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04

同人創作- 同人小說《緋月之櫻》序幕 ~ 第十四幕(待續)

作者: 音泉
分類: 動作、言情 架空 劍薰、蒼操

序幕: 死神
2011-04-04

「不...不要殺我...」一個極微弱的聲音從暗巷中傳來,彷彿希望從一片絕望的黑暗中,找到一絲奇蹟的光芒,然而...
「死吧!」冰冷的語氣及血紅的雙眼,間接顯示世間殘酷的事實─強者生存,弱者滅亡!
「啊─」淒厲的慘教聲,劃破了寧靜的夜晚。又一個受罪的靈魂,離開了繁華的人世,前往一個未知的世界贖罪。
「...」擁有鮮紅頭髮及十字疤的男子,以厭惡的眼光看著血腥的景象,然後,頭也不回的隱沒在漆黑的夜色裡。
高掛在夜空中的月亮,似乎染上了血色─死神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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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新的開始
2011-04-04

皎潔的月光,灑在沉睡的大地上,為它戴上了銀白色的面紗,只是,它在夜空中的位置,已逐漸偏西。
「答!答!」沉重的腳步聲,迴盪在冰冷的空氣中,鮮紅色的瀏海,遮住了雙眼,讓人看不清他那清秀的臉龐...
「劍心!」一個鏗而有力的聲音從巷尾傳來,劍心緩緩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身穿深紫色的束裝,配上一件淺褐色披風的男子,紫色的雙眼散發出敏銳且自信的氣息。
「有事嗎?蒼紫?」
「大伯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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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叫你去殺個人也要花那麼久的時間,你到底會不會辦事啊?」
「可是師父,我前後只花了不到十分鐘,再加上來回...」
「閉嘴!加上來回應花不到五分鐘才行!我可不記得教你做事拖拖拉拉的!」
「啊?」劍心滿臉錯愕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比古清十郎。
「哼!」他輕啜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轉學的事。」
「轉學?為什麼?」劍心不解
「啪!」一疊厚重的報告書丟在桌上
「我了解了...」
「新制服我已經叫蒼紫放在你的房間了,記得明天放學後來找我!」
「可是師父,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要轉到哪所學校...」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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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月下邂逅
2011-04-04

「今天………是第幾人了……?」劍心垂頭喪氣的坐在窗口,茫然的望著天上的月亮。
晚風徐來,空氣中瀰漫著奇異的花香,「咕!!啪搭啪搭!!!」一群白從窗邊呼嘯而過.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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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們穿越街道,朝著公園的方向飛去.一名馬尾少女靜靜的坐在櫻樹下的水池旁,仰望著夜空.
「啪搭!啪搭!!」白鴿們緩緩降落在她身旁,搶食著可口的宵夜.
「辛苦了,乖孩子們,吃飽了就早點回去歇息吧!」少女微笑道,並伸手取下鴿子們腳上的黑色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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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劍心大口的喘著氣,不知為什麼,他一聞到那奇異的花香,就不由自主的想找尋那香味的來源,那花香好像有著不可思議的熟悉感……………
隨著花相傳出的方向跑去,劍心來到了公園,在水池邊停下了腳步,他看見了…………

「妳是……」劍心眼前站著那位馬尾少女,她身著白色改良和服,烏黑的髮絲隨著清風飄舞,明亮的水藍色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溫柔與關愛.
她輕輕的替白鴿們梳理著羽毛,微笑問道「有事ㄇ?牠們似乎吵到了你」有如琉璃般潔淨透明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不…沒什麼!」
「呵呵…呵」少女輕輕的笑了.
「呃….這個..我不是那意思……」劍心不知所措,比手畫腳臉紅的說著,該接下去的話通通都忘掉了,他看著她,感到不可思議的熟悉.

一陣晚風,公園內的櫻花瓣紛紛隨風飛起.
就在劍心被四周景象迷惑了雙眼的同時,白鴿們沖天而去,白色的身影隱沒在在黑幕中………
「我得走了!」少女倏的站起身,飛快的朝著白鴿們消失的向跑去.
「啊!等等…!」劍心回過了神,但是只見櫻花瓣如雨般落下,那少女早已失去了蹤影…………

銀白的月亮逐漸向西邊落下,同時,這對少男少女奇異的邂逅畫下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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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關於這部小說...有些人物﹝與組織﹞必須向大家說明一下:﹝一共分為三個組織﹞
一‧隸屬政府的秘密組織:由比古清十郎帶領
人員:緋村 劍心
相樂 左之助﹝彌彥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齋藤 一
四乃森 蒼紫

二‧私人組織:由齋藤時尾帶領
人員:雪代 巴﹝殉職﹞
神谷 薰﹝小燕是她的妹妹唷﹞
高荷 惠
卷町 操

三‧非法組織:由志志雄真實帶領
人員:十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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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轉學生(上)
2011-04-04

「啾!啾!」清脆的鳥鳴,為涼爽的早晨揭開了序幕
如同平常,薰站在街道的轉角處,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還不時的看了看手錶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薰也越來越不耐煩,正當她決定要離開時…

「薰~~~~~等我一下~~~」
和薰身穿一樣制服的少女,氣喘喘的從遠處跑來
輕嘆了口氣,薰無奈的問「操,怎麼回事啊?今天那麼晚來。」

「對...對不起啦~~~人家不小心睡過頭了。」操不好意思的吐一下舌頭

「真拿妳沒輒,那,惠呢?」搖了搖頭,薰真是服了這兩位小姐,開學第一天,她們也要弄得雞飛狗跳的。

「她說...有點小事...叫我們不用等她了...」

「喔~~~可是~~~」薰用懷疑的眼光望著操「讓咱們的惠大小姐一大早處理的,會是什麼事啊?」

「不知道耶~~~她沒說」操聳聳肩

「是嗎?那她大概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實驗吧!」資優生的惠,常常做些一般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像這個,就是其中之一

「妳說誰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實驗』啊,薰?」冷不防的,惠悄悄的從後面冒了出來

「...惠...惠姊...」操替薰捏了一把冷汗

「啊...惠...早安...」硬擠出了一抹笑容,薰極力掩飾心虛的語氣

「妳到底說誰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實驗』啊?」惠貼近了薰的臉,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呃....」一時語塞,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咦?惠姊,妳是不是擦了香水?」操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惹怒了她

「對呢,惠,妳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啊?」薰不解的看著她

「該不會是因為身邊缺少男人陪伴,想交一個是吧?」

「妳少胡說八道!」惠撥了撥頭髮「我才不像某人,為了某個早已失去消息的小子,沒出息的活著!」

妳叫他「小子」!?
薰的青筋暴現

「咦~~~~惠姊~~~妳還帶耳環啊~~~~」操不知死活的說著,沒看到惠難看的臉色

「操,妳不說話沒人會認為妳是啞巴!」惠冷冷的說,臉色已從紅潤轉為慘綠

「呵!做了虧心事卻叫別人閉嘴,這和逃避現實的駝鳥有什麼兩樣?」難得惠也會露出把柄,不好好損她一下怎麼行?

「妳別太過份了,薰。」慘綠的面容轉為死灰

「這句話才是我該說的!」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肯讓誰。

操在一旁乾著急,上學就快遲到了啊~~~這兩人為什麼就不肯讓
一讓啊~~~~~操無語的抱怨。終於…


「早安,神谷學姊!」愉悅的招呼聲,讓僵持中的兩人同時回過頭去

「早,瀨田,有什麼事嗎?」暗地鬆了一口氣,薰再度露出了微笑

「那個...薰學姊方便的話,放學後可否來一趟劍道社?」

「我已經請過假了,真對不起,今天我實在抽不開身...」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新津覺之進那死老頭,每次有事都叫宗次郎來傳達,料準我不會對他發脾氣,薰暗暗的罵著

「一下下就好了~~~今天只是要和一個新社員過招而已啦~~~神谷學姊就幫個忙嘛~~~」宗次郎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苦苦的求著薰

「新社員?那也用不著我去吧?社裡多的是高手啊!」宗次郎你不就是其中一個嗎?

「但...他很強呢...教練希望您能去一趟...」

「這...」薰面露猶豫之色,看了操和惠一眼,但她們倆卻沒有反應

「啊!就是他呢,緋村學長!」宗次郎興奮的叫著
等等...他剛剛叫的是...緋村...?
薰有些吃驚的回頭,果真,劍心正往這裡走來。
那緋色的長髮,使其他在路上的學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冷淡的氣息,卻也讓許多人打了個寒顫
惠的眼神也閃過了一絲詫異

「早,瀨田。」惜字如金,劍心實在懶得多說,但在這時,他的視線停在薰的身上。

是她!昨晚遇到的那個少女!?
難道師父要我監視的就是....不!不可能的!

「早安!」悅耳的招呼聲,把劍心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早...妳知道教務處怎麼走嗎?」沒有多想,劍心隨口問著

「穿過川堂,右轉就到了。」

「謝謝!」也不管宗次郎還有什麼事情找他,劍心頭也不回的離開,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惠,妳該不會對他有意思吧?」薰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尷尬的惠,居然要和她搶劍心,沒弄錯吧?

「哼!我對那種『貨色』沒興趣!」話是這麼說,但薰的妒意惠也看在眼裡。算了,沒事還是別點火的好,她的妒火一旦燒起,就算上帝在場也沒得救。

繼小子之後又變成『貨色』!?
「啪!」名為「理智」的神經斷掉了

「高荷…惠…今晚妳給我等著!」薰咬牙切齒的說著,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十分勉強

「呵呵!隨‧時‧奉‧陪!」真是!只要碰到有關劍心的事,薰的冷靜就會消失不見,該好好注意一下,不然以後問題就大了。

「那...我也先走了,神谷學姊,中午我再去找您...」宗次郎微微的含首,想趁機開溜,免得被戰火波及

「不用了!」薰激動的情緒迅速冷卻

「咦!?」惠、操和宗次郎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睛

「我今天下午會過去,你就幫我轉達給新津教練吧!」薰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眾人

─歡迎你回來,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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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轉學生(中)
2011-04-04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薰走進了教室
「又來了!」天,那些男生就不能克制一下嗎?每天寫信居然也不嫌麻煩!
堆積如山的情書,光看就覺得頭皮發麻,更何況還要她整理!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要受這種折磨,唉!
沒有喜歡的對象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早就喜歡上他了,和那些人說過了很多次,為什麼就是沒人相信啊?
薰邊抱怨著,邊整理自己的桌面,難得一大早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

開學第一天,班上的同學總是吵吵鬧鬧的。薰把所有的信件收在一個紙袋後,也開始和其他女同學開始閒話家常。
「薰,我跟妳說,今天班上來了一個轉學生喔!」坐在薰前面的女孩興奮的說著
「轉學生?」
「對~~~!聽說是個長得很帥的男生~~~!」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薰的紙袋「以後妳每天可能會多一封情書了!」
「他才不會做這種事!」薰脫口而出,隨即便用手嗚起嘴巴
「咦~~~妳怎麼知道~~~」
「我~~~」薰的雙頰飛起了兩朵紅雲,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不會吧~~~~」這…這未免太反常了吧?薰對男生一向都不理不睬的啊!今個怎麼…?
薰索性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
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境,在這個晴朗的早晨,終於起了一絲漣漪。


「我的名字是緋村劍心,請多指教。」
「哇──」無疑的,俊美的臉龐和冷淡的態度打動無數少女的芳心
「嗯~~~」臺上的老師環顧四周,終於「那,緋村,你就坐神谷旁邊好了。」
「哇──」又是一陣驚呼,這次,連男生都加入了。


「你好,我的名字是神谷薰,請多多指教。」
「那是….?」劍心沒有搭理她,只是望著她掛在書桌邊的「龐大」紙袋。
「呵呵~~~~那個啊,只是愛慕者的信件。」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薰苦笑著「不用露出那麼吃驚的表情,以後你的信恐怕只會比我更多呢!」
「…這都是妳今天收到的嗎…?」這…未免太誇張了點,劍心雙眼睜得大大的,實在不太相信。
「是啊,大家都很熱情的!」薰有些尷尬的說著,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還在他面前說這麼丟臉的事,實在是….
「….」看來,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了,劍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劍…不,緋村」薰遞了一個紙袋給劍心「這個給你。」
「咦…?」劍心楞楞地看著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不是我誇讚你,不過,你真的長得很帥」薰仍微笑著「一定會有更多女孩子寫信給你。反正我剛好多一個袋子,就先給你用吧!」
「….謝謝…」良久,呆滯在原地的劍心才吐出了這句話

放在皮包中的手機忽然響起,使忙碌的時尾得以放下手邊繁複的工作。
「喂,哪位?」她一手握著手機,另一手則整理雜亂的桌面
「早安,時尾姊,是我啦!」薰頑皮的笑了起來
「薰?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怎麼…」望著牆上的時鐘,時尾訝異的問著
「呵…我出來上個廁所,順便打電話給妳。」
「真是的,要是被抓到怎麼辦啊?」又來了,做事又只顧前不顧後,時尾輕嘆了口氣
「所以,我要長話短說了。」薰總算正經了起來「今天,我被新津教練留下來,所以會晚一點去您那兒…」
「沒關係」時尾淡淡的說「不過,妳不會只為了這件事找我吧?」不然,她怎麼會挑這種時間打來?
「果然瞞不過您」薰又笑了「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請您幫我查件事情…」

夕陽的餘輝照進了安靜的教室,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個學生收拾書包,或是準備社團所需的用具
「呼!」劍心疲累的閉上眼睛「總算結束了…」
如同薰所說,這裡的學生非常的「熱情」,尤其是女孩子,一整天圍著他問東問西,讓劍心不勝其擾。
此外,今天收到的信件量,少說也有薰的三分之一…,劍心實在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嗨!你今天過得還好嗎?」薰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帶著些許的關心
「還好…」薰是今天在班上唯一沒有纏著他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劍心覺得和她說話比較輕鬆。
「呵…可是,瞧你這個樣子,好像已經陣亡了!」薰帶著一貫的微笑「對了,我可以直接叫你『劍心』嗎?」
「咦?」劍心當場愣住了
「我沒別的意思啦!」薰笑著搖搖手「只是,我不習慣叫別人的姓,感覺怪怪的。」
「喔…」她還真是坦白呢「可以啊!」
「呵,那劍心,等下還有社團,還是留點體力比較好喔!」得到他的許可,薰不禁鬆了口氣,收拾好書包,她轉身走向門口「先走了,待會見!」
「…社團…?」看著薰離去的背影,劍心陷入了昨晚的回憶…
─「放學後,到劍道社來找我!」─

逐漸向西方落下的夕陽,將原本水藍色的蒼芎染成了鮮艷的火紅。白色的雲朵,也戴上了粉色的面紗,增添了幾分撫媚。
道場的外面,早已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大家都喧鬧不已,每個人都期待著今天新社員和薰的「過招」。
和外面吵鬧的情況形成強烈的對比,道場內倒是寧靜的出奇,而且,彌漫著一股嚴肅的氣氛。
只見閉著雙眼的薰跪坐在角落,一語不發。而竹刀,則是靜靜的躺在她面前。
其他後來的社員也接著在薰的旁邊坐下,閉上眼睛調整氣息。
最悠閒的,大概是坐在另一邊的比古清十郎了,邊飲著美酒,邊細細的打量每個社員,
看到了薰恬靜的神情,比古的雙眼透露了幾許讚賞「這小妮子,看來是挺鎮定的,不簡單。」
就在這時,門口起了一陣騷動,有的女孩子甚至驚呼出聲。
「──!」察覺到有人進入道場,薰終於睜開了雙眼,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劍心身穿著和其他社員相同的白色道服,紅色的流海遮住了深邃的雙眼,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比古為了不讓旁人懷疑他們的關係,必須和劍心演個戲
「…緋村劍心」
「你應該知道入社前,會有個『測驗』吧?」
「是的。」劍心的右手緊握了一下
「很好,我的名字是新津覺之進。」比古頓了一下「那廢話就不多說了,神谷!」
「是!」聞言,薰拿著竹刀站了起來,往中間走去
劍心也跟著移動,站在薰的對面。兩人四目相會的同時,劍心卻不知怎麼的,胸口居然緊了一下
─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那雙…湛藍的眼睛…─
「都準備好了吧?」比古的右手高舉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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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轉學生(下)
2011-04-04

