,心中猜測薰可能會去的地方。
(太弱了,真希望我能親自和她說早安… 將她壓向牆邊用我自己的方式向她表達會是多美好的一天開始…)
劍心很快地將拔刀齋的聲音置到腦後,專心聽著面前彌彥的回答。
「…必須去其他道場教劍,有一個師父好像生病了。」他邊說邊生氣的揮著手中的竹劍,「可惡的醜八怪,留我一個人練習揮劍一千次,外加擦亮地板。」
劍心在心中微笑著,這聽起來的確像她一貫的作風,留給她唯一的弟子一堆工作。其實她真的是一個好師父,希望有天彌彥能了解她的用心,不過也或許他早就知道,但就是想抱怨。
(這是當然的… 拜託… 怎能可能叫那麼正的妹是醜八怪?)
劍心微微皺著眉:「你今天太多話了。」
(因為某人今天讓我錯過薰的微笑… 還有如果我有問題,你也一樣!)
劍心嘆著氣進屋,準備收拾晾著的衣服,心不在焉地突然想到就快到午飯的時間了。
「彌彥,薰殿有說過她會回來吃午飯嗎?」
「她好像說會在那邊吃!還有我們又沒有豆腐了,她留了點錢讓你去買。」
(該死。)拔刀齋嘀咕著,心中更加不滿再次失去看到薰的機會。
這次劍心也完全同意。
~*~
看來今天是劍心倒大楣的一天,由於拔刀齋沒看到薰的笑顏在耍脾氣, 而且不斷變本加厲。
這包括他向浪人拋了一堆鉅細靡遺、色香味俱全的鬼點子,但因無法真正實行,而轉成私人的幻想。
劍心一邊質疑他是如何想出一堆薰沒穿衣服的畫面,一邊不知所措的紅著臉整整一個上午。
這也是為何他在東京的街頭放空了一下午,他若有所思的停在一個賣緞帶的商店前,攤位前每一條緞帶看起來都很適合薰,特別是某一條水藍色、邊緣綴著珠子的緞帶。
除了珠子的部分,那條緞帶的顏色和他之前不小心弄糟的緞帶一模一樣,薰一定會喜歡吧,但是就連劍心對這種女孩子飾品很遲鈍的,也知道這條緞帶的價位不平凡。
他知道自己無法付得出這麼多錢,所以他改買了另一條相近、無花紋的緞帶。
或許有一天會有機會買那條吧。
就連拔刀齋今天那怪怪的脾氣之下,也同意買緞帶是個不錯的主意。
(或許薰會高興地撲向我們,然後我們就把雙手順勢滑向她的腰,再把唇湊到她的…)
劍心再次把拔刀齋提出的惱人(非常誘人) 的點子拋開,他的腦袋為了不斷與拔刀齋做切割的部分感到疲累,更糟的是周遭不斷瞄著他偷笑的路人幾乎快磨光他的耐性。
他嘆了口氣走向他最常去買的豆腐店,接著察覺到身旁傳來不尋常的殺氣,似乎有一群不懷好意的惡棍接近。付完錢後,劍心臉上露出冷面的表情,他微低著頭,從瀏海間的陰影下觀察著對方,眼瞳中清楚顯出一圈金色光點。
「把豆腐交過來,女人。」
(就和你說過是粉紅色上衣的問題。)
劍心眼神中的殺氣瞬間提高了些, 拔刀齋今天真是想造反了。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薰殿又不在這裡。)劍心心想,(在下以前也曾被誤認為女人過。)
「在下不是女人。」劍心輕聲回道,他的聲音黯淡,比平常的聲線還要低了八度。
惡霸們眯著眼笑:「你那長頭髮、粉紅上衣,差點騙到我了呢。」
「Oro!」
(Oro個屁啦!應該說“再走近一步,我就把你變成女人!”還差不多。)
「在下不是女人,也希望你不要攻擊在下。」劍心平靜的說,他的聲音混合了輕微的警告與浪人瀕臨界點的溫柔。
惡霸們搖了搖頭,抽出自己身上的刀:「如果你能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的話… 該懂了吧?」
(先懂這個再說。)
~*~
劍心嘆著氣半拖半拉的將男人交給齋藤,他真的無意管這麻煩。
但另一方面,他的頭痛好像好了些。
拔刀齋似乎將部分的怒氣直接發洩在目前掛在劍心肩膀上昏迷的男人。
當然齋藤仍是像往常一樣的尖牙利嘴。
「又給我增加你的麻煩了,拔刀齋?」
劍心摸著鼻子離開,
今天已經忍受某人那麼久的怨氣,他不想再和看來今天脾氣也不太好的齋藤說話。
劍心突然停住在往道場回家的路上,在記起剛買的豆腐被砸爛的事情後,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那可是薰殿今天交代他做的,但他竟然沒有辦好。
他垂頭喪氣地走回市場,特別是想起自己已身無分文。
(我們可是武功最厲害的殺手,還會使用神速,幹麻不直接摸走就好?)