─ 神谷活心流奧義‧奪刃術 ─
在劍心猛烈的攻勢下,薰選擇了最後的招術,但是─
劍心卻藉著薰的施招時露出的破綻,不偏不倚的擊中她的腰部!
眾人不禁譁然。
「嗚…」薰應聲倒下,左手按著被擊中的腰部,半跪坐在地上喘氣

站在道場旁樹上的兩人,也專注的看著裡面的「測驗」
「哇…這傢伙的實力未免太強了吧!」操吃驚的看著劍心「竟然會讓薰太早出招…」

「呵…操,妳還沒看出來啊?」惠啼笑皆非看著她
「啊?」
「打從一開始,薰就沒有盡全力去打。」惠輕笑著,眼神流露出一抹狡詐「她故意太早出招,讓緋村攻擊到她。」真是,這女人的心理還真難捉摸,要不是認識她那麼久,還真沒辦法看透她想些什麼。
「耶?」操還是搞不太清楚狀況
「還不懂嗎?」惠順手撥了撥頭髮「雖然薰不常使用奧義,但妳也知道她固執的個性,若不是平時非常熟練,薰絕對不會用在實戰上;更何況,對方是『緋村劍心』。」她停了一下「薰很清楚他的速度和下一步的攻擊,但為避免被他懷疑,所以故意出了個批漏。當然,如果破綻太明顯,反而會弄巧成拙。」
「所以薰才刻意看準了時機出手…?」這女人心思細膩到這種程度…,操不禁打了個寒顫
「嗯哼。」惠點點頭,雙手交叉在胸前,再次把視線移回道場中


「妳沒事吧?」劍心將薰扶起來,心中起了憐惜的情緒
坦白說,看到薰倒下去的納一瞬間,劍心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
「沒事…」臉色蒼白的薰笑了一下「你真的很強,一般人的反應都沒像你那麼快呢!」
「…妳過獎了…」劍心心不在焉的回答,雙眼直盯著自己剛才打到薰的地方,希望不要在那裡留下一塊青紫色的痕跡。
「呵,是嗎?」薰沒注意到劍心的表情,反而轉向比古清十郎「新津教練,我可以走了嗎?」
「…好吧」帶著淡淡不悅的口氣,比古有些不耐煩的回答
薰向比古鞠了躬,也不顧眾人吃驚的眼光,毅然的離開道場

才剛回到家,薰便迎面撞上了一位身穿白色圍裙的女子
「您回來了,薰小姐。」她恭敬的向薰鞠躬
「阿妙,」薰輕嘆口氣「不是跟妳說過,叫我『薰』就可以了嗎?」
「小姐,這…不太好吧?」阿妙顯得有些惶恐,畢竟,自己只是一名管家而已,又不是小姐的監護人…
「算了,燕呢?」看她那副為難的樣子,薰也不想再勉強她。
「燕小姐在客廳等您。」

炫目的水晶燈,照亮了華麗且寬敞的客廳。地上鋪的是深藍色的地毯,四周則是原木的牆壁。夕陽的餘輝從落地窗灑進來,將擺在米色的沙發左右兩側的兩個小茶几鋪上一層金粉。
薰又換上了那套白色的無袖洋裝,一走進客廳,無奈的笑容再度浮現,她輕輕的走到沙發旁,搖著在那裡熟睡的女孩。
「燕,燕….」
「嗯….?」燕揉了揉眼睛「薰…姐姐?」
「怎麼了?要睡回到房裡去睡,在這裡容易著涼啊…」邊說著,薰替燕披上了一件外套。
「對不起,姐姐,我原本只是在等妳,不小心睡著了…」帶著些許的歉意,燕怯怯的說
「沒關係。」薰隨手拿了把梳子,把燕凌亂的頭髮梳整齊。
「姐..別這樣..我自己來就好,又不是小孩子…」
「坐好。」薰不理她,只下了一道簡單的命令
「…..」見抗議無效,燕只好坐正,將目光轉移到窗外的夕陽上
「今天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怎麼累成這樣..」
「嗯…今天班上來了一個轉學生…」燕閉上了眼睛
「喔?叫什麼名字?」怎麼會那麼湊巧,劍心也是今天轉來的。
「明神彌彥。」
「那跟妳累成這樣有什麼關係?」薰不解
「….他坐在我後面,好吵。」燕無奈的嘆氣,多虧他,害她今天沒辦法專心聽課。
「好吵?」一個轉學生,馬上就和其他同學打成一片了嗎?
「嗯….他和其他同學相處的不太好…老是兇巴巴的樣子…」
「他有欺負妳嗎?」薰關心的問
「沒有…」
「真的?」薰有些半信半疑,燕雖然和自己一樣,有敏捷的身手和防身術,不過個性比較內向而且害羞,所以班上同學和老師都以為她是個文弱的女孩。
「嗯…」燕點點頭,拿起擺在茶几上快冷掉的紅茶,輕啜了一口「姐姐…今天妳晚上會和我一起吃嗎?」
「對不起喔…,燕,我今天晚上要和惠她們有事,明天再陪妳好不好?」
「嗯,好吧!姐姐不要太晚回來喔!」
「好!」薰允諾的點點頭,推了一下燕「快去洗澡吧!馬上要吃飯了。」
「嗯!」燕離開了客廳,蹦蹦跳跳的往房間跑去


回到房裡,薰打開了電腦的主電源,並且看了看時間
「應該…還來的及趕上晚餐。」今天時尾姐要做法國料理,她可不能遲到太久
「嗶─嗶─」刺耳的聲音響起,薰的目光轉回電腦上「啊,時尾姐的e-mail來了…」她趕緊將它打開
薰半瞇著眼,仔細的瀏覽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隨即倒抽了一口氣…
『匿稱:死神
性別:男
年齡:不祥
特徵:紅髮,左頰上有十字疤,劍法凌厲,手段殘酷,沒有人看過其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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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今天是什麼日子?
2011-04-04

關掉了電腦,薰在手機上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字,對著牆上的掛燈按下了輸入鍵;剎時,房間內的燈光全部熄滅,百葉窗也閤了起來。
但對面的牆壁卻緩緩的移動,隨即出現了一條通道─
一條用鏡子做成的通道。

「薰好慢喔~~」操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有空在那裡抱怨的話,就過來幫忙!」惠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我和時尾姐都快忙不過來了。」

「可是,我又不會做料理.....」

「那就麻煩妳擺餐具吧!」時尾也端著菜走過來「薰在看資料,等會就會到了;操,妳就耐心點吧!」

「好吧~~」雖然不太情願,但總比無聊的等待要好多了

隨著通道轉了幾個彎,薰最後停在一面大鏡子前
她露出了一抹頑皮的微笑,戴上事先準備好的墨鏡和手套,用大拇指按下擺在鏡子前的指紋辨識器─

「嗶─ 」警鈴聲大作

通道內原本昏暗的燈光剎時變亮,藉著鏡子的反射,使四周更加刺眼。

緊接著,那面鏡子迅速的移開,在另一邊的是拿著手槍的惠和滿臉驚恐的操。

「嗨!」薰摘下了墨鏡「不用那麼緊張吧!」

「....薰....?」半晌,操終於吐出了一個字

「妳的玩笑有點過火。」惠冷冷的說著,而槍,正對準薰的頭部

「惠...妳要幹什麼啊!?」操焦急的大叫「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呵呵~~~惠,用不著如此吧!」時尾淡淡的笑著,但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

「薰,妳應該知道故意觸動警報器的罪是多嚴重吧?」惠將槍末端凸出的鐵板放下

「當然知道了,會被當作『判徒』處置。」薰輕笑著,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有....有這種規定嗎?」操睜大了眼睛

「當然有了,因為妳才剛加進來一年,所以不清楚。」薰轉向惠「那是...*托卡列夫*吧?真不愧是高荷集團總裁的千金,連這種五百年前的古董都有!」

「....我該謝謝妳的誇獎嗎?」不屑的口氣,透露著惠的不滿

「呵呵....那倒不用,不過,妳認為那種東西還靈光嗎?」

「靈不靈光,等下就知道了。」殘酷的微笑浮現在惠的臉上
「代我向巴姊和妳的父母問好。」

「不-------!!!」操衝了出去,但是

「碰!」

來不及了。



*托卡列夫*:現代的一種槍枝。若將末端的鐵板拉起,便無法扣下板機,是一種安全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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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計畫
2011-04-04

隨著槍聲的響起,接下來的是一片寂靜;

操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吃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鵝黃色的地毯沒有染上紅色的鮮血,卻有少許彩色的碎紙片落在上面;而薰,仍好端端的站在門口,帶著滿臉的笑意望向惠;惠的手槍不但沒有冒出任何一絲白煙,相反的,槍口還迸出一大束紅色的玫瑰花,花束的中間還垂下了一張紙條:
"Happy Fool's Day!"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了,玩夠了吧?時間也不早了,該吃晚餐囉!」還是時尾先打破了沉默

「妳們~~搞什麼啊~~好像只有我被矇在鼓裡似的!!」操生氣的大喊

「也只有妳這種白癡上當」惠不以為然的吐潮

「妳說什麼~~~!!!」憤怒的操已經瀕臨爆炸邊緣

「好了啦,操,再這樣大吼大叫,小心樓上的齋藤大哥聽到!」薰警告著

「哼~~」像是賭氣的轉過頭,操不再發任何一語

「時尾姊,該進入正題了吧?」惠輕啜了一口葡萄酒「今天找我們應該不只是為了請吃法國料理,不是嗎?」

「.......『修羅』要開始行動了.......」

薰和操的眼光不約而同的轉向時尾

「在這樣下去,日本勢必會再陷入混亂之中....」時尾喃喃地道

「這次又有什麼毒品走私進來?」操舀了口濃湯

「不是毒品,是國外新開發的武器」

「哼,核融核式的炸彈?」惠諷刺的問著

「不是,是『生化武器』。」時尾輕嘆了口氣「一旦爆炸,全東京....不,應該不只...甚至連橫濱的人在5小時之內全部都會離奇『消失』....」

「『消失』?」操不解

「它的作用類似2000年代的『王水』,一旦進入人體後,會一點一滴的腐蝕著人體器官,人們將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王水』!?怎麼可能啊!不可能會有這種病毒吧?」對那些混蛋的殘忍手段,操並不意外,她倒是比較震驚在對方的生化科技的技術。

「病毒的DNA可以更改。」惠解釋著「以現在的科技而言,基因之謎已解開,擅自更改DNA的構造,或是製造新病毒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但...我記得那好像是...」

「『違法』的。」薰接下了操未說完的話,津津有味的品嚐時尾最拿手的廚藝。

沉默半晌,操又疑惑的問「那...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

「只要買通政府的高官,再暗殺幾個重要阻礙,就不會有風險。」惠輕淡描寫的說著

「但…既然是病毒,人體不是有抗體可以防止入侵…」

「…操,妳知道有種病毒是有『套膜』的嗎?」薰淡淡的反問

「『套膜』?那不是…一種無法讓人體的白血球辨識的構造…難道說…」不會吧?操被自己剛剛一閃及逝的想法嚇了一跳

「答對了,操,那種病毒不易被體內的白血球辨識,所以一旦發作,人體的抵抗力根本來不及反應。」

「......」操已經啞口無言了,『修羅』那幫人真的比想像中難對付的多,怪不得薰她們花了五年還是沒辦法將那個恐怖組織毀掉。

薰將刀叉平行的放在盤中,並用餐巾抹了抹沾上肉汁的嘴巴

「那麼,時尾姊,這次任務的內容是?」

「....從薰昨晚拿給我的監視器得知,應該是在兩個星期後,會有幾艘船隻在半夜時到達港口,而妳們的任務就是毀了所有的船隻,但是!」
時尾用銳利的眼光看著她們

「不要毀了炸彈,要把它安全的帶上岸,放在岸邊就好」

「!?」




望著銀白色的弦月,靠在窗檯上的劍心再度陷入沉思

為什麼?
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纖細的身影,醉人的香味
都是如此的熟悉
可是,為什麼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總覺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每次快想起來的時候
剛浮現在腦海中的影像
在剎那間
就被一團不知名的劇痛吞沒
只知道....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而且是一個.....血的回憶....

「嗚!」一陣劇烈的刺痛再度鑽入劍心的額頭,而且,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劍心痛苦的用雙手抱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調適著混亂的呼吸...

「可惡!」惱怒的往桌子揍了一拳,一絲絲的血從手中滲出
─混蛋...難道我就得一直這樣下去嗎....─

暴躁,清楚的寫著臉上


「叩叩!」
「門沒鎖,進來吧,左之」
瞬間,換上了無情的面具
因為,殺手並不需要感情

「時...時尾姊,妳有沒有弄錯,為什麼不毀了它?」操不敢置信的問

「要交給『他們』,是吧?」像是看透時尾的想法,薰帶著自信的笑容問

「...對...」許久,時尾才慢吞吞的回答

「那麼,依照慣例,由我和薰來完成任務....」

「等一下,我也要去!」操不滿的打斷惠「每一次都只有妳們兩個,我到底算不算妳們的一員啊?」

「妳才剛加入...」時尾勸慰著

「什麼剛加入?這理由妳們用了多少遍?我又不是殘障,為什麼不讓我去?」

「..........」一片沉默,惠苦苦思索要掰個什麼樣的理由來堵住操的嘴,因為以她的粗心大意一定會毀了這次的行動。

「好吧,我贊成讓操跟著去。」不過,薰卻說出和惠完全相反的意見

「這...這樣好嗎?」惠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薰,她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會站在操那邊。

「操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該讓她出去見識見識。不過....」薰微微一笑「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記得妳有個『作品』還在實驗中,是嗎?」一抹算計的笑容浮現在薰的嘴角

「嗯....是沒錯。」呃…糟糕!有一股涼意從背脊竄了上來

「一個星期之內,妳若能完成,這次就讓妳和我們去。」薰給她出了一個小難題,打算試試她的實力。

「這.....」操面露猶豫之色,

「怎麼,這樣就打退堂鼓了?」惠調侃著,在剛剛的一瞬間,忽然猜到薰的用意。
十字八九是那個讓她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緋村劍心

她大概動了退出這個「私人組織」的念頭,為了訓練將來可能帶替自己的操,所以要測試她的能力,看看她在這一年內成長了多少。

「當然沒有!我一定會完成的!」操不服氣的大叫,什麼事情都能忍,就是最痛恨別人瞧不起她。

「那就這麼說定囉!」時尾輕笑「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惠,先帶操回去休息吧!我和薰還有點事要談。」

「知道了,那麼晚安了,時尾姊。」惠微微含首,她一把拉起操,往自己後方的牆壁走去。操則用手輕觸了一下畫在牆壁上的竹子,隨即便出現了另一條用鏡子的通道。

「明天見了,薰」操笑著向薰揮手,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看來,剛剛的葡萄酒似乎多喝了不少。

然後,她們兩一起踏入了通道,消失在薰和時尾的面前。



「…要不要洗個澡再回去?」時尾邊收拾著餐具,邊問著正在幫她洗碗盤的薰。

「…好是好,但我怕齋藤大哥會不會起疑…」薰有些猶豫

「他今晚去開會了,不會有問題的。」時尾走到廚房的盡頭,打開了牆上其中一個「瓷磚」,按下隱藏在裡面的綠色按鈕。
此時,原本在時尾左邊的牆壁緩緩的向右移開,出現了另一個缺口。

薰和時尾並肩的走進去,爬上裡頭的階梯,牆壁隨即合上,而原本明亮的祕密地下室則變成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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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錯愕
2011-04-04

微風徐徐的吹著,輕拂散開在夜空中的青絲

穿著浴衣的薰靠在齋藤家的陽台旁,向時尾道出令人吃驚的「新聞」。

儘管心中早已波濤洶湧,薰的口氣仍舊是一貫的平靜,就像是....述說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沉默了許久,時尾終於開了口:「原來如此,那劍心應該沒有想起妳吧?」

「我想是的」

「那妳打算怎麼辦?既然他是傳聞中的死神,又沒有以前的記憶,他有可能殺了妳....」

「...那又如何?如果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今天就不會來和妳商量任務的事了。」輕笑一聲,薰玩弄著手上的緞帶

─但說實在的,能死在他的手中,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妳的意思是....」時尾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順其自然吧!」薰將散亂的頭髮重新紮起來「我想散步回去,晚安了,時尾姊。」



11:30PM──

「應該是這裡吧!」劍心望了望四周,打量著這條「暗巷」
雖說只是一條小巷子,不過,還是謹慎點比較妥當
尤其,在這西元2500年,衛星資訊氾濫的時代
一不小心,「死神」的真面目就會曝光,
所以...

查覺到不對勁,劍心衝向左邊的角落

「磅!」擺在地上的「黑盒子」應聲而碎

「不愧是傳聞中的『死神』,反應真是敏捷!」

巷子的另一端,出現了五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鬼魅般的笑容。

說話的人,正是站在中間個子最矮小的

「...參見山本議員。」劍心緩緩的轉過頭,雙眼蒙上了一抹濃厚的殺氣

「長得真是俊美,如何,要不要來做我的貼身護衛,和志志雄先生合作?價格絕對讓你滿意。」山本不知死活的說著,那抹令人作嘔的笑容還沒褪去。

真是不知何為廉恥的賣國賊!

劍心眉毛一挑:「抱歉,俺對金錢沒什麼興趣。」

「哼...是嗎?那就沒什麼好談了。」山本看了他的部下一眼

「動手!」


「這是!」內心一驚,薰警覺性的回頭

身後一個人也沒有,但,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殺氣。

大概是劍心吧!能散發出這麼凌厲的劍氣,除了他還有誰?
雖然他的實力很強,但,對方如果是和『修羅』合作的人,身邊可能帶了不少高手...他一個人應付的來嗎?

想到這裡,也不管會不會因此被劍心或那些人殺掉,薰頭也不回的往殺氣濃密的方向跑去。


收到指示的四人,一起向劍心衝去。前面的三人各持了一把刀,但最後一個人的手上卻是空空如也。

就在三人砍向劍心的同時,他卻從他們眼前的視線消失了!

「在....在上面!!」
─ 龍鎚閃‧慘─

「嗚啊!」不偏不倚,剛說話的人左半邊便和身體分了家
─ 龍巢閃‧咬─

「嘎啊啊~~~~」另外慘叫的兩人也跟著倒下
但最後的一個人卻在此時來到了劍心的背後,手掌往劍心的左胸擊去。

糟!劍心本能的往右微微一偏,但還是晚了一步

「嗚!」大量的鮮血從左肩噴出,他不穩的向前傾了一下

「...是掌心雷嗎?」凝視著站在前面的兩人,劍心輕喘著

「答對了!」山本冷笑著,手上點燃了最後的一根煙「這是最新型的。剛才那一擊是描著你的心臟,居然能躲過,不簡單!
不過...」他的眼中多了一份陰霾的殺氣

「下一次就會要了你的命!」



眼前的景象,就算再冷靜的薰,也不禁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害怕的,並不是那些死狀悽慘的屍體;也不是嗜血的殺人魔 ─

而是,『修羅』的勢力!

那款最新型的掌心雷,明明是俄國一個星期前才開發出來的,不但輕便,帶在手上更不易被發現,是暗殺時最方便的武器;
可是,怎麼那麼快就傳到日本來了?

他們到底還和哪些世界各地的組織有交易?

真是恐怖的軍事力量,再不把『修羅』消滅,難保日本會再度走上弱肉強食的軍閥之路!

時尾姊的擔憂果然是正確的。

做了一個深呼吸,薰繼續專注的看著他們。
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劍心一定會打贏的,不過,等下得幫他療傷才行...



「....那你就試試看吧!」過了許久,劍心慢慢的說,眼中的殺氣並未因為肩上的傷而減弱。

「哼!這可是你自找的,上!」看到劍心狂傲的眼神,山本起了一股莫名火。在他面前,哪一個人不是對他必恭必敬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山本的話才剛說完,原本站在山本旁的人影隨即消失

他再度繞道劍心後面,想用同一招治劍心於死地!

「喝啊啊~~~!?」這....怎麼可能!
剎那間,恐懼,奪去了他所有的感覺

眼睜睜的看著被砍斷的右手,在他面前重重的落地。
直到聽見右手臂掉到水泥地上的撞擊聲,他才恢復知覺

「啊啊啊啊啊!」刺耳的慘叫聲,不只使得在一旁觀看的薰蹙緊眉頭,也使原本悠哉的山本,嚇得連煙掉在地上而不自覺。
趁對方被痛覺纏身的當下,握緊刀的劍心再用力一揮,那人的頭顱便在地上打滾了。

「不….不要殺我…你..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山本嚇得癱軟在地上,緩緩的往後面移動,滿臉害怕的看著劍心

─早之如此,何必當初?─薰冷眼望著山本,並不打算出手救這個惡徒。

「….俺說過,俺對那些沒有興趣!」又是錢,這混球到死都還不領悟,錢無法解決一切的問題!滿腔怒氣的劍心走到他面前

「而且,之前你也動用自己的手下殺了不少無辜人,不是嗎?」

「求…求求你…」似乎沒聽到劍心的問題,死亡的恐懼已把山本所有的思路全部切斷。只知道用盡最後的力氣求情,希望有轉還的餘地,可是…

「啊──」劍心一刀刺進了他的心藏「嗚…呃…」他的眼睛凸出,雙手也死命的向前伸,像是要抓住最後的氧氣,亦像表達著他最後的求生意念…

終究逃不過死神的山本,僵持了幾十秒後,身體還是緩緩的倒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



看著滿地血腥的屍骸,真的只能用「慘」一個字能形容,連劍心自己看得也覺得厭惡。

早已厭倦了這種嗜血的生活,他只想獲得自由,得到解放,但他舉目無親,除了比古清十郎外,沒有人會收容他。當初,要不是因為自己與生俱來的劍道天份,師父還不見得會那麼「好心」的收留自己,表面上稱呼為「弟子」,實際上根本是被利用的殺人機器;這項優異的才能使得雙手沾滿了鮮血和罪惡,讓劍心覺得的生命毫無意義可言。

他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把他們死不瞑目的雙眼閤起,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字條,丟到山本的臉上,然後才用力的把劍上的鮮血甩掉。這動作,不知道做過了幾百次,劍心低頭看著字條上的紅字,諷刺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冷不防的從他身後傳來……

「『天誅』?確實,這種草菅人命的敗類是該受到制裁了。」薰微微的笑著,像是沒看到地上的血流成河的景象,依然神定氣閒的朝著劍心走去

早就從時尾那裡聽說山本荒謬的金錢觀念,只要能得到錢,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從散播謠言、毀謗、恐嚇、貪污、在各大公司發黑函到殺人、放火;只要是他想得到手的東西,都不擇手段的搶到手,這實在跟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有人看到了?劍心的眼睛一狠,便以閃電的速度向來者砍去,但當刀架到薰雪白的頸子上時,卻遲遲下不了手….

「….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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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短暫的溫存
2011-04-04

「….是妳?」久久,劍心才恢復了開口說話的能力

「你要殺我嗎?」薰仍然微笑著,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猜到劍心會這麼做。

「…為什麼妳會在這?」猶豫了一會兒,劍心才把刀收回鞘中,還一時回神不過來。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居然還在外面遊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出來散散步而已。」薰聳聳肩,撒了一個小謊,不太想讓劍心知道自己和齋藤時尾的關係。

「散步?」劍心狐疑的看著她,不太相信她的說詞

「…你的傷口不小,看來是需要縫幾針才行…」像是沒聽到他語氣中的懷疑,薰已經開始打量他的傷口,然後,緩緩把紮在頭上的緞帶解下。

烏黑的頭髮柔順的散落在她的肩上,還散發出淡淡的髮香,窈窕的身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纖細。劍心的胸口又是一緊,那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再度湧上他的心頭…。

「妳…!」天!劍心飛到天邊的思緒又被薰的動作拉回來。她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沒有感覺,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不但沒有任何的作嘔和懼怕,竟然還若無其事的用緞帶幫自己包紮傷口!

一時之間,劍心也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只能楞楞地給薰包紮,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櫻花香,任自己的情緒澎湃不已….

「好了!」埋頭苦幹的薰終於把頭抬了起來「先暫時這樣,到我家再幫你縫吧!」邊說著,邊拉劍心另一手就走…

「喂…這不好吧…」劍心這下真是慌了手腳,他還沒遇過像薰這樣的不知恐懼為何的女孩子…

「沒關係啦!我家就在附近,而且,明天不是不用上課嗎?」薰挑了另一個小巷子走「傷口不處理的話就會發炎;但若送你到醫院又會讓其他人起疑,所以你也別無選擇,走吧!」

「可是…」劍心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薰已經將他強行拉他到路上….




「妳說妳住這裡!?」望著眼前這棟白色的豪華洋房,劍心有點不太相信薰所說的事情

「住這裡很奇怪嗎?」薰無辜的眨眨眼,努力裝「清純」樣

「因為班上同學說,妳父母已經…」

「那和住在這裡有什麼關係?」薰歪著頭,不太能理解劍心的問題。

「那妳的金錢來源…」劍心支支吾吾的有點接不下去

「喔…那個啊…也沒什麼啦~~我只是把一部分的財產拿去玩股票而已…」

「股票….!?」劍心話還沒說完,再度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咋舌

這大約是五十坪大的房間,淡淡的粉紅色似乎佔滿了所有的空間,壁紙的花紋則是一朵又一朵的櫻花,仔細一瞧,每一朵櫻花的姿態還不盡相同,不但如此,房間裡還飄散著花香….

「這裡是我的房間,請進!」

「真漂亮…」簡直像在櫻花海一樣,不可思議。

「謝謝!」薰走到置物架前,往窗戶的方向一指「先請你坐在那張靠窗戶的椅子上吧!等我一下…」

「喔…好…」劍心依言坐下,視線卻被桌上的照片吸引


和薰一樣,照片中的女子也有著烏黑亮麗的長髮,紫色相間的白色梅花和服,則襯托出她恬靜的氣息;標緻的五官,細白的皮膚都顯示出她的美麗,然而,臉上卻毫無喜悅之色,如黑玉明亮般的雙眸也流露出濃濃的憂愁….。

「那是我姊姊。」薰仍微笑著,但帶了點哀傷

「姊姊?」劍心微楞,在學校中有聽過不少有關薰的傳言,聽說她有個妹妹,但….沒有姊姊啊

「是啊!她很漂亮吧?」薰從架子上取下急救箱,來到劍心面前

「嗯,看起來很有氣質,妳們住在一起嗎?」

「….她在我12歲那年去世了。」

「啊..對不起…」劍心自知失言,有些失措的道歉

「沒關係,來,先把上衣脫下來」

「啊…好…」

「嗯…」薰低下頭,細細的審視傷口;大概是靠得太近,薰身上的香味竄入劍心的腦海,剎那間,幾個熟悉的畫面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果然…大概要縫個五針左右…」

「…需要很久的時間嗎?」他猛然回過神,有些楞楞地問

「不會,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薰自信的笑了

「妳會縫合傷口?」這個女孩…異於常人的地方太多了…

「是惠教我的,以前還被她拉到醫院去幫忙呢!」那女人最會打如意算盤了,醫院裡的傷患如果突然暴增,她和操一定會被抓去做「義工」。

「妳是說高荷?」劍心這才想起,她們三人在學校裡走得很近。

「是啊…她是我的死黨」也是死對頭!

「….」劍心沉默不語,臉色也有些黯淡

「…我先幫你打麻醉藥。」薰拿出針筒,用沾了棉花的酒精輕擦著他的左手臂。

「麻…麻醉藥!?」連這種東西都有?

「對啊…我從惠那裡『搶』過來的,總不能每次都幫她做白工吧?」薰微微一笑,便冷不防的將針刺下去

「….!」一陣酸麻的感覺從劍心的肩膀往下擴散,沿伸到腿部。

「放輕鬆,馬上就好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針線拿出來,等他注意到時,薰已經縫了一針。

「我們換個話題吧!你在調查我,是嗎?」薰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不但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了速度。

「妳知道!?」被她察覺到了?

「從今天早上的第一節課開始,我就覺得好像多了一道『怪異』的視線。」薰的表情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反而鎮定的反問:「有什麼事情需要你這麼大費周張呢?『死神』?」

「妳怎麼…」劍心覺得心臟有點無法負荷了,這種驚嚇不是普通人能受得起的。『死神』的資料被列為「最高機密」,連留在電腦內的檔案都被精簡到最少,她是怎麼知道的?

「『左頰上有十字疤』那句。」彷彿看穿他的疑惑,薰淡淡的回答。

「那妳又怎麼知道我的臉上有十字疤?」他從來沒讓任何人看過,只有在執行任務時除外。

「…『秘密』!」她帶著作弄的笑容,從急救箱中拿出藥膏和繃帶

「妳…..!」

「我想,你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就現在說吧!」薰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凡是你問的問題,我會老實回答,但如果我不能說的,也希望你不要勉強我,如何?」

「妳在談條件?」他揚了揚眉

「這是『交易』。」薰有些不悅的糾正,他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詞嗎?

「….好,那我問妳,妳是志志雄那邊的人嗎?」

「不是。」問的人很直接,回答的人也非常爽快

「那妳怎麼會知道我今晚…」

「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任務。」薰坦白承認「只是感覺到付近有殺氣而已。」

「這麼說,妳今天在道場…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對。」果然被他看出來了!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感覺到我在『觀察』妳嗎?」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其他的理由?」

「我不能說。」她苦笑,在繃帶的最後打了結

「好吧….那,兩個月前,有一批走私毒品的集團混進日本,聽說他們是藉著高荷集團的掩護,妳能告訴我整件事的真相嗎?」

「高荷集團『絕對』沒有替他們做任何的掩護。」薰坐了下來,慢條思理的喝了口茶「因為進貨時我也在場。」

「那當時都沒有人發現?」

「他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只是裝傻而已。」薰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狡黠「當時按兵不動的原因是,他們打算派人混進去,偷取部分的毒品,拿回來以便做最有效的『解藥』。因為就算當場把他們逮住也沒用,還是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傳到日本;與其讓他們被捕,倒不如先做『預防』,把傷害降到最低。」當時混進其中,把毒品弄到手,就是上次時尾姊給的任務。

「這樣做會讓不少人誤會…。」劍心若有所思的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由外界的觀點來看,會認為高荷集團和志志雄聯手:他賣毒品,而高荷急團研發解藥來賺人民的血汗錢;除非不收醫藥費,不然『任何人』都會這樣想。」

「這點惠也有想到,你倒不用擔心。本來,這些解藥就是免費供應給大眾的。」

「等等…聽妳這麼說,難道製作解藥的就是…?」不會吧!再怎麼說,高荷惠也只是高三的「學生」而已…

「你以為惠的『全校第一名』是拿假的啊?」她輕笑,「她所研究的藥品,可以拿來寫大學論文了!」

「什麼…!?」這…這麼厲害!?