(你想讓薰殿吃偷來的豆腐嗎?)劍心反感的質問,一邊克制自己別被這主意給說服。
(不想,但我個人寧願偷吃薰的豆腐!)
「Oro。」劍心咕噥著走向赤別戶,一個可以讓他正常賺錢的地方,就算是洗碗也好。
劍心微笑地向看來有點疲憊的阿妙說明來意,有一瞬間,劍心似乎覺得阿妙想撲上來擁抱他,對他適時出現的援手表達謝意。
他手上洗碗的動作不曾停過,心中有點訝異阿妙一天到底要洗多少碗盤的問題,他已經工作一個多小時,這樣的工資已足夠讓他買豆腐了,但一旁積滿的待洗碗盤看起來似乎沒有減少過。
「劍心,」小燕從他身後輕聲走來,「阿妙要我問你是否快告一段落,並要我把這個送給你。你站在這邊已經一段時間了,她知道你回去還有衣服要弄,天空看起來好像快要下雨了…」
小燕眨了下眼,剛剛她的手上還端著一捆綁好的豆腐,下一秒鐘就消失了。薰真的很幸運能遇見像劍心這麼厲害的人,她在心中偷偷的想,不知彌彥長大後是否也會像劍心一樣。
(很好… 今早才剛洗好的薰的和服全都濕掉了!)全速衝回道場的路上,拔刀齋正發著怒火。
當第一滴雨水落到他灰頭土臉的頭髮上,他也不得不同意拔刀齋的話。他從彌彥和左之助的身邊呼嘯而過、放下豆腐,再衝向院中的曬衣場。
過了幾分鐘後,渾身濕透的劍心再次經過他們身旁,往屋內的曬衣架走去。
「在下只是想知道…」劍心輕聲提問,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金色的光點,「就要下雨了,你們為什麼不幫忙收一下外面的衣服?」
這個問題很明顯是衝著左之助,因為心中先替彌彥找了藉口,或許彌彥是為了做完薰吩咐的工作才沒有注意到。
左之助往旁吐掉嘴上叼著的魚骨頭,朝劍心丟了一個浮躁的眼神。
「那是女人的工作。」
(是不是該讓我出來秀一下刀鋒會有多亮?)拔刀齋在劍心的腦海中咆哮,心情已經夠黑的部分已經全部化成大火。
劍心垂下頭,咬著下唇:「在下去洗個澡。」
轉過身走出道場,他闊步往浴室走去,行動有著些微僵硬。
「他知道大小姐就快回來了嗎?」
彌彥聳聳肩,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我才不想說。」
~*~
當全身痠痛的肌肉全浸入浴盆中的熱水後,劍心忍不住呼了口氣,接著伸手將自己的髮帶鬆開,好讓自己的頭能完全倚靠著牆。
也是在這時,他才察覺到四周突兀的寂靜,他坐起身,對自己腦中異常的沉默皺起了眉。
(這次又怎麼了?)劍心疲倦地問。
(安靜!我可不想錯過。)
劍心露出不悅的表情:(錯過什麼?)