看到劍心被嚇得一愣一愣,薰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樣就被嚇到啦?那我可以保證,你以後大概會被惠整得很慘!」

「呃…」這下可好,以後不但要苦惱『情書』的事情,還要注意隨時會被她們整;劍心想到這裡,不禁冷汗直流。

算了,還是先岔開話題吧!被女孩子這樣嘲笑倒是頭一次,劍心發現那種感覺真的比期末考拿零分還糟。

「妳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我說過,那天我在場。」

「我不是這個意思….一般人連『志志雄』的名字都沒聽過,但妳…」劍心頓了一下,似乎在找適當的用詞「妳不但知道,甚至還了解他走私的內容和經過;就算妳和高荷家再怎麼親近,他們也不會隨便讓妳知道,除非…」

薰又笑了,語氣中也多了分讚美「你的反應很快。沒錯,我在電腦方面的知識和技術足以和他們公司裡的電腦工程師匹敵,從寫程式、設計網站、寫電腦病毒到破獲他人的網站,只要有人開口要求,我都可以做到;這也是為什麼惠一直勸她的家人讓我去查志志雄的動靜。」她往後一指「你看看我的書櫃就明白了。」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劍心真的是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除了教科書外,擺在書架上的幾乎全部都是有關電腦方面的書籍。

半晌,劍心才有些訥訥的繼續問:「今天還有個女孩跟在妳們後面,她也有什麼專長嗎?」

「喔…她叫『卷町 操』,嗯…她比較善長機械方面吧…目前是沒什麼令人吃驚的成就,不過,一個月前她自己做了一臺機器人。」那小懶蟲,把家事都交給機器人去做,自己卻在那裡睡大頭覺。

「……」真的是越聽越恐怖了,劍心對未來的日子感到無限的悲哀。

「那妳們都知道志志雄的野心嗎…?」

「先控制日本的商界,然後是奪權。」薰倒了杯水,又遞給劍心一粒藥丸「這是消炎藥,先吞下去吧!」

「喔…好…」

「還有疑問嗎?」

「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妳當時在場?」劍心直視著薰的眼睛,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去幫惠的忙。」

「這樣啊…好吧!無論如何,謝謝妳。」劍心試著站起來,但一陣暈眩又使他重心不穩倒下

「小心!」薰趕緊扶著他,輕聲說道「這麻藥的效果要過兩、三個小時才會過,我看你先在我家休息一下好了!」
「….麻煩你了…」這樣子,根本沒辦法走回去

「不會。」薰扶著劍心,慢慢移向床邊「先在我的床上躺一下吧!等你覺得好一點時再離開…」

「好…」不知怎麼的,總覺得有點昏昏欲睡「還有…」

「今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你儘管放心的休息。」

「那妳…怎麼辦?」糟糕,眼皮越來越重了…

「不用擔心我,傷患第一。」薰細心的幫劍心蓋上棉被「晚安!」

劍心沒有回答,他已經沉沉的睡去…

「對不起,劍心。」薰的笑容裡有些許的抱歉「消炎藥裡,有安眠藥的成份…」記得以前他曾經提過,睡覺時一向是保持淺眠的狀態,從來沒有「睡死」的經驗。「今晚,就好好睡吧!」

她熄了燈,但沒拉上窗簾,任由銀白色的月光灑盡溫柔的光輝;薰趴在床邊,有些貪婪的看著劍心沉睡的臉龐;不知道,下一次看到劍心的睡臉是什麼時候….
看著看著,薰隨後也進入了夢鄉….
月光已經黯淡下來,只剩繁星在天空閃爍著,默默的望著他們入眠….




「嗚….」劍心慢慢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薰!?」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趴在床邊的她;難道,她從昨晚就睡在這!?但是…她穿的也太涼快了點吧?不怕著涼啊?


劍心的嘴角微微上揚,目光也變得溫柔;他躡手躡腳的下床,用最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把薰抱上去;這次,換劍心替她蓋被。

「謝謝妳…」劍心輕聲道謝,沒想到,薰的技術比想像中的要好很多,左手的傷口幾乎沒什麼感覺,只有剛剛抱她的時候才有點抽痛。

他靜靜的看著薰,光是如此,那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又再度毫無遇警湧了出來,而且,越來越強烈;劍心拼命的克制自己的衝動,然而,當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薰那張絕美的面容時,意志力便完全瓦解了。

那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劍心倏地吻上了薰柔美的唇,他細細的品嚐著,久久,才不捨的離開。

「嗯…」薰呻吟了一下,但她只是翻個身,並沒有醒來。

我一定得離開了!劍心緊張的告誡自己,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對一個才認識一天的女孩子做這種事情!?

劍心轉過頭去,努力想把薰的影像從腦海中甩掉,但視線剛好對上擺在桌上的照片。他下意識的走過去,把照片從相框中取出,想仔細把照片中的女孩看清楚,然而,就在這時,有另外一張照片從裡面掉了出來,輕飄到柔軟的地毯上。

「這是…!?」劍心瞪大了雙眼,眼前的事實,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是一張合照,照片中的男女赫然就是十二歲的劍心和薰。

而且,沒有用任何東西遮住臉上的十字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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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友情
2011-04-04

「…」劍心微微顫抖拿著手上的照片,不斷從殘破的回憶中尋找的眼前的畫面,但只捕捉到幾個零星的片段,根本拼湊不起來。
他轉過頭,看著薰熟睡的容顏,想起她昨晚笑容中的苦澀,心沒來由的一緊。
─難道,她瞞住我這些,是不得已的?─
躊躇了一會兒,劍心把還是照片歸回原位;他再次回頭望了薰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消失在迷濛的晨霧裡。
─薰……妳到底…是誰…?─


早晨的陽光,穿過了高荷家的庭院,到達裡面最深處的一棟洋房,從二樓的窗戶中,可以看到一個頭髮零亂的女孩,正趴在桌上熟睡著。
她不雅的張開大嘴,發出如小貓撒嬌般的呼嚕聲,口水也毫不客氣的流到地上。睡姿更是令人咋舌,她坐的椅子四隻腳竟然只有一隻著地,更奇的是,她居然「蹲」在椅子上睡著,而且一整個晚上都沒出事!
不過,好運是不會持續太久的….
只見趴在桌上的那位可人兒,就在這時呻吟了一下,身子稍稍的向右側傾斜….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響徹雲霄
「碰──!」一聲轟然巨響幾乎和尖叫聲同時響起,把在另一棟房子中用餐的眾人嚇得連筷子都掉了下來。
「小操,我可愛的孫女啊~~~~出了什麼事呀!?」翁老驚慌的丟下手邊最愛吃的培根,第一個衝到屋外;阿增和白衛等人也隨著翁老衝出飯廳,只剩小惠一個人獨自享用她的生菜沙拉。
片刻後,惠慢調思理的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帶著傭懶的神情走回自己的房間拿東西,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橘黃色的手提包。
「那個小迷糊又惹了麼禍?」惠抱怨著慢慢走向「事故現場」,邊回想著操以前的傑作。操的實驗室爆炸的頻率大約是每個月一次,有時候是化學藥品的藥量沒配妥當,不然就是看錯藥名而放錯,還有一次更過火,做好的炸彈竟然不小心引爆,差點把整棟屋子給燒了!唉!害她每次都不知道要怎麼向父母解釋,來索取那筆龐大的「修理費」。
一走進去,就看到小操四腳朝天的摔在地上,旁邊的翁老和阿增等人則在一旁扶著她,想把她拉到椅子上坐好,不過,操目前還是處於暈頭轉向的狀態中。
「早安~~~爺爺~~~」她有氣無力的說著,眼前的翁老變成了好幾個…..
「小操~~別亂動,讓爺爺看看妳有沒有受傷?」
「她沒事,只是有點腦震盪而已。」惠靠在門口,迅速的掃了一眼整間實驗室,看來,除了操剛剛跌倒的地板上的凹痕和破碎的玻璃之外,其他看起來大至上還好,她暗地鬆了口氣。
「惠~~早~~」操傻傻的笑著,還打了個呵欠
「妳還敢跟我說早安啊!一大早就把實驗室搞成這樣,妳知不知道我要花多少錢!?」惠有些生氣,拼命數落操的不是
「對不起啦~~~惠~~我昨晚太累了嘛~~」她還是那副厚臉皮樣
「真是的,我的零用錢很少,每個月『只有一億元而已』,妳還這樣亂來….」惠蹲下來收拾地板的碎片
一….一億元!?
翁老和阿增他們嘴巴張的大大的,但卻完全說不出一個字來。
操則是睜大了雙眼,足足愣了十秒鐘才回過神來,罵人的話便脫口而出「妳這女人…」
「有時間在那裡發脾氣的話,還不如趕快下去吃早餐吧!」惠淡淡的說,她現在正把那些碎玻璃掃進畚箕裡。
「什麼?」操微微一楞
「今天是四月二號,星期天。」惠換上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妳今天完全沒事情嗎?」
「四月二號…?」操呆了半晌,直到看見惠手上的袋子,才恍然大悟「天殺的!四月二號!惠,妳這該死的蛇蠍女人,明知道我今天有事,怎麼不叫我啊!?爺爺,現在幾點了?」
「上午八點二十分五十四秒」翁老回答
「妳又沒要我叫妳」,惠聳聳肩,把所有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妳只有十分零六秒的時間到學校,喔!對了,妳還要吃早餐…」話還沒說完,惠手上的手提包就被強走,操便飛也似的跑下樓去,留下一臉奸笑的惠和錯愕的眾人。

「可惡的惠,那女人分明就和我過不去….」已經八點二十五分,沒辦法了,就用昨晚做好的那個「引力控制器」衝過去吧!
「好!」操分別在手腳上裝了四個小護腕,按下了右手腕的控制扭,然後,她縱身一躍,立刻跳到五層樓高的屋頂上。
「狀況還不錯嘛…」操得意的笑了,一個晚上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這樣,就可以和薰她們交差了!
「OK!上路啦!」她滿意的看了遠方的學校一眼,隨即以最快的速度直線前進,如同輕盈的燕子般,奔馳在藍色的忙碌裡。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亦是個美好的假日。
蒼紫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上,手上還拿了一本書隨意翻著。沒有人在他身邊大聲喧鬧,也不會有人打擾他看書的好心情。
他享受著美好的寧靜,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但很不幸的…

「咻──」一個嬌小的倩影從蒼紫的眼前晃過去,往學校的方向衝去。

就在這時,有一樣『東西』從天而降,眼看就要打到蒼紫的頭上!千鈞一髮之際,他略往左移,反射性的接住那件那個來路不明的『東西』。

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淡紫色的小型手提包,上面還附了一張紙條:To 小操。

是那個女孩的嗎?蒼紫微楞,沒注意到嘴邊已有了笑意。
反正今天閒著也是閒著,就去學校看看吧!
打定了主意,蒼紫闔上厚重的教科書,信步朝學校走去。


「噠─!」操輕盈的落地,就在此時,一陣尖銳的痛楚從左小腿傳來。
「嗚──」操痛苦的蹲下來,強忍著痛楚;糟糕,著地時不小心,扭到腳了!
糟糕,今天是社團這學期對外第一次「表演」,天草學姊還特地把重頭戲給她,怎麼辦啊?
不管了,總不能在這時候打退堂鼓!操一咬牙,便往體育館跑去,現在是八點二十九分三十八秒,一定要趕上才行!
「天草學姊~~~」 一進門,操就大喊在體育館正中央指揮眾人的女子。
「妳終於來了,操!」小夜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她「八點二十九分五十八秒,拿捏得很準嘛!」
「對不起,我昨晚熬夜,所以今天早上睡過頭…」操不好意思的吐舌頭,拼命賠不是。
「算了!反正妳也沒遲到。先去換衣服吧!」小夜輕笑一聲,便轉回頭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九點的時候,記得要集合喔!」
「好~~~」


「嗯….」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來
「劍心!?」他走了嗎?薰看了看錶,八點三十五分
應該是離開了!記得他以前都是四點多就起床,昨晚給他吃的消炎藥頂多讓他多睡兩個鐘頭…等等,為什麼她會在床上?
難道是劍心抱她上床的?
想到這裡,薰的雙頰便燒的火紅,心跳也變得異常不規則。
眼角的餘光瞄到桌上的紙條,她好奇的走近一看,只見上面寫的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那鬼畫符的筆跡,一看就知道是劍心寫的。
在窗前伸伸懶腰,薰愉快的哼著小曲,還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對了!小操今天有表演!」糟糕!昨晚才答應她要去看的!
薰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梳洗,匆忙的換上衣服便出門了。


「翁老,午餐不用準備我和操的份。」惠在玄關的鏡前,仔細的整理儀容。
「好的,那您要去哪…」
翁老話還沒說完,惠就解釋道:「我有點擔心她的阿斯里肌腱,要去學校看一下。」今天操參加的有平衡木和地板運動兩項,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看到翁老那副憂心忡忡的表情,惠體貼的安慰著:「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小操不會有事的。」
「那就拜託您了…」
惠點點頭,從他手上接過自己的手提袋。
「我出門了。」
「路上請小心。」翁老深深一鞠躬,目送惠而去。


蒼紫冷眼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身穿沾滿土塵的白色襯衫,和殘破不堪的牛仔褲,手上髒兮兮的外套後面還寫了一個大大的「惡」字,再加上那頂「雞冠頭」;那種流氓的打扮,滿身的泥土,任誰看了都覺得反胃。
「唷!真稀奇,蒼紫,你假日不是一向不來學校的嗎?今個兒是怎麼啦?」
「你管太多了,左之助。」
「這麼說你是沒事囉?」左之助自以為是的扭曲他的意思「剛好,今天早上我也找不到人陪,走!一起去看體操社的社團表演吧!」也不等蒼紫答應,左之助就拉著他去體育館了。
體操….蒼紫楞了楞,腦海浮現了操嬌小的身影。
那女孩….是體操社的嗎?


事實證明,剛剛著地的那一跤讓舊傷復發了。
操輕揉著疼痛的腳踝,邊思索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順利的跳完平衡木和地板運動;但,最多也只能跳完平衡木而已。
早知道,今天早上先敷了藥再出門就好了!
「唉~~~~~」操自怨自艾的嘆口氣,心煩的她,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當然,也沒注意到表演已經開始了!
「小操~~~」焦急的小夜四處找人,馬上就換她跳平衡木了,怎麼不見人影?
「我在這裡,學姊。」操的聲音異常沉悶
「妳怎麼了?」小夜隨著聲線到了更衣室,發現她正懊惱的半跪在地上嘆氣。
「舊傷復發了。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撐到最後…」
「…」看著操哭喪的表情,小夜不禁也蹙起雙眉,怎麼辦?這次的重頭戲有她的份在內,若讓她休息,這次的表演也沒什麼意義了…但,如果硬讓她上台,一不小心,操可能永遠都不能再跳體操…
「學姊,今天我就跳平衡木和地板運動,其他的,可以取消嗎?」看出學姊的為難,操也善體人意的想出對兩方損失最小的方法。
「…也好,可是別太勉強…」
「安啦!一切看我的吧!」一改泫然欲泣的表情,操自負的拍拍胸部。
說罷,她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出了更衣室。
─ 惠姐,妳一定會來幫我的吧!─
抱著信任伙伴的心情,操走向了未知數的舞台…


「現在請一年B班的卷町 操同學,來表演一段平衡木!」舞臺上的司令,以極為興奮的語氣說著,因為在社團裡誰都清楚,操可是今天演出的菁華之一。
在眾人屏息的注視下,操緩緩的踏上了平衡木。
站定後,目測了一下距離,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她倏地向前連續翻了三次,最後,剛好在平衡木的末端停下。
位在觀眾席的男生們不禁鼓掌叫好,每個人都對她絕佳的平衡感吃驚不已。
「喲!開胃菜就那麼勁爆啊,小不點挺厲害的嘛!」左之助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還以為這個洗衣板小妹不怎麼樣,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
「………」蒼紫不語,但平日淡漠的眼神卻也藏不住驚奇。
她的腳傷的不輕,從早上那匆忙的背影就可以看的出來,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她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完成這項絕技?
「……」而薰和惠站在觀眾席的最後,兩人都一臉憂心。
「惠,小操她…真的沒問題嗎?」
「她現在大概正在忍受肌肉纖維撕裂的痛苦吧!」擔憂的神情寫在惠的臉上,她和薰也有同樣的問題,操能忍受到幾時?


左腳踝的刺痛,使操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也因此忽略了觀眾響徹雲霄的歡呼聲,她強忍著折磨人的痛楚,背上也不斷的冒出冷汗,現在僅靠頑強的意志力支撐著,然而,自信的笑容卻從未褪色。
─開玩笑,要是在這裡就倒下,那我就不叫卷町 操!─

輕跳了幾個簡單的舞姿後,操深吸一口氣,她先將雙手平舉,然後右腳慢慢抬起,而讓舊傷複發的左足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
眾人驚呼。在旁邊的小夜也不禁替她捏一把冷汗。
還沒完!操一咬牙,硬是踮起腳尖,眼前已經痛到發黑,她仍維持這個姿勢長達5秒之久。
觀眾席上的薰和惠已經嚇到臉色發青,兩人二話不說就往後台休息室衝去。
「哇~~真令人大開眼界,你說對吧?蒼紫…人呢?」在另一邊看臺的左之助四處搜尋,殊不知蒼紫早就趁他不注意時離去。
用盡最後的力氣,操「輕鬆」的從平衡木上跳下來,優雅的張開雙臂,向眾人示意。
─終於…結束了…不行,還不可以休息,還有地板運動…─
黑暗吞噬了操所有的意識,她閉上了雙眼,眼看就要在眾人的驚呼中倒下。
然而,就在此時,蒼紫如旋風般的出現,及時一把抱住了昏迷的操。
不理會眾人的錯愕和耳語,他逕自大步跨向後台,揚長而去。


「嗯…..」操眨了眨眼,一時之間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這裡…是後台的休息室?
「小操,妳終於醒了!」映入眼簾的,是小夜擔心的臉龐
「咦….我怎麼…」操憶起剛剛在舞台上昏倒,然後…
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接住自己,接著,就感覺到雙腳離地,那股溫暖的安全感,才讓她在頓時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是誰?
「學姊,是誰抱我到這裡的?」
「咦?我還以為妳認識他呢!」小夜一臉驚訝的盯著她看
「他的名字是四乃森蒼紫,是全校公認的大帥哥,不過…」
「怎樣?」操的好奇心被挑起,興致勃勃的問下去
「他對女孩子幾乎不理不採,可以說是冰到極點。」小夜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含笑的看著她
「啊?那和抱我到後台休息有什麼關係?」操有的時候就是少根筋,尤其初次面對愛情,更是木頭一個。
「在學校裡,他連認識的女同學碰都沒碰過,更別說『抱』一個陌生的女孩子…」
「呃…」操的面頰泛紅,就算再怎麼遲頓,也可以聽出小夜濃濃的調侃味
「他說今天早上撿到妳的東西,要我轉交給妳。」小夜將那個紫色的小袋子放到操的手上
「咦?」上面有紙條?是惠留的…

小操:
小心妳的舊傷,這些繃帶和貼藥先備用,以防萬一。
不過我是建議妳,在上臺前先貼上,好保護妳的腳踝。
加油!
By 惠

「惠…」小操微愣,隨即笑了開來
搞了半天,原來惠早就料到了!
那麼,這大概是在趕來學校的路上掉的,剛好被他撿到?
「天草,快點,下一個就換妳了!」這時外面的司令匆匆的跑進來,也沒多看操一眼,拉了小夜就跑。
「操,好好休息…」小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顯得輕飄不定
目送小夜離去,操大大的鬆口氣,便低下頭開始處理那隻「腳踝」,但腦袋瓜可沒停下來;既然是全校公認的大帥哥,那應該長得還不壞囉?
那個『四乃森蒼紫』究竟是何許人也?

正思索著,兩個如惡魔般邪惡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操的面前。
「操~~~~跳得不錯喔~~~~」惠的聲音平靜,笑容可掬,沒有半點殺傷力
薰也是一樣,但可以看得出來,那表情有點幸災樂禍。
操的背脊竄過了一陣涼意,寒毛都束了起來,以往的經驗告訴她,大難臨頭了!
深吸一口氣,操嚥了嚥口水,說話時還是帶點結巴「啊,惠姊、小薰,妳…妳們…剛剛到嗎…?」
「雖然有點遲,不過還是沒錯過妳跳平衡木那段。」薰輕聲說道,語氣裡傾滿了溫柔
「呃…」完了!惠姐她….
果然,惠馬上就破口大罵:「我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妳這個迷糊蛋,要我跟妳說幾次,『再不好好保護妳的左腳踝,就永遠不能再跳體操了!』為什麼妳就是不聽!?」語畢,還生氣的用隨身帶的醫藥箱狠狠的K了她的頭。
「對…對不起…」操嚇得躲到薰的背後,只露出一對心虛的雙眼。
「真是受不了妳!」惠的口氣極差無比「快點,再過半小時妳又要上場了吧?坐下來,我幫妳把舊傷處理一下!」
她怎麼會不知道操對體操的堅持?所以氣歸氣,但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無奈的嘆氣。
「喔…好…」聞言,她怯怯的坐下來,乖乖的伸出左腳
惠也跪下來,開始替她包紮;薰則在旁邊幫忙。
時間很快的過去,不一會兒,臺上的司令報出最後的重頭戲

「我們再次請一年B班的卷町 操同學跳一段地板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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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完美的演出
2011-04-04

「卷町 操?不是剛剛昏倒的那個…」
「體操社難道是沒人啦?居然讓個動不動就會昏倒的白癡來跳地板運動!」
「她行不行啊?」
在場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風涼話不斷從觀眾席傳來

「夜,小操真的沒問題嗎?她的舊傷…」站在臺上的司儀,忍不住回頭問
「不會有事的,她的腳剛剛已經做了臨時的簡易治療,暫時沒什麼大問題。」小夜微微一笑「我們只要專心看她表演就行了。」


操從後臺走出,腳步緩慢但穩重的走到場中央,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

她的身上依然穿著和剛才相同的黃色緊身舞衣,手上只多了一條橘紅色的彩帶,受傷的左腳踝也如預期般,纏上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但是,她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如黑玉般明亮的雙眼,現在正骨路路的轉著;容光煥發的笑容,洋溢著絕對的自信;舉手投足間,也多少都洩露著躍躍欲試的興奮,烏黑的長辮子,則隨操苗條嬌小的身軀而甩動著。
耀眼的陽光,也在此時從她的背後射出,讓所有人都迷惑了雙眼,彷彿他們所看到的,是一個沐浴在陽光之中的女神。
和往常一樣,操環視了全場一圈,輕輕的牽動嘴角,殊不知這個小動作已奪去多少人的心神。

蒼紫也不例外

驚豔的目光,從操出場後就一直跟隨著她;那種充滿活力的神情,和足以帶動全場熱鬧的活潑氣息,深深震撼著他。
一股暖流緩緩的注入他的胸口,頭一次,他的腦筋呈現一片的空白狀態。

柔和的音樂輕輕響起,操揚起雙手,隨即一個轉身,手上的彩帶便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再一輕甩,便呈現出勻稱的波浪狀;像是仔細呵護小孩的母親般,操的神情帶著若隱若現的溫柔;她的動作緩慢卻不單調,簡單但不失優雅。
音樂的節奏逐漸加快,操的動作亦越加華麗,原本舞動在空中的彩帶,早在眾人眼花撩亂的同時,環繞在操的身旁,隨著她的高速旋轉,在這一瞬間,橘色與黃色似乎混淆不清,然而再下一秒,卻又顯得條理分明;操強烈又豐富的肢體動作,抓住了所有人的感官,而汗水因劇烈的律動,像散落的珍珠般,揮撒到了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飄散的汗水染上了七彩的顏色,陪襯在操的身旁,幾許些微的點綴,讓操嬌小的身影,增添了活力與光彩。

而現在,音樂逐漸趨近於平緩,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但舞步卻拉到舞台的兩邊,她無視任何一個人的存在,完全把自己的情緒放在自己的動作和音樂裡,凝神靜聽自己的呼吸,全神貫注在身體的律動;最後,一個高亢的音符竄過所有人的耳際,操縱身一躍,彷彿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凝聚在這個點上,然後,任由地心引力的牽引,落下。

眾人屏息的盯著回到舞台中央的操,只見她半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氣,慢慢的調整姿勢,緩緩從地上站起。

她舉起雙手,向全場所有的觀眾致意。

瞬間,眾人的歡呼鼓掌聲傾洩而出,甚至有人大喊安可;全場的氣氛帶到了最高點。

操環視了全場一圈,視線最後落在蒼紫的身上。

他的微笑,一時讓操移不開眼睛,才剛平緩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他笑起來真好看…─


蒼紫也回望著她,冷俊的臉龐上佈滿了溫柔。

另一波的安可聲,把兩人都拉回現實,她趕緊匆忙的鞠躬,臉頰早已浮上兩抹紅暈。
踏著雜亂的腳步,小操有些狼狽的跑回後臺



「呵…真有趣。」小惠淡笑,小操和蒼紫剛剛的眉來眼去,她一幕也沒漏掉。

「那個人是四乃森蒼紫吧?」薰含笑的看著惠,了解的繼續說道「妳和他同班,不是嗎?」

「是又如何?」

「惠,戲弄小孩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小心玩火自焚。」

「真抱歉,目前我對操這樣亂來非常火大,更不可能手下留情。」實驗室的錢大可不計較,但像今天這樣亂來而不顧自己的身體,說實話,不好好和她算這筆帳,難消心頭之火

「四乃森蒼紫可是不簡單的人物,惠,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薰丟下了這句警告,起身向小操走去。

惠莞爾一笑,把擾人的髮絲往後一順,也跟了上去。

不過,她的雙眼中還是藏不住惡作劇的光芒。



「不錯喔,小操!」小夜輕拍著操的肩膀,對剛剛的表現讚嘆不已。

「當然啦,天下可沒有我卷町操做不到的事!」小操自信滿滿的說著,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

「是是是,咱們的操大小姐可是沒人能比的上哪!」聽到小操稚氣的回答,其他在一旁的學姐,也忍不住大笑

「妳知道就好,東谷學姊!」完全不感到任何的困窘,操甩甩身後長辮子「我還有事要先走,大家掰掰囉!」
操笑笑的揮手,也不等人家答話,就匆匆的跑開。

「又跑了,唉!」東谷不悅的翻白眼「才剛提醒她要開會…」

「還是老樣子啊,操」夜無奈的搖頭,但嘴角卻也微微的上揚,憐愛之情溢於言表

來去如風,這,就是卷町操




「小~~~薰~~~~~~!」大老遠看到薰和惠站在校門口等,興奮的操便迫不及待大叫「我『完成』了!」

「『完成』了?」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使薰一下弄不清楚狀況

「就是那個一直有點問題的失敗作品。」惠冷冷的接口,臉色還是很難看

「什麼『失敗作品』!?」操生氣的大吼「只是我之前一直沒時間去修理它而已!」

邊說著,她從手提袋取出了四個小小的銀色環狀物

「引力控制器沒問題了嗎?」薰把玩著其中一個,很滿意這個造型

「當然,不過這只是樣品而已。」操回答,又繼續說道:「我打算把厚度減到最薄,這樣就可以弄到衣服上。」

「衣服?」這次換惠發問「妳確定?」

「沒錯!」操斬釘截鐵的回答「不然,身上綁著這四個東西,做事情都會礙手礙腳,會很麻煩」

「這倒是真的。」薰點點頭,手指順了順頭髮「我看,先去時尾姐家一趟,然後討論下一步怎麼做。」

「啊?」操不明就理,疑惑的看著薰

「現在幾點了,惠?」薰習慣性的往左手腕看錶,卻發現上面空無一物,大概是出門的時候太趕,匆忙間忘了戴

「十二點半了。」惠回答

「是嗎?那英國倫敦現在應該是下午四點半囉….」薰自言自語的說著,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英國倫敦!?」操震驚的差點跌倒「不會吧?薰…妳不會要找『他』幫忙吧?」

「這次任務確實是需要他的協助。」薰微笑的回答「因為志志雄的那批貨物會經過英國。」

「可是…」操有些猶豫,因為對方每次開出的對等交換條件都很不合理

「這點妳放心,操」惠難得的笑了起來「因為破壞志志雄這次的交易,剛好就是FBI交給他的任務。」

「而他只要幫我們一個小忙,就可以早點回國休假,實在沒有說不的理由。」

「真的嗎?」操懷疑,因為那個人老奸巨滑,是個超級狠角色,頭腦聰明的不像話也就算了,城府更是深不見底,每次和他談調件,贏家永遠都是他

雖然…他有個俊美的臉龐,但說他是地獄裡來的修羅也不算過份

在操的眼裡,他和志志雄一樣難纏

「不要擔心,操」薰安慰著「他沒那麼不講道理…」

「薰,可是─」操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FBI的沖田總司,真的那麼好說話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後話:
不要問在下為什麼每一幕長都不一樣,這是劇情緣故....
這一篇終於趕在除夕夜寫完了...
還有,要謝謝看過在下拙文的讀者,毒害了你們的眼睛..在下真是罪過....
在此特別感謝臻、Rei和殘大人...謝謝妳們的支持...在下感激不盡....(鞠躬)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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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Perfect Project!
2011-04-04

沖田總司,24歲,FBI的精英幹員

神出鬼沒是其最大的特色,常常在敵人不備時趁虛而入,心思細密,計劃周詳,連局長都對他敬畏三分。
和齋藤一是從小長大的哥兒們,和他相比,外表自是和善許多,總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
但是,他的狠勁並不亞於齋藤
所謂物以類聚,也因此,才能與自視甚高的齋藤,變成同生共死的兄弟。



「叮噹!」電鈴聲響起,正在電腦前面敲鍵盤的時尾,在螢光幕上留下了訊息後,便轉身去開門
「時尾姐~~~~~~~」小操興奮的整個人撲到她懷中,拼命撒嬌「人家肚子餓了啦~~~」
「打擾了,時尾姐,我們是拿東西來的。」薰和惠含笑著,不約而同的輕輕點了頭
「操,廚房裡的冰箱裡有海苔手捲。」她輕笑一聲,順手把操往裡面推,轉頭對薰和惠說道:「沖田兄在線上,他很好奇咱們這次又有什麼事情拜託他。」
「時尾姐沒告訴他嗎?」惠奇怪的問道
「計劃由誰提出,就該由誰說明吧?」一個磁性穩重的嗓音從後方傳來,還隱約帶著一點笑意
四人轉過頭去,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很久不見,沖田大叔,近來可好?」薰率先打招呼,笑容滿面的走向電腦桌
「還好。一陣子不見,妳們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沖田喝著下人剛端上的伯爵茶,邊檢視著手上厚厚的資料,還抽神和薰對話
標準的一心多用。

看到總司和薰已經開始閒話家常,操跟著時尾進了廚房

「距上次聯絡到現在,還不到兩星期吧,沖田大叔?」惠也站到薰的身後,兩手搭在椅背上
「喔?」沖田微愣,隨即又笑了開來「看來我的時間感變得越來越差了。」
「我想那是因為您太忙碌,腦細胞大量死亡的緣故。」任誰都聽的出來,薰這番話表面上是關心,卻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總司並未動怒,只是雲淡風清的說道:「就伶牙俐齒這點來說,和妳姊姊比起來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哪!」
「我可以把它當成讚美嗎?」
「隨妳。」他不再接腔,低下頭審視手中的情報,擺明懶得繼續不著邊際的無聊話題