突然門被刷地推開,眼前出現在劍心所有回憶中最撩人的畫面之一。
薰長髮披肩、身上簡單裹著浴巾站在那兒,看來她也是在半路上淋到雨,因為她烏黑的髮絲全部緊貼在她的肩膀及浴巾上,並一直垂到她纖細的腰和臀部。
薰抬起了頭、往後退了一步,她清澈的藍色大眼直直盯著他,臉頰轉成鮮紅色,雙手驚慌失措的緊抓胸口上的浴巾邊緣。
浴室內瀰漫著緊繃的張力,劍心不是唯一一個呆住的,就連拔刀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被眼前美艷的畫面給震撼到無法運作。
「劍… 心…」薰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 驚醒了劍心,當下他只想衝上前將薰緊緊抱住。
(現在只剩下如何說服她過來和我們一起泡澡…)
「ORO!」劍心大聲喊道,就像剛剛才被解除魔咒一樣,他笨拙地抓起一旁的浴巾,快速低下頭,好讓自己的瀏海遮住眼眸呈現的金色。
薰快速的轉過身,她飄逸的髮絲動人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背後揚起,「對不起,劍心。」她的聲音包含著驚慌。
「沒關係,薰殿。」劍心安慰著,他很快起身在腰間圍上了浴巾。
出乎劍心的意料之外, 薰倏地轉回身,眼中冒出怒氣。
(我想要她,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時機不對?)
劍心沒有理會,他的眼睛定在向前走近的薰,她纖細的手指戳向他的胸前:「到底要如何才能說服你不要再對我用“殿”這個字,劍心?」
劍心正要張口回答,她先打斷他。
「夠了!我已經受夠“在下”這個詞了!我討厭被用“殿”字稱呼!還有你貶低你自己的口氣!」薰一手撐在腰間,眼神怒目注視著劍心,胸口由於怒氣而明顯的上下起伏。
她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和劍心身上只圍著浴巾的事實,正處在一個非常不妥的情境下。
「在下覺得自己不值得對薰殿使用其他的稱呼詞。」劍心拚命地解釋。
(說“薰,我可以侵犯妳的雙唇嗎?”或是“妳知道嗎,薰,妳裹著浴巾的樣子有多美嗎?”)拔刀齋在心中慫恿著。
薰的眼神變得更加兇狠,已經可以看到從眼眶中噴出的火花,再加上拔刀齋在旁不斷的喧鬧,讓他沒注意到眼前出現的危險預兆。
「難道是因為你覺得我們倆不夠熟識到直接稱呼我為薰嗎,劍心?」她的語調突然轉成撒嬌,劍心慌亂地抬起頭。
「在下覺得在下應該…」他最後的字變成了奇怪的語助驚嘆詞,薰此時伸手將劍心的臉轉向自己,並往前吻了上去。
該輪到拔刀齋出來的時候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指覆在薰原本緊抓浴巾的手指上,俐落地向內探索,另一隻手則輕壓在她的頸間後,自然地將她的身子貼緊在自己的胸前。
當浪人好不容易搶回身體的主控權時,拔刀齋已經完整的用舌探索完她的唇,半沉醉在舌尖滑過她貝齒的觸感。
劍心慌張地往後退開,才警覺到自己的手是唯一握住薰的浴巾時,臉立刻變成與自己頭髮一樣的火紅色。
薰睜開朦朧的雙眼,臉先變成潮紅色,接著才回過神奪回自己的浴巾主控權,眼神仍注視著劍心。
「是薰,劍心。」她語調明顯帶著威脅,就連拔刀齋也安靜的不敢違抗。
薰轉過身,從喉嚨發出低吼。
「左之助!彌彥-chan!如果被我抓到你們兩個,就連惠也別想治好你們!」薰大吼著大步走回更衣間,裹著在浴巾下的曲線看來有點逗人。
(浪人?)
劍心從喉嚨發出微小的回應,他的身子還在僵硬中,與薰共有的溫度仍淡淡的存留在他的唇上,留在口中與她纏繞的舌尖,她微涼的雙手埋在他髮絲間,似乎都還留在他的腦海中。
(以後隨你用殿字稱呼她,只要能讓我們再次像這樣接吻!哈!)
劍心拿下腰間的浴巾,昏沉沉地浸入浴盆內正逐漸失去溫度的熱水中,心中盼望能讓自己的身子慢慢冷卻。
(現在來討論該對可愛的薰下一步是… )
劍心一邊聽著拔刀齋,一邊聽著薰對家中另外兩個男人的怒吼,質問為何沒有告訴她浴室有人的事,與彌彥、左之助發出令人同情的唉唉叫聲。
往後靠著牆,他深呼了口氣,嘴角微微彎了一下,劍心決定將注意力轉回腦中拔刀齋的聲音。
(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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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ave reread the original fanfic recently, not sure "鎖好道場大門"is translated correctly....
回覆刪除我當時一定瞎了,把unlock看成lo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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