沉默,彌漫在凝重的空氣裡
薰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該進入正題了:「時尾姐剛剛和您說了多少?」
「我只知道妳們打算炸了志志雄的船隻。」總司頭也不抬,將手中的資料翻到下一頁
「她沒說用什麼方法嗎?」惠微愣,不太相信他的說詞
「沒來得及說,妳們要用訂時炸彈嗎?」他偷閒喝了口茶,接著又問:「用哪一型的,是不是要我幫妳們偷渡?」
「買炸彈太麻煩了。」薰撥了撥臉上的瀏海「再說請你幫我們偷渡的話,也容易引起注意,畢竟軍火市場方面的情報,志志雄可說是瞭若指掌。而且…」
「而且?」
「比古清十郎已經對我起疑,還派劍心來學校刺探我的實力。」她據實回答,並輕嘆口氣「到時事情被揭穿,我們事小,麻煩的是時尾姐。畢竟齋藤叔也在他的手下工作。」
「所以妳們打算?」總司總算抬頭,正視螢幕前的兩人
「用志志雄的石頭砸他自己的腳。」惠語帶保留,替薰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良久,終於吐了一口氣
「我不得不承認,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方法。」總司明白的點點頭,語出驚人的說道:「這次我義務幫妳們,可以的話,我希望明天就能拿到病毒。」
「義務!?」薰和惠約而不同的驚呼,瞠目結舌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因為我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他嘉許的微笑「放手去做吧!我會掩護妳們所有的行徑,當然包括比古清十郎那邊,不過…」
「什麼?」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薰無奈的在心中感嘆
「入侵FBI和CIA的網路系統以獲得情報,不是一個良好的娛樂方式,薰。」總司丟下這句忠告,也不等她們反應過來,逕自切斷線上通話

還是被發現了嗎?她搖頭苦笑

「薑果然是老的辣,對吧?」惠輕拍薰的肩膀,明白她的心思,看來要和沖田叔鬥智,還得花上一番工夫
「他真的很厲害,一下就猜出我們想用船上的自爆程式當定時炸彈。」薰附和的點頭,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說實話,要是換做是我,腦袋可能還轉不過來。」
「看來他的IQ兩百二應該不是假的。」惠半開玩笑的說著,紅唇難得的往上揚
「呵呵…有可能。」薰淡笑,起身往廚房走去,告訴時尾這個好消息。

屬於黑夜的遊戲,開始了。


一回到住處,劍心二話不說的把自己鎖在房間,只差沒在房門上掛個「閒雜人等,請勿打擾」的牌子。
「神谷 薰…」劍心喃喃自語的唸著,雙眼盯著手上查到的資料,越看就越覺得不可思議。
關於她的每一份資料,都非常簡短,或者應該說,幾乎都是清一色的:
『姓名:神谷 薰
年齡:17
性別:女
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關於她的身世,難道就這一點!?」劍心不信邪的翻著手上的情報,但很不幸的,沒有一份例外。

碰!

一聲轟然巨響,左之助大剌剌的走進來「你窩在這裡幹嘛?鬧自閉啊?」
劍心當然懶得理他,繼續埋首在自己的工作中。
「不用看了,每份資料都一樣,這些我都查過啦!」左之助已經習慣他愛理不理的態度,挑了一張離自己最近的沙發大剌剌的坐下來。
「你查過?」劍心總算抬起頭來,懷疑的看著左之助
「早查過啦,為了找出『雪月 櫻』的真實面目,以及她所隸屬的組織─C.L.A.M.B,我可忙了起碼一年半以上哪!」左之助不禁感嘆自己的苦命,比古清十郎給的這份差事,當時差點把他給操死。
「結果?」
「裡面的文章可大囉!」左之助搖搖頭,一口氣說完他去年發現的所有內幕「乍看之下,她和平常人沒什麼不同,可是周遭的人很多都是有頭有臉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知名人士,從高荷集團、沖田總司、美國FBI以及CIA都有認識的,甚至,連齋藤時尾都包括在內。」
「齋藤!?」那不是….
「對。」左之助不屑的啐了一口「是那隻蟑螂頭的老婆。」
「齋藤不知道?」不可能吧?
「他老婆不是省油的燈。」他繼續冷哼「相當聰明,耍手段的高明程度不在蟑螂頭之下,不過我看大概也瞞不了多久,一旦證實神谷 薰是『雪月 櫻』的話,這戲就甭唱了。」
「薰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母親是得了cancer,父親則是車禍。」左之吸口氣,繼續說下去「而且,她其實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姊姊,名字叫雪代 巴。」
「基本資料裡沒有這一項,不過她有跟我提過。」
「她的確是有個姊姊,但也已經去世了,死因不明。」左之助吁了口氣,這個神谷 薰的生長環境真夠複雜。
「不明!?」
「我查過所有可能的資料,但全部都被更改過,她姊姊的資料只除了名字、出生和死亡日期外,其他什麼都沒有!我想,這樣的話只有幾種可能…」
「第一個就是被大集團暗殺,她姊姊也許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不然就是因為某個原因,她不想讓其他人曉得她曾經有姊姊。」
「或者兩個因素都有。」劍心接著回答,決定放棄手上厚重的檔案夾,仔細推敲所有的可能性。
「大概吧!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左之助抓抓那窩凌亂的頭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志志雄似乎一直在找她,好像是因為神谷她知道什麼事情…。」
「你是說志志雄想殺她滅口嗎!?」這種類似的事情劍心看過很多次,也早已用平常心看待,可是一旦和薰有關,他實在無法裝做漠不關心。
「不止,志志雄似乎很欣賞神谷的才華。據說他有個非法的地下研究,聽說除了她知道研究內容以外,沒有其他外人有辦法一探究竟。」左之助此時打了一個非常不雅的大呵欠,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高荷她們應該也都…」
「沒錯,因為她是用駭客的身份入侵,所以志志雄的資料全被下載,只差沒交給政府處理。」
「為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他也抓到神谷的弱點,可能有談判過。」
「是嗎…?」劍心再度陷入沉思,不發一語。
「我是來幹嘛的!?真是…最重要的事情差點又忘了!」左之無奈的搖頭,接著站起身來:「大約兩個星期後,志志雄有批數量龐大的軍火會經過橫濱港,那天晚上全員都要到啊!」話落,也不等劍心應一聲,又逕自走出去,還附帶一個響亮的關門聲。
劍心還是沒搭理他,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沉思。
良久,才從房間傳來陣陣鍵盤的敲打聲。



後記:
忙啊忙,小女子最近真是忙到不可開交
連臻的信都沒時間回了...|||
真是對不起支持在下的大家
在下真的是盡力了...........
故事接下來就進入第一次的任務了
至於「C.L.A.M.B」這個是組織名稱
(不過目前是暫定,還有可能會改)
請各位看官多評論吧
小女子感激不盡......
呃...
在下有個小問題...
還有人記得這篇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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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 日記
2011-04-04

午后─

薰站在時尾家露天的陽台上,身邊多了兩三隻不知從哪來的鴿子。

如同往常,她取下了牠們腳上的黑色小方塊,餵了些飼料後,便轉身進了房間。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小操非常「愜意」的睡相。她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棉被不但被踢的大老遠,連頭都轉了一百八十度─從床頭轉到床尾。

惠也走進來,一看到操的睡姿,馬上皺起眉頭:「這樣也能睡嗎?真服了她。」

薰倒是打趣的笑了:「應該照張照片留念,將來當嫁妝。」

「只怕到時新郎會被她嚇跑。」惠可不敢茍同這種做法,將來操嫁不出去,麻煩的可是她。

兩人相視而笑,一起走出房間,連棉被都懶得幫她蓋好─
反正蓋好後又會被操踢掉,乾脆不要浪費力氣了。


在東京的郊區,有棟豪華的別墅坐落在偏僻的山上

陽光灑進庭院前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屋裡華麗的擺設,原木的家具,龐大的水晶燈,還有各式各樣的古董,令人目不暇給。

屋內,正有一對男女親密的靠在一起。
女人身穿紅色低胸的和服,臉上薄施胭脂,嘴唇上的口紅也是罕見的綠色,她的五官細緻,雪白的肌膚如同白玉般完美無暇;舉手投足間,更顯露出嫵媚的風情。

男人全身都包滿繃帶,只能隱約從焦黑的臉龐辨認五官,然他渾身散發出威嚴的氣勢,卻讓人不得不對他敬畏三分。

「志志雄大人,聽說兩星期後會來批很重要的軍火武器嗎?」她輕搖著絲做的扇子,斜靠在男人身上,性感的嗓音在屋裡回盪著,足以讓每個男人癡迷不能自拔。

「恐怕沒辦法拿到。情報外洩,被那群政府的走狗查到了!」志志雄邊說著,邊玩弄手上的愛劍。

「難道說有內賊嗎?」女人憂心忡忡的問,聲音不自覺高亢起來

「妳相信十本刀會有人背叛我嗎?由美。」志志雄反問,聲音裡藏不住隱約的笑意

「當然不。」由美幾乎是反射性的回答

「那不就結了?他們可能有絕佳的情報網,才會查得到。」志志雄的態度冷靜,完全沒有緊張的樣子。

「會不會是那個神谷 薰說出去的?」由美凝視著窗外盛開得櫻花,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可能性不高,別忘了她和我們有過協議呢!」志志雄鎮定的笑了,眼裡散發出瘋狂的光芒

「說真的,志志雄大人,為什麼您要留她活口呢?」由美不解的問,因為凡是見過他的人,不是被殺,就是變成部下,唯獨那個女孩是例外中的例外。

「她將來是我們最重要的武器,由美,妳忘了妳的能力嗎?」

「我的…能力?」由美微愣,隨即意會過來「您放心,志志雄大人,由美一定會盡力完成的。」

「哼…」有宗次郎臥底,到時只要薰有任何一點破綻,便能將「死神」剋得死死的,到時要救那女孩都來不及了,還會有餘力來找碴嗎?

「到時你會怎麼辦呢?死神?…」



時尾、薰、惠和操泡在溫泉中,靜靜地看著牆壁上的大銀幕,將剛剛的對話一字不漏的看進眼裡。

雖然這不是現場實況轉播,但也是前一個小時的對話
這是操的發明之一,將錄影機縮成一立方公分大小的黑塊,再把它綁在薰養的鴿子腳上,由牠們不定時提供最新情報回來。
直到影像消失了,時尾才開口:「看起來志志雄不怎麼在乎這件買賣的樣子…」

「這不是重點吧?他們到底要對薰做什麼啊?」操疑惑不已,她甚至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志志雄似乎有什麼計劃…」惠半垂著眼,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我覺得想這麼多也沒有用,還是先準備兩星期後的任務吧!」薰淡淡的說著,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怎麼行!?」操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她竟然不當做一回事

「我同意。」時尾率先表態,支持薰的看法「與其在那邊擔心我們完全毫無頭緒的事情,倒不如先把有把握的先完成再說。」

「有道理,就這麼辦吧!」惠隨手拂過她及腰的長髮「也許那位由美大姐有我們不知道的本領,等這次任務結束後再查吧!」

「但我們不是已經知道十本刀每個人的本領嗎?難道有遺漏的?」

「操,當我們把資料download下來時,難道你沒發現,在人物資料中,由美是完全沒有用的,不是嗎?」薰提醒她,並頗析著自己的想法「也許她有什麼特殊能力,是志志雄的王牌也不一定吧?」

「唔….也是啦!」

「所以說,現在想破頭殼也沒用,趕快把該做的事情完成才是重點,操,衣服改良好了沒啊?」惠敲了操的頭一記「限妳兩天之內交出來,不然就不讓妳去囉!」

「妳威脅我!?」好啊!惠姐妳就那麼記仇嗎?

「當然,不然妳的腦袋太久沒用就會生鏽。」惠理所當然的回答,慈悲的模樣和比谷清十郎有的比。

「太過分了啦!惠姐….」嗚…..為什麼我那麼苦命啊???


操悲哀的想著,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無力

難道我一輩子都得活在惡女的威脅之下嗎?嗚嗚….




「果然找不到…」劍心無力地嘆口氣,薰真不愧是電腦天才,而且非常細心,該刪的資料全刪除了,就連醫院的病理報告也全被修改過

「看來,還是先等兩星期過後,見識過雪月 櫻的能力再查吧!」劍心喃喃自語,目光移向外面碧藍的天空

雪代…巴…

從照片上看來,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子,而且也很有氣質…薰小時候一定也是在她的疼愛下長大的吧?只可惜她早早就喪失了生命…

劍心的腦海中,不禁浮現了薰給他看的照片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對薰已經關心太多了。

薰…她每年是抱著怎樣的的心情去掃墓呢?

掃墓!?

「對了,也許可以去看看!」劍心急忙披上外套,像旋風似地衝出家門,往最近的墓園跑去

明知道在那裡的可能是一座墓碑,但他總覺得那裡會有些什麼東西能解開心中數不清的迷團…

劍心憑著直覺,在墓園裡繞來繞去,在最隱密的角落裡,發現了雪代 巴的墳墓。

而且…四周被數不清的梅子包圍著。

劍心走向前去,卻在離墓碑兩步之外停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放在墳墓前的東西…

那是一本陳舊的日記….



「咦咦?薰怎麼不見了?」操大口大口吃著巧克力蛋糕,完全忘記體重增加的問題

「妳可終於發現了。」紅唇吐出一口氣,惠瞄了她一眼,薰至少離開超過十五分鐘,到現在才發覺,未免也太遲頓了。

唉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時尾輕啜一口香檳,慢條思理的回答:「她有急事,剛洗完澡就跑掉了」而且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下去

「耶?」這…會不會太離譜?

「八成是緋村吧!」惠隨口回答,和時尾對望一眼。

六年前的情思,經過時間的稀釋,還是斬不斷…

「緋村?」操被弄迷糊了,為什麼只要一提及他,所有人的臉色都會變得如此凝重?

情侶嗎?可是當時緋村明明就不認識薰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劍心深吸口氣,壓下胸口的悸動,正伸手拿起日記,才發現每一頁都用塑膠套包好,根本不用擔心下雨的問題。

真是細心..


他屏氣著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極為秀氣的字跡,但一筆一畫又公公整整,沒有任何一點馬虎。

雪代 巴,她必定是個謹慎,外柔內鋼的女子。

這點薰就不太一樣,乍看之下她和巴都是如此,實際上只是把自己的爪子收起來,等到時機一到再對準敵人出擊!

雖然…只在道場上和她比劃過一次…

收回自己的心思,想起來到這裡的目的,劍心開始閱讀日記的內容…


2040年 九月一日


「妳的父親,在醫院急救,命在旦夕…」

老師接下來說些什麼,我已聽不進去,只是被這個如天霹靂班的消息震住了。

父親…命在旦夕?那個昨日和我們約定星期假日去遊樂場玩的父親,正在鬼門關前徘徊?

這不是真的…

陪我來導師辦公室的清里,卻在這時抓住我的手,帶著我趕去醫院見父親最後一面…

才剛踏入急診室,濃濃的消毒藥水味便撲鼻而來,薰和燕趴在床邊,兩個人早已哭成了淚人兒,看著父親慘白的臉龐和頻率不整的心電圖,我突然清醒過來,明白父親勢必非走不可,就算他再不願意,終究抵不過死神的召喚..

我強忍住淚水,走向父親,緊握住他的手,凝神細聽他所講的最後幾句話…

他囑咐我,要好好照顧薰和燕,至於遺產,也早已移入我們的名下,一人分三分之一,不可能有人來分一背羹。而我,因為已成年…自然成了監護人…

父親的眼光依舊不捨,他努力地吸取空氣,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開口,心一酸,淚還是不爭氣地滑了下來…

「父親…您慢走。」我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是該送他上路了。

不久,他閉上眼睛,斷了氣…臉上雖然仍掛著笑容,但眼角卻依然流著淚…

薰和燕再也忍不住,兩人抱緊我大哭,我哽咽著安慰她們,可是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



薰身穿白色的連身洋裝,顧不得剛剛才洗完澡,她一路往墓園的方向奔跑,髮絲隨風飄揚著。在酷熱的豔陽下,臉頰亦浮現了淡淡的紅暈,細嫩的肌膚滲出一滴滴的汗水。

─我太大意了,竟然忘記一星期前才把日記還給姊姊,被劍心看到事情就麻煩了。惠曾說過,這麼做只會加重他身體上的負擔…

─催眠是個非常好的辦法,但有負作用,如果他一直試著回想過去的記憶,只會越來越痛苦,到時腦部所承受的負擔,我也無法預料─

心裡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薰已分不出身上流的汗到底是熱的還是冷的….


2040年 九月二日


是誰殺了父親?

今天警察告訴我,檢調結果發現,車子的煞車已被人事先破壞,導致車速過快而釀成車禍。

怒火從胸口蔓延開來,父親生前性情溫和,嚴以律己,寬以待人,是誰那麼狠心,要至他於死地?

今天,我整理父親的遺物,意外發現有張碟片很謹慎地收在家中的保險櫃裡,上面沒有任何標示,我疑惑地將它放入電腦讀取,父親一向在碟片上面註明內容,這片是他遺漏掉了嗎?

答案過不到兩分鐘就出現了,裡面是有關一個恐怖組織所有成員的資料,除此之外,還包括他所有非法的軍火買賣、暗殺,以及私自製造生化武器的證據。

這張足以瓦解掉整個組織光碟片,就是引起對方殺機的原因!

而領導者,正是之前在東京人聞色變的通緝犯─

志志雄 真實



「你果然找到這裡來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劍心轉過頭去,再次愣在當場。

「薰…?」

兩人凝視著對方,耳邊,只剩下風吹過草木所發出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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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 記憶的漩渦
2011-04-04

「妳…」劍心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薰,平日總是紮著高馬尾的她,今天頭髮全散了下來,而且身上穿的,是那日他們在櫻樹下相見的白色無袖洋裝

薰不斷地喘氣著,胸前的春光顯得若隱若現,再加上紅潮未退的臉頰,想不令人心動也難。

「…我早該想到的,你可能會來到這裡。」薰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她伸手將凌亂的髮絲整理至耳後

「妳…姊姊 巴…也是志志雄殺的…?」看到薰,劍心有太多的問題想問,還沒考慮清楚要問些什麼,這個問句就下意識地就說出了口。

薰仍然笑著,不置任何一詞,但眼中卻多了些許的悲傷。

這等於是默認,劍心感到有些心疼,這些年,她是怎麼一個人稱過來的?對內,她得獨自一人承受這樣的悲傷,還要安慰下面的妹妹。對外,又要應付那些企圖奪她們家遺產的親戚,也得面對志志雄的威脅,不管她有多麼堅強,終究還是個連十五歲都不到的小女孩,這樣的包伏有多沉重?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兩人就這樣對望許久,最後,劍心輕嘆口氣,闔起手中的日記,交還到薰的手上。

「謝謝。」揚起了感激地微笑,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聲道謝含有無法計量的心酸。

正打算轉身離去,劍心卻在此時喚住她的腳步。「等等…」

薰轉回身子,無語,她定定地看著劍心,之前感傷的表情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止水般的平靜。

「…可以告訴我,妳桌上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嗎?」困擾已久的問題,終於,有機會問出口「我指的,是那張…合照。」

「你看到了?」薰有些吃驚地反問,看來,惠當初給劍心的催眠不夠深,這個小地方…他竟然記得。

「可以告訴我…我們…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呃!」才閃過照片的影像,那股錐心泣血的痛處再度刺激著腦部,劍心難受地往薰的方向倒下,雙手捂住兩邊的太陽穴,痛苦的掙扎著。

「劍心!」管不了那麼多,薰抱住快痛昏過去的他,試著喚回他的神智「劍心,劍心!不要…不要再想下去了…快醒過來!」

「不…」雖然聲音微弱,但那語氣任誰都知道他是認真的。「我快…想起來了…」

越來越多的影象浮現在眼前,但痛處亦相對地增高。劍心的身體逐漸滲出冷汗,四肢也開始斷斷續續地抽搐「嗚…」

「不要!」薰的聲音很明顯地露出慌亂與恐懼「不可以!劍心!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不要再想了!」雙手下意識地縮緊,她感覺到懷中的體溫正在急速下降,呼吸也變得短促。淚,終於克制不住從眼眶中滑下,滴到劍心的臉上…

水…?

劍心的意識開始矇矓,但仍聽得到薰急切的呼喚,但是四周的景色他已分辨不清…

「劍心…不要再想了…不要…」

好熟悉…劍心略側著頭,看到薰悲痛的神情…

他無力的伸出手,溫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不要哭…」

薰像是被電觸到一般停下,然,淚卻掉的更兇了。

「劍心…」她說不出第二句話,心痛地把他緊緊抱在胸前

他這個樣子,怎麼能讓人忘的了他?
就連安慰人的方式,過了五年多,也沒有改變…

聽著薰不斷地啜泣聲,劍心已無法去思考,眼前閃過的影像越來越快,漸漸地,他迷失在一個彩色的漩渦中…

倏地,眼前浮出一幅畫面



微風徐來,粉色花瓣踏著風的軌跡飛舞著,環繞在樹下兩人的周圍,有個女孩在他面前哭泣著,那模樣,顯然就是照片中十二歲的薰。

「劍心…為什麼…連你都要離開我?」她仰起頭,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令人心疼;雙手也不捨地輕抓著男孩的衣袖「可不可以…不要走?」

定眼一瞧,那是…照片上的自己…同樣地…左夾也沒貼上任何地膠布…

「薰…對不起…」原以為早已習慣分開的痛苦,甚至還覺得有些麻痺了…但為什麼一看到她的表情…胸口彷彿痛的像撕裂成了兩半?

劍心慢慢憶起他的過去,和十二歲的自己重疊在一起…

「那…不要接受惠的催眠好不好?至少…至少讓我在你的心裡多留一段時間…」她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雙手抓的更緊了

搖了搖頭,目前這對薰的生命是最好的保障方法「我…不能擁有這些和妳的回憶…因為我還不夠強,沒有保護妳…也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些都沒有關係啊…我只是想和你擁有共同的回憶…這樣的要求也太過奢侈嗎?」

「不…薰,妳誤會了…」他聽到自己無奈的嘆息「我也想…可是…這總比我被志志雄的人抓去,而加深妳的風險要好…」

「可是…」

「薰,我答應妳,我一定會回來,好嗎?」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背,劍心有些情不自禁地將她顫抖的身子摟進懷裡,並且用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不要哭…」

「騙人!你都不會記得我了,怎麼會記得回來?」她有些生氣地打著劍心的胸部「我不是三歲的小孩!」不要拿這種話來拐人!

輕輕握住她在空中拼命揮舞的手,他溫柔地解釋「妳知道嗎?有些事情,當那個意念太過於強烈,就算失去了記憶,它仍然存在著。只是,到時並不是頭腦在記。」

薰眨了下眼睛,一臉的茫然「可是,那還是忘記了啊!」

「沒錯,可是…我的『心』,還是會記得的…就像是下意識的感覺一樣…」

「我不懂…」她困惑地搖頭,完全無法理解

「沒關係,妳以後一定會懂的。」苦笑著,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正想輕輕放下懷中嬌小的身軀,頸部卻毫無預警地被拉了下來

她的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在旁邊耳語「你是說…你仍然會記得一點點嗎?」

這…要怎麼說呢?「算是吧!」無意中碰到她的臉頰,發現那上面的溫度比我要高上許多

「那…那我告訴你喔…」薰的呼吸變得急促,像是把所有的勇氣都硬擠到她的臉上「我…我喜歡你,劍心。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回來!」

我愣住,感覺到彷彿有顆原子彈在腦中炸開,生平第一次…喪失了思考能力…

*

「劍心!」薰努力地拍打著他的臉頰,呼吸急促的程度和昏迷的劍心不相上下「快醒醒,不要再往下想了!」

「嗚…」隱約聽見了她焦急的聲音,他撐開沉重的眼皮「薰…?」

─我喜歡你,劍心。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回來!─

童年的兒語,還回蕩在耳邊,瞧見她臉上未乾的淚痕,不禁莞爾。

這就是為什麼,妳會選擇繼續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嗎?

再次伸手抹去薰臉上的淚水,清楚地看到她湛藍的雙眼中,倒影著自己的影子…以及,藏不住的深情和焦慮。

「劍心…?」意識到劍心這個動作,薰有些訝異

他,想起了什麼?

「我說過…我的『心』還是會記得妳的…」劍心微微一笑,那隻抹去眼淚的手早已悄悄繞到薰的頸子上。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一把將她的身軀扯下,精準無誤地攫住如花瓣的兩片櫻唇,隱藏了多年的熱情,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面對劍心猛烈的攻勢,薰根本無力招架,在朦朧中,她無意識地張開嘴想喘口氣。

「呼…」
誰知還沒吸到空氣,他的舌頭已經長驅直入,緊纏著薰的不放,盡情地在裡面搗攪著,還不時戲弄、挑逗,直到自己也快窒息才放開她。

她憮住胸口,紅暈佈滿了雙頰,略微羞怯地看著他緩緩起身。

印象中的他,該是斯文又彬彬有禮的。
那麼,眼前這尊又是哪位?有誰能告訴她?

「這就是,我給妳那時的答覆。」脫下了夾克,劍心細心地披在薰的肩上「風大,小心著涼。」

「你…想起來了?」一陣暖意襲來,讓薰短路的思緒再度連上。

「只有一點。不過,以後有的是空閒讓我回想。」

就像拼圖一樣,一塊一塊把它拼回完整的圖畫。不會太難,只是需要時間。

「走吧,我送妳回去。」

*     *      *   *     *

踏著細碎的步伐,燕小心翼翼地走下樓,在樓梯處探頭探腦的

「燕小姐。」阿妙端著餐盤,從她的左方現身,讓燕嚇得轉身面對她。

「阿…阿妙姐姐。」呼…真是嚇死人,還以為是薰姐姐呢!

「燕小姐有什麼事嗎?晚餐還有一個鐘頭才會好喔!」

「不…沒什麼…」燕搖頭,倏地想起要問的問題「妳有看到姐姐嗎?」

「嗯,她回來不久,正在地下室打坐。」想起薰剛剛一臉害羞的模樣,阿妙忍不住偷笑,她還趁薰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往大門外瞄一眼,發現有個紅髮的帥哥從巷口離去,雖然只有背影,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對方風度翩翩的氣息。

「打坐?」現在應該不是她打坐的時間,這是怎麼回事?

記憶中,薰靜坐的時間只有早上,不然就是睡前,這個時候,通常不是練劍,就是在書房裡讀書,剛剛正偷看姐姐電腦裡的資料太起勁,忘記了時間,等自己注意到時鐘的短針已經指向五點,才發現時候已不早。

她還在擔心姐姐會不會突然出現,被抓個正著,沒想到她竟然在地下室打坐?

「謝謝,那我去看看。」燕點點頭,躡手躡腳地繼續往樓下走去。

*     *     *     *    *         

如果有人不明白薰的劍術為何如此高強,到她家的地下室就會了然,廣大的練習室四周佈滿了鏡子,隨時可以調整自己不標準的姿勢,而且外面還附設一個小房間,裡面擺了一台可以控制道場裡的重力,藉以訓練體力,日以繼月下來,要不變強,都很困難。

不過,薰這次並沒有在練習,相反地,她在打坐,而且躺在她前面的不是木劍,而是兩把扇子。

閉緊了雙眼,薰努力屏除所有雜念,然而一切全都徒勞無功。

和劍心過去的種種,就像是錄影帶一般,在腦海中不斷重複播放著…

*    *    *    *     *     

從小就喜歡動物的她,最同情的是路邊的流浪狗。

那年,她小學三年級,從那個時候開始,巴姐姐不再帶她回家,雖然有點寂寞,可是也給了她多一點的時間觀察四周的人事和物。

有一次,她發現了在不起眼的小巷子裡,住著兩三隻沒有人要的狗狗,她好奇地走過去一看,發現那兩支毛茸茸的動物,一黃,一黑正翻著垃圾桶,想要找些吃的東西。

「好可憐喔…」輕輕嘆口氣,她蹲了下來,歪著頭細細地看著牠們。

無可奈何,家裡是不能養這些小狗的,不是因為錢不夠,也並非家裡有人討厭狗,只是擔心半夜牠們吵到鄰居,而且小燕也對狗毛這類東西過敏,所以無法飼養。

唉,不能養,總可以帶一些東西給牠們作晚餐吧?

可是現在回到家以後,爸爸就不准我再跑出來,怎麼辦?

想了想,轉身走回家,決定晚上假裝睡著後,從窗戶偷溜出來,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

*    *    *    *     *    *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薰打開了窗戶,發現窗外飄著淡淡的細雨,想都沒想就把預備好的雨鞋和雨傘拿出來,抓好粉紅色的小提袋,翻身從二樓一越而下。

令人意外的,小小的身影並沒有直接撞到地面上,她翻了幾個滾,完美地把摔下來的力量化減到最低;接著,她悄悄地從後門溜出去,一切都安靜的無聲無息。

夜晚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幾盞路燈佇立在那裡,不過她還是輕易的找到那兩隻可憐的小狗。牠們現正緊密地靠在一起睡覺,不過身軀卻一直不停地抖動,像是被凍壞了。

「乖乖,起來吃晚餐囉!」薰打開了提袋,拿出了塑膠餐盒,裡面擺了兩支香噴噴的滷雞腿「對不起,我只能把這些東西留下來給你們吃。」要是拿太多,還會被巴姐姐起疑的。

「汪汪!」兩隻小狗不約而同的醒過來,搖著尾巴,用期待的眼光注視著她

「快吃吧,這些是特地留給你們的。」薰甜甜地笑了。

「!」
就在此時,有幾個男人悄悄從她背後接近,等到發覺時,已經被他們一把抓住,小小的雨傘也應聲被打落在地上。

糟糕,太不小心了。

她暗自苦惱,也感覺到自己從心底裡湧起一股恐懼,她嚇的閉緊雙眼,拼命的拳打腳踢「救命啊!放開我!」

由於太慌張的關係,完全沒注意到有抹紅色的身影正站在眼前。

「住嘴,臭女娃!敢在叫我就殺了妳!」男人一手摀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拿著槍,接著瞪向對方「敢再動一步,我就殺了這女孩!」

敢情你也只是個十歲的小鬼,我就不信你會不顧她的死活動手!

然而,那個男人卻錯的離譜。輕視對手乃兵家大忌,他完全忘記,為什麼眼前的小鬼在這個年紀就能成為獨當一面的殺手。

那可不光只是天份的問題。

「動手啊!這個女孩的死活關我什麼事?」冰冷的嗓音傳到薰的耳中,認出那是小孩子稚氣的聲音,薰停止了掙扎,不禁訝異的瞪大雙眼。

眼前的男孩,有著一頭如鮮血般的髮絲,他身穿一件紅色的T恤和深藍色的牛仔褲,右手拿的是傳統的武士刀,左手則是黑色的刀鞘。雖然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可是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

薰愣愣地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男孩和這一票男人的氣氛緊張到一觸及發,她反而卻慢慢安心了下來,冷靜的觀察情勢。

口中雖說不關自己的事,但薰卻百分之百肯定,他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

毫無理由的,相信他。

微微抬起頭,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雙眼注視的那個紅髮男孩,眼底,摻雜了一抹笑意。

男孩微震,雖然很小,可她清楚的看見,在他眼眸的深處閃過了一絲震驚。

確定他接收到了自己的暗號,也沒時間考慮對方和自己的默契有多好,眼睛一閉,嘴巴藉機使力一咬─




「媽的,妳這賤女娃─」男人痛的放開手,但握刀的那一隻卻刺向薰,眼看就要劃破她美麗的臉蛋,但在下一瞬間,她的影子已經不見了。




什麼─




緊接著,小腿傳來一陣劇痛,他重心不穩地往前倒下,不可置信地往身後的薰看去,想都沒想到這女孩的速度竟然快到這個地步。

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瞄準「半慶流淚處」的地方踢下去…

接著,一把武士刀準確地從他的背部貫穿到心臟,打斷了他的思考,最後看見的,是紅髮的─死神。

男人雙眼猙獰的倒下,手上的槍也隨之落地。

「老、老大…」其餘的男人害怕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連唯一的勝算都沒了,現在除了逃跑,似乎沒有其他的辦法。


薰跪坐到地上,睜圓了雙眼,那男人的屍體不斷甚出大量的鮮血,鮮豔的紅色映入眼裡,刺鼻的血腥味也麻痺了緊繃的神經,雖然深信男孩會救他,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不留情─殺了他。

男孩慢條斯理的把刀拔出來,又是一個紅色的噴泉,濺上自己的牛仔褲。

然後,緩緩向前走去。

雨,下的更大了。




他踩在積水上,陣陣的回盪聲響起,對那些死到臨頭的男人來說,就彷彿是─死神的腳步。

「快…快逃啊!」幾個男人開始沒命地向前跑,然而才沒幾步,他們接二連三地向前倒下。

薰再次地受到震撼,這簡直─像是個華麗的舞蹈─

男孩的身影在幾個人中間飛竄著,刀一揮,便灑出了鮮血,慘叫聲和切割聲此起彼落。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錯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有些人仍死命掙扎著,拿起小刀和男孩對抗,然而只劃破了空氣,或者被武士刀擋下來,發出響亮的金屬擦撞聲,卻遲遲碰不到男孩的身影。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紅色的頭髮在血雨中飄揚,手上的武士刀彷彿有生命一般,一次又一次用鮮血畫出各式各樣的弧線,以夜幕為畫布,雨滴當調色盤,揮灑出濃淡不一的紅色傑作,但漸漸,就像是為快完成的作品做最後調整,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終於─
「剩下你了。」男孩說著,帶著滿身的鮮血走向最後一個人。

─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句話像是激起了那男人的求生意志,隨手拿起同伴的鐵棒,向男孩揮去,再度扭打在一起,奇的是,男人的腎上腺素大概急速分泌出來,不管是速度、力道或者是精準度都超越平常水準,過了數十回合,他打不到男孩,卻也沒被男孩殺死,金屬的撞擊聲比之前更響亮了─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飛天御劍流‧龍槌閃!─

只見他倏地向上衝,然後藉著重力往下砍─
「啊─」
最後一個男人倒地,男孩總算停了下來,用力將刀上的鮮血揮出,再收回了刀峭裡。

─曲中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薰有些顫抖地爬起來,拿起身邊的小傘,踩著染了鮮紅的積水走向他,這幾步感覺上特別漫長,她也一直不停的發抖,但那並非對男孩的恐懼,純粹是因為─




好冷。



雨,仍不停的下著,男孩像是失去了感覺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裡。

直到,櫻花香撲鼻而來。

「你…有沒有受傷?」

薰仍顫抖著,在男孩轉過身面對她時倒了下去,最後一幕,是他震驚不已的表情。




「好…冷…」




後記:一直忘了來這邊把文貼上....|||
第十五幕仍在施工中...等北市捷運蓋好的時候...我會貼上來的....
眾:你忘記了嗎?這個舉動已經造成一堆人在追殺你了!

音:呵呵,我早已有萬全準備啦!就算暑假時來顆原子彈炸台灣也沒差....我人可在加拿大啊!喔呵呵...

眾:兄弟們,走,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武器,不用等到暑假,現在就把她砍了!

音:啊啊,不要啊....(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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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竹之夜曲 第一幕 挑釁
2011-04-04

昏暗的酒吧,充斥著人群的吵雜聲,男男女女,皆沉醉在浪漫的音樂和燈光下。在這裡,熟識與否,並不是重點,有些男女甚至認識不到兩個小時,但已非常親密,火辣又煽情的動作令旁人臉紅。

然,穿過一層層五顏六色的燈光後,便會發現有個身穿鵝黃色洋裝的女子坐在調酒臺的隱密處,只要經過的人都會發現,她的氣質很明顯和這裡格格不入,顯得太過優雅,也過於突兀,奇的是,如此美麗的女子,卻沒有任何人上前搭訕。

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她一手托著腮,另一手輕搖玻璃杯,紫色的液體在裡面晃呀晃的,形成一幅悠閒且慵懶的畫面。由於鵝黃色和深紫色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吧中一半以上的男人都貪看著眼前的佳人,卻沒有人敢上前。

躲在另一暗處的男子,他的眼睛微瞇,口中不停的吐出雲霧,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柔弱又毫無傷害力的花朵,竟沒有人敢上前攀折,太不符合常理。但令他感到更納悶的,是為何這女子會在如此混濁的場所?

「聽說她好像是某個很有勢力的政客女兒。」彷彿看透他困惑不已的問題,坐在男子對面的大男孩不以為意的笑笑「齋藤兄,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女人這麼有興趣。」

飽含殺氣的視線瞬間掃了過來,任何識相的人都會趕緊收回前言,但這個大男孩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還是一臉笑嘻嘻的。

「你話太多了,沖田,不專心的話,等下被斃的人就會是你。」齋藤冷笑著,那表情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不過沖田笑意未減,仍是一臉閒適「有什麼關係嘛?工作之於,總要來點娛樂呀!」

「哼!」知道沖田總司是太過於無聊,齋藤也未再搭理他,重新把目光調回這次的目標上…




掛在大門的風鈴響起,另一位身穿淡紫色和服的女子緩緩走進酒吧內,同樣也不顧眾人的眼光,她沒有任何遲疑,筆直地走向調酒臺暗處,在等候多時的女子旁邊坐下。

「Waiter,給我一杯雞尾酒。」清柔的嗓音從喉中滑出,再加上清秀的臉蛋,渾身散發出冷漠、幽靜的氣息「時尾,妳又翹課了,教授很生氣,下課時他要我轉告說再不去上課,他會把妳當了。」

身穿鵝黃色洋裝的女子似乎不怎麼介意,她咯咯輕笑「如果把我當了,那全班沒有任何人能過。」程式的作業和報告無一不缺,再加上期中考和期末考都有九十分以上的成績,再被當那教授肯定被老爸殺掉。「先別說這些,巴,這副耳環妳喜歡嗎?」

話才剛落,一副鑲金邊的紫水晶耳環便躺在巴的眼前。

「我很喜歡,謝謝妳。」令人訝異地,她並沒有任何的推辭「下次妳生日時,我再送妳其他的東西當回禮。」邊說著,巴邊換上時尾送的耳環,接過侍者送上的雞尾酒,輕輕啜飲著。

「呵呵…」嗯,那再下一次送給巴的生日禮物,是不是該給她一張和清里先生的喜帖樣本?

兩人不再對話,似乎各自沉入自己的思緒中…



「這個建築工程我包下來了!」在酒吧內側的包廂中,五個男人群集在那裡,身邊還各自有兩三個火辣的美女相伴;坐在中央的男人如此吆喝著,身邊兩側的女子不約而同地將身體靠向他,還不忘美言幾句「伊野先生真是厲害,我好崇拜您喔!」

「是啊!伊野先生,這樣又可以撈一大筆錢了,真是恭喜您,但可別忘了我們唷!」才說著,便順勢坐到他的大腿上,狀似不經意的露出胸前春光。

「怎麼會哪,到時一定不忘妳們一份!」伊野哈哈大笑著,不禁為自己的計劃感到沾沾自喜「到時把那筆帳栽贓到高木那個老實議員身上,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呵呵,伊野議員所言甚是,您放心,到時那個高木,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一旦成功,高木議員的清廉就會被掃得一落千丈,他之前所檢舉的不法行為也會被大眾打上問號,等到年底選市長時,他們打贏選戰的機會又會增加!

「哈哈哈哈─」淫穢的笑聲在屋內迴響著,裡面的人已經中了陷阱而不自覺─



音樂換成搖滾,一掃剛才的氣氛,在場的年輕男女紛紛湧入舞池,藉由肢體動作釋放屬於年輕人的活力。巴緩緩閉上了眼,輕吐一口氣「妳打算把這段對話公佈給媒體嗎?」

「等到他們惹上老爸再談也不遲。」時尾還是一臉不在乎,她稍早在那個包廂內貼上竊聽器和監視器─ 透明貼紙和掛在天花板水晶燈的裝飾小玻璃。

那其實是巴的構想,而時尾將它付諸實行的產物。兩人耳上的水晶耳環,以及時尾洋裝上的釦子,分別是這兩者的接受器。不過竊聽裡面人的談話時間,是巴事先查到的,兩人合作無間,已經讓不少有頭有臉的政治人物在臺面上灰頭土臉。

點點頭,巴推開椅子起身,桌上的杯子早已空空如也「謝謝妳的招待,現在這裡不是我該待的地方,先走了。」

也不等時尾的回應,就像剛才來的時候一般,堅定而沉穩地往後門移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悄悄地離開。
時尾不以為意,那些音樂她充耳不聞,繼續享受高級的調酒技術─
「麻煩你,再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當狼盯上了他所要的獵物,絕大部分是先鎖定目標,接著迅速兇狠地攻擊敵人,讓對方喪失反擊的能力,就算遇到困難,也會想盡辦理得手,絕不放棄。

齋藤一就是這樣的人。

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很快就找到他的目標─

「沖田,去調酒台搜搜看,派其他人到大門守著。」

「後門怎麼辦呢?」總司的眼神終於露出些許的精明,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我親自去守著。」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腳步和動作輕地沒有任何人查覺─

並不訝異齋藤一的行動,總司拿起手機,撥下號碼─

「土方先生,我可以向你調十個人過來嗎?」



事情不對勁。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一股寒意從背上冒上來,時尾神情一變,一掃剛才的悠閒,她警覺地悄悄觀察四周。

似乎有人釋放出殺氣,而且就在離自己不遠處,雖然只有一點點,她仍感覺到對方以敏銳的雙眼不斷掃視著整個酒吧。

此地不宜久留。

正打算向櫃檯結帳,卻有人比他搶先一步─

「老闆,你們這裡有沒有『特別服務』?」少年的聲音傳至耳邊,時尾差點尖叫出聲,這個人的檔案資料,她和巴早已看過不下十遍,在日本警界是有名的「破案之狐」─沖田總司,以善謀略為名。

「客人,我們當然有啊!您要些什麼?」『特別服務』是一種暗號,為了逃避警方查緝,這裡的常客和老闆之間便用許多不知名的暗號來進行毒品的交易。

「我不知道有什麼耶!因為我是新來的,可以告訴我有哪些東西嗎?」溫文無害的笑容,立刻讓老闆喪失掉所有的警戒心。

「小兄弟,這裡有本目錄,你可以參考看看,等你選好了再叫我啊!」老闆諂媚的笑著,渾然不知大難臨頭。

「對不起,老闆,我想結帳,晚上還和人有約。」時尾看準時機岔了進來,神情難掩些許慌張。

「好吧!小姐,記得要再來呀!」

「嗯。」時尾敷衍地應了一聲,不會有下次了,因為據她估計,這家店明天就會被法院查封。

沖田總司仍裝得津津有味看著眼前「特別服務」的目錄,並不在意時尾的離去,外面自然會有人料理她的。他只要把接下來的戲演好即可。

「老闆,我看你這邊的服務樣樣齊全,想多找些人來同樂,你不介意吧?」沖田淡笑著,仍不改神色地看著時尾從後門溜出去。

「當然好,小兄弟你可真大方,我就算你七折優待!」錢當然越多越好,為了抓住這些客人,他趕緊使出減價的策略,殊不知自己已經上了鉤。

「那你稍等,我馬上找他們過來……」




一走出後門,時尾便慌忙地衝出去,一抹黑影倏地擋住她的去路,等到看清楚來人,她不禁暗叫聲糟─

來的人,正是那匹在警界和沖田總司其名的狼─齋藤一

「這麼匆忙,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小姐?」旁人聽來輕鬆的語氣,在時尾耳裡,就宛如死神的宣告一般恐怖。

「怎麼會呢?您似乎多心了。沒有事的話,可以請您讓個路嗎,我約了人,時間很趕……」鎮定下來,時尾告訴自己,對方是來查毒品的,而自己連碰都沒碰過,運氣好的話,很快就能脫身。

「喔?」齋藤一挑眉,這女人似乎曉得自己的來歷和目的…

有意思。

「不瞞妳說,我這次是來查這間酒吧有無進行毒品交易。」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就有說不出的快感。

看妳的謊言能撐到幾時。

「然後呢?」看到齋藤一那帶著算計和愉悅的表情,就算是白癡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定認為自己也是走私毒品的其中一人。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等下一定要讓這隻沙文主義的大豬嘗點苦頭。

「所以呢,從五分鐘前開始,酒吧裡的人只能進,不能出。」

「呃…你的意思是……」該死,這男人打的是什麼主意?該不會連她都要送警局吧?

「小姐,抱歉,恐怕妳必須爽約了,麻煩妳和我們去一趟警局。」他正掀開西裝,手伸到內層口袋中取證件時,卻被時尾打斷─

「不用拿證件了,齋藤一先生,您的大名全日本都知道。」時尾不客氣的頂回去,一肚子火快把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聽妳的口氣,好像對我很了解。」齋藤一停了下來,眼前的女人已經露出真正精明的一面,他不能太小覷她。

「怎麼會?外傳您和沖田先生一向來無影去無蹤,而所偵辦的案件更是機密,除了高階層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你們破過哪些『大案子』。」不過不包括她和巴。「所以呢…我怎麼會知道你來這間酒吧查毒品?我有怎麼會曉得您和沖田先生代表日本去和美國的FBI尋找那個志志雄的下落?我又哪清楚政府欲打算組成類似美國的『特殊小組』,而您就是那個第一人選?」時尾火大了,一口氣說出一堆國家的機密資料,手在此時也悄悄伸向背後的暗袋。

這男人怎麼能這樣?沒有任何證據就隨便誣賴人?

真是可惡至極!

「知道的太多,會招來危險。」齋藤一緊盯著她,一邊盤算著要怎麼讓她死。

把頭砍下來,或者用刺突一劍貫穿她的心藏,還是腰斬?

「不需要你管!」知道齋藤一不會留她一條命,時尾索性手一揚,銀白色的藥粉便灑向他的臉部,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妳!」齊藤一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迅速地避開藥粉,但因為距離太進,仍有少部分吸入身體。

看準時機,時尾立即往反方向逃跑「那種藥物不會對身體造成大礙,麻痺個三分鐘左右就會恢復正常,不打擾你辦案了,掰掰!」她跳上圍牆,接著以一步跳上一層樓的速度,往建築物的頂樓奔去,最後消失在夜幕中。

「可…惡……」隨著吸入濃郁的花香,齋藤一感到一陣暈眩,緊接著手腳使不上力,最後聽到的,是她如銀鈴般一連串的笑聲,久久不散…

後記: 這篇是緋月之櫻的番外篇,因為顧慮到劇情發展,所以我先把時尾和齋藤一的故事先交代清楚。
對我來說,這篇唯一的敗筆就是篇名(實在不夠貼切),最後,希望大家能多給一些意見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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